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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在选择这份魔鬼的力量时，程书燃的最终结局就只有一个了。
江临神色淡漠，对于程书燃的针对他其实没什么所谓，但他既然在这种情况下仍然选择了魔鬼的力量，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但不管怎么说，其虽然有些小手段，也罪不至死，目前他这种情况还是能救的。
江临可以完美剥离他体内的魔鬼力量，且丝毫不会影响到他。
但是没必要。
江临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此时，程书燃挣扎逐渐微弱，这魔鬼的力量终归是无根浮萍，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他的血液也恢复了正常。
他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许久之后模糊的意识才回归，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天花板。
缓缓起身，程书燃心底激动难掩，虽然这次很危险，但还是把这股魔鬼的力量压制下来了。
正当他准备细细感受那股力量时，一道声音突兀传来。
“醒了？”
“谁？”程书燃惊觉，身形连忙往后退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看到江临于林秋露站在那里时，他瞳孔微微收缩，“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他自然认得江临，只不过旁边的林秋露看起来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而且对方的站位就隐隐在江临后方，显然是以江临为主的，加上她完全不显露灵能波动，程书燃也看不出什么来头，只能暗自加深警惕。
“为什么要用魔鬼的力量？”
程书燃脸色微变，那股怪异的力量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但是看江临的样子，似乎比他还要了解。
“你都看到了？”程书燃不否认，目光露出了些许危险的气息。
“怎么，想灭口？”江临笑了一下，“被影响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他的话语让程书燃愣在原地，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产生了这个念头，并且哪怕是现在被说穿了，心下想的还是如何防止消息传出去！
程书燃神情有些恍惚，因为他已经分不清，刚刚那个念头是自己的真实想法，还是受到情绪控制之后的选择了。
江临一句话直接冷场，程书燃眼底满是挣扎之色，以他现在的实力，杀江临很简单，但后面呢？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程书燃就陷入了自我矛盾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就因为他看到了我使用魔鬼的力量？
魔鬼的力量是禁忌，他告发我的话我肯定会被官方抓走！
复杂的念头不断在他心底浮现，思绪汹涌，也是这时，大量复杂强烈的情绪喂养之下，那股魔鬼的力量再次发起了冲击！
体内的血液开始抢夺与灵契的控制权，身体作为战场中心，再次遭到破坏！
他直接惨叫一声，身形挺直，剧烈的疼痛瞬间爬遍他的四肢百骸。
江临淡淡地看着这一幕，“这便是力量的代价。”
此时的程书燃已经完全听不到江临的声音了，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随着时间的流逝，程书燃的嘴角忽然咧开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黑雾在他身上浮现，指甲疯狂正常变尖...
看到这一幕，江临神色淡然地一挥手，在程书燃体表的灰雾瞬间被驱散，程书燃的意识也缓缓回归。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间，意识再次回归时疼痛已然消失。
“刚刚发生了什么？！”程书燃有些惊惧地问道。
“你没抢过那些情绪呗。”江临摊开手，“那些情绪甚至连意识都没形成，只是本能在掠夺你身体的控制权，这就顶不住了？”
程书燃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他死死地盯着江临，一字一句道，“这不可能！”
见他这么固执，哪怕是性子温婉的林秋露都皱起了眉头，“魔鬼的力量很难掌控，在没看清自己前不要碰这些力量。”
直白到一针见血的话语，让程书燃的心底冒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但，情绪一动，那魔种马上就得到了养料，再次躁动！
感受体内血液的流动，程书燃惊恐地瞪大双眼。
十多分钟后，他再次醒来时，已然脸色呆滞。
江临见状，问道，“认清现实了吗？”
程书燃面容呆滞，片刻后，猛然回过神来，疯狂之色在脸上浮现，“不！我是排名战第一！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了这些力量？”
“你不过是一个b级垃圾废物灵契罢了，凭什么给我指手画脚！”
林秋露眼角一跳，破星弓在她的手心浮现，几乎是瞬间被拉至满弓，一道能量劲失飞出穿过程书燃的肩膀，巨大的动能甚至带着他的身子飞出去，钉在墙上！
“注意你的言辞！”林秋露满脸寒霜，胸口稍稍起伏。
江临有些无奈，手放在破星弓上示意她冷静，随后缓步走到被钉墙上的痛苦不已的程书燃身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你交给官方。”
“第二，我帮你驱逐这些力量，但代价是你的灵契也会一同消失，成为一个普通人。”
“不！”程书燃想都没想就拒绝，“为什么！你们不能这样！”
破星弓现身的瞬间，他就知道眼前林秋露的身份了，之前的高傲消失，他此时只剩惊恐。
魔鬼的力量被官方察觉，等待他的只有囚禁一条路，甚至极端一点，官方为了以防万一不让魔鬼的力量蔓延，会直接将他处死在一个无人的地方！
而失去灵契成为普通人...
程书燃甚至不敢去想那时候的生活！
“放开我！我是程家三子！”他显然已经有些昏头了，凤羽阁又怎么会怕他家族的威胁呢？
他双腿在乱蹬，那支能量箭矢却坚固无比，没有一丝动摇！
江临微叹道，“魔鬼的力量虽有风险，但能掌握的话也是一大助力，这是你主动选择的，我前面给过你机会。”
程书燃愣住，回想起自己刚刚数次失去意识...
“如果不是我们在，你早就变成魔鬼了。”林秋露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前这人有些不识好歹了。
“不可能！”程书燃还在挣扎。
“你自己慢慢不可能吧。”江临有些失去耐心了，随手一挥，程书燃脸上的神情直接被凝固。
一条空间通道出现在他前面，江临拨动一下空间，程书燃便飞入空间中，消失不见。
“这些话说给官方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