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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非勾唇,温文尔雅的一笑,十分的惑人,“是啊,父王与妖王没有交情,那只是掩埋事实的借口罢了。”
风阎休喝干茶杯里的茶水,拧眉,紫色的眸子里尽是不可掩饰的怒气,他一捏手,便轻易的将手里的茶杯捏成了粉尘。
南宫璐,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留的,居然欺骗他,骗他背着蕊儿娶她,真是不可饶恕!
祢非看着他,无奈的笑着抬头,道:“帝天,人界可是还有什么情况?”
风阎休平躺在软榻上,望着房顶的梁柱,轻道:“人界捉鬼师已经扯了天网与锁魂网,十一日后,本王陪你一同去。”
“也好,我那庶妹逃去人界有些时日,不知是不是被捉鬼师捉住了,她练了禁术,这让我十分担心啊......”
祢非应道,望着屋外一片污浊满是煞气的院子,眸里闪过一丝狠绝。
“嗯!”风阎休轻声应和,道:“人界鬼气少了很多,你那庶妹估摸着是被锁魂网或者被天网捉住了,那些捉鬼师也是相当厉害的。”
听了风阎休的话,祢非的心似是安了些,抿唇,叹气道:“希望如此吧,若不然,人类的灾难可就大了......”
风阎休又向祢非了解了一些事情,与他叙旧几句便回了魔界。
易芊儿一直昏迷到三日后才醒来,这日已经距风阎休与南宫璐成亲的时间仅剩八天。
当然,这些易芊儿是无从知晓的。
她醒来时,独孤休瑞趴在床边睡着了,速影不知又跑去了哪里,从房门的间隙里,传来阵阵菜香。
这个房间,她是认识的,上次和风阎休来人界,后来她就是被赵冗悦安排在了这个房间。
她疑惑的扫了扫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和一身白色长袍,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昏倒是坠入的那个冰冷的怀抱。
“风阎休,是你吗?”她从袖里的虚境掏出一直带着的三口之家的泥塑,笑着一面抚摸,一面轻喃。
只是片刻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便全部消失了,赤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悲伤的神色。
“......风阎休,你到底,为什么要避开我?”她抚着风阎休的泥塑,问道。
可惜,除了寂静,就只有独孤休瑞平稳的呼吸,谁也没有回答她。
每每想到风阎休瞒着自己去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心总会不自觉的痛,痛得她都不能呼吸。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遇上自己,自己三年以前,又和他有怎样的联系?
三年以前,没有人知道她的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遇上风阎休之前,她对男人是非常排斥的,因为她一直坚守着,神女不可动情的原则。
可自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似乎就已经沦陷了,甚至到现在已经无法自拔。
风阎休告诉她说,她与他幼年便认识,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三年以前所发生的事,想知道他说的那句我爱你是否是真......
“乐儿,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易芊儿笑问,抚着已经快足月的肚子,想起了曾在梦里出现的小男孩。
肚里的胎儿好似听懂了一般,微微的动了几下,把易芊儿逗笑了。
“呵呵......乐儿,娘亲也好想爹爹呀,你那个坏爹爹,都不肯来看娘亲......”
她扬着幸福的笑,温柔的埋怨风阎休。
房门口抬手刚要敲门叫易芊儿出来吃饭,却恰好听到了这样含情脉脉的话语的话语。
他面上的笑容一僵,心里五味杂陈的,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但最后,他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
易芊儿掀开身上的被子,缓缓的走下床,一不小心惊动了独孤休瑞,她却没有察觉,果然法力失灵了,警惕性就变低了。
她打开门,赵冗悦俊逸的笑脸便映入眼帘。
“谢谢你,羽毛。”她勾唇,笑道。
赵冗悦一愣,笑道:“朋友之间,不要这么客气,难道说,你从没把我当作朋友?”
易芊儿失笑,“怎么会?是不是朋友,我一直都分得很清楚,我从来就没和你客气过,不过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
易芊儿自认为朋友很多,但能得到她真心付出的,却一个也没有,在她意识里,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她不愿给自己留下伤痛。
赵冗悦没再说什么,望向她的身后,移开了话题,“饭已经做好了,把你弟弟他们叫过来吧。”
见易芊儿,赵冗悦才转身走开。
独孤休瑞闪到易芊儿身后,看着赵冗悦修长的背影,道:“姐,她说看在你的份上,不杀我。”
易芊儿回头,与他对望好一会儿,勾唇笑了,道:“羽毛的心终是善良的......走吧,吃饭去。”
“......好呀好呀!”独孤休瑞可是三天都没吃饭了,他一直与速影寸步不离的守着昏迷的易芊儿,速影不去吃饭,他也不敢去。
速影由于心中有愧,所以一直没敢现出身形来见易芊儿,不过却在暗处对易芊儿更加警惕了。
易芊儿自然也是知道的,相处了这些时日,她对速影也有些了解,速影这个人,她打心底的欣赏。
赵冗悦已经在桌上摆好了碗筷,给易芊儿盛了碗鸡汤,加一碗白米饭。
独孤休瑞接过赵冗悦递给他的饭碗,对他友善的笑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易芊儿无奈的摇摇头,道:“休瑞,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嗯!”赵冗悦赞同的轻应,附和道:“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对身体最好。”
独孤休瑞一怔,没说话,速度却放慢了许多。
这一餐,几个人没有多少言语,易芊儿吃了不少的菜,白米饭似给面子的吃了少许。
“姐,你为什么不吃饭呀?”饭后,独孤休瑞坐在沙发上,问出他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
易芊儿给他一记暴栗,骂道:“臭小子,关你什么事儿啊?”
“痛!”独孤休瑞抚着发肿的额头,哀嚎,“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真舍得啊姐,前几天不是才说我是你的宝贝弟弟吗?”
“......”易芊儿深感无语,于是抚着肚子,没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