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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为死去的人所唱的歌,这个人的主人,一定有着悲惨的命运……听到这两个字,蕊儿在心里想道。对于这种场面,她感受颇深,她捂着正在跳动的心口,突然笑得有些酸涩。
“若你爱她!那便努力去寻找她,或许她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你的名字。”蕊儿在他身侧停下,看着他,悠悠道。
楚浩刑身子一僵,抬头看到蕊儿,眸子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她很怕打雷,而且怕黑,自从十二岁那年之后,可是,他明明已经被判了死刑……”一会儿,他低下头,轻喃。
“……'他'是?”蕊儿拧眉,不明白“她”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个“他”又是何人。“告诉我你们曾经的故事,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挽歌,毕竟女人的心思还是女人最了解。”蕊儿思量片刻,道。
听到蕊儿的提问,楚浩刑又抬头,只不过眸光暗淡了不少,他在犹豫……
蕊儿笑笑,在他身侧坐下,双手撑着后背的草地,望着天,道:“那个'他'……是这个凶案的凶手对吗。”她语气淡淡的,看似毫不在意。
楚浩刑瞪大眼睛,满眼的不敢相信,他的手,紧紧的揪着地上的青草,片刻之后,他全身似放松了一般,自嘲的笑了,“我不知道。”
“人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找个人帮忙,或许就能解决很多你不能独自解决的事情……其实,我也曾遇到过你这种事,但是我的身边,有很多爱我的人在帮助我,他们说,心里的苦闷不应该独自承受,说出来,解决的办法可能就出来了。”蕊儿自顾自的说着,却是在刺激楚浩刑将他们的曾经说出来。
话语落了,谁也没再说话,空气沉寂了。
苏航坐在不远处树荫下的长椅上,观看着两人的动向。
“我的家族和挽歌的家族是世交,所以我们两个一出生就订下婚约,可是后来,挽歌的爸爸出车祸死了,她的妈妈被迫改嫁……“果然,楚浩刑跳入了蕊儿所设的陷阱。
苏挽歌五岁的时候父亲出门做生意遇到了车祸不幸身亡,后来苏母被迫改嫁,嫁给本市一个比较富足的男人,那男人姓唐,叫做唐木。苏母嫁给他时,他才二十七,比苏母小了三岁,不知道是因何原因,他一直未娶。
因为父母双方基因良好,苏挽歌长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唐木初见她时便对她过分的热情,还常常不顾程苏挽歌的反对将她抱在腿上,总喜欢亲她的脸,他会亲热的叫她挽歌宝贝,会给她用不完的零花钱,慢慢的,她就习惯了。
六岁那年她放学回来,母亲不在家,家里静悄悄的。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经过母亲他们的房间时,无意中发现唐木一手拿着她的照片,一手在裤裆里不停地抽动,看起来很爽的样子。
她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躲到房间里,锁着门,直到母亲回来了才敢出来。
“宝贝儿,来,吃鸡腿。”晚饭的时候,唐木将仅有的一只鸡腿夹到苏挽歌的碗里,笑着说。
苏挽歌颤巍巍的捏着筷子,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一顿饭,除了唐木的声音之外,苏挽歌和苏母都没有说话。
八岁那年,刚吃完晚饭,苏挽歌早早的回房间睡觉,可是却在半夜的时候被噩梦惊醒,她开灯,惊恐的擦去额头的冷汗,缓缓的穿鞋去上厕所。走道亮着灯,经过苏母房间时,她听到了唐木的声音,和母亲的呻吟。
“啪”的一声,唐木一巴掌拍在苏母的臀部,“挽歌,我的宝贝儿,我真是太爱你了……”
苏挽歌吓了一跳。
“啊!嗯……求你,不要侮辱我的女儿,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嗯,啊……”苏母哀求道。
“哼!”唐木不屑的冷哼,“挽歌那么可爱,我爱她早已深入骨髓,每次和你做爱的时候,只要想到她,我就特别爽,哈哈……“
门外的苏挽歌身子禁不住颤栗,片刻,她急急的跑去厕所,完事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但是这一夜,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第二天是周末,她早早的顶着熊猫眼醒来,留了张纸条就去了楚浩刑家。
八岁的楚浩刑听到这种事,气得把茶几上的杯子都摔碎了。他安抚苏挽歌的情绪,又陪她补了觉。
之后苏挽歌在他家待了两周,还是唐木带着苏母亲自上门来接人的,楚浩刑拗不过苏母,瞪了唐木一眼才进门把人叫出来,千叮咛万嘱咐苏母要照顾好苏挽歌。
从那以后,苏挽歌就特别排斥唐木的接触,为此,唐木常常和苏母吵架,他认为是苏母在苏挽歌耳边说了什么,导致苏挽歌对他这么疏远,就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201X年九月,苏挽歌在市内的一所重点初中上学,回家的时候听到唐木和苏母在吵架,吵得很激烈,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她不敢进去,所以悄悄的从后院的楼梯爬上别墅的楼顶,紧张的窥视着他们的动向。
那天下着雨,打着响雷。
苏母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苏挽歌心里一紧,却没有什么情绪。
后来,她听到唐木怒喝一声,“臭婆娘,越看越烦。”说着,他摔门走出了房间,苏母颓坐在床沿,抽搐着身体在哭。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他手里多了一把崭新的电锯,他一拉,那电锯便动了起来。
“你,你……“苏母惊恐的往后爬,瞳孔急剧缩小。
唐木倒很直白,冷笑,道:“杀了你,我就能和我的挽歌在一起了。”
苏母颤着身子,绝望了,她怒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挽歌,伤了挽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只是她还没说完,唐木的电锯一挥过来,随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她的头已经落到地上,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楼顶的苏挽歌。
突然一阵响雷,苏挽歌吓得不敢动弹,“妈妈……“那时候,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呼唤已经死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