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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惨淡的红霞有一缕没一缕的穿过云层铺洒在大路上,伴着阵阵寒风,满是萧瑟之意。
不过,这却不影响欧阳宇的心情。
“鞋儿破 帽儿破
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 他笑我
一把扇儿破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无烦无恼无忧愁
世态炎凉全看破
走哇走 乐呀乐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
欧阳宇哼着前世《济公》的小调儿回到了狄府门前。今日中午时分那一顿打,打的欧阳宇是心里舒坦不已,这边走边哼的小调儿也是合这自己的心情,惹的一路人都啧啧不已。下午时分自己可是好好逛了一把,体验了一下唐朝都市的生活,那精彩自不必多说,还顺手买了两个小饰品准备送给大小姐和夏荷,算是昨天为自己准备热饭的奖赏或者昨日中午打她们小屁屁的补偿吧。
想到这里,欧阳宇会心一笑,狄雪和夏荷看起来咋咋呼呼,其实内心柔软的很。手中的宝蓝点翠珠钗就送给狄雪吧,至于这个鎏金银簪就给夏荷好了。想罢将两样饰品包了起来,揣如怀中。
今日守着府门的正是胖山,他只看见欧阳宇一路悠闲的走来,嘴里还哼着不知曲调的歌。“还有如此心情,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胖山并不说话,只是笑笑退向门边,继续当他的守门“将军”。
“咦,这胖山竟然对我笑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欧阳宇疑惑不解,一边思考一边踏入府中。
前院的丫鬟看到欧阳宇回来,却不像昨日那般热情,一个个眼神皆是躲闪这欧阳宇。
欧阳宇驻足不前,竟然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他扫了一眼前院,却看到一个丫鬟朝自己直摇头,细细看去,竟然是昨夜厨房热饭的花枝。摇头?摇头什么意思?欧阳宇抬步向她走去,想问个明白。那花枝却急急摇手,看到欧阳宇径直走来,转身逃了去。
“我不是你们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欧阳哥吗?怎么今天都和躲瘟疫似的,真是奇怪了。”欧阳宇喃喃着低头继续走去。
“回来了!欧阳宇回来了!”只听一声喊,却是那瘦猴急急跑向正厅去。
还不待欧阳宇反应,正厅中大管家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身后跟着两个健硕的男子,却没有穿狄府的家丁服装。
“你还有脸回来!”狄用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骂的欧阳宇都莫名所以。“且随我来,老夫人有事和你说!”说罢理也不理欧阳宇,转身再前带路,那两个健硕男子却是不动,等待欧阳宇前行。
“这是什么意思?还要人在旁边看着我?且随你去,看你怎么说!”欧阳宇满头雾水,却胸中火起。
正厅中,老夫人坐在榻上,皱着眉暗暗叹气。一个身着黑锦袍的中年男子跪坐在左手第一位,此人样貌和武元爽七八分相近,却挂有风霜磨砺之色,看起来成熟很多,只是拿眼睛炯炯望着正厅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他背后站着一人,正是中午被打的武元爽,脸上无伤,却一副委屈模样缩在黑袍人身后低头不语。
右手边首座空着,李副管家坐在下首,曼联队焦急和不解,还带着点儿气愤。
“老夫人,欧阳宇带到!”狄用领着三人走进正厅,躬身一礼,自坐了右首第一位去。那欧阳宇身后两人也是躬身一礼,站在欧阳宇身后。
“欧阳宇见过老夫人!”欧阳宇看了看大厅中的人物,瞬间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武元爽竟然寻来恶人先告状了!
那黑衣人看到欧阳宇,眼神微微一扫便扭回头去,透着不屑,他背后的武元爽一脸的得意样儿。
“欧阳宇,你可是昨日新晋府中的护院?”老夫人和声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正是!”欧阳宇是一个有为的“四有”青年,对老夫人自然礼貌周到。
“恩,那我问你,你今日正午可是殴打了武元爽武公子?”
“老夫人,中午.....”
“老夫人只问你是与不是,何必多嘴。”左首那黑衣锦袍的男子悠悠出口,似乎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一般。
欧阳宇抬头看向二郎,只见二郎焦急中带着恳求的神色。
“是,老夫人。”
“为何出手伤人,细细道来。”老夫人撇了左首那人一眼,似有不快。
“无它,小子被他们堵了路,那武元爽又让小子钻他裆下,小子气愤不过,出手打了他们。”欧阳宇有一说一,不愿作假。
“哦?这怎与武元爽武公子所述打不一样?”老夫人奇怪道。
“老夫人,正是他中午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您不知道,前几日在出云酒楼,我和他对诗有了龌龊,想必他怀恨在心,今日见了报复于我!”还不等欧阳宇解释什么,那武元爽就急急的告起状来,脸上带着三分委屈,三分不解,还有四分怒气。
“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欧阳宇看到他那装出来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接话到:“老夫人,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其实......”
“其实什么?!”那黑衣锦袍人又打断了欧阳宇的陈述,站了起来,两三步走到欧阳宇面前,笑着看向欧阳宇道:“其实什么?你身上可有伤痕?没有吧?你可有人证?没有吧?我二弟武元爽却浑身是伤,还有我府中两个家丁也是有伤!你殴打的可是武府公子!”这最后一句却是扭过头来,向大厅中众人强调的。
说完后又悠哉的走了回去跪坐首位,身后的武元爽兴奋的看着他这位哥哥,恐怕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总算是见到什么叫颠倒是非,指鹿为马了!”欧阳宇心中愤怒,这厮不给自己开口机会,完全是单方的控诉,正要开口辩解。却见老夫人摇了摇头,一声长叹道:“元庆贤侄,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今日之事且不论对错,元爽伤了,我心中也不舒服,且莫焦躁,你有何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们好斟酌一二。”
欧阳宇一听这话,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暗叫要遭,照老太太这话,明白这自己要变成牺牲品,虽不至死,只怕惩罚是少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