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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懒妻,夫君请笑纳,造事儿的遇上找事儿的
柳眉妆也不理会丞相府众人的脸色,只是慢条斯理的用膳,看也不看一眼站在一边的柳若枫。舒悫鹉琻她知道,苏峥康的好戏就算是要开锣,那也得等到她的出场才是,若非如此,苏峥康才不会跟自己突然提出邀请。事出寻常必有妖,苏峥康这货,实在是极为不靠谱。但是往往办起事儿来,却又是稳稳当当,无一不妥,也算是他的本事。若不然,整个苏府落在这位大少爷的身上,又怎么会兴衰不败。
“吃饱了没?”柳若枫看着柳眉妆这动作,当下便十分聪明的抬起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他这表妹,性子未免也太难以捉摸,不按常理出牌,这一点,他目前正在努力习惯。看了眼她小口小口的模样,怎的平时没发现她也有如此斯文的一面,难得,倒真是难得。
“没看见我正在吃吗?”瞟了他一眼,柳眉妆又接着慢慢咀嚼,一点也不着急会错过今天的好戏。
“你这分明是吃定了苏大少爷会对你唯命是从!女孩子家家的,贤妻良母不学,反倒是弯弯道子一条一条的。一抓一个准,非得将人给拿捏的老老实实的才罢休。”
柳若枫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能够把性情乖张不羁的苏大少爷拿捏得寸寸俱到,这看透人心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柳若枫不禁在心里暗自替苏峥康捏了一把汗,此汗名为怜惜。看了眼柳眉妆还没吃多少东西,柳若枫语气生硬道。“既然你还没用膳,那就多用一些,等你吃好了我们再一起动身。”
这厢,柳眉妆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象牙筷子。白皙的指尖透明,红唇因为刚用过膳的缘故带着几分水嫩,娇艳欲滴,可是在此时此刻吐出来的话却是真真能气死个人。
“我吃饱了。”这话,说的随意自在,停在外人的耳朵里,却是不由得窃笑。
陈管事的也是嘴角一勾,瞧了眼脸色发青的柳贡士,柳小姐此举分明就是像是对柳贡士有什么意见一样。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挑明,也怪不得柳贡士面露尴尬之色。不错,的确只是尴尬,并没有生气。
柳若枫冷哼一声,奋力一甩长袖,鼻子蹭蹭蹭的冒出量团子污浊之气,名为火气。看柳眉妆如此的模样与态度,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乃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跟一个女子去计较!再说,她也并没有如何,只是让他台面上有些尴尬罢了。话虽如此,柳若枫还是有几分男儿气概的,扭头就走,边走还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
“既然吃饱了,那就走吧。外面还有一堆人驾着马车在等着你这尊菩萨,别耽搁了人家。”
柳眉妆挑眉,唇角上扬,心情倒是不错。小福轻笑出声,知道这是表少爷拿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才会如此。
“陈管事,真是麻烦你了,竟然连马车都给我准备好了。”语气诚恳,言辞谦虚有礼,可却是怎么听都听不出来那个感谢的味道。陈管事的忽然对自己这个不受任何人重视的柳小姐如此殷勤,要说是没有猫腻怎么可能,既然人家要跟自己玩游戏,还想要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那索性她就将计就计,只不过就怕是到时候被反戈一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看着陈管事的目光,柳眉妆目光清明,犹如清泉。
不知为何,陈管事忽然觉得寒意丛生,对上柳眉妆的目光却又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当下便是一笑,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不多时一个小丫头罢了,能够有什么心思。
“柳小姐眼言重了,你是老爷的贵客,我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尽心竭力的服侍。”
这句话,看似无意,然而却是暗藏玄机。陈管事特意在‘老爷的贵客’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并且还拖了一拖,是在告诉柳眉妆,他这么做都是丞相默许的,真正对她柳眉妆好的,是当今的丞相大人。柳眉妆喜逐颜开,带着小福起身。“如此,那就请陈管事的帮小女子转告丞相一声多谢。”
“老奴一定会转告的。”陈管事说罢,便即刻侧身,让柳眉妆与小福走了出去。
厄明看着柳眉妆一行人,眉头成功的结成了一个大疙瘩,三少夫人为什么就这么爱找事儿呢?任他都看得出来这丞相对她另有所图,她怎么还没察觉?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丞相府,因为有人闯入书房的事情,周围更加是又加强了好几倍,连个蚊子也飞不出去。这个发现,让厄明很是苦恼,非常苦恼。他的责任,是跟在三少夫人身边,保护着三少夫人的一举一动,可是如今他哪里跑的出去。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丞相府,均是做工大气精致,棱角镶着金色的花纹稳固周身,更显华贵。
原禄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简单的衣料,却是上好的广陵缎子。一双黑如幽潭的眸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随即转身引入人群。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丞相府,均是做工大气精致,棱角镶着金色的花纹稳固周身,更显华贵。
原禄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简单的衣料,却是上好的广陵缎子。一双黑如幽潭的眸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随即转身引入人群。
今儿个的福满楼,格外的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更是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足足占了一条街。而福满楼内,苏峥康大爷似的靠在台子旁边的栏杆之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身上却是穿了一件暗灰色的朴素褂子,修长的指尖连一点薄茧都看不到,夹着光泽透亮的竹板。耳边,全是周围宾客议论的声音。
在台下,已年过花甲的老者双目炯炯有神,鹤发童颜。暗红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壶清茶,四个精致的杯,以及一副对联。寥寥草草的行楷犹如书法一般,十分好看,字里行间隐约透着风骨苍劲。乔老也不管周围人是何目光,径自大咧咧的坐在缕空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