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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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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劈头盖脸的骂,怎么可能不翻?齐总监虽说道着歉,但脸面已经挂不住了,很明显的,她的脸色已是不好。

    “身在其位就要谋其事,你这个公关部总监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说不定呢!”叶鹤城咄咄逼人。

    齐总监这下子真火了,看着叶鹤城,一字一句道,“那好,我辞职。”

    叶鹤城一愣。

    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齐总监将胸牌摘下来,扔在了会议桌上,压着气道,“我会打辞职报告给人事部。”

    话毕,转身就走。

    “哎你——”

    “齐总监!”素叶见状,赶忙叫住了她。

    齐总监顿步,回头。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知道,这件事也让公关部措手不及,叶先生只是着急罢了,所以语气才重了些,你别走心。现在公司都很需要你,你不能走啊。”素叶起身,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

    说一点都不关心精石的走向是假的,毕竟是父亲和年柏彦心血,再不济,叶渊这件事也总要有人出面摆平,齐总监是最佳人选。

    素叶亲自出面规劝,令齐总监面子上多少过得去了。

    而阮雪琴也开了口,好言相劝,“是啊齐总监,你在公司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刚刚的事儿别往心里去。”

    叶鹤城是没料到齐总监会说干就不干了,正在暗自呼不妙,见素叶和阮雪琴都出言相劝,自己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清了清嗓子,“那个齐总监……刚刚我的语气是重了些,公司还是需要你的,而且,现在媒体闹得沸沸扬扬,公关部的确应该站出来摆平,你现在走了,也不合适。”

    齐总监咬了咬牙,脸色始终难看。

    这时,一直沉默的年柏彦开了口,只是淡淡的,“齐总监,回去工作吧。”

    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人听着那么深具权威性。

    听得齐总监眼眶有点红了,说了句,“是。”

    就这样,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况,就被年柏彦这几个字给化解了。

    弄得叶鹤城愈发地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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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局的会议,开得比联合国会议还要累。

    叶鹤城的野心已显而易见了,只是,被媒体意外的围攻打断。

    素叶在拼命为林要要争取最大的保障,为此,跟股东们周旋了好久,等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她感觉嘴皮子都麻了。

    年柏彦提早出来了,进了吸烟室。

    素叶不忘倒了两杯现磨的蓝山咖啡,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年柏彦。咖啡是年柏彦曾经亲自到国外去选的,上等的口感,渐渐的,素叶也爱上了这个口味。

    吸烟室的门半掩着。

    有细细的啜泣声入耳。

    素叶放轻了脚步,疑惑。

    透过微敞的门,看到了吸烟室里的一幕。

    是许桐。

    是她在哭。

    是她,在靠着年柏彦的肩膀在哭。

    素叶全身一僵,一时间忘了推门进去,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

    吸烟室里的许桐,哭得很委屈。

    这是素叶从未见到的。

    在她的印象中,许桐一直就是无坚不摧的形象,她女性柔和的一面早就被繁忙的工作折戟沉沙,她变得跟年柏彦一样,沉静自持。

    可是,她现在正在年柏彦的怀里哭,像个孩子。

    年柏彦看上去有些无奈,双手微抬,推也不是,搂抱安慰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

    门口的素叶,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反应过来时躲到了一边。

    里面明明就是她的丈夫,她却无法鼓足勇气推门跟他说,柏彦,我们该走了。

    只能隔着门板,听见许桐近乎哀求道,“年总,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工作,我只想给你工作。”

    许桐,何尝这么不理智过?

    素叶更多的是心酸。

    然后就听年柏彦叹气,低低说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许桐,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如果你真的在这里做得不开心就辞职吧,但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许桐哭得更厉害。

    里面的年柏彦只能低声安慰,甚至,哄劝。

    素叶默默地靠在墙上,听着许桐的哭声,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不是她有多么嫉妒或吃醋,又或者在怨恨许桐。她一点儿都不怨恨许桐,甚至应该说,许桐爱慕年柏彦,她心里虽说不舒服,但绝对没到不悦的程度。

    她就是那么相信着许桐。

    哪怕,就在此时此刻,她抱着她的丈夫在痛哭。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许桐才停了哭泣声,年柏彦又安慰了她两句,这才平息。听见脚步声后,素叶赶忙躲闪到了旁边的休息室。

    走廊上,许桐回头对年柏彦说,“年总,我真心希望你能回来。”

    年柏彦沉默不语。

    然后,许桐就走了。

    高跟鞋一声声地减弱,直到,消失听不见了。

    休息室的门是开着的。

    素叶靠着墙壁,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炎热的夏天,咖啡制成了凉,这股子凉一直钻进她的手心里,然后像是融进了血液,渐渐地,通体的凉。

    她觉得,这种凉比许桐的眼泪来得更让人不安。

    一墙之隔,素叶知道年柏彦没走。

    很快地,她的手机响了。

    在挎包里。

    声音很清脆。

    在这么个静寂的环境里,听着愈发地清晰。

    她听见年柏彦的脚步声朝这边来。

    没有动弹,依旧靠在墙上。

    直到,年柏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扭头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然后,挂断了电话。

    素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直到,他慢慢朝她走近,仰头。

    年柏彦靠近了她,停住了脚步。

    离得她很近,近到可以呼吸到他身上许桐的香水味,素叶故意忽略掉他胸前的微湿,只看着他的眼。

    这么个距离,她看得他好真切。

    心里涌起淡淡的悲凉。

    悲凉与她。

    是因为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得知年柏彦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怕是也没有勇气离开他了,她深爱着他,爱得他深入骨髓,只要他骗她说他没有,那么她就能够信了。

    年柏彦接过她两手的咖啡,放到了一边。

    她垂落双手。

    很快地,双手又被他轻轻握住,压至身体两侧。

    他掌心的温暖迅速地填补了她的悲凉。

    “你看见了?”年柏彦压低了脸,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鼻骨。

    素叶轻轻点头。

    年柏彦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良久后,才喃喃道,“对不起叶叶,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素叶却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低低道,“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明白。”

    年柏彦圈住了她,紧紧的,低头,寻她的唇,“叶叶,我真的很在乎你。”

    “我知道。”她压着他的唇畔,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只是,视觉上不舒服罢了。”

    “对不起。”年柏彦跟她道歉,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等回到车上时,素叶还紧紧攥着他的大手。

    轻声说,“我跟许桐的观点一样,这个时候,精石也只有你才救得了。”

    “叶鹤城不会让我回去。”年柏彦直截了当。

    “那怎么办?”

    年柏彦沉默良久,说了个字,“等。”

    等?

    素叶不解。

    “你没觉得阮雪琴的态度很有问题吗?”之前他怀疑叶鹤城,但今天在会上,阮雪琴又让他起疑了。

    “你是说?”

    “夫妻应该同心,但阮雪琴明摆着跟叶鹤城唱反调。”年柏彦皱眉。

    素叶想了想,“她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呢?”

    年柏彦轻轻挑唇,“有时候,往往翻出大花儿来的都是女人。”

    素叶闻言,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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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要要先回了车里。

    阮雪曼没马上出来,而是被叶鹤城叫住了,顺便拉进了没人的办公室。

    “你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阮雪曼一把甩开了叶鹤城的手。

    叶鹤城一脸的不悦,压低了声音,“阮雪曼你疯了?你是不是站错队伍了?在会上你不帮着叶家人去帮年柏彦说话?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就是想给我儿子讨个公道!”阮雪曼怒了,指着他的鼻子,“你还好意思提叶家人这三个字吗?你还知道自己是叶家人吗?怎么不向着叶渊说话?他现在不在了,要要拥有他的股权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横扒拉竖挡着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叶家,结果呢?在会上你做的那叫人事儿吗?我看你是巴不得叶渊的股权全都归你是吧?”

    叶鹤城皱眉,“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我是叶渊的二叔,是亲人,他遇害我比任何人都难过和悲伤!只是,我的意思是,好不容易将年柏彦赶出精石,就不要再把他招回来了,否则我们叶家人连立足的地儿都没有了,你也看到了,现在素叶是一心向着年柏彦,她的心思早就不在叶家了,哦不对,她的心思就一直没在叶家身上过。”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没有为我儿子争取最大的利益,还有我的儿媳妇和孩子。”

    ”阮雪曼一脸控诉,“你还晓得你是叶渊的二叔啊?叶鹤城,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来?”

    “行了行了,就当我在会上失言行了吧?总之你得站对立场,不能左右摇摆,知道吗?”叶鹤城警告。

    阮雪曼冷哼,“那得看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儿子和儿媳妇着想,我倒是无所谓了,活了这么大把年龄,什么福没享过?但我儿媳妇不同,她还年轻,又怀了孩子,我必须得为她争取利益才行,否则你教她以后怎么办?教孩子出生了之后怎么办?我不能让亲家指着我阮雪曼的鼻子骂。”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行了吧?”叶鹤城说着,竟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什么叫一大把年龄了啊?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呢。”

    阮雪曼一皱眉,“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你给我放尊重点。”

    “怎么了?现在叶鹤峰都不在了。”叶鹤城叹气。

    “不在又怎么样?你前些年干什么去了?我现在有儿媳妇还有孙子,你还想能让我怎么着?我这张老脸还没打算扔。”阮雪曼不悦。

    叶鹤城舔了舔唇,上前抱她,“别这样,我现在不是挺想疼你的吗?”

    “滚!”阮雪曼推搡着他。

    他却将她搂紧,“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啊。”

    阮雪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呵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叶鹤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我和要要娘俩赶出去,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好好好,曼曼,你可真是一翻脸就让我没辙啊。”

    门外,阮雪琴的目光已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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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每一天,都像是在上演一出大戏似的精彩。

    媒体大肆曝光叶渊死讯的消息时,正好是八月的第一天。

    这一天,热的离奇。

    整个北京城像是笼罩在巨大的蒸锅里似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精石公关部极力压制,最后不得,只能公开承认叶渊的死讯,然后安抚外界,有关叶渊的死亡原因,警察已介入调查。

    早晨,就已是湿漉漉的热了。

    素叶起*时没看见年柏彦,手机放在*头,闪动了一下。

    她迟疑,伸手拿了过来。

    却迟迟犹豫着要不要看。

    卧室的门被打开,年柏彦冲了凉进来,他应该去买早餐了,回来一身汗。见她靠着*头拿着他的手机,他疑惑问她怎么了。

    素叶将手机递给他,轻轻摇头,“我其实挺想看的。”

    “看吧,顺便告诉我。”年柏彦好笑地说了句,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拿过条干净的毛巾,擦头发。

    素叶坐起来,“是条短讯欸,这年头都发微信了,谁还发短讯这么无聊啊。”

    年柏彦笑了笑,倚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她,一手擦着头发。

    “是……”

    她看着乔伊的名字。

    一条短讯,上面的字眼还挺*的:柏彦哥哥,今天中午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