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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下的湖边,月色清亮,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儿露出水面,荡起圈圈涟漪。
湖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清霖。
清霖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微微皱眉。
“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男人名叫段宏,是昆仑大长老的嫡传弟子,同时也是昆仑的大师兄,年纪和容卿一般大,实力也很强,可以说是昆仑内,第六代第一人,如果没有清霖,那么容卿之后,他必定就是下一任掌教。
在昆仑,段宏比清霖更受欢迎,也更受尊敬,他为人端正,处事公平,还喜欢帮助那些实力较差的师弟师妹们。
可是清霖却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曾在清霖刚入昆仑的不久的时候,试图让她和他结成道侣,要知道,那时的清霖才不过十二岁,他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这很让人恶心,只是那时的清霖不明白,只当眼前的人是喜欢自己,还为此而沾沾自喜了许久。
若不是容卿管教的严,她大概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拐走了。
现在她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一心想当天下第一的小女孩,暗恋可以让人快速的成长,她学会了怎样掩饰自己的感情,同样的,也学会了怎样掩饰自己的厌恶。
“清霖,这么多年了,我从未放弃过你,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段宏,只要你愿意……“段宏一脸深情的说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清霖淡淡说道,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转头就要离开。
“是吗……那你喜欢谁呢……”段宏却继续说着,语气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清霖的心中突然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都看见了。”段宏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清霖身体一僵,转身看着段宏,“你看见什么了?”
段宏冷冷一笑,原本英俊的脸带着嘲讽和恶毒。
“我看见你吻她了,吻她的指尖,发丝,多么虔诚,多么缠眷……”他说着,表情带了一丝享受。
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术,清霖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只是恐惧的喃喃道:“你住口……”
“呵……多么让人难以置信啊,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师父……你竟然敢亵渎掌教……”段宏像是没有看到她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
“住口!住口!!”清霖愤怒的喊着,掌中光华一闪而逝,琥珀剑出,她一剑便对着段宏刺去。
可惜的是,她本就不是段宏的对手,更何况她身上的伤还未好。
“呵呵……恼羞成怒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如果我说,她知道呢……”段宏握着剑轻松的格挡着清霖的攻击。
清霖听了那句话,手中的剑一个凝涩,就被段宏挑去了一边,整个人被段宏锁在了怀里。
耳边响起那个让人厌恶和绝望的声音。
“我看到了……她明明已经醒了过来……她明明知道你那么痛苦,那么纠结,她没有出声,没有阻止,我当时就在想啊,那么高高在上的掌教,被那般亵渎,竟也不会发怒的吗?”
“你猜她当时在想些什么呢?嗯?被自己的徒弟深爱着,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更何况,她的徒弟,和她一样,是个女人。哈哈哈哈!!!”
清霖颤抖着身体,“住口!!不要再说了!!”
“怎么不要!为什么不要!”段宏捏着清霖的下巴,“我想啊,若是让昆仑的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掌教,竟然和自己的徒弟不清不楚,该是怎样一幅有趣的画面呢,我真是期待啊。”
许久,都没有听到清霖反抗的声音,段宏有些疑惑,“怎么,你同意了?那我明日便去禀告大长老……我……”段宏一时间失去了声音,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放大。
抬起头微微侧脸看着他的清霖,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带着不详和深沉的黑暗。
张扬的魔气不知不觉将她包裹,黑色的气体在月色下,狂舞着,宛如千万条蛇缠绕着空气。
清霖迅速的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掐住了段宏的脖子,她的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怎么,想要威胁我?威胁我做什么?做你的鼎炉?还是帮你做一些其他的,恶心的事情?”
段宏握剑的手十分用力,指节都微微发白,他瞪着眼,快速一剑的朝着清霖刺去。
清霖松开手,他没有落地,而是想要远遁,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清霖,不是人。
然而他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下一秒,眼前出现了清霖那张昳丽的脸,只是原本纯净的眼睛早已变成了血红一片。
一记腿鞭,由上至下劈下,段宏被狠狠的抽了下去,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烟尘四起。
“咳咳咳咳!!”他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指尖的诀却已经掐好,咆哮的火焰对着清霖攻去,火焰之后,却没有她的身影。
轰!
又是一记腿鞭,段宏被抽飞了出去,撞倒了好几棵树。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只是速度无法超越清霖,每每都被狠狠的踢了回来,就好像皮球一样,来来回回之下,也不知断了几根骨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呵……给你个痛快吧。”清霖再次出现在段宏的眼前,对他微微一笑,段宏敢发誓,那绝对是他这么多年,见过的,最美丽的笑,纯洁中带着妖娆和邪肆,让人甘愿堕入阿鼻地狱。
巨大的声响已经让昆仑的其他人有所察觉,容卿第一时间朝着小湖而去,在她之后,便是昆仑的几位长老。
等他们赶到时,便看到了月色下,犹在抽搐的无头尸体。
尸体旁,站着拎着剑的清霖,更可怕的是,她的脚边就是段宏的头颅,那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对着赶来的几人,容卿清楚的看到,段宏的嘴角竟然还带着笑!
风吹过,带来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匆匆赶来的其余昆仑弟子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无不惊骇欲绝,一些胆小的女弟子们已经尖叫出声。
原本背对着众人的清霖缓缓转身,她的脸上溅上了几滴鲜血,看起来十分的妖异,她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看着容卿,她微微一笑,“师父……你来了……”
“孽障!!!”大长老大喊了一声,几乎要晕厥过去,段宏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从小养到大,等于是他的儿子,此时死的如此凄惨,如何让他不愤怒。
他的掌心亮起光芒,对着清霖就打了过去,那一掌若是落实了,清霖必死无疑。
而清霖却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傻傻的看着容卿,没有任何动作。
容卿皱眉,眨眼间来到了清霖的身前,挡住了那一掌,可是她的身体本就还未彻底恢复,这一掌接下,一时间血气上涌,嘴角有鲜血滴落。
她擦了擦嘴角,对愤怒的大长老说道:“事必有因,我相信清霖不会无故杀死同门。”
“不管什么原因!她不该杀了段宏!容卿,你的徒弟是人,我的徒弟就不是吗!让开,我今日便要清理门户!”大长老愤怒的说道,还要上前,却被其他几位长老拦住。
清霖看着容卿手中的鲜血,眼中蓦地浮现了杀意,她看向大长老,“你伤了我师父!”
容卿猛的转身,“啪!”
清脆的掌声,清霖微微侧头。
容卿平复了一下呼吸,颤抖的手收进袖中,她抬头看向大长老,“此事一定有原因,大长老,我容卿绝不是徇私的人,只是我知晓,我的徒弟绝不会滥杀无辜。”
三长老也顺势劝说道:“掌教说的是,大长老,我看,不如先将清霖收押起来,待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处置她也不迟。”
在被收押的时候,清霖没有一丝反抗,她似乎被容卿那一巴掌打蒙了,整个人都傻呆呆的。
昆仑伏魔塔。
是昆仑用来收押外面十恶不赦的魔修们的,塔内共九层,最顶层是容卿亲自画的符阵,并且用昆仑至宝镇压,非魔君,不要想出来。
清霖就被关在第九层。
陨铁锁扣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不大的囚室里,她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步声突然响起,她抬起头,当看到来人后,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来人是三长老,一向和清霖的关系不错,他坐在囚牢外,看着清霖那副模样,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这次我负责审问你,段宏是不是被你所杀?”
清霖点了点头,“不错。”
三长老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段宏的实力不弱,和他相差无几,而清霖可是还受着伤,无论如何,也无法杀死段宏,可是她现在竟然承认了。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段宏死前被狠狠虐待过,浑身的骨头断了大半,是有一个实力超过他许多的人做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并不是清霖承认,就可以结案了,证据显示,这一切,并不是清霖做的,哪怕她就在现场。
“是我杀了他,他想让我做他的道侣,我不愿意,他便想要用强,无奈之下,我使了毒。”清霖冷静的说道。
“什么毒?”三长老继续问。
“无色针。”
无色针,是苗疆那边的毒药,无色无味,一旦蹭破一点皮,便可麻倒一只猛虎,更别提人了,更妙的是,这个毒会随着汗液排除,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此时清霖说她用了无色针,绝对是死无对证,段宏不是她杀的,也是她杀的了。
三长老实在没有想到,清霖会揽下一切,可是她说的如此笃定,没有任何委屈和不满,或者是恐惧,那么事实,难道真的如此?
“就算是他想要对你不利,你下如此杀手,还是虐杀,证明你的心性十分残忍,绝对不适合我昆仑,而你在昆仑这么多年,却依然伪装的十分完美,那就更加可怕,你要知道,一旦罪名定下,最轻的也是剥夺所有功力,喝下忘尘,驱逐出昆仑。”
清霖颤抖了一下,如此一来,想要救容卿,便是绝无可能了,可是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早已没有任何退路。
想到这里,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看到她那样,三长老叹息了一声,站起身,离开了那里。
三长老离开后,又过了几日,对于清霖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废除所有的功力,剥夺昆仑大弟子的身份,剥夺继承昆仑掌教的权力,入思过崖忏悔十年。
如此结果,实在出乎清霖的意料,她本以为,自己会被逐出昆仑,可是判决里,并没有这一条。
行刑那日,她被绑在了昆仑广场的白玉柱上,广场上站满了昆仑的所有弟子,他们或怜悯,或厌恶,或冷眼旁观着,等待着行刑的那一刻。
清霖闭着眼睛,不去看一切,她害怕一睁开眼,就看到容卿失望的眼神。
耳边传来有人走上阶梯的声音,那步调她如此熟悉,下一秒,清霖便听到了更加熟悉的声音。
“容卿,教徒不力,今日便亲手惩戒这不肖逆徒。”
清霖猛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容卿冷漠的脸。
她手中握着一把鞭子,那是昆仑特制的,上面刻了逆脉咒,每抽一下,都会带走被打者身上的功力,更会断掉那人的经脉,同样的,它带来的痛苦也是可怕的,能让灵魂都为之湮灭。
容卿面无表情的举起了鞭子。
对着清霖抽了过去。
疼,刻骨铭心的疼,清霖咬着牙,不多时嘴角便流下血来,额上青筋鼓起。
安静的广场上只有鞭子不断抽打的声音,清霖的衣衫并没有破碎,可是却又血迹不断流出,眨眼间便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却无法减轻哪怕丝毫痛苦。
眼前渐渐模糊,可是容卿那双冷漠的眼睛,却仿佛一直都在,清霖不禁在心中质问自己,那人到底有没有心呢……她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师父……”清霖呢喃着,“为什么……”
她的声音极轻,大概除了她自己,没有可以听到。
那痛苦是如此的深刻,便是在她身体内的林攸,都觉得无法承受,林攸也是这一刻,才真正的觉得清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他人嘴里的一个名字,一个所谓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