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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已是雷电交加。
四周俱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林中除却午后知了的聒噪声愈发扰得人心烦,不时传来小动物听到雷声四处乱窜的声音。
林间小道上,青葱的野草被车轮压过,斜斜的半躺在地上。
“莫语,将车子赶得再快一些,尽量在这暴雨下来之前离了这恶鬼森林!”一道严肃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驾车的人轻笑,手中鞭子响亮一甩,“坐稳了!”
“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马车的速度骤然快了起来。
“唰!”几道银光破空而来!
有暗器!
手中鞭子骤然甩向半空,竟是有两米多长!
凌然立在车把之上,手中皮鞭如灵蛇一般轻舞飞扬,几道暗器被卷入其中!
又是“唰!”的一声!那皮鞭骤然越过马车车顶,甩向车后!
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几道人体自由下落并撞到地面的声音。
莫语嘴角一勾,眼中闪过讽刺的冷光,哼!终于忍不住了吗?从进了这林子便感受到这些人的气息,还以为他们能埋伏多久,不过如此,便沉不住气!
果然是那无聊的女人找来的人,跟她一样的沉不住气!莫语嗤笑。
“说吧,是哪一路的?”面上是漫不经心的笑,他靠在车前清理着手中的皮鞭。
身上传来的痛意让他们皱紧了眉头,几人仍是咬着牙不说话。
莫语见状轻笑一声,转而面向车内道:“主子,这些人口风还挺紧!”声色之中是明显的讽刺,这些人真当他们是傻子吗?以为咬死不说他们就查不出来!不过是去了一趟芙蓉城,被那女人抓住一次机会便几番派了杀手过来!
车内一道冰冷如万年雪山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让几人绝望,“杀了。”
“啊!”接连的几声惨叫惊飞了书上的鸟。
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求饶的余地,地上几人已没了一丝生气!
紧紧躲在大树之后的一人瑟瑟发抖,这人,为什么不把自己一块儿杀了?难道是还没发现自己?不由得存了侥幸的心理。
“你莫爷爷今天心情好,留你一命!回去告诉那女人,不要再派些不入流的人过来!小爷很忙,没工夫陪她玩!”一道邪气不羁的声音震得那大树哗哗作响,终是打破那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一个心惊,头部撞到树干上!
莫语嗤笑一声,果真是一次比一次不入流!那个无聊的女人是找不着人了吗?
遂收起鞭子,跳上马车,轻抽骏马。
“驾!”
马车愈行愈远。
莫语想得没错,宫中那个女人还真是找不着人了。
东凰宫中
一个正红色宫装的女人端坐在百鸟朝凤雕花黄金椅上,食指上佩戴的镂空指甲轻轻敲击着身边的茶几,发出空洞而刺耳的声音。
“春玉,”她凤眼微挑,看向垂下的玉珠垂帘之外。
“娘娘,有何吩咐?”一个身着粉色宫女服的婢女福着身子低眉顺眼的走进来。
手指轻轻抚上木几上君子兰的一片绿叶,面上是妖娆的慵懒,
“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她微微眯眼,声音慵懒而尊贵。
春玉微微颤了身子,“回娘娘,奴婢刚刚得了消息,那些人已在恶鬼森林中埋伏着。”
“呵呵…”那坐在上位的女人靠在黄金的椅背之上,凤眼漫不经心的看向那株君子兰,“那些人,可靠吗?嗯?”最后的一个字,慵懒的语调如同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带上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春玉忙跪下身去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整个上身伏在地上,恭敬道:“娘娘放心,那些人是奴婢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很是可靠,且不会查到娘娘身上。”
信誓旦旦的说着那些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紧握在身侧的双手手心已潮湿,那些人,她确实找了许久,却是因为那些名声赫然的几个杀手组织均不愿接下这单生意,
只是娘娘吩咐下来的事情不能办不到,若不然回宫也是死路一条,她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刚刚成立的杀手组织,花了重金说服他们接了这单生意,她才心中忐忑的回了宫。现下,只期待那些人可以达成娘娘所愿吧……
红色庄重宫装的女人闻言嘴角勾起妖娆到扭曲的笑意,手指掐断那片绿叶,指尖用力捻下,绿色的汁水从指缝滑落。
她抬起头,走下座椅,轻轻挑起粉衣宫女的下巴,凤眸轻睨,“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她鼓起勇气直视那双妖娆而阴暗的凤眸。
“很好!”她满意的笑。
宫装太过繁琐,大红的衣摆扫过红色大理石地面,划出一道妖娆的弧度,她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父亲总是让她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如此忍下去,何时能出头!
这座东凰宫她一住便是二十一年!外人只道她这个后宫唯一的女人生活是如何奢华,这黄金宫殿之中的冰冷与寂寞又有谁知道?
那个男人,那个无情的男人,真的就这样将她冷冷孤立在这片冰冷之中!
她死心塌地追随他二十多年,仍是得不到他一丝的情意……
他心中,从来只有那个女人……。
她恨!
呵呵,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哼!她引以为傲的的孩子,也不远了!
“娘娘,”垂帘被人撩了起来,是苏姑姑,“三皇子来了。”
她收起面上疯狂的笑意,换成往日短装严肃的模样,来得正好,很好,她手中还有她这个儿子,“让他进来吧。”
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过一个白色瓷瓶,丢至春玉面前:“做得很好,这是本宫每日服用的凝春露,如今赐予你。”
春玉闻言看向滚到自己身前的瓷瓶,眼中是惊喜与贪婪,这便是永葆青春的凝春露吗?忙将瓶子拿过来攥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口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
低着头一心惊喜的她没有看到面前尊贵的女人眼中满意的阴暗,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有机会成为她心腹之患的人!
谢她是吗?那便好好喝了它吧……
懒懒的挥了挥玉手,她坐回到黄金座椅之上,“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儿臣给幕后请安!”还未见人,一道明朗的男子声音便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道传了进来。
皇后懒懒的靠在椅背之上,把玩着手上配搭的指甲,“整日都不见你身影,这个时候才过来请安,说吧,你今日去了哪里?”
君云谦轻笑着坐到她手下的位置,明朗的玉面之上没有丝毫不满,亲昵道:“母后说得哪里的话,儿臣虽早上没来,心中却一直记挂着母后呢。”
“呵呵,是吗?”皇后闻言却仍是头也不抬的看着那一双指甲之上镶嵌的红色玉石。
“母后难道不信儿臣?”男子面上似划过失落,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往日明朗的样子。
女人低着的眼中划过讽刺,与她不是一条心,纵然是她亲生儿子她也不会信的,再抬头已是亲切的笑意:“母后自然是信的,本宫的亲生儿子,如何会不信呢?”
眼中一抹哀色划过,低声喃喃道:“这皇宫之中,本宫除了能信你又能信谁呢?唉……”一声长叹……
君云谦垂首不语,他是她所生,为她而悲,为她而叹。
心中突然升起无力感,他的母后,究竟是想要什么?自从林贵妃死后,后宫中她一人独大,偌大的后宫之中也是有她一人而已!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万千富贵唾手可得,当初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这些?只是为何要为一个根本不可能对她动情的男人而动心?变得恶毒,变得自私,变得阴暗……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突然失了再说下去的兴致,这样一个人,是他的母后。
今日早上,他去了祖父那里,看老人的鬓角早生华发,心中酸涩。他的祖父一生的心血全用到他的母亲身上,对这个贵为皇后的女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除却她说要干涉皇上立他为太子。这个老人为了他尊贵的女儿操了一辈子的心,却只是因为无法答应干涉父皇立储君的事,换来轻描淡写的一句“真没用。”
而他,虽是她亲生,从小努力想要与她亲近,却从不会得到自己渴望的那份温情。
她的眼中只有权势,只有他的父皇,只有爱而不得的恨意。
从没有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
“轰隆!轰隆!”
连续两声响雷伴着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一个白衣少女手中牵着一个女童行走在森林前方的管道之上。令人不解的是,两人同样没有打伞,那模样娇憨的女童从头到脚却没有一丝潮意。
而那白衣女子,却是浑身被淋得湿透。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肩上,已被雨水所打湿,水滴顺着发丝如溪流般留在身上,谱写着说不出的哀伤。夜幕降落的黑,更是衬得少女面容的苍白,那张足以倾城的脸因女子气质的冷清透出不可亵渎的美,如此狼狈,更是让人心有怜惜。
“初姐姐,初姐姐,”模样娇憨的女童扬起纯净的笑脸,拉着少女的手,眼中微微的委屈,为何叫了初姐姐几声她都不答应?
“嗯?”少女似在神游,刚刚回过混来,低头看向女童,眼中是莫名的哀伤,却笑得温柔:“夭夭,怎么了?”
“初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她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是不是生病了?”
明明看似侮辱人的动作被满脸关切之色的女童做来却不会让人生气。
只因那张脸,是过分的纯净与稚气。
“夭夭别担心,姐姐没有,”少女温柔的笑,问身边的孩子:“你刚刚叫姐姐是想说什么?”
女童拍拍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欢快笑道:“哦,对了,我是想问初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
少女低语轻叹,眉间似有惆怅,“快了……”
快了啊……
“轰隆,轰隆!”又是几声响雷划破长空,似要将天空炸成碎片!
“初姐姐,雨又大了呢!”女童轻喊。
看向发上衣上都滴着水的女子,她有些不能理解,“初姐姐,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淋雨呢?娘亲说过淋雨会生病的。”
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女子轻笑:“因为,淋雨可以让人清醒。”
女童闻言,似懂非懂的点头,澄澈的大眼睛看向她:“夭夭也想陪着初姐姐一样清醒,姐姐,你也让我淋一淋吧!”
少女目光微滞,要陪她一起清醒么?
低叹一声,将女童拉得更近一些,她认真道:“夭夭,你不需要,会生病的。”
何必要清醒呢?去面对那些惨痛的难以接受的失去?如若如此,不如不醒。
终是赶在城门被关了之前进了城。
她望着那熟悉的街道,深色怅然。
倾盆的雨水将灰白色石板铺就的街道洗刷干净,路边的垂柳因沾了雨水更是湿润的翠绿。
大雨已然停住,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青色瓦片蜿蜒而下。
似乎什么都没变,似乎什么都变了。
这一场暴雨下得太大,如今刚刚停住,整条街道上也没几个人,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神色匆忙。
许是近乡情更怯,少女进了城之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三年了啊……
牵着小女孩经过一条巷口,便能看到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少女抬眼望去,微微失神。
“呦!两个小美人,在这等着本大爷呢!”一个满口黄牙衣着邋遢的乞丐从巷子中陡然冒了出来。
“啊!”小女孩似是被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住,惊叫一声又迅速捂上嘴巴!瞪着一双大眼,下意识的躲向少女身后。她也不知为什么,见到男人总想要躲开。
少女低头看到女孩眼睛中深深的恐惧,抬头看向眼前猥琐下流之人,眼中一片冷然,衣袖下的一双玉手已紧紧握起,右手无名指微微弯曲。
“呦!还是个烈性子!老子喜欢!”那乞丐见两人不说话,放肆看向少女,被雨淋湿的衣袍紧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她娇小的身体玲珑有致,眼中的猥亵之意毫不掩饰,露出满口黄牙猥琐道:“美人儿这身衣…”
却听“砰”的一声!那人话没说完猛然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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