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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胸前的龙玉微微发热,我手中的匕首也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果然!
我的猜测没有错,我暗暗引导体内真气流转,脸上却不动声色,诱敌深入,只等五雷轰天响上钩入坑。
不知道五雷轰天响会从什么方向来袭,所以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静等攻击的到来。
缓缓向前走出三步的距离,我右脚抬起还来不及放下,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就从背后传来,速度极快,避无可避。
当然,我也不打算避开,眉心一皱,立刻开启了“冥途天眼”,暗自使出“三盾三华”,右脚猛地跺地,以此为中心身体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双手均掐诛邪印!
我已经没有耐心陪五雷轰天响再耗下去了,早点解决了他,我还要去寻找师兄他们,因此一出手便是杀招。
只听“砰,砰!”两声,随后是一声肝胆俱裂般的惨叫,我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变招使出临字决,手中幻化出金色正行剑,抢攻上去。
由于三盾三华的缘故,我一击就让五雷轰天响受了重伤,趁热打铁,我手中正行剑抛出,掐“诛字决”,正行剑极光一闪直接穿透五雷轰天响的鬼体,破了他的魂躯。
然而我本来就已经接近脱力的身体,现在一使出三盾三华秘术,加上一连串剧烈的活动之后,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一股眩晕感传来,眼前一阵模糊。
五雷轰天响抓住这个空档迅速消失在了黑暗当中,发生的一切仅仅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对于再次让五雷轰天响逃跑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鬼体魂躯都被破了,他已经翻不起多大浪花了,若没有机缘巧合,只能静等魂魄消散灰飞烟灭了。而机缘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所以五雷轰天响可以说是死定了,不,他已经死了,现在是魂飞魄散。
至于那把匕首,在刚才转身的时候已经被我扔了出去,既然匕首是他的宿体,那么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带在身边了。
如果是在外面或许我会留下,还会好心超度一番,可是如今我们几人情况都尚不明朗,哪有闲情去管他,一切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五雷轰天响被打成重伤,我也算是没有了隐性威胁存在,于是就盘膝坐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坐调息,好接着向前查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感觉恢复了一点,于是起身继续前行,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勉强也算有了些力气。
前方的黑暗中依旧是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兽吼,我把匕首扔掉以后,现在赤手空拳,没有武器防身,这让我心里有些发虚,没有安全感。也唯有小心谨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是孤独的,黑暗会一点一点侵蚀掉他的一切,更不要提像我这种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人了,漫长的黑暗早已经使我崩溃,心中十分的急切,盼望能早一点遇见师兄他们。
这一路走来,兽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眉头都快扭成结了,听那声音不是单一的兽吼,最少也有两三只,我这赤手空拳的,还有伤在身……
可是不过去又不行,这里是唯一的通道,如果绕过去的话也许要彻底迷失在黑暗里,顺着油灯的走虽然危险,却是眼下唯一保险的方法。
当然了,我要是像师父那样,有一身通天的本领,自然可以随便从这里出去,然而我并没有那么一身本领,只能老老实实的走下去了。
我也有些后悔了,青越剑虽然不方便可是也不是不能带,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这不是作死么,整那么个匕首,害得自己差点没死这里。
正在胡思乱想着,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下坠感,让我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的妈妈呀,这又是玩哪出,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什么好事都让我碰到,刚才借着缝隙中那微弱的灯光看去,脚下明明就是一块完整的岩石啊,这怎么一脚上去就跟踩到豆腐上了一样,整个人直接馅了下去。
下坠的速度太快,我双手还在半空中挥舞,我的脑子里还在感慨,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的时候,“啪”的一声陶罐破碎的声音响起来,我也顺利着陆了,“嘭”的一声,后背着地,摔得我呲牙咧嘴,那叫一个疼啊。
我落地之后,才发现周围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同时一股异香传来,随后才是那种尸油燃烧的恶心味道,两种味道渐渐地混合在了一起,我感觉自己脑袋昏沉沉的。
我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弓着身子不敢动弹,后背太疼了,不用想,伤口肯定又裂开了,此时的绷带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站起来之后我急忙换了一个地方,拄着墙面看去,刚才掉落的地方是一堆被我砸碎的瓦罐,瓦罐周围有一滩黑色粘稠的污水,想来原来是瓦罐内储存的,被我砸碎后,流了一地,而异香却是从瓦罐里传出的。
我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石室,前后两边是连通着的甬道,在石室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口石棺,没有棺材盖。
一阵阵微弱地呻吟声从石棺内响起,我眉毛挑了挑,这声音有些耳熟。
当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棺前,定睛看去,心脏差点蹦出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石棺内躺着一个活“人”!没穿衣服的活人!身上的女性特性一眼便明了,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够香艳吧?更香艳的还在后面。
这个女人不止没穿衣服,还没有皮!从头到脚被扒光,浑身血淋淋的,头皮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发白的头骨!却不知因为什么,棺材里那女人的整张皮都被剥掉却没有死,身体因为疼痛还在不停地抽搐,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眼中也全部都是痛苦的神色,却因为被撕掉了眼皮而无法闭合,双眼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
当棺材里的女人看到我以后,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眼中的渴望,这时她痛苦地张嘴,沙哑地声音响起。
“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