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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巧薇回到爷爷生活的干休所,看到满头白发的爷爷,穿着一件棉衣,在寒风里给院子里的菜浇水时,她突然失去了开口勇气。
在虞城的时候,她脑中里想的全是苏橙,想的是自己的幸福,以及自己未来的生活。等回到了爷爷这里,她才突然记起自己姓李,以及作为李家儿女应负的责任。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双眼酸涩,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无力地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丢下旅行箱,低下头伏到自己的膝盖上,心里苦涩越来越浓。
一阵风吹过,将她的长发卷得上下翻腾飞舞,扬起的枯草和碎叶,缠上她的发梢,让她身上突然多了仆仆风尘,像是一只归巢的倦鸟。
李老爷子慢慢走过来,在孙女的旁边坐下来,将她头上的杂物,从头发里挑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和地问:“怎么了?薇薇。”
“爷爷——”李巧薇身子一振,缓缓抬起头,望了眼爷爷和蔼的脸,吸了一口气,忽然把头靠过去,倚在爷爷的肩上,带着哭腔叫道。
“受什么委屈了?”李爷爷见孙女眼睛的红红,刚才显然一直在哭,心疼不已,柔声地问。
“没什么。”李巧薇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那种有委屈,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说出来,只能暗自神伤的痛苦,让她越想心里越想越难过。
“怎么?,不信任爷爷了?”见孙女不肯说,李爷子隐隐猜到了孙女哭泣的原因。
“没有。”李巧薇抹干眼泪,强颜欢笑地说。
哭了一会,心里好过多了,李巧薇站起来,又扶着老爷子站起来,台阶寒,爷爷年纪大了,不能长时间坐。
祖孙两人回到屋里,李巧薇把行李箱拿到房间,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到客厅,看老爷子皱着眉头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帮爷爷的保温杯加上热水,给自己也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
“薇薇,你是不是在怪爷爷冷血,不顾你的感受?”老爷子抬头望着李巧薇,严肃地说。
“没有,爷爷。”被爷爷这样盯着,仿佛心事全部被爷爷看穿,李巧薇有些慌乱,连忙否认道。
“你别骗人了,爷爷明白的。”见孙女眼神闪躲,老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老爷子拍拍身边的沙发,让孙女坐过来。
李巧薇迟疑地走过去,坐在爷爷的旁边。
“告诉爷爷,到底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能让我家薇薇念念不忘?”老爷子收拾好心情,打算跟孙女好好谈谈心,所以微笑着问。
“你见过的。”李巧薇见爷爷主动提起这件事,心里升起了希望,她望了一眼爷爷,有点娇羞地说。
“哦?”老爷子人老成精,所有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一个个快速在他面前闪过,又一个个被排除,李巧薇的眼光他毫不怀疑,那些不是特别出色的人,显然不可能入孙女的眼。
“难道是小四家那个表兄弟?”老爷子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赵老头做寿,到场的那些年轻人里,确实有一个特别出色的,好像是赵老头小姨子家的孙子,不但人长得帅气质绝佳,人看起来也稳重得体,最有可能吸引孙女了?
“爷爷——”见爷爷居然一口就道破,李巧薇马上红了脸。
“真是他啊——”老爷子哭笑不得,居然真的被自己一下子猜中了。
原以为孙女不喜欢小四,会影响李家与赵家的关系,没想到转悠了半天,那人还是与赵家有关系。
这样也好。老爷子吁了一口气,至少这样一来,不用担心跟赵家撕破脸。
虽然对孙女要跟小四分手,另嫁男人这件事,他内心无法接受,但是人老了心就软,看着孙女哭泣无助的样子,又硬不起心肠,想到这里,老爷子还是决定卖这张老脸,去探探赵老头的口风。
***
夏久蔷和方培根回到家,看到奶奶正好也坐在自家客厅,正忧心肿肿地不知道跟自己爸妈谈着什么。
见女儿女婿回来,夏大伯忙问站起来问消息。
听说儿子撞到的人来头很大,案子还没有明朗前,上面就定了调子要重判,夏大伯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些倒路死的啊——为什么心就这么毒啊——”奶奶又开始哭骂起来。
“奶奶,你不是找过姑夫了吗?他怎么说?”夏久蔷觉得奶奶这样骂一点也没用,反而搞得大家都心浮气躁,连忙问道。
“他又不是虞城市市*长,哪里这么快就会有办法?”老太太现在心情不好,说话也没那么好听。
“哦。那就再等一等吧。”夏久蔷叹了一口气,现在弟弟还在拘留所里,应该没什么事。
***
孙老三被两个同伴扶起来,低着头,连赵择中都没敢看,灰溜溜地走了。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跟对方的差距,大到需要仰望的程度,这个人就生不出报复之心。
孙老三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他练拳也十多年了,深知外门功夫练到顶峰,才能进入化境,那时候人的精气内敛,整个人看不出修炼的痕迹,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那个男孩子肯定已达到了那个境界,而自己,连外门功夫也没有练到家,别说练到顶峰了。就是因为他明白,才不敢轻举妄动,他相信即使自己的师傅来,可能也不是那个男孩子的一合之敌。
见孙老三连场面说也不敢说,就这样走了,四周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
“大侠,教我们怎么打球啊!”“我要拜你为师,学功夫——”几个初中男生这时候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对夏久胜说。
“快走——”夏久胜一见,连忙拖起赵择中,落慌而逃。
等远远离开操场,两人才相互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起来。
“阳阳,你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赵择中竖起大拇指,猛拍夏久胜的马屁。
“拍马屁也没用,你年纪太大,学不了。”夏久胜一下子戳穿他的心思。
“怎么会?我还年轻着呢?”赵择中嘟起嘴巴装可爱。
“赵择中,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夏久胜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瞪眼道。
两人一路打闹着,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前面不远处是教室,现在才四点多,学生还没有放学。
赵择中指指对面三楼的一间教室,有些遗憾地说:“那是我以前上课的班级,可惜今天不是周末,不能进去坐一坐。”
“没事,下次有机会可以再来。”夏久胜安慰他。
虽然自己也很向往校园生活,不过还是算了,自己现在有了空间,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农民最好。
坐上车,赵择中问夏久胜想去哪里吃饭,夏久胜想了想,还是回家吃吧。
明天自己真的该回去了,晚上再和赵赵择中的父母一起吃顿饭吧,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算一家人,至少他是在跟赵择中的家人一起吃饭,这就够了。
***
吃过晚饭,陈绍峰站起来收拾桌子,妻子和女儿走到沙发上,开始追一部电视剧。
现在晚饭基本上都是妻子在做,所以洗碗收拾厨房的活,他主动抢过来做了。
刚将桌子收拾干净,手机就响了。
看号码是虞城的朋友打来的,陈绍峰连忙按下接听键。
自从接到岳母的电话后,他就联系虞城的朋友,向他打听那个案子的情况。
“绍峰啊,很抱歉,这件事我估计帮不上忙了?”朋友一接通电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有什么地方不方便吗?”陈绍峰问。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举手之劳,朋友之间都愿意相互帮忙,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万一事情太麻烦,超出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或者事情涉及的人地位比自己高,如果插手会影响自己的前途,那也会主动放弃。
“不是不方便,是对方来头太大,我惹不起。”朋友倒是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出了答案。
“哦,你这个副处级领导也说惹不起,难道对方是处级以上的干部?”陈绍峰打着哈哈。
“没错,对方确实是处级干部,而且还是我的上级?”朋友苦笑道。
“那真的让你为难了?”陈绍峰也非常意外,他这个朋友是公安系统的,如果是他的上级,那处级干部,唯一的可能就是分管书*记了。想到这里,他感激地说:“这件事我另外想办法,——如果年底有空来甬城,一定要给我机会做东,我们一起聚聚。”
“没问题。”朋友爽快地说。
挂上电话,陈绍峰走到老婆夏建华面前,担忧地说:“久兴这件事恐怕有点麻烦,他撞的人,居然是虞城政*法委书*记的亲戚。”
“那怎么办?妈把久兴当成宝贝,现在肯定急坏了。”夏建华皱起了眉头,她也没有想到侄子会这么倒霉。
“有什么办法。”陈绍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恐怕最后还是要麻烦阳阳。”
“唉,”夏建华也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准备给自家老妈打电话了。
***
夏久胜和赵择中一家吃过晚饭,到客厅喝茶。
佣人收拾好桌子,端了茶送过来。
听夏久胜说,明天确定要回家,赵择中父母挽留了几次,看夏久胜走得很坚决,也就放弃了。
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叫人订好夏久胜明天的机票。夏久胜也没有客气,笑着向赵爸爸道了谢。
夏久胜其实也是舍不得赵择中,但是家里事情多,他放不下。
阿福和安安都粘他,他不能长时间把他们丢在家里不管,两天已是极限了。爸爸的腿也没好利索,还做不了农活,妈妈一个人种菜太辛苦。何况快过年了,要准备的东西也多,他得回去安排。
端起茶杯刚喝了几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爸——”见是父亲的电话,夏久胜按下接听键,叫道。
“阳阳,你什么时候回来?”夏爸爸问道。
“明天早上就回来了。”夏久胜回答道。想了想,又问道:“家里还好吧?”
“家里都好,就是你堂哥出了事——”夏爸爸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他,“手机给我,我来跟他说。”
夏久胜怔了一下,为什么那边有奶奶的声音,难道爸爸在大伯家?
“阳阳,你在京城做什么?”电话那边老太太怒气冲冲地问。
“我到京城帮朋友一个忙——”夏久胜含糊地说,“奶奶有什么事吗?”
“你倒真是忙,自己堂哥都要坐牢了,你不回家帮忙,却去京城帮别人的忙?”奶奶冷笑道。
“堂哥出了什么事?”夏久胜听堂哥要坐牢,吃了一惊,连忙追问。
“你真是他的好兄弟,堂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不知道?”奶奶继续刻薄地说道。
“我走的时候,堂哥还没有出事?所以——”夏久胜知道老太太说话不好听,也没有跟他计较,继续解释道。话未说完,手机已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夏久胜看着手机,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端端地突然被人一顿抢白,换了谁心情也不会好,夏久胜将手机放回口袋,重新坐了下去。
“怎么了?”赵择中看他脸色不对,搂住他的肩,关切地问。
“我堂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说是要坐牢了,奶奶向我发脾气。”夏久胜抹了一把脸,疲惫地说。
“你堂哥出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害他坐牢的?”赵择中心疼地问。
“我奶奶是怎么样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久胜叹了一口气:“她把堂哥当宝贝,他出事了,肯定借机发作,看谁都不顺眼。她一直不喜欢我,恨不得出事的人是我。”
“还有这么奇葩的奶奶啊?”赵妈妈觉得不可思议。
每个老人都隔代亲,对孙辈虽然有亲疏,但绝不会像那个老太太那样,做得这么过份。
“确实是个奇葩。”赵择中点点头。
***
“爸,小夏明天要回去了。”赵爸爸去卫生间的间隙,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哦。”老爷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就在赵爸爸以为老爷子没话说,准备挂机时,老爷子开了口:“老二,你最近几天有没有空?”
“有空啊,爸。”赵爸爸回道:“你有什么安排?”
“我想让你去一趟小夏家,替我好好谢谢他们。——顺便看看他家的情况,有什么你们可以帮忙的?也算是亲近一下关系吧——”老爷子字斟句酌地说。
“好的,爸。”赵爸爸一口应承下来。
顿了顿,赵爸爸又苦笑道:“我也想去小夏家看看,这个男孩子或许会成为小四的伴侣,没有亲自去他家看过,我也不放心——”
***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择中开车送夏久胜去机场。
分离总是让人伤感的。不过两人昨晚刚欢好过,加上这两天连续的亲热行为,让两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此时倒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夏久胜登机前还潇洒地朝赵择中挥了挥手。
本来赵择中是想跟他坐同一班飞机走的,到时再开车回沪市,赵爸爸赵妈妈却不许他走,说家里还有事要跟他商量。
想到自己回沪市,跟夏久胜的虞城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自己想夏久胜狠了,可以直接开车去找他,赵择中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虽然跟李巧薇的婚约是根刺,不过赵择中选择暂时性遗忘,只要两人还没有结婚,以后能解决也不一定。他这样安慰自己。
回到家,赵爸爸越妈妈把他叫到房间,开始盘问他跟小夏的关系。
赵择中没想到父母会问得这么直接,在一阵面红耳赤之后,他终于向父母坦白交代了。
赵爸爸和赵妈妈对望一眼,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
***
下了飞机,赵家的司机已等在那里了,看到夏久胜,快步迎上来,把他引到车里,送他到夏家庄。
几天不见,那条路已修好,水泥路上摊了一层沥青,开起来特别平稳。
到了家门口,车子停在院子前,屋里的人已早等着了,听到动静,一齐迎出来。
“师傅——”阿福冲到夏久胜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腰,嘴巴委屈地撅起,脸紧紧贴在夏久胜衣服上。
“阿福。”夏久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
“师傅,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被师傅抱着亲了亲,阿福这两天累积的满肚子不快,也慢慢消下去,他搂住师傅的脖子,埋怨道。
“对不起,阿福,师傅有很要紧很要紧的事要做,所以没有办法陪你——”夏久胜望着阿福无暇的大眼睛,耐心地跟他解释道。
“嗯,我不怪师傅了。”阿福大气地点点头。又在夏久胜耳边小声说:“等我身体好了,帮师傅一起去做事。”
“好的,谢谢阿福。”夏久胜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才放他下地。
“阳阳,小赵家的事,解决了吧?”夏妈妈担心地问。
昨天老太太打电话骂儿子的事,老公回来已告诉她,当时她非常生气,觉得老太太不可理喻,马上要去跟老太太评理,被夏爸爸拉住了。
老太太就是这样的性格,无理都要搅三分,何况现在孙子出了事,气急攻心之下。
儿子也知道奶奶的性格,虽然心里会不痛快,却不会记奶奶的仇。老婆如果去吵,只怕事情反而会越闹越糟。
夏妈妈最后虽然没有去,但是心里的疙瘩已存下了,不会无法轻易消失。
“好了,妈你就放心吧。”夏久胜笑着抱住妈妈的胳膊,亲密地蹭了蹭。
“那就好。”夏妈妈被儿子一通暖心的举动,心情好了点,笑道说道。
“爸,你的腿有好点吗?”夏久胜又问在一边默不出声的爸爸。
“除了不能太用力,基本没事了。”夏爸爸望着儿子懂事的脸,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点了点头。
“夏少,那我先回去了。”看夏少忙着跟家人打招呼,没空理会自己,司机插了一个空档,跟夏久胜打招呼。
“吃了中饭再走吧。”夏妈妈看对方把儿子送回来,客气地挽留道。
“谢谢,不麻烦了。”司机哪里敢留下来?连忙拒绝道。
送夏久胜回家,这是他的工作,又不是他本人给了夏久胜什么人情?何况这是四少亲自安排的客人,他哪敢怠慢。
“那就带些家里自己种的菜回去尝尝吧?”夏妈妈想起早上给国大割菜时,还多了一些出来,送给采购人员几斤,剩下的多是自家吃,现在送给这个司机也不错。
说完,急急转身回屋去拿。
司机听说是自家种的,也没有推辞,现在农村自家种的菜才安全卫生,他们平时也喜欢买有机菜,可惜价格太高了。
接过夏妈妈装在袋里的菜,司机放进车后座,道了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一家人回到屋里,时间已近午了,夏久胜准备做午饭。
外面又传来汽车喇叭声,不一会,就见段威两夫妻走进来。
“段伯伯。”夏久胜看到段威,热情的迎上去。
“小夏,听说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段威笑眯眯地说。
认识夏久胜以后,段威的变化很大,脸色从苍老的黑灰色转为健康的红润色,性格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冷着一张脸不理人,现在脸上经常挂着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岁。
“谢谢段伯伯,你稍坐一下,我去给你们做饭。”夏久胜给段威夫妻泡了茶出来,一边歉意地说。
“你去忙吧,我跟你爸聊天。”段威不在意地说。
段太太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见儿子越发红润的小脸,喜意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泄漏出来,他亲亲了儿子的小脸,问道:“阿福,想妈妈了吗?”
“想。”阿福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那回家陪妈妈过两天,好不好?”段太太柔声地问。
“我不回去。”阿福急忙摇头。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想妈妈了吗?”段太太奇怪地问。
“可是我更想师傅,我要跟他在一起。”阿福理所当然地说。
“真没良心,有了师傅,不要妈妈了——”段妈妈笑骂道。
阿福笑着抱住妈妈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一点也不在意妈妈的打趣。
“没办法,阿福也好,我家安安也好,都只跟阳阳亲,我这个妈的也是靠边站。”夏妈妈也在旁边笑着说。
“是啊,小夏是个神奇的人,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跟他亲近。”段威笑着跟夏妈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好基友来做客,陪了一天,郁闷死。
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写**,所以一个字也没有写。
他刚走,急急忙忙动笔。唉,停了一天,今天要吃苦了,抓紧写明天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