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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熙看明哲睡得很熟,而且酒也的确是喝多了,干脆就在他旁边睡下了。两人背对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清晨醒来,明哲见自己怀里竟然抱着茹熙!
她毫无防备地依偎在自己怀中,一只手搭在他胸口,头枕在他肩上,还有一条腿缠在他大腿上。穿过窗帘的空隙,一道清晨的白色日光透进来,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好像罩上一层蓝色光晕,美得很纯净。
她睡得很沉,闭着眼睛的时候,明哲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他轻轻把嘴唇贴在她眼上,闻见她淡淡的发香,于是低下头,又吻了她嫣红的唇。
很软,很轻,像是鸭绒的真丝枕头。他极轻柔地贴着她,逐渐抱住她柔软的身子,闭上眼,专心地吻起来,轻轻吮吸着她那像果冻一样的唇瓣,舌尖如履薄冰似的慢慢舔舐,拼命压抑着想要进一步的冲动,又舍不得离开。
“唔……”她动了动眼皮,露出那双琥珀色晶透的眼珠,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不免有些惊慌失措,转过头去躲开他,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齐明哲一皱眉,只觉得身子从下到上泛起一股子燥热,想也没想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认真地盯着她的脸。
她惊恐地瞪着他,双唇微启,什么还没讲出口的时候,明哲猛地低头急迫地堵住了她的唇,粗重喘息着,攻城略地,对她的挣扎求饶毫不留情。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再犹豫了,他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床面上,双唇疯狂地厮磨。
他的亲吻缠绵而悠长,温柔又霸道,她反抗得厉害,他便吻得更用力些,几乎让她快要窒息而松懈下来的时候,他会跟着轻轻吮着她的下唇,让她得以喘息,还没等她气息平稳,又再一次完全封住她的口,用力勾出她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抵死纠缠。
茹熙觉得全身兜着一阵酥麻,等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像个软柿子般瘫在床上了,有气无力地仰面躺着,泪汪汪地瞧着一脸严肃的他气息不稳地喘息。
她慌张的指尖忽然触碰到他大腿根某处凸起的地方,短短的一道,似乎是一个疤痕。头一次与男性这样接触,她内心慌乱着,指尖不受控制地在他那道凸起的疤痕上不住地徘徊,如同那些金属logo一样。
他咬着唇,死死盯着她委屈的小脸,这样的撩拨,简直点燃了某处的引线,火苗子猛地窜上他的大脑,然后“嘭!”地一声,把他最后一丝自制和理智炸得灰飞烟灭。
茹熙感到他紧贴着的下身在慢慢变化,滚烫而强硬。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一秒一秒流逝着时间,好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想要的话,自便吧。”她闭上眼睛,把头瞥到一边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像是献祭那样,把自己交给了他的情--欲。
明哲看着她等死一般的侧脸,心里憋着一股气,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埋首在她的颈间,亲吻舔舐她细嫩的脖子。手里抽开她腰间的系带,行云流水地拨开他们之间最后的阻隔,让她她白皙像是嫩豆腐一样的身子与他浑身紧致的肌肉紧紧贴合。
本来茹熙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的,可当他带着微微粗糙触感的手心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快要滑上她的湖心时,她忍不住鼻子一酸,紧紧闭上眼,眼泪顺着眼稍滑进鬓角,浑身紧绷着夹紧了双腿,将他的掌夹在大腿根,进退不得。
接着感到前胸的雪团被他揉捏在掌心,带着某种急迫地把玩,他的唇一路下滑,最后她的樱尖一阵酥麻,浑身便像触了电那样不听使唤地彻底失控,让他钻了空子一下子分开双腿挤进来。
当那滚烫而坚硬的东西慢慢推进来的时候,她浑身僵硬得几乎让自己窒息,死命推却着,两人像是在拉锯战一样你攻我守,只是最后他狡猾地调虎离山,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她惊叫一声,下面便失了防,让他一个猛子窜进来,肿胀的痛楚,带着一种让人上瘾的麻醉,沿着脊梁噼里啪啦一直爬上头皮,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失控,像是飞机在空中突然失速,飞速打着螺旋从空中坠落,一点点被他攻略得溃不成军。
浑身的血液像忽然失重那样在血管里沸腾,恍惚间可以听见他艰难的喘息,和自己不受控制喊出来那些如泣如诉的吟叫。
整个过程他一直一声不吭,沉默且认真地做完一切,将已经变成一堆散骨的茹熙紧紧抱在怀里,用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刮去她眼角未干的泪。她闭上眼,似乎再不想看他一眼,明哲轻叹一声,翻身下了床。
“明天下午去哪里?”洗完澡,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问她。
“东京。”
两个人语气都不冷不热的,茹熙随意套了一件下床洗漱,走路的时候下~体的痛楚还在,她咬着唇,尽量不让他看出来自己的难受。
“明天左座?”
“嗯。”
“那今天我们回家速度快点,你好有时间做飞行计划。”
“具体计划有另外一位机长做,我到时候记下来就好。”
“谁?”
“问那么细做什么!”
“怎么突然又要飞东京?”
“姚北池,你也知道的吧,我想避开他。”茹熙看着镜子里满脸洗面奶泡沫的自己,不满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今天明哲还要陪着自己回一趟“娘家”,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明哲,”吃早饭的时候她语气软下来,犹豫着开口,“今天回我舅妈家的时候,能不能……”她欲言又止,叹口气,“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然后垂下眼睑吃咬她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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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把车开到了茹熙舅妈家门口,茹熙一身羊绒的白色大衣,足凳高筒羊皮靴子,脖子上围了一条阿玛尼的大红色针织围巾,手上还特地把上次那枚“鸽子蛋”给戴上了。
她很少一身从上到下的品名。明哲看她如此一反常态,叹口气,摇摇头,帮着把车上的礼品拿下来,跟着一起进了别墅院子。
林鸣和已经出院了,这几日在家休养,做点整理论文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身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如果不能再上手术台的话,就只能在医科大学教教书了。
茹熙低着头小心地看着明哲的脸色,进门之前,特地把手轻轻搭上他的臂膀,见他没反对,慢慢又挽住他。
明哲余光里看着她觉得好笑,死要面子的小女人啊!他会好好疼她,可脸上不动声色,让她自己在一旁忐忑一阵子。
开门的是林鸣楠,她抬起头正迎上齐明哲那双墨色明亮的眸子,不觉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地回头叫了一声:“妈,他们来了。”
鸣楠微微低下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白皙的脖颈飘上一阵红云,主动帮他们倒了茶,一副贤淑的大家闺秀样子,搭在茶壶定的芊手微微翘着指尖,看得在一旁的鸣美都觉得好笑。
舅妈依旧一副慵懒的贵妇摸样,不由衷的笑依旧像一条翻白眼的鱼。
茹熙比较拘谨,只是诶着明哲老实坐着,可谈话间,明哲自然而然地轻轻揽住她的腰,时而满眼柔情地看她几眼,时而低声耳语,无限亲昵。
与他挨得如此近,好像他的体温都可以隔着薄薄的羊绒衫传递过来似得。男人宽实温暖的怀抱让茹熙稍稍安心一些,可想到今早的,她眼神微微游离着,指尖又下意识在在自己的金属腰带上来回游动。
明哲一边与林明哲聊着,一边轻轻搭上她躁动不安的手,将她柔软嫩滑的手我在掌心,同时投给她一个足以安心的微笑。
林鸣楠在一边低着头很少说话,可那些小动作却一个不漏地进了她的眼眸,惹得她心烦意乱。本来她以为明哲这种高傲的人,就算娶了妻子,也不过是完成任务、负起责任而已。说道感情,她相信这种男人是不甚在意的。如同古代的帝王将相,事业第一,家庭只是一个陪衬,如此她就可以不去嫉妒茹熙。
这个连饭都做不好,脾气又臭又硬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呆在他身边?他满满的宠爱她竟然可以那样视而不见,表情僵硬地坐在他怀里!
鸣楠咬着牙起身,去了厨房,让家里的阿姨去干别的,自己亲自做水果拼盘。这时鸣美抱着膀子走进来,伸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精心雕刻过的水果,挖苦地酸笑一声:“哟!你这是跟谁比啊?做这么漂亮!又不是相亲。切!”
鸣楠手里捏着到,一声不啃地照旧削着梨子皮 ,不想搭理鸣美。
自从明美被一个高富帅搞出人命,接着去做了流产的事情被鸣楠发现并告诉了老妈之后,两姐妹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
“我说,你也别不服气,你不如表姐就是不如表姐。”她用讥讽的眼神上下打量一下今天精心装扮过的鸣楠,继续不留情地奚落,“你啊,除了外头包的比她强之外,没什么能和她比的。从小考试就不如她,还在我面前装大姐……”
“噗——”鸣楠手里的刀狠狠往菠萝上一扎,冷言“说够了没有!”
鸣美轻哼一声:“看我找到好人家你嫉妒了,就拆散我们,你这叫罪有应得!”
她放下到,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鸣美,严肃地告诫她:“我再重申一遍,我和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无事生非的话,我以后不会来管你,你自便!女人要是自己想犯贱,”她冷笑一声,“横竖也就是被□□的命!”
“你!”鸣美气得涨红了脸,狠狠瞪着鸣楠。
鸣楠端着盘子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指着妹妹的鼻子,命令:“不准哭!现在资茹熙还在家里,让她看到我们两吵起来,她可就要得意了!”
鸣美被这一句话噎得,硬硬又把眼泪憋回去,心里想着姚北池,他不也是首长级别家的公子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厅里鸣楠把水果拼盘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推到姐夫齐明哲跟前,柔情似水的眸子盯着他的双眼,温柔地冲他笑了笑道:“尝尝吧,我刚才做的。”
明哲瞧着她一脸娇羞状,嘴角翘起一个礼貌的弧度,眼里却是不带任何情感的。这时茹熙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他低首把耳朵凑到她唇前,她说了几句之后,明哲点点头,捎带歉意地向舅妈说:“茹熙说想去自己房间把必要的东西收拾出来,以后就不用在麻烦舅妈您了。”
贵妇听闻僵硬地笑了笑,反问:“茹熙,不打算常回来住住了?我可是想她想得紧,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
茹熙听着胃里一阵翻腾,虚伪到何种程度了,才能昧着良心讲出这样的话来!直接快步走上楼梯,赶紧眼不见耳不闻,落个自在清净。
舅妈眼里扫过一丝厌弃,脸上却还巴结地对明哲笑道:“这孩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坏,你以后要多担待她。我这个做舅妈的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明哲只是礼貌地微微点头:“她很好,以后就不劳您操心了。”然后跟着茹熙进了她自己房间。
明哲踩着吱呀呀的地板,四周环视着整个房间,虽然没有奢华的家具,如在处处存留着民国时期的风韵。黄花梨木的传统雕花床,成套的木质写字台和衣柜,黑漆描白,工笔花纹细致婉约。地下搁着一只二尺来高的青花方樽,插的花全是小白骨嘟晚香玉。
茹熙从柜子里拿出一两件旧衣服,然后打开一个带锁的传统的大木箱子,倒腾一阵,捧出几样瓷器和几本相册。明哲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上,小心把玩着其中一件喜鹊压手杯,看了看还沉浸在心酸里的茹熙。
她动作里带着气,连关橱门的声音都格外响。明哲拉住她的手,眼里带着疼惜地她拉进怀中,低声在她耳侧斯磨着:“跟我讲讲。”
“讲什么?”
“你的事,你家的事。”
茹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喜鹊压手杯,拿过来,仔细捧在手心,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温柔的弧度:“这是我妈留给我做嫁妆的。这是她自己的嫁妆,私奔的林家大小姐的嫁妆!”
明哲饶有兴致地看着茹熙的脸:“珐琅彩压手杯,值些银子啊!”
茹熙脸上划过一丝得意:“是玻璃彩!切,不懂别装懂!”说正待起身,又被明哲拽回怀里,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道:“我是不懂这些,你多告诉我一点我下次就知道了。”他伸手握住她捏着碗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碗壁,再划过她的手背,用带着温存的磁性嗓音悄声在她耳边讲道:“你好光滑,跟它一样。”
茹熙被他一句话挑逗得,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把碗小心放进一个塞了木屑的盒子里,然后放进箱子,语气生冷下来:“我的事,以后慢慢告诉你,今天还不想说。”
明哲看着她,兴致盎然地眯了眯眼,然后平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不是精细的雕花,叹了口气:“一直住在这个房间里会不会感觉跟外面脱了节?真想过去的世家大小姐呢。”
“也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茹熙打开桌上的一个黑漆木匣子,突然皱了一下眉头,道:“齐……明哲,”她对着称呼还有些不习惯,“你能不能帮我先把东西搬到车上,然后在下面等我就好,我去去就来。”
明哲起身,看了一眼那个24号的箱子,问:“就这么一点点吗?”
茹熙点头,反问:“难道你家还会缺什么吗?”然后下了楼,之后她直接去找了林鸣和。
“哥,你知不知道,舅妈平时把珠宝首饰都放哪里?”
鸣和一皱眉,有些尴尬地看着茹熙:“是不是我妈她拿了你什么?”
茹熙满脸无奈:“我妈的东西就是林家的东西,我不会觊觎的。只是有个嵌钻石的十字架,我妈明明白白说好给我的,我只是想要那一个。”
鸣和脸色立即有些沉重,点点头,带着茹熙进了舅妈房间,打开保险柜。里头没剩下多少东西了,其中有个和自己桌上放着的一模一样的黑漆木匣子,像是一对的,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小小的铂金十字架,一个中间嵌着一颗蓝钻,一颗嵌着白钻。
茹熙把自己原来那个蓝钻的拿出来,另一个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鸣和,鸣和眼里带着苦涩,笑道:“另一个你也拿去吧,这两个是一对的,拿去给齐明哲。”
“这里还有一个小相盒!”茹熙把它拿出来,一脸兴奋道,“说不定有我爸的照片。”
“不是……”鸣和刚张口想说点什么,茹熙已经把它打开了。
她愣愣地看着相盒上的照片,一个是妈妈的,还有一个,是舅舅的!
“那这对十字架是给兄妹的。”她开心地把另一个递到鸣和手里,“我弟弟不在了,这个你拿着吧。”
鸣和没有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就放着吧,有机会我会戴的。”
“鸣和!你可别说我迷信!我可告诉你,上帝是存在的!要不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祈祷,你以为你这次能得救!绝对是上帝帮忙!”她撅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站起来。
“茹熙,是不是跟齐明哲不开心?”林鸣和突然问出来,把茹熙问愣住了,“我看你今天在楼下,不太像是新婚女人那种……还是我太敏感了。”他接着有自嘲地笑起来,摇摇头。
“表哥——”茹熙低头咬着唇,忽然严肃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早上的事跟林鸣和抱怨了一通。
鸣和噗嗤一笑,揉了揉茹熙的发顶,耳根微微发红,道:“你们都结婚了,就算是那样,不也是应该的么。”说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变得有些难受似的,让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