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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慕容雨的妥协,和南诏的联姻就进行的更为顺畅了,很快的,婚期便商议好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为了彰显对于五公主的重视和喜爱,莫测决定由南诏的迎亲队伍直接来宣阳将他的新后迎接回去。
慕容清非常高兴,于是,大批丰厚的赏赐都源源不断的送进了慕容雨的宫殿中,可面对着这些毫无生气的死物,即便是珠光宝气再如何的耀眼,慕容雨的面上仍旧是无法挤出一丝的笑容来。
“朕倒是没有发现,原来朕的五皇妹姿容也是不输于其他几位皇妹的呢。”
慕容雨正坐在金光闪闪的赏赐面前发着呆,慕容清见状也毫不意外,他知道,这个五皇妹素来是不喜这些的。
“雨儿也丝毫都没有察觉,原来三皇兄的城府如此的深不可测呢。”
慕容雨讽刺的笑着出声,随手便捻起一支缀满了珠翠和玉石的华盛,这支华盛的做工如此精细,装饰如此华美,只怕,母妃穷极一生也都无法见到吧,更别说是像她这样随意的把玩。
所谓的身份和地位,就是这么的冷酷呢。
“在你成为南诏的皇后之前,你还有什么心愿么?”
慕容清仿佛是对慕容雨的嘲讽充耳不闻,径自略过了之后,便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我要见母妃。”
就知道慕容清一定不会接话,慕容雨也不再纠缠,既然说可以实现心愿,那么,就实现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好了。
自从慕容雨跪在御书房前之后,陈太妃就被慕容清以‘太妃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需要好好照料’这种丝毫不做作的名头,软禁在了自己的宫中,至此,已经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慕容雨都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妃。
“待你出嫁那天,朕会准许陈太妃来为你梳头的。”
慕容清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母亲为出嫁的女儿梳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会同意,让她们母女在出嫁之日见上一面。
“呵……”
慕容清的回答倒也在慕容雨的意料之中,若是自己在出嫁之前不乖乖的听从他的话,想来,别说是此生,就算是出嫁之时,都不一定能看的到母妃了。
“雨儿,只要你乖乖的,皇兄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听得出慕容雨的冷笑,慕容清也毫不在意,只是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母妃,你放心,雨儿一定会坚强的。”
慕容雨轻笑了一声,抬手将那支繁复的华盛别在了发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忽然觉得,皇后这个位子,她或许还是可以胜任的。
卫国。
流莺有些担心的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卫迎,俏脸上满是担忧,自从知道了那个消息之后,卫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奏折也堆积了好多没有批阅,他现在唯一关注着的事情,就是老国主的死。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国主,你好歹吃一点吧,这样子下去不等查出事实,身体就先垮了。”
看到卫迎机械般的翻阅着之前的皇室日志,丝毫都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流莺终于忍不住开始劝道。
“流溪和流云回来了么?”
卫迎也不回答,只是头也不抬的反问了流莺一句,手中翻页的动作也一刻不停。
“还没有。”
流莺有些黯然的摇摇头,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劝导又无效了,看来,流溪他们若单只是回来还不行,只有带回一定的消息,国主才能稍稍的松懈一下。
“卫迎,听慕容岳说你几天没吃饭,你在做什么?”
正当流莺心中暗暗焦急的时候,安浅玥的身影突然就从窗外窜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一路保驾护航得到慕容岳。
“浅玥?”
听到安浅玥的声音,卫迎这才抬起头,随即也终于感觉到了疲惫感。
“瞧你,嗓子都哑了,什么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啊,你看流莺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感觉得到流莺对于自己不请自来的不快,安浅玥心中无奈的耸耸肩膀,这姑娘该不会见只母蚊子都得是这副状态吧。
不过,对于安浅玥提到自己,流莺却是吃了一惊,而就在惊异的时候,流莺又刚好看到安浅玥对着自己的眨了眨眼睛,她……是要帮自己?
“国主,吃些东西吧。”
来不及会意安浅玥的眼神,见卫迎好不容易停下动作,流莺连忙又将手上端着的羹汤凑到卫迎面前,那个安浅玥都这么说了,这一次国主应该不会不吃了吧,流莺心中有些纠结的想到。
“嗯。”
“我说卫迎啊,你看,流莺整天都为你这么操劳,你好歹有些自觉性啊。”
卫迎点点头终于开始吃东西,流莺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而这时候安浅玥却又发了话,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其他的意思。
“卫迎,你还真是真在福中不知福。”
意会了安浅玥的意思,慕容岳也连忙在一边帮着腔,真不愧是两口子,一个眼神就能轻松的领会对方的意思。
“流莺,你辛苦了。”
卫迎喝尽了碗中的最后一口汤,终于转过脸看了身边的流莺一眼,其实,流莺的心思他岂能感觉不到,只是,将她一直都禁锢在这宫中,这样子好么?
“能为国主分忧,流莺一点都不辛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卫迎的这句话,流莺有些欣喜的低了头,随即悄悄的看了安浅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
“不过话说回来,卫迎,你最近这几天都在查什么?”
察觉到流莺的小动作,安浅玥不禁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慢慢来’的口型,随即便转移了话题,这种话不时的渗入就好了,一直说会让人觉得反感的。
“是这样的……”
卫迎叹了口气,将自己收到无名奏折,最后去了后花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浅玥和慕容岳。
“卫迎,你的父皇……是怎么亡故的?”
听完卫迎的话,慕容岳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父皇驾崩的时候,我并不在卫国,我只听说是病故,但是,我查阅了父皇病逝那一年的日日和卷宗,发现后期伺候过父皇的人,全部都没有记载。”
卫迎揉了揉揉眉心,这就是他这几天来唯一的发现了,全部都没有,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记录者遗漏了,二是这些人早就全都不在了。
对于皇室的日志记录官来说,第一个可能未免实在是太过于荒唐,所以,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