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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今天你已经不会提出这个问题了,尽管,我知道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找到答案。”盖勒特慢慢的放下杯子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
德拉克的安全问题彻底得到了保障,德国之行不仅带回了纯血狼人,还附赠了一位前任黑魔王。有这样两位权威的黑巫师坐镇马尔福庄园加上堪比雷达的纯血狼人,血族无疑需要谨慎考量擅自潜入庄园的后果。
“卢修斯。”
“夜安,我亲爱的主人。”卢修斯合上手中沉重的羊皮卷,挣扎了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我可以斗胆猜测您是需要一位床伴安眠么?”
“本座睡不着。”东方伸手抽出卢修斯手里的羊皮卷,封面上写着格林沃德情史的标题,他轻笑了一声,又把沉重的羊皮卷塞回卢修斯手里。
“我想一杯威士忌能够为您带来睡意,或者您会需要一杯热牛奶?”
卢修斯的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是出于八卦,而是想要从中找到格林沃德和邓布利多那个神秘约定的蛛丝马迹。毕竟想要从一个意志坚定的德国黑巫师嘴里挖出他不想说的秘密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更别提这个黑巫师是格林沃德本人。卢修斯把羊皮卷丢回桌子上,转身向书房里特别准备的酒柜走去,但是一双手臂却阻止了铂金贵族的脚步。
“主人?”卢修斯迟疑的想要转身,但是扣在腰上的手臂却禁锢了他的动作。浓烈的酒味萦绕在颈侧,这并不常见,主人尽管好酒却很少喝醉。
“卢修斯,本座累了。”卢修斯远比看起来的强壮一点,抱在怀里的身高恰恰好能够把下巴枕在肩膀上,于是东方不败浅浅的打了哈欠,就这样做了,“本座觉得饿。”
这绝不是一个清醒理智的神秘人应该说的话。卢修斯沉默的叹了口气,很显然主人不仅没有灌醉格林沃德从他口中得到秘密,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他只能一根根的掰开扣在腰上的手指,把一脸无辜的巫师摁回摇椅上。
椅子上的巫师严谨的端坐着,但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浴衣却透出几分湿意,在烛光下清晰的勾勒出小腹上清晰的线条。卢修斯咽了口水,敲敲桌子召唤家养小精灵送来一份撒着星星薄荷叶的燕麦粥。燕麦粥很烫,弥漫出清新的香气,深谙育儿经验的铂金贵族用勺子搅动了一会,才舀起一勺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最后才把勺子凑到了东方唇边。
“本座没有醉。”东方微微的勾了下唇角,审视的看了一眼卢修斯,却也顺从的张吞下了那勺燕麦粥,“只是喝盖勒特浅酌几倍罢了。”
卢修斯的手顿了一下,但是喝醉的人通常强调自己没有醉,铂金贵族审视了一会,还是没能分辨出眼前的这个巫师是否真的清醒着。
“本座只是没想到,盖勒特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狼人——”东方忍不住笑了几声,摇椅跟着摇晃起来,“邓布利多的表情,本座真是期待。”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题,很显然是真的醉了。卢修斯眨了下眼睛,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推论。摇动着的椅子牵动了黑发巫师的浴衣,浅浅的锁骨从布料下面露出来,带着几分水汽,铂金贵族恍惚了一下,却已经无力自控的俯□去。
“卢修斯?”东方不败微微诧异的挑眉,卢修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铂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发梢在肩膀上引起一阵轻轻的刺痒。
“我在这里,我的主人。”酒后乱性这个词浮现在卢修斯脑海里,然后就挥之不去的占据了整个大脑。但是自己深爱着巫师却是冷酷的神秘人,铂金贵族不得不犹豫片刻思考着这样冒失举动可能产生的可怕后果。
“卢修斯——你可是想要了?”东方不败有几分微醺,但他的神智还很清醒,至少能够分辨出硬顶着自己下腹的灼热,以及铂金贵族情动的表情。媚娃的自制力向来不佳,他还记得书上的描述,媚娃会因为轻微的挑逗而产生强烈的冲动,因此媚娃的血液在上个世纪一度被很多女巫用作迷情剂的材料之一。
卢修斯能够感觉在自己的脸色正在涨红,这种隐晦的*被人用一本正经的声音问出来,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尴尬。但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微凉的手指已经探入长袍握住了灼热的证物,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握紧摇椅的扶手。
“主人,请允许我离——”请允许我离开一会,卢修斯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却被一声闷哼噎了回去。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揽着被扯进怀里的铂金贵族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已经摸索着挑开了卢修斯的皮带。铂金贵族低吟了一声,顺从的随着东方的手掌张开了大腿。这是一个让人羞耻的姿势,被像幼儿一样抱膝盖上,维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
门外突兀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凌晨里发出空洞的回音。东方不败的动作停顿了下,似乎想要收回手指。
“只是家养小精灵,到了准备早餐的时间。”卢修斯喘息着解释,伸手握住了东方的手腕,“别停下来,我亲爱的主人。”
卢修斯的眼角眉梢满是欲求不满的神色,这样的铂金贵族几乎有种让人神迷意乱的美感。东方下意识的吻吻铂金贵族沁出薄汗的额角,随手往门上甩了一个禁锢咒,然后顺从了这样嚣张的指使。
但是禁锢咒并不是对于任何巫师都有效,起码对于宿醉的前任黑魔王就缺乏足够的威慑力。
“格林沃德先生,本座原以为纽蒙迦德的生活能够沉淀你的智慧,很显然,漫长的时间只磨砺了你的礼仪。”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卢修斯不由的全身一凛,芬里尔一马当先的冲进来,东方不动神色的收回手指,任由几丝浊白的液体滴落在浴衣上。
“主人——卢修斯,你——”眼前的一幕对于狼人简单的思维而言有些刺激过大,芬里尔词穷的瞪着卢修斯,艰难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你和主人——你们——”
这种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格林沃德纵容芬里尔冲进书房的原因也不全是私人因素。一张预言家日报被摊开放在书桌上,首页红色的大标题鲜明刺眼:昨晚四个食死徒从阿兹卡班越狱,至今下落不明。
想要从阿兹卡班越狱对于大部分巫师而言都是天方夜谭,除去邓布利多,神秘人这样依靠自身强大魔压压制摄魂怪的巫师,大部分巫师都会在摄魂怪的影响下感到恐惧和无力。长期遭受摄魂怪折磨会使巫师渐渐失去理智,最后成为没有思维能力的行尸走肉,这基本上是所有阿兹卡班囚徒的结局。
“布莱克家族的巫师?”东方微微挑了下眉毛,除了贝拉特里克斯和雷古勒斯以外,他联想不起来还有布莱克家族的巫师被送进阿兹卡班。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西里斯·布莱克也被逮捕了。”卢修斯翻开了几页预言家日报的大幅报道,又把报纸扔回桌上,报道里大多是冠冕堂皇的安抚民众无需担心的内容,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彼得·佩迪鲁从庄园地牢里逃脱之后,雷古勒斯负责追捕他。其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有他们在麻瓜世界发生了一场战斗。麻瓜报纸曾经在这天报道过,那条街道发生了天燃气爆炸。整条街道都炸毁了,以至于除了佩迪鲁的一节手指,奥罗什么都没能找到。之后奥罗在附近找到了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凤凰社似乎认为西里斯·布莱克是潜伏的食死徒间谍,因为未经威森加摩审判就将布莱克兄弟送进了阿兹卡班。”
“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贝拉特里克斯并不像是能够隐忍这么久的巫师。”东方联想起那个有几分癫狂的布莱克家族女巫,以贝拉的性格,如果能够越狱,恐怕是绝不能容忍在阿兹卡班多呆上哪怕一分钟的,更何况十几年的时间。阿兹卡班里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促使他们不得不离开监狱,又或者什么使他们能够摆脱摄魂怪的事情。
“父亲,教父,格林沃德先生,芬里尔,早安。”小贵族睡意朦胧的走下楼梯在餐桌边坐下,没有注意到大人们皱紧的眉心。圣诞节寒冷的天气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小巫师而言是个适合睡懒觉的好季节,即使德拉克也不能例外。
家养小精灵很快就送上了迟到的早晨,盘子边上一封精致的羊皮纸信封引起了德拉克的注意。上面用墨绿色的墨水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布雷斯·扎比尼。
“是谁给你写信,德拉克?”德拉克的到来使得成年巫师们暂时停下了关于阿兹卡班的讨论,卢修斯终于能够把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
“是扎比尼,父亲。”德拉克从信封里抽出一张预言家日报,看了眼不屑的丢到桌子上,“扎比尼正在埃及度假,并在当地遇到了韦斯莱全家。听说韦斯莱抽中了预言家日报五百加隆的奖金。”
预言家日报上登出了一幅照片,一群红发巫师穿着傻乎乎的埃及长袍站在金字塔前合影,一只秃顶的老鼠可笑的趴在韦斯莱家小儿子的头顶上,就像是一顶过时的帽子上的装饰品。
卢修斯的唇角勾了勾,正想对此发表一下刻薄的评论,视线却突然停顿在那只又肥又丑的灰老鼠身上。这只老鼠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或许所有的灰老鼠长的都很相似,但是卢修斯从不怀疑马尔福家族优秀的记忆力。
那只被艾伯特囚禁在笼子逗弄里的阿尼玛格斯似乎也有着相似的惶恐眼神,卢修斯缓缓的念出了一个名字,一个早应该死去的巫师:“彼得·佩迪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