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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练字吗,还抱着朕的手做什么?”这人一本正经,说出的话怎么听着就不正经。炎云惜脸颊莫名的的一红,立即松开的他的手臂,偏过头,掩饰自己脸红这个事实。
然后便听见玉云清混叫道,“来人。”
闻声,侯在外面的的赵公公立即走了进来。
“奴才在。”
“准备文房四宝。”
“诺。”赵公公得令便立即退下去,着手准备了。
“现在满意了。”玉清混突然问了一句。
炎云惜反应慢半拍的回道,“满意,当然满意。”笑靥如花。
她觉得自己今天笑得太多了,脸都快僵掉了。心里琢磨着,与玉清混拉进距离,是不是可以从侧面跟赵公公打听,问问他认不认识原主的干爹。这赵公公的心是向着玉清混的,跟太后那边应该关系不大,如果太后做过什么,他恐怕也不会知道。
很快赵公公便安排人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这十来天,炎云惜那里也不能去,便一直在被背词典,这个时代的字她大部分都识得了,她一手毛笔字更是写得极好看,根本不需要人教。
可她目前想不到有其他方法与玉清混拉进距离,只好下这一步棋。
故意要把一手好字,写的极烂,也是很费心思的。
果然,玉清混见她将自己的名字写得极其丑,脸都黑了。
直接走过去,握住她拿笔的手。
现在玉炎云惜整个人半靠在他怀里,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她心有些莫名的慌,有种想赶紧逃离的冲动。
玉清混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安,开口问道,“怎么了?”说话的同时,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炎云惜啊了一声,瞧宣纸上已经多了三个漂亮的字,立即转移话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
玉清楚低头瞧了她一眼她写的字,一本正经的回了她两个字,“确实。”
此刻炎云惜头微微向上扬,两人脸靠很近,她能清楚感觉到他说话时候吐气在她脸上。不过听见这两个字,她立即炸毛了,挣开他的手,一把推开了他。
“气了。”玉清混问道。
炎云惜冷哼一声,骗过头,以为他会说好听的话哄她,谁知他竟然说,“蠢,就好好练,不然会更蠢。”然后直接走开了。
炎云惜气得抓起桌上的几张宣纸,用手揉成一团,扔向他后背。
玉清混一怔,他刚才明明可以避开,却没有,不过他也没回头,直接走到宝座上坐下,继续批阅奏章。见他又不搭理自己,炎云惜泄愤似的,拿起一张宣纸,用手中的毛画个叉叉,另一只
又立即抓起,揉成一团,抛出去,重复这动作好多次,直到玩累了她才停下手。
中途,玉清混看过她几眼,并没说什么,依旧面无表情的批阅案上的奏章。
在御书房呆了个把时辰,见玉清混始终不理自己,炎云惜觉得没意思,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但这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专业,跟踪方法很蹩脚,刚跟上就被她给发现了。
故意让那人跟踪了一段路程后,她实施反跟踪,将自己隐藏了起来,等待那人出现。
很快,她便瞧见一名三十五岁左右的女士,看她的衣服跟宫里的宫女大不相同,应该不是宫女。
见自己跟踪的人突然消失了,她显得很着急,在原地来回的走,伸长脖颈左瞧右瞧的,一时间满头大汗。
这人是谁?为何跟踪她?炎云惜不解,打算出面会会她。故意轻抬脚步,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
待那人回头,瞧见炎云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
“你刚才是在找我?”炎云惜问道,一脸淡漠。
闻言,那人立即摇头,“不是,不是,我在找簪子。”说完还怕炎云惜不相信,又加了一句,“对,我的簪子丢了,不知道姑娘有没有瞧见,跟我头上的差不多。”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头
上的发簪。
这人还不算太笨。炎云惜腹诽道。随着她移动的手,她瞧了眼她头上的发簪,这么一瞧,她还真在哪里见过这发簪,快速翻阅脑海中的记忆,还真叫她找到了,便说,“这个样式的发簪我
还真见过。”
闻言,那人愣了一下,她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思索片刻说道,“不知道姑娘在哪瞧着的。”说着还四处望了几眼,像是在找寻一般。
炎云惜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人除了跟踪技术烂,其实脑子很聪明,转动很快。
“我在一个人头上瞧见的。”说话的时候她瞧着她头上的发簪。
那人以为她识破的她的谎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道,“姑娘莫要开玩笑。”
“我并没有开玩笑,我确实在教坊司掌事姑姑头上见过。”
闻言,哪人脸色大变,但只是一瞬,跟着说道,“这发簪的样式极为普通,其他人也有并不奇怪。”
还不承认,这人肯定跟教坊司有莫大的关系。炎云惜记忆中会有这个簪子,是听芙蓉提起的,那天芙蓉瞧见这簪子时,大呼好漂亮,她听后也瞧了两眼,设计的确实不错。芙蓉那丫头因为太喜欢,便向人打听,回来后却抱怨,说那簪子是教坊司掌事姑姑跟她好姐妹定制的,不对外买卖。现在同样款式的簪子在这人头上,那教坊司掌事姑姑的好姐妹肯定就是这人没错了。
“你是教坊司的人?”炎云惜很肯定得问道。
既然已经识破,她索性就不专了,她叫何芸,教坊司的二把手,因为身子骨不好这两年很少打理教坊司的事务。
“没错,我是教坊司的人,姑娘进宫那天,我刚好没在教坊司,今儿碰见姑娘,就想瞧瞧姑娘,不过偷偷摸摸始终不好,觉得尴尬,因此刚才就说了谎,还望姑娘见谅。”何芸语气诚恳的
说道歉,脸上还带着万分抱歉的表情。
炎云惜突然觉得大家都是演技派,如果刚开始她就这么说她说不定会相信她,因为她的跟踪技术太烂,反而不像是跟踪。可她却故意绕了个圈子,要不是她识破她身份,她怎么说出这话。
“你说,我进宫那天,你没在乐坊,那你怎么认出我的?”炎云惜问道。
何芸不慌不忙的回答,“姑娘跟瑾王妃长得如此像,我怎么会认不出。”
“你跟瑾王妃很熟?”
“不,以前远远的瞧见过几次。”
“那你如何确定我不是瑾王妃?”炎玉惜又问道。
何芸征愣,道,“他们都说姑娘不是。”
“他们是谁,皇上可是下过命令,那晚的事不容任何人多说一句。”
“这......”何芸一时不知如何继续编下去。
炎云惜又看了她一眼前,道,“竟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我来说,其实你那天就在教坊司,而不是像你说的你没在,或者你开始确实不在,后面又回来了,而且无意中看见我的真容,还听了
我跟兰姨的对话,得知我并非瑾王妃,教坊司是你的地盘,潜入房间,弄坏一件舞衣对你来说并不难,对吧?我猜,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上台献舞,不想让别人瞧见我的脸。”
听炎云惜说完,何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是瞧着她,并不回答。
“你是瑾王的人?”炎云惜又问道。
这下何芸开口了,“我是教坊司的姑姑,怎么会是瑾王的人。”
炎云惜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这次并不像是说谎,便猜测道,“那你跟瑾王身边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闻言,何芸眼里露出一丝惊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是想让我继续猜。”炎云惜道,这话她是故意炸她的,她能猜到的也就上面那些了。
“别说了,姑娘如此聪明为何偏要进宫生是非,说不定那天就丢了性命。”何芸语气带着告诫,还有几分警告的成份在。
“我是非进宫不可。”炎云惜道。
“你......”何芸瞪着她。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放心,我进宫跟瑾王毫无关系。”她这话信不信由她,不过她猜,无论她信不信她都会讲此话传给瑾王那边的人,一个冉秋就够了,她不像再多出现几个人烦她。
“那你进宫为何?”何芸确实不怎么信。
“那就是我的事了。”炎云惜道,不想在跟她多说什么。“告辞。”说完这两个字,她便转身离开了。
何芸在原地站了很久,或许清楚自己跟踪不了她,便没在跟上去,直到炎云惜完全离开她的视线,她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御书房,玉清混听完暗卫的禀告,问道,“她真这么说?”这个她自然是指炎云惜,她刚才跟何芸的对话全被暗卫听了去,禀告给了玉清混。
“是的。”暗卫道,他一向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
“退下吧。”玉清混轻飘飘的说了这三个字,似乎并没将暗卫的禀告的事情放在心上。
“诺。”闻言,暗卫瞬间消失在御书房内。
玉清混合上手上的奏章,望了眼地上还未清理的纸团,若有所思。
宫外,雪舞坊,听说春蕾姑娘的腿疾好得差不多了,很多熟客上门,不过皆被她拒之门外。
一个多月时间,她的腿疾确实恢复得很好,日常行动和跳一些简单的舞步,完全没问题,可如今她根本没心情表演。
半个多月过去了,自炎云惜进宫后,她便一直打听消息,可什么消息也没有,前不久她还听人说整个醉漫坊搬去江南一带了,明明火头正旺,兰姨怎么舍得离开京城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
头开始,她多方打听才从一个官员口中得知,这次醉漫坊进宫表演出了些事,但究竟出了什么事,无论她怎么问,那人也不说。怕引起人怀疑,她便没再敢多问。
此刻,春蕾就坐在房间木桌旁,手蹭着下巴进行日常发呆。
秋月进来又瞧见这幅情景,气得七巧生烟。以前春蕾对她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可自从伤了腿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仍她苦口婆心怎么劝都不去见客。关键她当初将她的卖身契抵押给了那位
女大夫,这事情春蕾虽然不知晓,可她没卖身契在手毕竟会心虚,因此打也打不得,骂了骂不得,还得天天将她当活菩萨一样供着。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放弃她,也好过自
己现在天天受这档子气。
掂了掂手上的两锭金子,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张笑脸,“春雷啊,今天腿伤好些了吗?”
听见秋月的声音,春蕾并未回头,依旧保持自己原有的发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