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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会茹从地上挣扎而起,突然笑得狰狞:“一群宵小之辈,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绊倒我们赵氏了吗?真是太可笑了。你们可别忘了这府上都是我们赵氏的人。”
南坪王魁梧的身躯欺上一步,目光锐利而又霸气:“你敢威胁本王?城门外有我二十万大军,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踏平临阳城。”
“来人啊!”赵会茹被惊慑之下急欲喊人。
何予恪已不知不觉站到她的身后,然后一个手刀劈在她后脑勺,直接把她弄晕了。“未免打草惊蛇,先弄晕了再说。”
“嗯……”南坪王点头认可。
我们低调行事,何予恪先扶着晕了的赵会茹出去,说她身体不适云云,过后再找机会把我放了出去。
南坪王开始着手安排北上事宜。
第二天一早,按原定计划全军拔营,我女扮男装和何予恪一起混迹在南坪王的亲卫队里,赵会茹被绑了手脚点了穴道当做俘虏随军而行。
不过还是有什么遗漏了,找遍了全府都没有看到婵儿的踪迹。
白天赶路,到了晚上,主帅的营帐里烛火通明。斥候传来军情,赵会琛试图攻城受到了顽强抵抗,现在正驻守在城郊等南坪王接应。
听到消息后,我喜上眉梢道:“这样正好,赵会琛做梦也不会想到援军会变成敌军,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何予恪沉思一瞬,又追问道:“赵会琛攻城受到顽强抵抗,请问臻朝派出的将军是哪一位?”
斥候兵如实禀报:“回大人,是慕容将军。”
“慕容云遥!”我惊诧地喊出口来,有点担忧地看向何予恪。按照她怀孕的时间推算,还有一两个月就快生了吧,怎么还让她去应战,我怒道:“臻朝竟然如此缺人了吗?”
何予恪接收到我的目光,转而死死地盯着跳动的烛苗,“如果是云遥,赵会琛或许会手下留情。这大概就是元晟想的。”
我那个太子哥哥真是一贯的冷血冷情,想起他和允弥对待慕容云遥的态度,他们都是号称喜欢她的人,最后却都在利用她,不由得气愤难平,咒道:“你们男人们全都是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吗?”
也许我这句话得罪了在场的男人,南坪王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不动声色地带着斥候退了出去。
只剩下何予恪回头看我,他的目光凝在我的脸上,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好在何予恪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分析着现下的情况:“接下去我们要加快行军,等南坪王大军一到朝都,就可以卸下云遥的负担了。”
我安慰道:“不要太担心了。”
“筠儿……”何予恪目光在跃动的烛光下染上了一层绯色,隐隐透出的疼惜不知道是为了谁,“这两天我一直没有机会找你好好聊聊。”
他又喊我筠儿了,外头的风吹得帐帘猎猎作响,我的心跳莫名地紊乱了节奏。是啊,这两天我一直都在刻意避开他。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与以往的炙热,带着一种眷恋的缠绵,让我如坠云海,也让我惆怅万分。剪不断,理不乱,索性眼不见为净。
我低垂着头,避开他的目光,看着帐帘一甩一甩拍打着门框。
静默中,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我从小就和云遥有婚约。”
“我知道。”我轻轻地回着他,声音低沉到与他处在同一分贝。
“云遥她很要强。”说完这句话他停顿了很久,好像在酝酿什么艰涩的措辞。
“嗯……”我似有若无地回应着,表示我还在。
“她从小就孤苦无依,就像那飘零的落叶一般,我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怜爱。”
“嗯?”
“对你……”
他才说了两个字,我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何大人!”我陡然提高的声量打断了他那小心翼翼的言语,“你不就是喜欢慕容云遥那倔强不服输的韧性吗?你们是一类人,你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你欣赏她,怜爱她,维护她,请你一定不要负她。”
此时我的心潮汹涌澎湃着,怎么在我穿越之前,元筠公主和女主抢男人,在我穿越之后还是在和女主抢男人?并且还达到了无为而治的效果?我不要我不要,我穿到这里不是为了要跟女主抢男人的!
他的眼中揉着光彩,像两道温和的清泉,突然晕开了,碎裂了。“筠儿!”他喊我,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似乎一种脆弱的情绪掩藏不住地要涌出来。
为什么看到他眼中的寂灭,我好心痛呢,好心痛,心痛到喘不过气:“何大人,你是个好人,云遥也是个好姑娘,你们在一起很好,很好……”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声音哑得说不出话来,起身掀开帐帘夺门而出。
没想到南坪王就站在帐外,我激动地往外冲去,一头撞上了他如小山般壮实的后背。
他扶住我:“公主怎么了?”
“没,没事。”我镇定下心神。
南坪王以长辈的态度对着我道:“何大人很不错,公主要不要试着接受他?”
原来他全都听到了!有没有搞错,竟然乱牵线,这人还是我的公公么?“南坪王,驸马尸骨未寒,筠儿决定要守孝三年。”
南坪王不以为意道:“公主还这么年轻,再嫁是早晚的事情,也不要太拘泥了,我儿何德何能竟要让公主守孝三年,真是折煞了老夫了。”
“王爷莫要再提,此时国难当前,筠儿无暇顾及个人之事。况且筠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婚姻大事还是听凭父皇安排。”此时拿出国仇家恨来当挡箭牌,自是无往不利。
南坪王面露欣慰地点了点头:“公主是个明理之人,本王今时今日才发现谣言可怕至此,人言可畏至此啊。”
我大义凌然道:“筠儿不在乎曾被世人抹黑,只想凭自己的绵薄之力,还臻朝一个盛世安宁,功过曲直自有后来人评断。”
“公主胸襟开阔,见识非一般深闺女子可比拟,我儿能尚得公主何其幸也,只可惜成亲这些时日竟没能留下一个子嗣。”
我听了之后心肝一颤,我好意思告诉他,丫儿子根本就没跟元筠圆房吗,倒是便宜了何予恪那小子,念及此,我整个人又开始焦躁起来了。我对着南坪王尴尬一笑,仓促地打了个招呼就退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个人影站在帐篷外面,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若裹挟着夜露的劲松那般傲然挺拔,似乎隔着那层厚厚的帐帘,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执着注视的目光。
恍然睁开眼却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原来只是梦,只能听到夜鹭一声一声短而缓的啸叫,就像在耳边轻轻吹着竹哨。
竹哨,我摸了摸胸口,自从上次被彭诩顺走之后,我又顺了回来,干脆穿了根线把它挂在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