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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把手放在零尘的头上,嘟囔着:“没病吧你?咱俩不是三世情人么?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呢?行吧,行吧,我没打算再气他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气呢么!”
“你是要捉弄戚啡?从良,她是丞相之女,势力可是不小,你别玩大了引火烧身。何况,别忘了你的前身是上仙,至不至于跟个凡人计较?”零尘有些担忧的劝告。
从良听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轻拍零尘肩膀,语重心长道:“零尘,你知道么,你变了,你从变成上仙开始就不一样了,你变得悲天悯人了,好有仙风道骨的样子!曾经我的零尘或许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但绝对不会容我有丝毫委屈,他不会劝我不与凡人计较,而是会对我说简单而又实际的三个字‘我帮你’,而且他也不会帮着情敌说话!另外,你要记得,我并不知道我以前是上仙!苍生与我无关!”
零尘楞了一愣,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似乎真的变了,而且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从良喜欢的变化!
他呆愣的表情从良自然是看见的,不再管他,自顾自的选起衣服来。
等零尘反应过来时,从良早就换好衣服了。只见她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面披着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其中一缕垂在胸前,头上插着蝴蝶钗,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看到零尘惊艳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成功了,不禁感叹,想低调都不成啊!
算着时间,该是大家用早膳的时间了。当从良这般姿容闪亮登上膳堂时,几乎是惊艳了所有人!从良此时就像是国家主席入座一般,对大家挥着手说:“吃好,喝好。”
没错,她就是要拿出这样一家主母的样子,她要是再没有点派头,怎么能压倒那个刁蛮小姐?
尤其是这戚啡现在是满眼的愤恨与不屑,甚至还往银流熙的身上又靠了靠。
从良顺势扫了一眼银流熙,见到他下意识的皱眉,从良也就放心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这一觉睡的,脑子也清明了,不似昨天那么执念了,虽然不知道他把戚啡带回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把她肚子搞大是怎么情况,但是她却愿意相信,他有苦衷,不然何苦要挨自己那一剑?还要受着自己那些侮辱?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向她了,多年的默契还在,眉目间传的讯息彼此也都了然于心。
他们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圆桌,四人一狗,也姑且和睦,哪里分什么主位置次位置?何况他们很少在膳堂吃饭!现在的桌子已经变成长方形,而那主位正是她现在坐的位置!这不是她所为,依照零尘恢复记忆后热爱和平性子,怕也不会是他所为,刚才与银流熙对视时,其中的深意,现在也了解了,这座位无非是银流熙搞的鬼!
他不能太明显的帮从良,便做出这样的手脚,把她捧在足够高的位置,在起跑线上她就比戚啡快了一截子!
从良突然笑了,她今早想明白其中蹊跷的时候就没指望银流熙为她怎么撑腰,只要他不偏不倚,她都会稳胜,何况他早就偏向了自己。
她故意忽略掉戚啡,温柔的朝银流熙问道:“银子,伤好些了吗?”
银流熙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在她眼里看起来做作,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却是逼真,这差点让从良破功。
他故作委屈道:“妻主大人,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都没敢坐你身边。”
零尘本来正在喝茶,听到银流熙的答话,一口茶喷了出来,与他那清冷之姿还真是极为不符!他看到桌子的时候,也明白银流熙的意图,想起他说他不会让从良受委屈的话,也断定他会帮从良,却没想能帮到如斯地步!再一看银流熙的幽怨眼神,俨然青楼小倌的模样,他真是没忍住。
从良赶忙起身帮零尘擦拭,背对着银流熙和戚啡。帮零尘擦拭是假,笑惨了才是真!
她也是吃惊极了,完全没想到银子会来这一招!她的银子啊,帮她到不顾脸面,她还怎么气得起来?
她笑够了,就赶忙恢复常态回到座位上,对零尘关切说:“你这衣服也湿了,去换一件吧。今早是忘了吃止咳药了吧?受了风寒也不注意点。”
零尘会意,便去换衣服了。
“从良姐姐对夫君真是体贴入微。”戚啡突然出声道。
“哟呵,戚啡妹妹,来了啊?刚才还没注意到呢!也不知我家这尊小庙能不能容下你这大佛?昨夜睡的可安好?”从良故作吓一跳的样子,然后是夸张的惊喜表情,让人一看便知是装的,如此一来,她的话就给人一种讽刺的感觉。
“还好。”
“让戚啡妹妹看笑话了,零尘是我的哥哥,并不是我的夫君。他偶感风寒,怕是早上没吃药,才咳嗽的。我的夫君只有银子一人而已。”她这瞎话编的也是一套一套的。
“妻主大人……”银流熙那感动不已的语调适时响起。
哪怕是已经听过一次了,从良还是不能免疫,依旧被他雷的一脸血,唯有掐着大腿才能忍住不笑场。她忍不住暗想:银子这厮就神了!竟然这么投入,完全看不出有一点想笑的意思!
“银子,我怎么会不理你?快过来坐,还有啊,别叫妻主大人,你在床上不是总叫我良儿么?我喜欢你那么叫我。”从良温柔的都快滴水了,尤其是那羞涩的小表情,简直惟妙惟肖!
银流熙得令,赶忙坐过去,速度之快得差点让依偎在他身上的戚啡摔倒。
“良儿还疼不疼了?昨晚弄疼你是我的不对,还以为你会生气呢!”他的手摸着从良的面颊,背对着戚啡,表情已经不是娇滴滴的小倌样子了。
他对她笑,那是他平时的笑容,不做作的倾国倾城的真切笑容。他知道她不生气了,所以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从良唯一抵挡不住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她恍惚了一下才说:“我生气是因为你昨天明明替我挡剑有伤在身,还不知收敛的纵.欲过度!我那不是怕你伤口恶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