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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给秋分收拾好了就让他去了院子里,帮着大人干活或者是和叔伯们的孩子一块玩耍都好。然后就把自己的麻花辫拆了扎了个稍微高一点点的马尾在后脑勺,显得十分精神。虽然以前春娘没扎过马尾,但是这发型也不是多么怪异,这家人一概会接受。要是哪天要出门的话,她在梳个这个地方小姑娘的普通发式就好了。
春娘收拾好了自己就去了厨房给张氏帮忙,张氏对春娘的这个新发型免不了多看了几眼:“倒是新鲜,不过也挺好看。你怎么想起来这样梳的,有点忒简单了,但是看着很精神。”张氏给的评价不少。
春娘轻笑:“每天辫辫子好麻烦,就想了个法子偷懒。”
“出去别这样,在家里这样还不错。”张氏提醒道。春娘赶紧点头应下了,出去的时候她就不要搞什么特殊了。
“汤和饼子都好了,你先拿到那边屋里去,我调点小菜下饭很快就好。”说完了春娘的发型,张氏就给春娘安排了活计。她每天起的早,一边给家里人温水洗刷用,一边就用另一个锅做饭烧汤。这会儿都弄好了。
春娘有些汗颜,她娘周氏让她来帮五婶做饭,结果她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做好了。春娘赶紧先把碗筷检查了一下是不是干净,然后数好都拿过去。接着又把张氏舀在瓷盆里的汤赶紧也端了过去一一盛出来。
这时候张氏已经把小菜弄好了。很简单的雪里红和萝卜干。
“阿婆,大娘二娘,娘,四婶,吃饭了。”把碗筷摆好春娘赶紧就出去叫人吃饭。张氏把小菜放到了桌子上之后已经端了半盆温水过去给婆婆嫂子还有侄子们洗手用。
这一家人都挺讲卫生。
洗了手大家就坐下吃饭,除了十五岁的铁牛和十四岁的冬至是两个饼子,别人都是一个饼子。每人一碗汤。说是汤其实就是下了些面糊糊而已。
“我今天怎么眼皮直跳呢?”春娘的祖母刘氏喝了两口又把汤放下了。
“我今天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头还有点慌慌。”春娘的大娘王氏脸上有些担忧的神色。
“说什么呢,赶紧吃饭。”刘氏忽的瞪了大儿媳妇一眼,她怕大儿媳妇乌鸦嘴。
王氏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赶紧吃饭。
春娘看看大娘又看看祖母,然后又看看自家娘亲周氏,发现周氏脸上的表情也不大自然。难道周氏眼皮也跳了?
“阿婆,大娘,”春娘捧着碗:“可能是你们这两天太累了,夜里没睡好,所以才眼皮跳呢。中午补个觉就好了。”
刘氏点点头,看了春娘的辫子一眼:“可能吧。”不过她不打算补觉,虽然被春娘这样安慰了一下,但是她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只是没说出来。
早饭就在安静又有些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刘氏又带着儿媳妇和孙子们出去干活了。春娘先是帮着张氏把碗筷都收拾了,然后把桌子凳子都归置好,又扫了扫地。
看了看大家,春娘决定先进去空间看看。并不是她有意偷懒,只是她觉得现在院子里扫雪的人真不少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全面了解一下空间里的情况。
回屋里拿了两张草纸,春娘装模作样的进了院子西南角的厕所。这厕所有一扇长树枝编排的小门,人进去以后就关山,要是有人再想进来的话,必须得先知会一声。所以春娘完全不用害怕忽然有人闯进来。
算了算时间,昨天水獭说外头过半个时辰里头是一天,也就是说她在里头过一个小时,外面还没到三分钟。她拿着草纸在厕所待五分钟应该没人怀疑。五分钟,在里头将近两个小时了。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进了厕所关上门,春娘看了左手心的朱砂一眼,然后心念一动果然就进到了空间里来。
不过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吃惊。
空间里很温暖,不时还有舒适的风吹来。空间里的空气很好,十分清新,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但是空间里很乱!乱的不得了。
“你们在干什么?”春娘往一边躲了一下,小松鼠、水獭和白貉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在扒拉什么,弄得泥土纷飞,差点砸到她衣服上。
“你来了!”小松鼠听见春娘的声音赶紧停下四个爪子的动作,直接就想扑到春娘身上。
春娘赶紧躲开:“你身上都是泥,要是我衣服上沾了泥,待会出去可能会被大家问,到时候不好回答。”说完春娘蹲下抚摸着小松鼠:“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我看这里头被你们翻了个身底朝天了吧。”
对春娘来说,她从空间出去以后只是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但是对小松鼠这三个来说,春娘已经走了十几天了。
小松鼠被春娘抚摸了两下心里十分满足,扯着嘴露出大门牙冲着春娘笑,然后伸出爪子指了指水獭和白貉:“是他们出的主意,以前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们就把那些东西全都埋起来了。现在想给你都扒出来。”
春娘看了看凌乱的空间,在看看原本雪白现在浑身泥土的白貉,还有一身泥水的水獭:“你们都埋了什么?扒出来多少了?”
“我们扒出来一个泉眼。”小松鼠拽着春娘往东边走:“你看。”
春娘嘴角抽搐:“为什么要把它埋上。”
水獭已经站起身子跟过来,一边梳理自己的毛一边解释:“比赛用各个爪子踢石子,看谁能踢进去。”
春娘看了三个家伙一眼,这是有多无聊?白貉被春娘看的低了一下脑袋,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它们都还太年轻了,变着法儿玩很正常啊。
“还有什么?”春娘不再纠结这件事:“你们跟我说说这里头都有什么,我还不了解这里。”
水獭一听春娘这么问,立马来了兴致,拉着春娘的手:“我带你看。我们给你找出来好多东西。”都是以前空间里有的,然后被这三个家伙埋上的。
春娘很好奇,不过却松开了水獭的手,走到水泉的一块石头旁:“我有点热,而且这里头土有些黏,等我把鞋子和外衣脱了。”春娘利索的把外衣和鞋子脱了,然后就把这些都放在石头上。
“你看,这是我们给你找出来的锄头,”水獭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兴奋的在前头走着给春娘介绍:“这是坑神留下的种子,我不知道是什么种子。”水獭一样一样的举起来给春娘看。
“都冬瓜种子、南瓜种子、丝瓜种子、还有几个土豆,还有几株花苗,唔,应该是月季花苗,蔷薇花苗,菊花苗,”白貉走过去用爪子扒拉着水獭捡出来的所谓的几个种子包,挨个嗅了嗅分辨道。
春娘看了看白貉,若有所思。这三个家伙好像都有各自的本领。小松鼠会改季节,水獭会调温度,白貉认识种子花苗,它们还有别的本领么?一开始春娘觉得这三个家伙只是刚刚开了心智的小家伙罢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它们都有各自的本领。和这三个小家伙相比她有些惭愧。
白貉继续分辨着那些东西,可是分辨着分辨着它就趴在土地上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春娘见它情绪低落赶紧蹲下来,这空间里很温暖,她的脚上也有冻疮,这会儿好痒痒。不过这样站在土地上,似乎又没那么痒痒。
白貉被春娘一摸,忍不住摇了一下尾巴,抬头道:“这都是坑神留下来的。”
“我知道啊,”春娘微笑:“我很感谢他呢。这些东西很好,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都种上,然后家里就不用愁吃的了。”只是拿出去怎么解释却是一个问题。
“坑神就进来过两次,然后就没再进来过。”水獭情绪也有些低落,坑神一点都不喜欢它们,把它们扔在里头就再也不理它们了,它们根本就不知道坑神到底去了哪里。
“……”春娘明白了,它们这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不开心吧。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安慰这三个家伙,只能慢慢的抚摸它们。
过了好一会,白貉抖抖毛站了起来,又开始分辨东西:“这个是艾草,那个是香菜,那个是辣椒……”看不出来,坑神真的往这里塞了不少东西。
春娘觉得那位传说中的坑神应该是想要在这个地方务农的,所以就收集了很多东西,还让水獭和小松鼠帮他调节四季和温度模拟自然,让白貉帮他分辨东西。之所以只进来两次应该后来有了事情或者出了意外才会抛弃了这里。
到底人家是个神不是,比如遇到了神魔大战什么的,被俘虏了或者被杀掉了或者是别的情况。不过春娘想了想没和三个小家伙说,毕竟这事有点不靠谱,她又不知道坑神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不好说。
春娘只得先放下言语安慰的打算,还是以后多来陪陪它们吧。渐渐的,春娘对这里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里有很多种子,不过都是很普通的东西,这里的温度季节可以调节,这里有两个泉眼,一个留着做生活用水,当然三个小家伙也可以用,一个就留着喝。这里的土地有些小,也就是十七八米见方,土地周围还有一些明显和开垦出来可以种东西的这一块不一样的,春娘打算以后渐渐的整理一下这里。
算算时间,她得出去了,赶紧去到西边的泉眼里洗洗手洗洗脚。穿上外衣和鞋子就出去了。春娘一走,水獭和小松鼠还有白貉就又接着忙活开了,先把扒出来的东西都一一用爪子驱到一边或者用嘴巴衔到一边归置好,然后就继续扒东西。它们已经忘记很久很久以前到底都埋了什么了。
春娘从厕所出来以后见大家一切如常,很是淡定的拿起铁锨帮着铲雪。
家里的情况一切如常,但是山上的几个爷们却遇到了点问题。冬天的食物不好找,人只这样,动物也是。
这不,一头野猪晃荡的时候和爷几个遭遇上了。野猪很激动,它很久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