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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厅离开后,三月便去看沈晔,沈晔生了个大胖小子,宋家上下一团喜气,小家伙取名宋思哲,宋家世代经商,老爷子希望家里将来能有个读书人,故取此名字。
沈晔生完孩子坐月子期间不瘦反胖,沈小叶来电话说帮她办了张健身房房的年卡,算是祝贺她当妈。
听沈晔说,沈小叶最近和那个男人闹得很僵,几年的感情终于要走到了头了,作为朋友忧喜参半,好在沈小叶素来坚强,不至于从此死了心,没法活下去,总要有个了断。
感慨之余,她也没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聊天中三月有意透露出江塘装修问题,现在这个项目抓在她手中,选择哪家公司合作还在观望中。
谁都知道江塘是块肥肉,尽管王达权把这块肥肉分成好几块,能吞下其中一块也要消化很久。像三月这样拥有两层经营权的人,没有第二人。
宋家最早是从事建筑行业,后来才把重心转移到房地产上,但是老本行还在,只是不如之前,这是一个好机会。
晚上宋颂主动邀约三月一起吃饭,三月很准时到了,进来后,便让助理杨悦离开,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三月拿起菜单边点菜边看宋颂问:“还是沈晔结婚前见过一面,不知宋先生还有印象没有。”
宋颂将茶杯递到她面前,又帮自己倒了一杯:“当然有印象,当时就觉得谢小姐和安谟之间有故事,没想到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谁能想到,她自己也没想到,笑着说:“听安谟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哥们,情谊不一般,你又是沈晔的丈夫,宋先生不必拘泥。”
宋颂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请你吃顿饭,我是想和谢小姐谈合作。”
“江塘的合作案?”三月轻松了几分,假意皱了皱眉,宋颂是标准的商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其实谢小姐有所顾虑很正常,我们公司可以先送企划书过来,看过了在做定夺也不迟,也不必顾及我和安谟的关系,按照正常程序来就好。”
“看来宋先生应该还不知道我和安谟不在一起了。”三月笑着说,轻抿了口茶接着说:“很高兴能和你合作,不过我有个小小条件。”
宋颂听到三月说她和苏安谟不在一起了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问:“什么条件,请说。”
放手赌一把,希望她猜得是正确的,如果错了,她也没什么损失,下定决心说:“今天下午的设计师设计的风格不合我意,听说凌晨很有艺术细胞,水木很多人求而不得。”
“为谢小姐服务,我相信凌晨求之不得。”是安谟的心上人这一点,那小子就拒绝不了。
之后两人很默契地不在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反而是生活,家庭,还有沈晔肚子里的孩子,看得出宋颂很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
如果沈晔现在过得不好她一定会后悔把李峰送走,但是现在沈晔很幸福,不说宋颂有顿爱她,但至少让敬她,这就够了。
之后没多久,宋颂便派代表来了,公司会根据她选择的设计方案,做出她想要的效果,而她则提供资金,他们公司开出的价格也很合理。
两方接触中,都认为相当好,合同很快就签好了,紧接着向媒体通知正式确认合作后,宋氏的股票上涨。
很快凌晨的设计方案也发了过来,三月看了很满意,对她不了解的人很难一次就对上她的喜好,更加确定了心中想法。
很长一段时间三月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凡事亲力亲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顶着太阳亲自和工人挑选建材,直到一切准备就绪开工,人整整瘦了十斤。
王达权开玩笑说:“看到自家员工这么拼命,本应高兴,我却是喜忧参半,忧的是别人会以为我虐待员工。”
“少来,别人只会说你管教有方,训练出这么认真负责的员工。”三月边翻手里的文件边回道。
王达权走过来伸手关上她手中的文件,说:“电视台有个采访,你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
她在水木突然冒出来,之前没有任何踪迹,又是他身边的人,在外看来身份特殊又神秘,这种虽然会提前和电视台打好招呼,但是台里为提高收视率,还是会问几个隐私问题。
三月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我去,正好节省了宣传费。”起身提包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个饭。”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王达权跟上她。
到达酒店后,王达权说江塘那栋娱乐大楼的名字取好了,就叫三月迷城,这不禁让三月想起他曾说过的,冠她之名。
他实现了当年的承诺,有自己的商业王国,冠她之名,让水木所有都知道她,承诺还是当年那个承诺,她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喜悦,只有沉重。
她看向窗外的夜景,许久才开口:“其实你完全不必要这样做。”总有一些诺言不能实现,太执着就魔障了。
王达权笑笑:“你不必觉得有负担,对于你我始终有份愧疚,这是我欠你的,我也是自我放过。”
道理谁都懂,他们之间再无可能,能为她做的事也就这一两件,一是实现当年的承诺,二是放下和苏家的仇恨。
三月听了沉默下来,没有开口,人都有一份解不清的执着,王达权有他的坚持,一旦他决定执意要做的事,谁也劝不动。
这顿饭吃完后,因为夜晚太晚了,三月让杨悦来接她,都在江塘,他们迟早要见面。
出酒店的时候,正好碰上凌晨跟着一群朋友出来,看见三月热情的打招呼,看到旁边的王达权后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神色。
走的时候对三月说:“哪天出来吃顿饭,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也没见你有所表示。”
“好的,哪天有时间我做东,到时候凌大公子定要赏脸来。”三月顺着说道,这顿饭她逃不掉,确实该请。
两人告别,出门后就看到穿着随意的的杨悦朝她走过来,应该是在家里突然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见到杨悦也不闪躲,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礼数周全的跟王达权打招呼,王达权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对三月说:“竟然有人来接你,我就不送你了。”
她会原谅杨悦确实在医疗之外,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气度很是不易。
上了车后,杨悦开口问:“你是故意的。”
“我确实是故意的,你们迟早要见面,不过你真的一点都不尴尬,看来是真的放下了。”一直觉得杨悦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你还不也是。”说着叹了口气,三月看王达权的眼神澄澈透明,分明没有半分爱意。
三月问:“为什么叹气?”
“觉得王达权很可怜,到头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他,哪怕没名没份的跟着,也心甘情愿,可最后这样的希望也被扼杀了。
杨悦离开的时候,三月在后面说:“他不会一个人,陪伴不一定是情人,还可以是朋友。”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毫无芥蒂,杨悦说可以平静的面对,却再也无法成为好朋友了。
第二天的采访是杨悦送她去的,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明白了什么叫,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主持人问了很多常规性的问题,由于提前做了功课,回答也很官方,最后主持人问:“谢小姐是单身吗?”
三月笑了笑:“不是,快要结婚了。”
“那个人是不是您的老板王达权先生?”说完主持人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明明之前有人嘱咐过她,什么不该问。
三月看着年轻的主持人,并不介意的:“并不是王先生,我们是朋友和搭档,我的爱人很爱我。”
“那就提前祝谢小姐新婚快乐了。”
回去的路上杨悦问:“你真的要结婚了。”
“嗯!”如果苏安谟没走,她可能真的要结婚了。
杨悦见三月心情有点低落,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也没有再问,专心开自己的车。
下午就接到了凌晨的电话,说看了她的节目,表现很好,很漂亮,约她晚上出来吃饭,很快手机上收到一条地址短信。
三月赶到推门进去时,发现偌大的的包厢里围着红木桌子做了近十来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
应该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凌晨向来喜欢热闹,呼朋唤友,很快有人认出了她,开玩笑说:“怎么不见安谟。”
她看向说话的人没有印象,之前苏安谟带他参加过他们的聚会,想必是那时候见过她,笑着回道:“我和安谟没在一起了。”
那人见她这样说脸上有点尴尬,就好像无意间说中了人家的伤心事,凌晨笑着出来圆场:“三月,来来来,坐这里来,刚才正盼着你。”
三月笑着走过去坐下,今天特意打扮一番,一身裸粉的长晚礼服,束腰的设计把盈盈一握的细腰凸显出来。
一头长发,别致的挽起,给一种温婉大方的感觉,一进来就有不少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听到她是苏安谟的女人,眼神都暗了暗,又听到她的否认后,重新亮了起来。
在知道她手中握有三月迷城两层的精英权,不少人眼里升起征服的欲望,这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太特别了。
不少人来敬她酒,她也只是浅浅抿上一口,谁知凌晨也在一旁起哄,说这样喝酒不尽兴,要换大杯,三月狠狠瞪了一眼凌晨,凌晨摸了摸鼻子,装作没看见。
桌上上的人似乎都有了默契,一个劲的灌她酒。三月感觉头晕乎乎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她好像喝醉了,散了的时候,一男人上前一把扶住她说:“谢小姐,不知蒋某是否有幸送你回去?”
保留着最后一份清醒,想要拒绝,又被凌晨抢先:“江少,那就麻烦你了。”心里默数三二一
突然有人推开门进来,阴沉着脸把扶着三月的男人推开,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搂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凌晨拍着手道:“诸位今天就都散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约。”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灌三月酒的时候就发信息给安谟了,他是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刚才看到那个男人扶着她,真想剁了那只手,这段日子先是听宋颂说了不少她的消息,上午还在电视上看了她的采访,他们才分开多久,她竟然说她要结婚了。
很好,看来没有他在身边,她日子过得很滋润,心中已经是妒火中烧,晚上,收到短信,是凌晨发来的,说是三月正在陪人喝酒,还喝醉了。
立马摔门上车,结果真的看到它醉倒在一个男人怀抱了,两人进了电梯后,苏安谟惩罚式的咬上三月的脖子。
三月吃痛,狠狠瞪他,“我要是不逼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故意的,包括和宋颂合作,上电视节目,自己今天的饭局,她坚信苏安谟一定会和宋颂,凌晨有联系,赌一把,她赌赢了。
“你故意的,就是为了引我出现。”苏安谟无奈的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今天万一没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手不停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真的好想他,睡觉想,吃饭想,工作想,走路想,哽咽着声音:“安谟,我爱你。”
说完苏安谟两人打横抱起,在家门关上的一瞬间,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我也很想你,三月,我们结婚。”
他在她耳边呢喃,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她轻喘着点头,身体诚实的反应,。
“我要你。”苏安谟睁着绿油油的眼睛问,得到三月肯定的回答后,抱起她走进卧室,放在大床上,俯身压上去。
温柔地亲吻她,从脸颊到身上,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手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缠绵,直到身下人娇喘连连。
“我来了。”然后,弓身用力挺进,直到最深处。三月轻唔,深深叹息,用力攀着他的身体,迎合他。
直到尖叫出声,在他怀中颤抖,他忍不住又要了一次,直到精疲力竭。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苏安谟开车送她,三月说:“先送我回家,因为你我被爸妈赶出来了。”
“这么严重,看来没有我,你连家都不能回。”苏安谟开玩笑地说。
“所以,现在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了吗,以后再也不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也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说好要走向他,要主动,三月接着说:“安谟,我们结婚吧!”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结婚了,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应该是男人说得话吗?
“那什么时候我们去把证办了?”多拖一天都觉得不安心。
“早就做好准备了,随时都可以跟你去民政局。”变魔法似的掏出一本户口本。到了她家小区,苏安谟摸了摸她的头,说:“快上去,上午我们去办证。”
“还有李峰的事。”
“我知道,你放心。”
“我现在是王达权的员工”
“我相信你。”
谢爸爸谢妈妈看到三月是和苏安谟一起回来,高兴得合不拢嘴,听说两人回来是拿户口本保,眼睛都笑出了泪,二话不说就把户口本交给了苏安谟。
两老无限感慨地说:“我家姑娘终于嫁出去了。”
“这不是还没领证吗?不定就在民政局门口掰了。”三月说道,结果再次被两老赶了出来。
民政局门口,三月正欲下车,却被苏安谟一把拉住,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是一枚简单的女戒。
苏安谟说:“委屈你了,都没有正式的求婚,就让你跟着我。”拉着手帮她戴上。
看着这朴实无华的戒指,她湿了眼眶,如果不是回水木的时候,故地重游去了一趟严老那里,这枚戒指有多难得,她不会知道。
她也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对的男戒,说道:“有你这份心意,我很满足。”
让严老答应帮他制作婚戒,一定不容易,这些年严老已经拒绝接活,年龄大了眼睛不行速度也难,作为收山之作,这对戒指于他们都意义重大。
严老说,苏安谟还未回国就寄给了他图纸,说这是他多年的一个劫,躲不开逃不过,原来他竟爱了她这么多年。
她去的那天严老正好坐在院子中喝茶,老人几乎第一眼就认出她,说女戒苏安谟早就拿走了,之后男戒也完成了,只是他一直没去拿,正好托付给她,也算是到了真正的主人手里。
她能亲手给他戴上,这一生已是圆满。
办理结婚证的流程走得很快,之后的婚礼也办得很隆重,沈晔夫妇,叶梦笙陈诚夫妇,颜芙叶言博夫妇,王达权,沈小叶,宁时渊和她的学生都来了。
在亲人朋友的祝福声中,三月郑重而虔诚的把手交到他手中。
他笑得眼睛都弯了,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三月,我一定好好待你。”
她在通往幸福的这条路上迷过路,所幸的是有一个人始终没有放弃她,牵着她的手带她找到了幸福。
终于成就了她余下的一生。
终成余生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