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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还有晚宴,乔逸然就生无可恋。回家、回学院,哪个都行,比在宫里强多了,不过晚宴上弹奏起舞凤箫声动倒是比白日里来得有趣,起码更养眼,唱得也很不错,悦耳动听。
晚宴虽然只有内臣皇亲,但从座次上就能看出四大公与他人的不同,托长辈的福,乔逸然等四大家族的小辈位次也提高了,乔逸然听着皇帝跟几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话牙根直泛酸,可怕的是四位家主和皇帝都是面不改色,乔逸然顿时觉得,这些人才真正成精了。
“唉,你们家女儿儿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都快成亲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初我还想把白家小子招来做驸马呢哈哈哈,那小子着实优秀!”
皇帝这话当然是说给秦家主和白家主听的,四大家之中若有哪几家关系特别密切,皇帝总是免不了忌惮,像联姻这种事更是一块石头放不下。大家也心知肚明,因此特别注意姻亲方面,各家的直系子弟、尤其是家主儿女之间不要通婚,白家儿子与秦家女儿这一定亲,皇帝的担忧就浮出水面,不吐不快,吐了也依然不痛快。
两位家主对视一眼,白家主拱手道:“微臣替犬子谢过陛下厚爱,那小子这辈子看来是没这好命为天家婿了。唉,年轻人的事儿我们管不了啊,我知道的时候,那小子竟然已经私下跟秦姑娘许了终身,你说他怎么能这么莽撞呢!你说他两句吧,他就回嘴说你棒打鸳鸯、顽固迂腐,把秦姑娘名声至于何地。我当时就骂了他一顿,白害了秦姑娘的不是你这小子么!不过终身既然许了,我们也不能做出辱没了秦姑娘名声的事,好在秦姑娘是个好女孩儿,有她管着我家那小子,我也放心。”
白家主这一席话直接把所有责任全砸在了没有到场的儿子头上,不过他儿子若是在他肯定砸得更爽快,还能配合他一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皇帝听完后一笑置之,同样说辞他都听了多少遍了,翻来覆去是变了几个花样,但万变不离其中,白家主表达的意思就是——
陛下啊我们也很想跟您攀亲戚啊但是看那混蛋小子悄声无息就拱了人家的大白菜,我们也要给白菜家一个交代啊,而且他们自由恋爱恩爱得很,整件事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辈谈恋爱而已,我们完全没插手,毫无阴谋,只不过他们刚好一个是秦家之女一个是白家之子,所以才秦白两家才联姻。
不能怪皇帝心眼小,在其位谋其政,他可是皇帝,一国之主,若什么事都心宽不管不问,迟早玩完。当然若真只是一桩普通姻亲那最好,不过皇帝既然再三含沙射影,秦白两家为表忠心,也必须得让皇帝放心才是。
皇帝点到为止,也不再聊这个话题,意思已经到了,秦家白家该怎么表示就不是他操心了,他想他只要等就行了。帝王之术,皇帝还是玩得很熟。
皇帝呵呵笑着举杯,“现在的这些小辈啊……不过该管还是得管,晔儿啊,乔瑾今晚即要留宿,你不妨多叫几个兄弟姊妹到书房,你们一起温温书,年轻人交流起来无隔阂,也畅快些嘛。”
苍晔恭敬应了,“是。”
乔瑾晚宴前将要留宿的事禀报上去,乔晟和皇帝都已经知晓了,约莫太后也得知了。皇帝说的这话,估计有太后的授意也有他自己的主张,太后自然是欣赏乔瑾,想着有哪个孙女儿能看上他或者被他看上,而皇帝则考虑得更多。
乔瑾今年才十七,当初太子伴读本是要选与苍晔年龄差不多的白家公子,最后却换成了小他几岁的乔瑾,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延续到如今都没有变,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皇帝在心里叹口气,天家这父子之间哟,难说,难说。
散席后皇帝竟然要留四位家主去御书房说说话,乔逸然腹诽道都这么晚了,不是急事的话就不能改天说吗。乔晟把护卫唤来,除了系统再分出一个人跟着乔逸然。
“你们先回,坐马车回去,事情谈完我就回来。”
乔逸然想了想,“马车给你吧父亲,我走回去,权当散步消食。”
乔晟皱皱眉,旁边秦家主道:“既然如此乔世侄不如与我家耀儿同坐秦家的马车,顺路就把乔世侄送回乔家,路上你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肖磐准备留下来等他父亲一起回去,肖家嫁了个女儿给皇帝,也算是皇亲,肖磐也许久未和姐姐见面了,姐弟二人趁着机会也好说说话。现在要回去的,只有乔逸然和秦耀而已。
天色已晚,若是以散步的速度走回去确实会花不少时间,乔逸然最后那句话不过是补上的一个理由,乔逸然想了想,看向乔晟,他没有开口拒绝,乔晟会意,“那就麻烦秦家主了。”
秦家主呵呵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儿子啊最近渐渐在改好,我也想让他多学学人青年才俊啊,乔世侄可别嫌他笨呐!”
乔逸然忙还礼,“伯父言重。”
秦家的马车车轮咕噜噜滚动起来,乔逸然和秦耀面对面坐着,秦耀心想自己是主,既然父亲说了要照顾客人,那么总得面面俱到吧,就这么一段送回家的路,那么尽到主人礼仪就是愉快聊天不至于冷场无趣了吧?
可是……秦耀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聊的啊!
他平日里喜欢的那些东西,聊起来万一人回家捅开来,那他做的好事不都爆出来了?老爹又得痛心疾首说他不争气,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让老姐知道啊!!
乔逸然喝着茶看着秦耀抓耳挠腮,他就是灵儿口中那个和乔方厮混的不三不四的人啊……
老实说秦耀面目看上去并不是可憎的人,虽然不知道他平日里是什么样子,但都说相由心生,乔逸然觉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比乔方顺眼多了。而且这一天相处下来某些时候他说的话真是让人觉得哭笑不得但……又觉得他是个率真的人。
秦家主方才那句正在学好或许不是场面话,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要真能改好,也不算晚,毕竟以秦家的实力能撑起他从前的瞎混消耗,他也是命好,要知道有的人就算想回头,也没那个机会了,现实逼得他们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秦公子。”
“啊啊啊嗳!”
乔逸然看秦耀手忙脚乱的样子,心想这人真好懂,如果是这种性格的纨绔子弟大概会很受一些商人欢迎,肥羊,好宰。
“今天多次听他人谈起你姐姐,似乎是为妙人,可惜今日没有机会一见。”
“啊啊我老姐她啊……”
一说到自家姐姐秦耀就来劲,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乔逸然听着听着……突然有点后悔开启这个话题……
我真的,对你姐姐恋爱史以及黑历史不感兴趣啊……怎么还没到家,不想听了额……
“不过,嘿嘿。”秦耀猛喝了一口水,“我老姐她果然是最厉害的啊,我完全比不上。”
“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还不错,嘿嘿。”
像秦耀这种完全被他姐姐光芒掩盖的人,却没有产生出嫉妒与憎恨,还能如此崇拜爱戴他姐姐,不得不说啊,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比如乔方,就是个明显长歪的。
马车突然急停,秦耀手中茶水撒了一手,他正要发怒,就听得马车外福豆一声大喝,“什么人!”
秦耀一愣,随即要探头出去看看情况,乔逸然把他拉回来,摆摆手,然后自己凑到前面,慢慢将马车门打开一道缝隙。
夜色朦胧模糊了景色,但几个不速之客的身影被乔逸然看了个分明,他立刻将精神力布散开来,一个两个……足足有十五人从明里暗里将马车围住,暗中的人封去了逃跑道路,显然这是一群训练有素,有组织的人。
秦耀吓了一跳,“这这……”乔逸然正想安抚他一下,结果下一秒秦耀就爆出一句,“胆大包天啊!居然敢劫秦家的马车!福豆给我教训他们,往死里揍!”
乔逸然:“……”好吧,白操心了。
福豆笑嘻嘻转动着手中短剑,“少爷喂你可说错了,什么往死里揍啊……”福豆眼睛在黑夜里闪过异样的神采,“是杀才对。”
论刺杀截杀,秦家才是祖师爷啊。
乔逸然从马车里出来,系统道:“回马车里坐着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福豆也笑:“还请乔少爷放心,我们必然保乔少爷安然无恙。若是需要乔少爷出手,那让我们这些护卫情何以堪,乔少爷还请等着就好,给我们留几分面子。与我们家少爷喝喝茶,劳烦您陪他压压惊,我家少爷不经吓。”
秦耀怒了,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注意形象,从马车里挣出来:“滚蛋你才不经吓!”
“嘿嘿嘿”
说话间福豆已经跃了出去,他使得是双手短剑,凌空一舞寒芒在夜色下闪闪烁烁勾勒出跳动的弧度,随之抛洒出的是敌人殷红的鲜血。
杀手之道,快准狠,瞄准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力求一击毙命,隐忍薄发,以快取命。
出手这么干脆,秦耀还是第一次见福豆杀人,一时间也被震住了。
福豆笑得阴恻恻,招呼道:“兄弟们,还有乔家几位同行,记得留活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