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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是谁也不愿亲眼所见自己喜欢的人与他人打架斗殴,无论这种举动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所以贝北和阿莫跟着两个挑战他俩的兽人离开后,林白就开始一直闷闷不乐,这种暴力的场面他真的不愿意看到。
之后不管是阿莫上台还是贝北上场,林白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他很想将耳朵捂上,不想听任何有关擂台上的信息。不想让自己的心随着左右的欢呼和叹息而随之起伏,他感觉自己现在特别脆弱,受不了一丁点刺激。
他是这样想的,也确实这样做了,盘腿而坐,双臂支在腿上,两手捂住耳朵,低着脑袋,眯着眼睛,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听觉和视觉全部封闭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白感到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高三的时候全班开元旦联欢晚会那天,他被大家撺掇的要上去表演节目,刚上台还没站稳,就被人给轰下去了,这么丢面子的事他当然不干,气哄哄的跟那个同学耳红脖子粗的争论不休,到最后不知被谁怂恿的两人竟然打了起来,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旁边的同学有助威的,有看热闹的,有胆小躲一边的,有坐山观虎斗的,有不屑他们这种莽夫的行为撇嘴走开的,还有站在桌子上陪着他俩耍拳的,七八十人围观凑一起好不热闹,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林白被一个有身高体阔有力量的人拽出教室,他正在气头上当然不肯走,强烈反抗之际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白,你是不是累了,困了,我带你回去吧。”贝北看到睁眼后眼底都是红血丝的眼睛,心都要疼死了,他一回来就见林白弯腰打瞌睡,想带他回家,结果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唤醒。
“嗯?”林白虚着眼,不明状况,睨着快要贴在自己鼻尖上的大眼睛,突然感到鼻腔内一阵痒痒,连续的打了三个喷嚏才感到痛快,也清醒过来。
被喷了一脸吐沫的贝北丝毫不介意,还贱兮兮的抓着林白的小手亲了两口,满目温情的注视着林白。
“你回来了?”林白仿佛刚刚进入状态,之前的思绪一直在神游,想起黑豹子是比赛归来,可他却不想知道比赛结果,无论输与赢,不要告诉他,他这会儿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里,究竟是害怕知道胜负,还是本身就不想与这人再有过多的牵扯,不要去关心他的事。
“是,我一回来就看到你睡着了,那咱们回去吧。”虽然他很想再多待一会儿,一起长大的伙伴们都在前面玩闹,阿莫也跟他们在一起,可想到林白还在等他,就拒绝了朋友们的挽留,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找他。
“小白累了就先回去吧。”莲莲在旁边劝道,这孩子跟自己一样喜欢安静,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呢,就是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雌性现在都有些烦躁了,要不是一会阿希会过来,他肯定也早就回去了。
“嗯,合适么?”提前退场会不会让别人说闲话啊,自己倒不在乎,他是不愿意给乐巧和莲莲带来闲言碎语。
“回吧回吧,没事。”乐巧啃着一只油乎乎的不知什么动物的腿儿,满嘴都是油,满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巧巧叔叔,晚上肉吃多了,不好消化。”林白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声,这么吃下去,不涨肚子才怪。“你喝点汤吧。”
“啊?没事。”油光铮亮的大手一挥,豪气万丈。
“行了,快回吧,确实很晚了。”莲莲催着他们走,月亮已经正当空了,往常这会他也都睡觉了,优雅的打个哈欠,他也好想回家。
林白不再矫情,跟他们道别,出了广场坐上黑豹子的身体,两分钟不到,就降落到了熟悉的院落里。
浑身都是烤肉和烟火的气味,林白进屋找出干净的衣服,叫上黑家伙去河边洗澡。
他发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抗冻了,皮厚了,不然怎么光了一晚上的手臂和大腿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冷呢,一定是自己的脂肪层增多了。
“你去那边,咱俩保持距离。”眼见黑豹子光溜溜的尾随着自己,而且他那个大家伙翘翘的甩动,林白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白,我……”我好久都没抱你了,也好几日都没交-配了。
林白故意无视贝北的渴求的眼神,也不理会他浑身的酸气,自己一人走到河水中央,扎个猛子游了几圈,先把身上的气味洗去。
贝北与林白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身上撩着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像鱼一样游动多姿的光滑如雪的身体,眼里渴盼的*要冒火,试探性的往前走两步,见林白没注意,又悄悄的走近两步,他的步子大,就这么两次,已然站到了林白的身侧。
“噗”林白从水中冒出来,吐出一口水,谁知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没预防,心里一惊,脚自动往后退了一步,一下没站稳,眼看就要往后倒栽,面前的人第一时间长手一捞,身体前倾,贴近了那具火热的身体。
林白比黑豹子矮了很多,他现在也就和贝北的肩膀平齐,这还是给他夸大了,所以现在黑豹子的那个坚硬如铁的硬物正好对称性地顶在林白凸起的小腹上。
林白不自然的微微侧目,长长的睫毛轻颤,黑眼珠四处乱飘,用力的推着黑豹子的身体,可他坚如磐石,安如泰山。
“白”贝北低头喘息在林白的脸侧,呼出的热气仿佛光晕一样,染上了华美白皙的脖颈。
林白感受到了黑豹子的热切,一声呢喃,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狂涛骇浪,再也抵制不住他的热情,身体仿佛也一直在期盼着如此亲密的爱抚,竟饥渴难耐。
不!在千钧一发之际,林白徒然惊醒,这不对,这个怀抱是他要逃离的,还要逃的远远的,而不是让自己越陷越深的,无力自拔的,这不是他的初衷,万万不可以再继续。
用尽全力的挣动,竭力的反抗,河水被搅浑,鱼儿不敢近身,可都拗不过牢固得臂膀,就像千斤重的铁桩子一样纹丝不动,林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趴在黑豹子的胸前,紧闭双眼,听到的是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林白被抱到了一片干净的水域,黑豹子先生亲力亲为的细致的为心爱之人清洗身体。
“白,你到底怎么了,我有做错什么地方么?你告诉我。”贝北双手捧着林白秀气的脸庞,像珍宝一样呵护在手。
听到黑豹子深情自责的问话,林白的心揪就在一起,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眸颤动,柔美的目光一遍遍的描绘着他的轮廓,而后闭上眼睛,言语中不带丝毫感情,就像作报告一样,音调毫无起伏,平静无波,却带着特有得坚定,
“贝北,我们分开吧,就这样,至于原因,你我都清楚,不要在纠缠了,那样你会伤了你父母的心。”我不愿看到那样,我也不要当罪人。
“为……,我知道,不就是后代的问题么,我们已经说好了,我不要,我也不会后悔,你为什么还反复纠结这个问题。”贝北大声质问,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难道是他没有给到林白足够的信任么?
“没错,我们是曾经有过探讨,并在这个事件上达成一致。”林白坦然严肃的看着痛苦又焦躁的贝北,他不留余地的接着说,“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反悔了,你不就能强迫我。”
最后这句话无疑是给贝北本就脆弱的心脏来了一个痛击,仿佛痴傻一样,毫无光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林白,林白撇过头,不去看他迷茫、无助、被拒绝后的疼彻心扉。
两人就这样紧贴在一起,任流水滑过身体,不知过了多久,贝北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如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婴儿一样,音色不稳,蹦字如豆,“我,我,在,岸上等,等你。”
双手松开的一瞬间,林白泪如泉涌,他昂着头,任泪水尽落,牙关紧闭,不让自己出声,双唇紧抿,,强力控制着身体站稳,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不要倒下。
就这样一个在岸上强装挺立,一个在水中学会坚强,岸上的人目光清冷,紧盯着水中的人,而水中的那一位却不知他眼中的是谁。
半个小时以后,林白感觉自己腿已经发麻了,身体僵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泡在水中,小幅度的晃晃手臂,轻弯腰敲敲发麻的小腿,稍微舒缓一些后才慢慢的走近河岸。
颤巍巍的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他的记性好,早就记牢了回部落的道路,拒绝了黑豹子的带他回去的提议,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回去。贝北离他一步远的距离走在后面,幽深的目光缠绕着林白的瘦弱身体,从未有过的冷冽和沉默。
就这样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家,之前在狂欢会上虽然已经眯了一小会,可架不住根本就没睡熟,环境还嘈杂,而且这又洗澡又走路的加起来两个多小时,林白只觉得双腿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强撑着晾上手巾,实在没心思顾及贝北的心理状态了,爬上炕倒头就睡,心想,不管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