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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短刀收起,阿诺尔在几人身上摸索了一遍,把口袋里的纸都塞进自己怀里,又把房间搜索了一遍,又找到一些纸张卷轴,一并带走。
之后阿诺尔在那名被三叶镰杀死的男子尸体旁蹲下,伸手在他的脖颈上方抹过,狰狞的伤口顿时愈合。
检查了一遍,房间里并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阿诺尔这才转身离开。
在离开酒馆的时候,阿诺尔便已将那身显眼的白衣换掉,向着所住的旅店疾跑而去。
回到旅店时,离天亮没有几个时辰了。一晚上数次使用绿光,对阿诺尔带来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阿诺尔暗暗庆幸,幸好绿光已经完全吸收掉了,不然他根本撑不到现在。
亚丝娜还没有睡,一直在等着他,阿诺尔进到房间只是和亚丝娜说了一句:“还算顺利”,便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见阿诺尔平安的回来,亚丝娜也是松了口气,轻轻躺在阿诺尔的身边。
休息中的阿诺尔自然不知道,仅他离开酒馆一个小时后,一场恐慌爆发了!
一名盗窃团体的成员回到了酒馆,拿起酒架上的酒瓶,墙上的暗门打开,那名成员像平常一样走过漆黑的走廊。
“咦?这是什么东西?”忽然脚踢到一堆物体上,一边伸手过去一边喃道:“谁往走廊里乱放东西,这么……”
“啊!”男子突然一个激灵向后跳开,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手但他确定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刚才摸到的……是什么?理智告诉他那可能是张嘴,牙齿的触感还是很明显的。会不会是谁放在这里的……野味?
抱着一丝侥幸,男子快步朝屋里走去。
然而最后的侥幸破灭了,屋子里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四个人两两倒在一起,早已没有了生机。
男子还算是镇定,先检查了房间,地上有一片焦黑,墙上也有被人踩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房间里的物品并没有受到损害。
不过男子的镇定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当他检查同伴的尸体,那点镇定完全被惊恐所替代,大叫一声,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面部的肌肉开始痉挛起来。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老拳,总算把理智打回来一点,连滚带爬四肢并用跑出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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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刚刚升过地平线,阿诺尔便睁开了眼,水面已经成了他恢复能量和精力的一种方式,恢复好了自然就醒了过来。
轻轻扭过头,见亚丝娜还在沉睡中,阿诺尔也没有起床,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今天凌晨的刺杀对阿诺尔来说,总的来说,有些失败……
在走廊里放倒的五人不说,对付里面那四人时,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差劲。假如自己扔出的三叶镰被人察觉到,自己可能就会一直被那风属性的魔法摁在墙上动弹不得,到时候他们都不需要近身,朝风里扔匕首就能把自己扎死!
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失落,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的能力估计的过高了?在狭窄地点单打独斗自己的优势很大,但一旦碰上一对多的情况,正面面对魔法时,自己貌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自己的弱点也太明显了吧……
现在在盗贼公会还好一些,但以后爆发了战争,在大范围的战争里,自己还能发挥什么作用?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在人背后扔暗器?或者作为战争的先锋军,成为最先牺牲的炮灰?
这是自己能接受的吗?
在这个魔法的世界,真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换一种说法,自己还能站在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吗?
一个个问题把阿诺尔压的心情十分沉重,睁开眼睛抬起手,阿诺尔看着手中爆金制成的爆炸球体,思考着自己真的要沿着现在的路线走下去,还是另辟蹊径寻找其他能和魔法对抗的手段?
思索无果烦躁的阿诺尔一翻身搂住亚丝娜,把脑袋埋在她柔软的怀里,不爽地乱拱。
亚丝娜被弄醒,惊讶地看着阿诺尔,这个冷静的过分的小怪物还有闹脾气的时候!
真是……奇观啊!
想了想,亚丝娜把手放在阿诺尔的头上,揉了揉被阿诺尔拱的杂乱的头发,柔声说道:“不舒服的话发泄出来比较好哦。”
“正在发泄。”阿诺尔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胸口麻痒的感觉让亚丝娜脸上升起两晕红霞,很是动人。
过了很长时间,阿诺尔才消停下来,安静地搂着亚丝娜不再动弹,亚丝娜也轻抚着阿诺尔的头发,动作像极了在给猫咪顺毛。
“还是女人好啊~”阿诺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亚丝娜措手不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怎么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带着一半好奇一半关心,亚丝娜问道。
“女人的先天优势而已,贝拉德的胸口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阿诺尔嘟囔道。
亚丝娜差点没笑喷,强忍着笑意问道:“你也这么……对待过贝拉德?”
“嗯……”还没等亚丝娜追问,阿诺尔继续说道:“就是拱起来不太舒服,倒是用头撞舒服多了。”
亚丝娜脑补了一下阿诺尔用头槌砸贝拉德的胸口,贝拉德嘴角抽搐却又忍着不发出声音……
噗嗤~
忽然亚丝娜有些自豪,哼哼,就算你用头槌撞我,我也有自信把你弹开!
过了好一会儿,阿诺尔才消停下来,翻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烦躁。”
亚丝娜吃惊地说道:“很少见啊,我以为你不会有烦躁的时候呢。”
阿诺尔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说道:“帮我调查个事情吧,十四号街七十三号是个地下酒馆,在它的上面有一栋民居,我要里面的人的消息。现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难怪曼妥思不轻易接任务呢,这任务真是头疼。”
亚丝娜起身,边套外套边说道:“那我现在就去调查。”
“嗯。”阿诺尔应道,等亚丝娜离开了房间,阿诺尔也慢悠悠地坐起身,看表情就知道他还在纠结着。
眼下,这次的任务诡异得很,让阿诺尔不得不谨慎行事,务必要把整个事情的脉络弄清楚再动手。而未来,自己的能力在大范围的战争中能发挥多大作用?两件事情把阿诺尔的脑袋搅得无比混乱。
他需要出去放松一下。
从旅店出来,阿诺尔漫无目的地在城里瞎转,一边转换心情,一边妄想着万一能碰到什么和这次任务有关的线索也说不定呢。
溜达了一上午,情报方面倒是一无所获,酒倒是喝了不少。
不过阿诺尔也有一点点失望,卢奥城的酒虽然种类繁多,但大多都是用水果酿的清酒,很少有让他喝上第二杯的酒类。
倒是听酒馆里的人说,卢奥城的黑啤酒才是最好的酒,而这种酒只有在黑啤酒节才有提供,这消息让阿诺尔提起了几分兴致。
不过让阿诺尔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上午,卢奥城出现一个杀人魔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在酒馆里这种混杂的地方,消息更是传的飞快,而一众人散播的消息也罢谣言也罢,让阿诺尔哭笑不得。
“听说了吗?昨天凌晨有个酒馆里死了十几个人,每一个都死的不明不白,听说身上找不到任何伤痕,有几个还吐了点血,但其他的尸体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
“竟有这种事?!怎么会有人有如此手段?”
“要我说啊,这那里是人能做出来的,分明是地狱里的魔鬼,也只有魔鬼才有这种手段!”
“我也觉的是……”
听着酒馆里各种莫名的谈论,阿诺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自己被人传成这种形象了?
倒是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这让阿诺尔很不理解,尸体都堆在暗室里,难道是团体里的人传出来的?
阿诺尔不知道的是,那名最先进去的成员,直接被当时的场景吓得精神失控,哀嚎着四肢抓地逃出了酒馆,结果在街上大吼大叫把周围的人全吵醒了,于是隐藏的挺隐秘的密室被一群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围观,顿时魔鬼的使者一词被传了出来。
而人民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这种流言不出一上午,把整个卢奥城弄得鸡飞狗跳,传的沸沸扬扬。
阿诺尔还在苦思冥想这谣言背后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嗯,有时候想得太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把杯子里的酒喝完,阿诺尔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酒馆,他实在不想再听那些不明群众把自己宣传成那种狰狞的样子。
殊不知他在那几名昨晚被他杀掉的人眼里,他比流言里描述地要恐怖数十倍!
又在外面晃了一中午,这一路上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卢奥城的杀人魔鬼,阿诺尔还惊讶地发现一个规律,离事发地越远的地方,流言越离谱!起初阿诺尔还有些不相信,随便找了个方向赶去,差不多走了有几公里,再找个人打听,没想到在听到内容让他自己都在怀疑,昨晚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做了类似的事?
原路返回,这回又碰上一件让阿诺尔意外的事情,或者说是意外的人,他在街上看到了崔斯特和鲍勃,当然有鲍勃在的地方基本都会跟着安妮安米。
犹豫了片刻,阿诺尔还是走了上去,和几人打招呼道:“你们接了卢奥城的任务吗?”
“阿诺尔!”鲍勃一半惊讶一半惊喜地说道:“并没有什么任务,我们也是闲的无所事事,正好听说卢奥城发生了点事情,就过来看看。你也是跑来凑热闹的?”
还没等阿诺尔回答,安妮安米一人抱着鲍勃一只手臂叽叽喳喳叫嚷起来:“我们快走吧,我要去看那个酒馆!”
鲍勃一边苦着脸和她们解释那酒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一边被两个小丫头拖着走。
“塔罗牌里蕴含着世间万事万物,发生过的,没有发生过的,都能从牌里找到线索。”崔斯特压了压帽檐,看着手中的塔罗牌说道:“月亮牌象征着迷惑和不安,现在的你可能有些不满足,渴望能把自己内在的力量引导出来,夜晚的时间或许已经被你利用了起来。”
阿诺尔脸上没有表情,如果他心里有一张自己的脸的话,那张脸一定又皱起了眉头。
崔斯特的注意力全在塔罗牌上,夹着牌的两指一转,便已经换了一张牌。
“权杖国王,也许你会遇到一个诚挚的男人,慷慨忠诚是他最大的特点。”
阿诺尔叹了口气,问道:“你的占卜准确吗?”
崔斯特把牌收起,两手插在宽大的上衣口袋里,看着鲍勃和安妮安米的背影说道:“命运这东西谁能说得准呢,塔罗牌也不是万能的。”
阿诺尔搞不清楚崔斯特要说什么,而这个话题是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砸七十八小队里面,崔斯特是阿诺尔最看不透的人。
“你们有目的地吗?是要去那个酒馆吗?”阿诺尔问。
“今早公会发布了一个公开任务,谁能找到卢奥城凶案酒馆的真凶,便能去领取赏金。我们也是来凑个热闹而已。”崔斯特说完,这才打量了阿诺尔一番,说道:“几天没见,怎么感觉你长高了一些?”
阿诺尔在心里翻白眼,我该怎么说?我能说我本来就在长身体吗?
“哦,倒是我看你似乎缩了一些。”阿诺尔以开玩笑的口吻回道,倒是让崔斯特打消了追问。
“你呢,这么长时间不见,竟然能在卢奥城碰到,该归结为巧合呢还是缘分。”崔斯特的话从来都不是直来直往,阿诺尔总要思索一番才能回答他。
“没事干和亚丝娜四处转转,我们已经去过塞班城和莫扎特城了,据说过几天就是卢奥城的黑啤酒节,就跑过来凑个热闹。”阿诺尔说道。
“黑啤酒节吗,倒是个不错的节日,到时候曼妥思肯定会来凑热闹的,”崔斯特笑道,在那很绅士的胡须的映衬下,连微笑都显得很神秘:“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喝酒,提前好几天就跑来卢奥城。”
“不瞒你说,今天上午我可是喝过了好几个酒馆,不过这里的酒没有几种能比得过拉斯加顿的啤麦酒的,我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黑啤酒上了,希望它不要让我失望。”阿诺尔很遗憾地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崔斯特问道。
“是啊,”阿诺尔叹了口气:“以前喝酒那还用考虑钱的问题,现在喝酒都只能喝一杯,多了可负担不起啊。”
两人这才停止了对话,跟着鲍勃朝凶案酒馆走去。
表面相安无事,阿诺尔心里却很兴奋,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真要打个措手不及。看来崔斯特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是哪里暴露了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阿诺尔边走边思考。
走到酒馆,果然已经被围了起来,很显然卢奥城的守卫已经介入了。发布在盗贼公会的公开任务没准就是库勒发布的,按照原定的计划克莱应该给库勒施压了,不过温蒂这一边倒是成为了变数,今天晚上还得去城主宫殿一趟。
安妮安米没有进到酒馆里面,显得很不开心,她们不开心,鲍勃自然不会好受,被拉着去找卢奥城的特色食物去了。
“我去喝酒,你呢?”崔斯特拉下帽檐问道。
“我得去找亚丝娜了,约好傍晚汇合的。”阿诺尔朝崔斯特摆摆手,选择了与崔斯特向背的方向。
绕了个圈回到了旅店,亚丝娜早在房间里等着他,见阿诺尔回来,亚丝娜立刻开始汇报她调查到的结果:“那家酒馆上面的民居的主人是一位名为丽舒的女性,在那里定居已经很长时间了。身份上面只是普通的平民,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今天在酒馆附近守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看见人出入,听附近的人说他们也很少见到有人出入。”
“应该是从酒馆里出入也说不定,”阿诺尔说道:“我晚上先去一趟城主宫殿,你继续去那个酒馆外面盯梢。”
两人一同走出旅店,分头行动。
赶到城主宫殿附近,阿诺尔如法炮制,遛进了那件狭小的小屋。进去之后也不急着遛进宫殿,而是拿出黑匣,放在耳边。
城主知道了自己的手段,也许会严加守卫也说不定,毕竟谣言传的实在是太离谱了。
奇怪的是黑匣那边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阿诺尔有些奇怪,他还以为能听见类似“啪啪”的声音呢,就像昨天一样……难道温蒂把黑匣放在了别处,又或者说,温蒂没有在宫殿?
查看了门里面,阿诺尔遛进了宫殿,貌似库勒因为这件事把宫殿里的守卫都调走了,整个宫殿竟然看不到几个人。
没有人倒方便了自己,阿诺尔连盔甲都懒得穿,大大方方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城主正坐在书桌前,听见开门声立刻站了起来,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像进自己家门一样溜达到沙发边,很自在地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手臂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仅凭坐姿就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请问,您就是……”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克莱还是谨慎地问道。
忽然阿诺尔想起崔斯特的那张塔罗牌,那个诚挚的男人说的会是他吗?
“黑匣。”阿诺尔悠悠吐出两个字,顿时打消了克莱的疑虑,听他惊喜地问道:“真的是您,那昨天晚上的事……”
“是我做的,”阿诺尔道:“我的事情做到了,你的呢?”
“我已经向库勒施压了,现在卢奥城里四处都是巡逻的守卫,这不连宫殿里的守卫都调了出去,这件事情如果没有解决的话,我想应该能借机收回一部分守卫力量。”
“这还不行,”阿诺尔有些头疼,说实话他真的不算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仅这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只有让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才能顺理接过兵权。”
“难道……可那样对您来说太艰难了……”
阿诺尔打断他的话:“我做的这些可不是白做的,你要给我等价的东西。”
“这点您放心!”克莱诚恳的说道,从表情看似乎并不想是在说谎。
“对了,问你个问题,”阿诺尔说道:“你妹妹,是叫温蒂吧,她今天没在宫殿里吗?”
忽然克莱露出尴尬地表情,支吾道:“其实……不久之前……我的夫人才刚离开书房……”
“明白了,”阿诺尔点点头,这种事很符合这个男人的性格:“再问个问题,库勒是你弟弟,温蒂是你妹妹,那你们是亲兄妹亲兄弟吗?”
“我和库勒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而温蒂是我们继母带来的女儿,当时继母来到卢奥城时我和库勒还小,就一直把温蒂作为我的亲妹妹来对待,倒是库勒似乎不太喜欢温蒂,和她很少来往。”
“原来如此。”阿诺尔点点头,站起身来,把手插在口袋里,朝门走去。
没想到变故横生,当阿诺尔即将握住门把时,敲门声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克莱你还在吗?”
阿诺尔扭头,克莱惊恐地给他做口型:“我夫人!”阿诺尔脚尖一点像一只矫健的山猫窜到了办公桌的后面,点头示意克莱开门。
“没……没睡,你进来吧。”克莱努力把声音放平稳,坐在沙发上说道。
门开,女声说道:“这么晚了,还是去休息吧。”
“嗯,我先休息一下,等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呢,夫人先去睡吧。”听声音克莱已经恢复了常态,阿诺尔心里感叹,还好并非无药可救。
“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杀人魔?今天已经在城里传疯了,到处都在说那个杀人魔的事,真不知道那个煞星怎么会来到卢奥城,马上就是啤酒节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夫人说道杀人魔的事时,克莱就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结果一紧张,张着嘴愣是忘了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呆呆地听完夫人的牢骚。
克莱冷汗“唰”的流了下来,人家本尊就在屋子里,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好说歹说把夫人劝回了房间,关上门,克莱讪讪地回头,就看见阿诺尔已经站起了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阁下……”
“不用送了。”阿诺尔把克莱的手从门把上移开,按下门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阿诺尔离开宫殿,溜回那件小屋子,但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黑匣放在耳边。不过不是听温蒂,而是听书房里的动静。
在他把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时,把一个迷你版的黑匣扔进了沙发后面的缝隙。
这次的任务牵扯到了三个方面,阿诺尔不得不收集更多的信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阿诺尔从屋子里离开,悄无声息地出了城主宫殿。
本打算去那个地下酒馆上面的民居里转一圈,但阿诺尔改变了主意,选择了一处温蒂给他的卷轴上的地点,踏着夜幕而去。
忙完之后,阿诺尔才跑到地下酒馆,把亚丝娜叫回,两人一起回了旅店。
第二天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卢奥城再次爆发了一次动荡,而距离上一次的动荡只隔了不到一天。
同样的尸体,同样的无一活口,卢奥城被未知的恐慌所笼罩。不得不说把暗杀做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受到影响最大的不是平民,平民只是恐慌,但守卫们不一样,他们同样担惊受怕,但因为身份原因,又不得不去调查。他们不希望把真凶找出来,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就要和那魔鬼的使者面对面,可如果不找出真凶,成天在头上悬着一把刀可受不了。
每一个守卫士兵都在心里叫苦,而引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舒适的床上,全然不知卢奥城因为他已经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