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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悲催地发现,自己竟被分到了五条悟旁边,而好朋友则被夹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中间。
夏油杰解释说:“你懂的,没人能改变悟的想法。如果你想跟歌姬学姐坐一起,我可以跟她换。”大方的夏油杰表示自己换座位没关系,歌姬听了马上起身要换,谁知五条悟开口了:“人家一大早就给自己占好了位置,歌姬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怕我吧?”
歌姬听到这话,瞬间收回左腿,回头看到五条悟那一脸“不会吧不会吧你就只会说大话”的浮夸表情,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微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想到夏油杰一大早就来给你占了位置,现在却要他走开,实在有些残忍。你只能向隔壁的歌姬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这时五条悟还补刀:“歌姬,你不会因为不能跟莉莉坐在一起,就委屈得掉小眼泪吧?”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歌姬,她“啪”的一声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五条悟咬牙切齿地说:“可恶,五条悟,你应该叫我前辈!还有,你是想打架吗?我奉陪!”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五条悟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她。一看四周,硝子一脸惊讶,夏油杰也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而你则小心的看向她身后。歌姬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背后传来夜蛾老师的声音。
那一刻,歌姬的心比身体还大,时间仿佛定格在她拍着桌子,喊着要和五条悟打架的瞬间。夜蛾老师并没有责备她,只是让她在教室里安分一些,毕竟桌子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歌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像只鸵鸟一样。整节课,她都如坐针毡。
看着对方趴在桌上没了反应,你有些担心,想要发个消息。刚拿出手机,夏油杰就递过来一份资料,希望你能讲解一下。夏油杰是第一次进入咒术学院,对很多知识都不太了解。要不,下课再去看看歌姬吧。你重新低下头,学着歌姬最初教你的样子,一点点给夏油杰讲解。
夏油杰听讲时,注意到你时不时会悄悄瞥一眼歌姬。他想了想,微微侧身低头,贴近你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在担心歌姬前辈吗?”
他的呼吸湿热,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他的脸近在咫尺,好像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他身上散发的皂液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空气中,清新淡雅。如此近的距离,让你的紧张感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手脚都有些僵硬。你试图往旁边挪动,拉开与他的距离,可旁边就是五条悟的桌子。
这时,夏油杰似乎察觉到了你的不适,他轻轻一笑,主动向后挪动身体,拉开与你的距离,然后开口说:“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只是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些担心,所以想跟你说说话。”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一丝歉意,像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散了你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夏油杰望向歌姬的眼神里满是羡慕:“你和歌姬前辈关系真好,我也一直渴望能有一段这样难忘的友情。”
你对“唯一”这种说法本能地保持谨慎,觉得承诺太沉重,于是巧妙地避开他的问题,告诉夏油杰大家都是他的朋友,没必要去羡慕别人,该来的总会来的。这番话有点狡猾,成功地让夏油杰不再追问。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原来是五条悟在挪桌子。他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便无辜地耸耸肩:“我得换个舒服的位置。”说完,他把桌子挪到了你旁边。
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很坦然地坐下,说:“这边可以吹到窗户进来的风,你和杰把位置都占了,我只能坐这儿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看到旁边和谐的一幕,五条悟心里很不爽。他一脚蹬在桌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新朋友和他绝交的老朋友居然在友好交流,这场景也太怪了吧。而且他们小时候还是邻居,这不是青梅竹马是什么?不对,要是这样算的话,那他和你认识这么久,不也是青梅竹马吗?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种愚蠢的问题?
正思考间,一旁递来的资料打断了五条悟的思绪。他转头看去,只见你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桌上的资料涂涂画画标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部分,显然你费了不少精力才整理出这些重点,这让五条悟略感欣慰,心中的不满稍稍减退,决定给你一个机会。然而,他刚转头就看见你在夏油杰的资料上为他标记重点,两人低声讨论着,时不时还传出低低的笑声。咔嚓,刚刚愈合的心脏再次破碎,五条悟气鼓鼓地准备将资料推回去。转念一想,给出去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于是在你刚准备伸手接回的瞬间,他又迅速抢了回去。
“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他将资料展开压在胳膊下,头靠着胳膊开始打盹,不再看你。“这......”似乎怕你继续讨要,五条悟还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本来想借给他做笔记用的,现在却拿不回来了,你只能无奈地和夏油杰看一份资料。五条悟有时就像个被宠坏的小朋友,他的起点注定与众不同。在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你很乐意迁就他,这并非出于亏欠,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为你承担了许多。
“你对悟总是很纵容。”夏油杰回想着你看每个人的眼神,发现你看他和歌姬的目光都带着相似的友善,唯独看五条悟时有些特别。他看不出那种特别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你非常在意五条悟,这种在意超过了其他人。夏油杰压下心底那一丝微妙的不舒服,自我安慰可能只是错觉罢了。
旁边的讨论声逐渐低了下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五条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资料上,上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熟悉——它们出自于你的笔下。你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小巧可爱,宛如灵动的音符跳跃在纸面上。然而此时此刻,这些字迹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五条悟的心。
一封信他读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可以熟练模仿你的字迹,久到信纸被一遍遍摩挲到破损, 他始终等不到期待的消息,生活再次回到最初的原点,孤独如影随形。五条悟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一切,每天坚持不懈地训练,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偶尔,他也会独自前往烟火大会,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人们互相拥抱表达着彼此的喜悦,他伸开手,只能回忆起血液流在手心的温热。
他一开始只是想要一句道歉而已,手指拂过那些字迹,可以感受到小小的凹痕,稍一用力,薄薄的纸片瞬间刺破。五条悟自嘲地笑出声来。
下课铃声响起,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了,伸展一下酸涩胀痛的腰部,学习果然比训练更累。
旁边的五条悟还趴着,教室里桌椅推开的声音都没吵醒他,歌姬倒是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看见你起身挥挥手喊你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吃饭吧,刚才跟硝子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吃点什么,莉莉你有什么意见吗?”
回想着冰箱里好像还放着前段时间准备的凉面材料,这么热的天气吃点清凉的也好。
“我记得冰箱里有凉面的材料,要不去我房间吧,正好之前买的西瓜还没切。”
听到有西瓜,歌姬两眼放光,西瓜可以做特调啊!歌姬今年刚好成年,她对你橱柜里那些酒垂涎已久了。
“莉莉,今年我是不是可以……。”
“可以,等会儿我试试能不能调出西瓜特调。”
得到期待中的答复,歌姬喜出望外地抱着硝子跳起来,“我终于可以喝酒了。”
听到可以喝酒,硝子也显然激动起来,但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
“只有歌姬可以喝,我们都未成年,只能喝西瓜汁哦。”
硝子的精神瞬间萎靡不振,看到几个女生这么兴奋,夏油杰敲敲五条悟的课桌,对方困倦地抬起脑袋,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打扰自己休息,夏油杰示意他看向旁边。
“再不过去,我们要被抛弃了哦。”听到这话,五条悟踢开桌子,戴上墨镜跟着他走过去。
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歌姬心头一紧,赶紧挡在你身前:“我们要去莉莉房间聚餐,男生禁止靠近哦。”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五条悟,听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脑子里嗡嗡乱响,只剩下“分道扬镳”这一个念头。“悟,冷静一下,交给我吧,相信我。”夏油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夏油杰总是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柔感觉,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尽管歌姬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还是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学姐,你误会啦,我和悟刚才听到大家在讨论酒,好奇过来看看。”
一听到酒水,歌姬下意识地顺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说到只有她一个人能喝酒时,硝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歌姬的心都化了,忍不住跟你讨价还价起来。本来你的意志就不坚定,差点就答应了,这时夏油杰走了过来,你想到跟他年龄相仿,一定要坚定一点,于是果断拒绝了歌姬的提议。
夏油杰对这件事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酒水不过是发酵的麦芽糖,再加点果汁稀释一下,基本上就没什么酒味了。莉莉,我觉得喝点也没关系。”听到夏油杰都这么说,歌姬和硝子立刻附和,表示喝点也没关系。“好像是有点道理,那好吧,我接受这个提议。
”帮了这么大忙,歌姬自然要表示一下,她主动提议大家一起聚餐,当然,不包括五条悟。歌姬正想说最后这句话,你却先开口邀请了五条悟:“悟,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句话问得怯生生的,多半是希望他能同意。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的气息太压抑了。好在听到你的询问后,幸好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看到歌姬露出吃瘪的表情,五条悟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不少。夏油杰轻轻松松就说服了歌姬,这种本事让五条悟十分佩服。
几个人边讨论聚餐需要的东西,边走向你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房间相比,你的房间大了一倍,不仅有厨房和吧台,还有超级大的沙发和软垫,舒适的天蓝色与浅浅的紫色花瓣壁纸,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五条悟和夏油杰是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在装修上花了不少心思,他俩难得地有些拘谨,两个女生倒是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女生的房间似乎在男生的印象中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不管是刚进来时,还是坐在沙发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靠近阳面的窗户上摆放着几盆花,让房间里也弥漫着芬芳。
阳光正好,一只狐狸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沙发上。硝子最先注意到这只奇怪的咒灵,它就这样大剌剌地趴在沙发上,大家却没有丝毫惊慌。她有些紧张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没想到那只狐狸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居然主动靠了过来。它甩甩尾巴贴到了她的手上,软软的绒毛带着些许温度,女生对毛茸茸的东西很难有抵抗力,更何况这只狐狸还是罕见的青蓝色,还有着七条摇摇晃晃的尾巴在蹭她的胳膊。
看到老师对着硝子粘过去,这家伙,果然对JK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虽然硝子对他没有像当初对歌姬那样强烈的反应,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硝子,不用担心,那只狐狸是我的伴生咒灵,有着丰富的阅历,我喜欢称它老师。”
抚摸着怀里的毛茸茸,硝子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原来你叫老师啊,你好啊老师,我是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