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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公分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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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脚步慢下来时才会发现,东京的夜晚霓虹闪烁,绚烂多彩。

    五条悟抱着刚抓到的娃娃走在你身前,他的衣角被你紧紧攥在手心。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你拉着他的衣服,五条悟的理由是防止走散。

    感受到身后衣服的拉力越来越小,五条悟不紧不慢地压下脚步,去适应你的节奏。

    怀里的猫咪玩偶被他再次抱紧,回想起刚才在游戏厅时,其实他更想牵手……五条悟垂下眼眸,借着便利店的橱窗,清晰地看到了你的倒影。

    那不是一个出来玩的人该有的快乐表情,准确地说,你的眼眸充满了迷茫。他抿紧嘴唇,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被他压了回去。

    除夕夜的钟声响起,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你低着头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嘶,怎么了?”

    他突然转身拦腰抱住你一跃而起,你被迫埋在他怀里,只能感受到他的胸腔贴在你耳边的心跳声。

    脚步落地的瞬间,漆黑的夜空被烟花点燃,亮如白昼,飞散溅射的火星互相撞击,迸发出的颜色染红天空,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绽放,在空中燃烧的刹那定格在你的记忆中。

    落脚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最完整的烟火盛宴。

    或许刻入记忆的不只是烟火,还有陪你看烟火的人。

    你悄悄转过头,五条悟的白发被渲染出绚丽的色彩,他看得很认真,眼眸中闪烁着烟火炸开的光。似乎是注意到了你的目光,他扭过头,却发现你并没有看他。

    身旁的目光极其专注地凝视着你,带着不容忽视的炽热,你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在逐渐靠近,听见了心跳,分不清那是属于谁的声音,在距离你的手一公分的距离,他停下了动作。

    你感受到脸正在逐渐升温。

    “莉莉。”

    他忽然喊了你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听你回应。”

    你有些困惑,直到烟花结束他也没有做出解释,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又变回那个闹腾的五条悟,他大步走在前面向你诉说这次的地点他是怎样找到的。

    他悄悄在背地里花费这么久时间,只为了让你欣赏到最美的烟火大会,五条悟还在兴致高昂地诉说着,他无意的转身,视线撞入似水般潋滟的紫色眸子里,如此温柔,如此纵容。

    五条悟一肚子话卡在了胸腔,莫名,他提出了渴望已久的问题。

    “如果说未来你组建家庭的话,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你感到困惑,但如果是他想知道的,你会给出答案。

    “大概是会做饭、会顾家的类型吧。”

    这是一个很意外的类型,五条悟开始反思,周围会做饭的男生只有杰,顾家?他回想着日常总是杰在照顾大家,等等,五条悟心里开始抗拒接受这个答案。

    这不是照着杰的模版说吗?!

    原本笑嘻嘻的五条悟慢下脚步,几乎是哭丧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你,难道你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你开始反思,试探着解释。

    “很意外吗?就算是我,偶尔也想有个温馨的家吧。”

    家?听到这个词,他首先想起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被赶出家门的场景。那不该是你想要的结局。

    月光似水,流淌在你身上,直至发丝都染上与他相似的银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他会尝试着去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他低垂着眼,苍蓝色的眼眸中,似有静水流深。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眉眼微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一只手抚上你的发顶,在你愣神的片刻,将那一头顺滑的墨发揉乱。在你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拉开距离,回身向你招手。

    “五条悟!”

    今年的除夕夜,两个几乎没有空闲时间的人一起漫步在街头,一起看了热闹的烟火晚会,又一起在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相伴回家。

    比起浪费时间做饭,很明显悟一开始买的食物派上了用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大费周章把塑料袋里的食物都放盘子里,他还是主动一起帮忙。

    卡在12点,手机果然开始传来大家的祝福,看着杰他们的年夜饭,你也挑选角度精心准备照片发送。

    夏油杰看着几乎一致的两张照片陷入沉思,事实上当看到五条悟发送的照片时歌姬也下意识跟你的照片比对,这俩人晚上吃东西口味这么相似吗?

    昨夜闹到了几点已经记不清,你早上是在头痛中强行睁开了眸子,腰部被一只劲瘦有力的胳膊紧紧箍着,你试着扣住他的手想要掰开,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回想起昨晚吃进去的东西,五条悟买的甜食里似乎加上了甜酒。比起你吃进肚子的一小块,接近三个人分量的蛋糕都进了悟的肚子。他睡得正香,在你扭动着想要离开时,不由分说地把你再次拉入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把人往怀里捞,往日的谨慎早已不复存在。

    他如此信任你,像慵懒的猫,大方地向你露出柔软的腹部。他睡得很熟,比女孩还白皙柔软的面部棱角分明,雪白的睫毛纤长浓密,在眼皮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呼吸安稳绵长,你戳戳他的脸颊,细腻的肌肤立刻留下小小的坑,在你松开手后又立刻复原。看样子,一时间是醒不过来了。

    家是什么样的?当五条悟悠悠转醒时,太阳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打着哈欠,随意地抹去了眼角的几滴泪花,挠了挠头,昨晚的记忆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蛋糕很好吃,他迷迷糊糊抱着你不肯撒手,还一遍遍扯着你的衣服,质问你为什么只喜欢杰。

    ……,想起那些羞耻的回忆,他立刻用手捂住了脸,在被窝里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起床,起身时,一缕青绿色的发丝缓缓飘落,想起早上迷迷糊糊感受到的柔软,他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他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五条悟瞬间就不淡定了,难道昨晚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你离家出走了?他慌忙捞起一件外套就准备出门。

    ‘啪’

    听到客厅的动静,你推开了卧室的门,发现五条悟正手忙脚乱地穿着外套,准备出门,在你看过来时,他刚好弯下腰准备穿上鞋子,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与你四目相对。

    “额,你很急吗?”

    五条悟放下鞋子,立刻走过来弯腰把你抱起,你一脸茫然地被放在了沙发上。

    ???闻到你身上的气息,他的脸又开始发烧,害羞的目光瞥向一边,结结巴巴地询问你的身体状况。

    “咳咳,那个,那个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等了几秒,也没听见你的回答,他一咬牙,梗着脖子向你发誓一定会对你负责。

    你静静地看着他,这让五条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他下意识地又想避开你的目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悟,你突然生出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确实,肚子有点难受。”

    “难受,我看看。”

    他脸上的担忧消失不见,刚才的害羞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抚着你的肚子,轻轻地按摩着,还时不时地抬头询问你的感受。

    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逗弄话也被你咽了回去,他坐在地毯上,温柔地抚摸着你的肚子,不知为何,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幅场景,悟一定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父亲。

    “还是很难受吗?”

    他的力气又减轻了一些,那双手原本可以轻松捏爆咒灵,现在却正温柔地按摩着你的腹部,他自责得不行。

    你实在不忍心看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你,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是我在逗你呢。”!

    五条悟生气了,他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无论你怎么呼喊,他都不理你。

    “悟,这可是新年的第一餐哦,我特意做了你喜欢的喜九福,你真的不吃吗?我要吃完了哦。”

    “放那儿!”他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到你真的打算把为他准备的甜品吃掉,他再也坐不住了,瞬间冲到你面前伸手抢。

    有些人啊,真的太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