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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愿接受我们?”
呼延锦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们”,也能包含虞欣儿,也包含纯子等人。
她也算细腻了一次,看出点什么。
我与女性交往,哪怕关系十分要好的女性,也带着淡淡的疏离,若即若离,始终进入不了我的心。
譬如虞欣儿,已经到那种程度了,临门一脚,我却没将她推倒,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难道,你还没忘记她,守身如玉?”
呼延质疑。
“忘记了吗?”
离婚近一年,胡玉梅的样子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从刚开始的痛不欲生,现在梦中几乎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们已经离婚,这辈子再无可能复合。以后不要提她了,该还的,该做的,我已经仁至义尽。”
从看到她手术成功的那一刻,我就无比坚定。
“那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另一个女人?”
“比如我,身材、相貌也不比她差。”
呼延虎虎地说道。
前妻在医院的事,都是呼延或安迪在打理,见过胡玉梅,暗中做过比较。
她是武者,个子高挑,匀称健美,没有一点赘肉,一条大长腿足够男人乐上半年,这样的女人,谁见了都会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呼延,你很好,美丽、坚强、潇洒、正义,个性鲜明,我很欣赏。”
“我是离过婚的男人,遭受过谎言和背叛,对婚姻,对美丽的女人不敢再相信,算是心理障碍吧。”
“或许,我还没准备好,放下一切,大胆地拥抱另一段感情。”
我喃喃自语。
“嗤,接受一个人很难吗?为什么不遵从内心,折磨自己!”
呼延不屑地冷哼。
“我是女人,我也有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尤其是喜欢上你,这种愿望十分强烈。”
“我为什么喝酒,喝醉了,麻痹自己,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
“赵帅,你要是个男人,就收了我。”
“我是你带出来的人,发誓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可是,该死的欲望,我怕我坚持不住,万一,我控制不住,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赵帅,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事业该怎么办?”
“你清楚商场的肮脏和险恶,没有一个孤独的女人,会长久坚持。”
“万一,那个人是岛国人,或是西方人,你,难道眼睁睁地看我跳入火炕?”
“小帅,收了我,我才会筑起坚固的堡垒,为你,为我们而战斗至死……!”
她还未说出“死”字,已经被我伸手捂住。
“呼延,我们出来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荣光地回去!”
“可是,小帅,我等不急了!”
呼延借势搂住我,眼神迷离,伸手解衣服。
“呼延,不要,不要太快,行不行?”
我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痛苦地说道:“呼延,你想要爱,想要安全,我,可以给你,但是,让我们从恋爱开始,彼此相互了解,正视内心,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情,好不好?”
“恋爱?!”
呼延怔愣,这个词语是那样的遥远。
她忽然记起今天上午母亲的电话。
母亲准备来海桑国,谈谈她娃娃亲的事情。
很小的时候,家里就给她安排了娃娃亲,是邻居家的小孩,比她大两岁。
两家祖上都是逃荒来的,又在一个马戏团,困难的时候,抱团取暖,关系越走越近。父辈两家是师兄弟,于是定了娃娃亲,约定呼延二十五岁结婚。
呼延长大,由于身体发育太猛,不适宜在马戏团待下去,四处漂泊,成了混混女,对方早就放弃了。
现在见呼延锦当了总裁,有钱了,心思活跃起来,于是又提出这门荒谬的娃娃亲。
神奇的是,呼延父母还真认了,要带着对象来京都认亲结婚。
呼延一听就炸了,坚决不承认,痛斥几句,挂了。
她清楚家里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小帅,老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也不希望我被父母挷回去吧。”
“这……”
我为难了。
人家的家事,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帮?
“老板,亲爱的老板,很简单,你做我男朋友,名花有主了,他们会知难而退。”
“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我们从恋爱开始,做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好不好?”
“不好!”
“呼延,你不会cpA我吧?”
“为员工解决麻烦,不是老板应该做的吗?刚刚你还答应我从恋爱开始,不会又反反悔了吧?”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
“就这样决定了,走吧。”
“干什么?”
我吃惊地望着她,像极小白兔见到大灰狼般紧张。
“睡觉呀!”
“这么晚了,不会想继续谈情说爱了吧。”
“停,停,停,睡觉就睡觉,你扯我胳膊干什么?”
“还有,我住在客卧,你拉我去你房间干嘛?”
“咦,刚答应,翻脸不认账了吗?”
“我们是男女朋友,不住在一起怎么行,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这……”
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呼延像换了个人,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主卧,扔在大床上。
我头脑风暴,还在懵逼刚才发生的事情。
呼延已经洗完澡,穿着一件轻薄性感的睡衣来到床前。
呼延成了总裁后,风格大变,短发变成长发,衣着打扮也恢复成女性化,刚毅中透露出几分妩媚多姿,飒爽中隐含几分娇羞,尤其是一双剪刀腿,修长白嫩,令人血脉偾张。
我只瞅了一眼,连忙转移视线。
我想过逃跑,关进卧室不出来。但依照呼延的脾气,会拆掉卧室门,何况,那薄薄的室内门,估计承受不了一脚之力。
“男朋友,该你洗澡了。”
呼延似乎早就预料有这一天,连我的睡衣都准备好了。
竟然和她是情侣装,粉粉的色调,令人浮想联翩。
我从没如此尴尬过,被动过。
送到嘴的肥肉,也想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可是,正法过后,自己能负责吗?
如果没法负责,何苦去招惹?
我将头深深埋入冷水中,压下心中的燥热,思考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