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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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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破茧而出

    在空地上蹲了一个小时的牛部战士终于看到那个杀神过来了,嗡嗡的交头接耳声立马停止,看着这个杀神一步步地走过来,心脏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脚步跳动,难受之极,更难受的是等待着他的决定。

    其实大民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俘虏,电视上的俘虏都是举着双手走过去就完了,但具体怎么处理,大民从来没注意过。

    但光是让他们蹲在这里肯定不行,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俘虏也不例外,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老老实实地蹲着,也不说话,后来有人蹲累了,就开始絮絮叨叨,然后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说话,气氛渐渐有些不对。

    300多号人,黑压压一片,还都是强壮的战士,都是随时可以爆发的火药桶,别看现在听蔫吧的,刚才砍杀羊部族人的时候一个个凶狠着呢!

    怎么办?自己还在这儿站着呢,他们就已经有些情绪了,若是到了晚上,说不上就会起来闹事儿,自己虽然不怕,可现在羊部尽是些女人、孩子,一旦闹将起来,自己未必能顾得过来,伤着那个都不好。

    大民想起一句话,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古埃及法老认为,让奴隶们整天干活,累得他们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那么世界就安定了。大民认为这个道理很正确,只要给他们找个差事,累得他们无暇思考,那么他们就会像蜜蜂一样勤快。

    趁着余威还在,更是带着“真气冲击波”向他们喊话:“你们,是俘虏!是伟大的、英勇的羊部的俘虏!现在,你们将要用实际行动来忏悔你们的野蛮和残忍!”

    大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说话没什么冲击力,可好在带了真气,即便语言本身没什么力道,但声音足够大。足够震的这帮俘虏心惊,效果也算达到了。

    让米娅他们从各家拿出铁锨、十字镐,他亲自押着这帮俘虏去哑口外挖墓地。

    这一次,羊部的老人死了63个。伤了16个,还有4个胆小的老人什么事儿也没有。孩子死了23个,22个男孩和1个女孩,20个战士全部阵亡,族长瓦杜战死,族长的六个助手也全部战死,一共死亡113人,受伤80多人,据大民所知是几年来人口损失最大的一次,尤其是族长的死亡。估计会引起战士们的怒火,大民可以想象,下午赶回来的战士们会不会那这些俘虏开刀。

    牛部死伤也不少,几乎都是自己杀死的,除了瓦杜和20名战士杀死的五个。大民盛怒之下杀了87个,包括他们的族长瓦奴里,剩下的俘虏有309人,包括那个幸运的得到了治疗的牛部战士。

    双方死亡一共205人!

    看着俘虏们背着尸体向哑口外走,大民也有些心惊,205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有近一半的生命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大民心情很烦躁,自己绝不是冷血动物。不是,不是!

    可自己竟然杀死了那么多同类,这又如何解释?

    大民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充当监工,看到哪个在偷懒就跳过去一鞭子,下手有些重,往往一鞭子就打得皮开肉绽。俘虏惨嚎连天,大民觉得这似乎能发泄自己的烦闷……

    等到夕阳落下,星星渐起的时候,第一波族人赶回来了,是比康和他的神汉们。以及一些大孩子。

    大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其奴他们先回来,否则,那帮脾气火爆的战士还不知道能闹成什么样子。

    大民仍然在监工,205个墓穴没那么快就挖好,俘虏们开始叫着饿了、渴了,大民都是一鞭子过去就治好了饥渴,点着火把继续干活。

    比康将族人们的尸体聚集在一起,和神汉们开始祭祀、吟唱、舞蹈,那是一种仪式,平时大民觉得比康的样子挺搞怪的,今天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一种悲凉,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就只能见到他们的躯壳,凡是有感情的人都不会舒服。

    当夜,其奴带着四十个战士赶回来了,愤怒的他们不顾比康和大民的劝说,砍杀了几十个俘虏,差点引起俘虏暴动,还是被大民镇压下去,又死了十几个俘虏才算结束,大民知道,大部分战士的父母都在这次战争中死亡了,还有他们的23个孩子……

    天亮的时候,墓穴挖的基本够了,在比康的主持下,已经有些变味儿的羊部族人尸体安葬完毕,至于牛部战士的尸体,都是三个两个占一个墓穴,草草掩埋。

    中午,族人开始陆续回来,晚上,族人基本上都回来了,整个羊部一片悲声,俘虏们更是心神不宁,他们也知道,决定他们最终命运的时刻快到了。

    其奴顺利地就任新的族长,没人反对,他的武力值现在更强了,羊部已经没人能打得过他,而且还是狩猎小队的首领,更重要的是,瓦杜的两个儿子都在那留守的20个战士当中。

    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理这253个俘虏,杀性渐起的羊部战士们想将他们全部处死,被比康、其奴和大民合力否决了,这两天死的人太多了。

    其奴认为牛部这个时候也是最虚弱的时候,最好就是趁机将牛部吞并,取得最大的战果。比康和大民都暗中挑大拇指,这才算是一个合格的首领。

    第二天,其奴带着所有的战士去攻打牛部,带着大民缴获的14把ak47,比康也跟着去了。大民不想再杀人,就留下来镇守俘虏,开始建设茅屋,可以想得到,其奴的这次战果绝对会很大,会俘虏很多的人。

    晚上,长腿跑得快回来给大民汇报,牛部被攻占了,但羊部也死了几个战士,原来,牛部还有6把枪……

    大民对尼洛这个祸根就更加恼怒了。

    据大民了解的,以前牛羊两部落的战争,死伤二三十个战士就是重大伤亡。但有了超越他们世代的枪械之后,仅仅一次战争就死亡两三百人,这还没算上其奴的报复。

    第二天,就有伤员被送了回来。都经过了比康的初步处理,能够回到羊部,那就死不了了,大民对外伤的治疗几乎没有难度。

    然后,每天都有大批的牛羊驮着粮食、干肉、生活用具回来,十几个羊部战士押送这几百号牛部的男女老少,竟然没有出什么问题。

    五六天后,其奴回来了,意气风发,带回来了最后的消息。牛部已经被付之一炬,能带回来的东西全部带回来了。

    大民也能看到,牛部的老人很少,可以想象他们都去了哪里。也没见到牛部的巫,估计比康也不会让他活下来。

    牛部的成年人很多。光是战士就有近500人,加上女人、孩子、老人,一共有1500多人,比羊部人口都多。

    大民不想操这份心,人心不足蛇吞象,牛部的人比羊部的人口还多,看其奴怎么消化这个难以下咽的果实。

    可惜。让大民吃惊的是,牛部的人竟然没有什么反抗意识,居然就这么很安静地渐渐融入了羊部,让大民目瞪口呆。

    后来,大民才明白,像牛部、羊部这种小部落的相互吞并是常见的事情。被谁俘虏了就是谁的人,既然牛部的族长和巫都死了,那么他们被羊部吞并也是理所当然的,很快他们就成为一个真正的羊部族人了……

    这个逻辑大民很久都没明白,难道他们就没有部落荣誉感?被俘虏了还觉得挺高兴?

    自己的部落失败了。那么加入一个强大的部落有什么不好呢?比康一句话让大民就明白过来,也让大民对比康看了半晌。

    文化上彻底的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民似乎听人说过,黑人,尤其是非洲的黑人,其实是一个脾气非常温和的种族,轻易不会发生矛盾,人们对黑人的那种粗暴、野蛮的形象,似乎是米国大片里特意宣传的……

    羊部的悲伤消逝的很快,第二天孩子们就开始继续追逐那个足球,第三天女孩子们开始了歌唱,第四天女人们依旧在操持着家务,但似乎闲暇之余多了一些活动,她们喜欢评价牛部的男人……

    战士们依旧是最劳累的,他们需要修建大批的房屋,需要在哑口外开垦大片的农田,需要储备大批的肉食,需要修整河道、道路……

    雨季就要到了。

    在大民的印象中,雨季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湿润的空气,绿油油的田野,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

    这都没错,错的是大民根本无法想到雨季来的这么快,快的大民有些措手不及。

    大民去追杀尼洛。

    没错,是追杀,大民很久没有这么想要某个人死了。

    大民对生命的感悟谈不上多深刻,但比一般人还是要强一些的,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他珍视生命,任何一个生命都来之不易,都活的不容易,都有自己活下去的权利;但同时,他也漠视生命,有些生命的存在就是为了作践其他生命,这种生命,在大民的眼里可以随时抹杀而无需犹豫——尤其是,大民喜欢的人就应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大民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尼洛的报复大民可以猜到一些,不过是红利的消失让他不舒服罢了,但仅仅为了这点理由就贩卖战争,以至于死亡两百五六十个人,大民就觉得尼洛做的太过分了,用过去的话就叫“其心可诛”。

    其奴回来后,当晚大民就去追杀尼洛,大草原上的车辙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七八天的时间,尼洛应该跑不远的。可大民顺着车辙一路追下去,经过了残垣断壁的牛部,经过了一望无垠的荒漠,然后,车辙消失在一条公路上,大民看着车辙知道车队想南走了,但追了几公里之后,车轮上的灰尘印迹彻底消失,无数呼啸而过的小车、大车、重型卡车在黑色柏油路面上留下的痕迹,彻底淹没了尼洛的痕迹。

    坐在小山丘上看着山下穿山而过的公路,大民默默无语,一个普通人在自己的眼前逃的无影无踪,世界之大,还有可能找打他么?

    大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打他。只是需要时间,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不管学什么,只要往黄庭里一钻。学透后再出来,也不过一晃眼的时间而已,这就比别人多了无数的时间。

    这里没有河水,就少了绿色,到处是褐黄的丘陵、灰黄的沙漠、干枯的老树,以及枯黄的野草。

    这里,才让大民感受到了非洲的干旱,蒸发的汗水,干涩的眼睛,嗓子里沙子一般滚烫粗糙的空气。甚至连天空也无聊的泛着白眼,重型卡车过后震荡起来的灰尘久久不见落下,趁着灼热的空气高高地升腾起来,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大民觉得呼吸有些局促,似乎那怪兽渐渐开始变得狰狞。伸出干枯坚硬的枯手紧紧地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竟然不能呼吸了,那怪兽也渐渐变了颜色,暗黄、褐黄、灰白、沉闷的暗灰色……

    挣扎了许久,终于趁那怪兽稍有懈怠之时,发出一声嘶吼,天空猛地一道闪光。绝白刺眼的闪光,整个大地都便了颜色……

    许久,一道沉闷的雷声远远传来,轰隆隆的,在天地间滚来荡去,延绵不绝……

    再一道闪电。再一道惊雷……

    哗哗的雨不停地下,浸透了干涸的大地,浸透了渴望的大地……

    大民渐渐清醒过来,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甩开那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淋漓。

    自己竟然做梦了。

    多久没做梦了?似乎自从开始修炼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吧?

    可惜。做的是噩梦,不是自己希望的温馨的梦。

    竟然在修炼中做梦,这让大民非常警觉,是自己太累了,还是太大意了?还是老僧阴魂不散?

    大民没有撑起护身真气,任凭瓢泼的大雨劈头盖脸地下。

    走上了超出常人思维的修真之路,也失去了常人做梦的本能,一个是技能的提升,一个是心灵的慰藉,说不上好坏得失。

    天上云层很厚,看不到星星月亮,四野黑压压的,唯一的光亮就是时不时的闪电,云层内部的闪电,照的整个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银灰,虽然只有那么一霎那,也能安慰人们,这还是以前那个你熟悉的世界……

    打雷天是不能修炼的,这是很早以前阿萝给大民的忠告,这次大民理解的很深刻。

    入夜前天空还好,大民根本没有预见到可能变天,没想到天就这么变了,从季度的干旱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

    这是一个小山包,能看得见远处几十里地的大草原,似乎到处都在下雨,借着不时的闪电能看到远处有反光,似乎是已经形成的小湖……

    似乎小时候很喜欢淋雨的,一到下雨的时候,街坊四邻的孩子们就跑出来,大声叫着、跳着,发泄着不知名的喜悦,然后被各自爹妈揪回去一顿臭揍……

    太远了,太远了,远的已经无法回忆……

    天亮的时候,雨势稍稍缓了一些,天空依旧是那么压抑阴沉,但世界却全变了。

    竟然有了风,湿润的风,带着泥土气息的风,带着一丝青草气息的风,凉茵茵的,吹动满是茅草的草原,虽然茅草依旧是草黄色……

    远处有山,但不高,起码在大民的意识里不高;山势也不陡峭,是那种比较缓和的山。草原很开阔,但向北延绵之后是大片的森林,不是很密的那种森林,很像《动物世界》中的那种森林,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超过树的高度,树木之间是密密扎扎的灌木野草,树叶子大多很小,不像热带雨林那种宽大的树叶,甚至有点像冬青树那种厚实的树叶,表面一层蜡质,为的是减少水分的散失,这个大民知道。

    这叫“稀树草原”,即树木稀少的草原——但大民觉得应该叫“稀树森林”才对,这里树木之间的灌木丛太密实了,还多是带着刺儿的那种灌木,刺刺扎扎的,看看都叫人菊花发紧、浑身发愁,根本无法通过!即便是灌木,也比人高,普遍两三米以上,遮挡人的视线毫无问题。

    但是。你能感觉到,那依旧枯黄的大草原上,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能看出一丝的绿意,一种娇嫩的绿意!

    大民能感受到那种盎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盎然,一种蓬勃生命的盎然,虽然你还看不到它!

    找了一处稍高的草地盘膝而坐,真气运行一周天后大民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大民终于明白了一点,阿萝说的泥丸宫、黄庭两位一体,甚至与识海一起三位一体,确实是存在的。

    虽然还是说不清三者具体的关系,但可以这么认为,泥丸宫为本,为实。是物质基础;黄庭为腹,为虚,为内;而识海则是建立在这两者之上的纯精神世界,但具体的,大民也说不清楚。但能肯定一点。泥丸宫、黄庭、识海三位一体,但属于不同的层次。

    云遮雾罩。

    这是唯一的感觉,大民搞不清楚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自己发现自己的识海后,就一直是这样,让人看不清、辨不明。

    唯一的办法,还是慢慢吸收吧。

    神识轻轻碰触一缕“云彩”流光。却扯出一堆的记忆,这是某次做法事的记忆,人山人海,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看着愚民们高高撅起的屁股,老僧的想法是:当你无限崇拜的时候。就只剩下高高撅起的屁股。在这一刻,愚民们的地位,在老僧心里还不如在一旁悠闲的、“咩咩”叫的羊群。

    再扯过一丝雾霭,这是老僧行走江湖时的险恶场景:十几位同是光头的恶汉挥舞着法杖、戒刀,与老僧战成一团。老僧杀光所有的人之后,打开一间用黄泥巴密封的洞窟,里面无数的经卷,让老僧激动不已,全部纳入储物袋中,然后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扬长而去,留下一声无限慈悲的佛号……

    还有老僧给人治病的记忆、与人欢喜双休的记忆、与人宴请的记忆、走在路上看着天空发呆的记忆……

    最多的是老僧修行的记忆,在昏暗的洞窟里面,老僧不停地琢磨某段经文的奥义,那种无解的煎熬,豁然想通的惊喜,都清晰无比的留给了大民。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民算是大概了解了老僧的一生。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老僧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修真境界提高而努力,因此犯下的杀孽不在少数,起码几百条性命就在老僧手下消失;但同时老僧为了修炼自己的法术,也做了不少治病救人的好事,甚至一些必死之人也被他治好,起码也有几百条人命;所谓“戒律”,在老僧走上修真之路后就再没在乎过,是一个花和尚、酒肉和尚、屡犯杀戒的和尚,同时也是风流倜傥的少侠,也是多情多产的诗人,也是夺人妻女的恶霸,也是珍爱自己孩子的好父亲、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也是将妻女当做货物送人的混蛋,也是维护亲朋好友利益的英雄,也是抢夺别人财产的土匪……能感觉到老僧丧失父母的心痛,也有丧妻的哀伤,更有丧子丧孙的无奈。

    朝看风起云涌,暮见沧海桑田,今日黄狗当政,明日黑驴翻身,乍看左邻爬灰,转头右舍亵母,台上冠冕堂皇,台下公然索贿,桌上掏心亮肺,桌下勾心斗角,天上白云悠悠,地下长河滚滚,日复一日,夜继一夜,真假善恶美丑,谁能分得清?辩得明?

    大民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老,越来越沧桑,越来越没感觉,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何须分得清?何须辩得明?一种巨大的无奈压的人透不过气儿来,一种极度的失望让人心灰意懒,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一个人能做到这么多的事情,大民几乎怀疑这家伙是穿越过来的超级电脑人,但大民发现,这家伙七八岁之前,确实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放牛放羊,直到被师傅看中而出家后,才开始习文练字,慢慢地出人头地,这一切都是老僧的勤奋努力得到的。

    自己,算是个特例了吧?自己没有经过特别努力的修炼,仅仅是修炼《混沌决》就能得到如此多的“成果”,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好的爆棚。

    其实这也是大民自己的一面之词,若是客观地说,大民修炼静心诀所下的苦功,是别人难以企及的:自从被阿萝引导走上修真之路,在黄庭中受到的苦难不必别人少,遭受的折磨不必别人少,尤其是在那段黑暗的岁月,似乎有几百年那么长,大民都觉得自己老了,但阿萝依旧没有放弃对大民的磨练……修真,其实更多的就是修心,为了功力提升而练功,那是下乘,境界的提升才是提升功力的捷径,大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尤其是在《修神诀》练成的那段时间,几乎一夜就提升一个大境界,这在修真界还没有听所过,谁让他的精神力境界超过真气功力太多呢?

    有失必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功力提升过快的人,就无法仔细琢磨每个层次的感悟;稳扎稳打的修炼者,往往有极为扎实的基本功,为以后的道路铺平道路。

    哪个更划算呢?或者说,那个更值得羡慕呢?

    大民不知道,或许,走上一条岔路后,就别嗟咨另外那条路的风光。

    心中一声长叹,大民慢慢睁开双眼。

    满目都是萋萋芳草,随着风在摇动,你吹,我就低头,你停,我便挺身,你总有吹不到的地方,我总有挺身昂首的时候。

    一道闪电,在大民脑海中划开浓云迷雾。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明白了!总算明白了!”

    总算明白了,老僧是你老僧,我大民是我大民,我何必随你而行?你有你的记忆,我有我的思想,我就将你当做风,看你能吹到几时?我就将你当做屁,该放就放,何须委屈了自己,娱乐了别人?

    刹那间,大民的识海中一阵天翻地覆,隐约有洪钟大吕之音传来,当尘埃落定,识海中空明一片,风清月明,郎朗一片晴空!

    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老僧的确不见了踪影,仔细琢磨下,竟然还在,但那已经变成了大民的记忆,仿佛资料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也无法干扰大民的思维。

    天,真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