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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尸门恢复了宁静,然而上下一番清点,发现僵尸折损了不少,炼尸门毕竟是炼化僵尸的门派,因此是决不能少了僵尸的存在的,于是众弟子最近非常忙,都四处去找寻僵尸,可惜近来因为不断有僵尸死去,上次追风找来的僵尸也死的差不多了,寻找僵尸也不容易啊,要么找到的都是些刚出世的僵尸,智力太低力量也不行,炼尸门弟子心中觉得十分惋惜,只得遗憾而归。
至于那几次追风抓回来的僵尸还剩下了几只,因此这几只剩下来的僵尸格外受优待,炼尸门弟子心里十分想将这几只僵尸收为己用。有人去问追风的意见,追风对此倒是无所谓,这几只僵尸平日四处游荡在野外,除了吃不饱还常被道士追杀,现在若是跟着炼尸门,既能吃饱肚子还能提升修为有了安全保障,对比起来这也不是坏事。
僵尸剩下来的数量太少,炼尸门的弟子分配不均,好几次打了起来,于是这些僵尸享受到了一群竞争者为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待遇,最后落败的弟子只好拍拍身上的灰尘,自己出门找僵尸了。
这些时日里,谢僵尸就比较惨了,他刚出世,对鲜血的渴求极为强烈,暂且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食欲或是在夜间修炼减轻饥饿,这几日他学会了自己去后山捕猎,自给自足倒也能填饱肚子。
今日白日里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滑,在这个夜里,月隐在漫天乌云的背后,星子皆是一个都见不着,四周暗沉沉的色泽,只见微弱的光亮。
追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凉气逼人且不见一丝月华,便同叶定榕道今夜不去修炼了,于是晚饭过后,追风便丝毫不愿离开叶定榕了。
夜深了,叶定榕有些困,但是追风精神十分之好,便缠着叶定榕给他缝补脱了线的外衣,别看追风不是人,爱美之心倒是不比任何一名男子少。
叶定榕无语,本想将追风赶出去,却没想到追风直接脱了外衣给她。她看了看衣襟处的脱缝,无奈,只得起身去到处找来针线。
等她回身一看,追风他怎么还在脱?!上衣都脱完了,就差把裤子给脱了。
叶定榕皱眉轻叱:“你干什么?快点把衣服穿起来!”
追风不理她:“里面还有一件衣服破了,也要补。”
叶定榕扶额,把他赶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去了。
半晌,追风从屏风里扔出一条裤子,叶定榕看了看,发觉是裆部裂开了。
叶定榕:“.......”
房间点上了烛火,因为今夜风大,窗户又是开着的,房内烛火一阵猛然摇曳,叶定榕被晃花了眼,手指一错,指尖便渗出血来了。
叶定榕才甩了甩手,追风立刻捉住了她的手,眼睛闪亮亮,吧唧吸了一口。
追风的神情稍稍迷醉,这么点血根本满足不了他,他微尖的獠牙探出,一边试探着看叶定榕的神色,一边拿牙尖磨着叶定榕的伤处,叶定榕感到轻微的刺痛,另一只手忙推了推追风的脑袋。
“追风,起开。”
追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抬起头来看了叶定榕一眼,见她的神色如常,又凑了过去再舔一口。
叶定榕缩回手:“你还有完没完了?”接着便继续缝衣服了。
一旁的追风难得能吸到叶定榕的血,这时就有点亢奋了,视线不离叶定榕,目光亮的惊人,一会儿扯扯叶定榕的发尾,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腰,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见着叶定榕似的,对叶定榕全身上下都好奇的很。
叶定榕赶了几次没效果,最后懒得管他,只自顾自缝着衣服。
烛火跳了跳,光线已经微弱了,叶定榕收了针,将衣服交给追风,活动这酸麻的肩背,她伸展着手臂,道:“追风,我要睡了,你快回去吧。”
追风眼睛红光闪闪,摇头:“我不会去。”
叶定榕眯了眯眼,手摸上了长鞭。
追风眼看不好,忙道:“榕榕,外面下雨了,我不想淋回去。”
叶定榕微一愣神,凝神细听,果真,外头雨声阵阵,想来是刚才太投入了没有注意到。
她的房间里并没有雨具,因此叶定榕稍一犹豫便也答应了,接下来便约法三章:不许打扰她睡觉,不许趁机吸她的血,不许乱跑。
追风头点如捣蒜,应声不迭。
很快烛火熄灭,昏暗的室内静了下来,叶定榕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不由几分睡意袭来,身边毛手毛脚的有人将手挤进床铺,冰冷坚硬如玉石一般——是追风的手。
叶定榕推了推,没推动。
这只手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而已,并没有再多一点动作,叶定榕竟感到一阵莫名安心。
毕竟夜色已深,叶定榕感到沉沉睡意袭来,不多时便陷入沉睡之中,手中还握着追风的。
追风探头看着叶定榕,听她呼吸清浅,心跳变缓,便知她已经睡着了。
漆黑的室内,夜色并不能阻挡住他的视线,他的目光依旧能看清这里面的一切,他看到叶定榕脸颊泛着微红,稍稍有些凌乱的发丝铺在脸颊上,秀丽的眉宇上,浓密长睫微卷,整齐地映在光洁的脸颊,追风怎么看怎么喜欢,只觉得十分想上手摸一摸,甚至用牙轻轻地咬一咬,可是榕榕在睡觉之前不让他打扰到她睡觉,于是追风的心里现在很纠结。
或许,我能轻轻地轻轻地咬,她睡着了不会知道呢。
正在这时,炼尸门附近一所山脉中,有两个人在暗夜中悄悄潜行,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小动物更是不见几个,连往日常见的老鸹声都没有。
其中一人忽然喊住前面的那人,声音有点抖,道:“师兄啊,我觉着这里不对劲儿啊。”
前头被叫做师兄的那人很是不耐烦,“一路上听你说了多少次不对劲儿了,先不说我们还没到炼尸门,便是到了,这么大半夜里,怎么会有人发现呢?”
再一细看,便发觉这二人身着青色道袍,一看便知是道士,他们已在这里转了许久,这两名道士十分年轻,前些日子经历了一场与炼尸门大战之后,道士们战败,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这两名道士对此十分不忿,后又听说有那亡客一族的人夜里袭击了炼尸门,又是一场大战,元气大伤,他们虽被师傅下令过不许擅动,二人却心思浮动,最后还是趁着师傅没注意偷跑出来,想要看看炼尸门的状况。
二人边走边细细看四周,正当这时,后头那道士忽然抽了抽鼻子,道:“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那师兄闻言也抽了抽鼻子,末了一惊:“有血气!”
他们这时才发觉有什么异常——深夜里没有任何活物的声音,虫蛙鸣叫更是半分都听不到,再加上附近的血腥味,二道士对视一眼,眼中的意思是一致。
有僵尸!
他们心中有些发颤,那位师弟不禁害怕起来,后退几步有了怯意,然而那道士师兄却是一咬牙:“走,我们去悄悄地去瞧瞧。”
转眼便看到畏畏缩缩的师弟,不由皱眉:“方才不是说好是来探查那尸王的消息吗?现在时机到了你怎么却怕了起来!未免有点没用了吧!”说这话既像是对师弟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二人循着气息悄悄潜行,很快便看到一块巨大岩石下,有一只半死的野猪躺在地上抽搐,而这只巨大野猪身上则有一个人影死死的巴在了上面,獠牙深深陷入野猪脆弱的咽喉处,正疯狂的吸着血。
那道士师弟伸出头看了一眼:“师兄,是只红眼僵尸!”忽然又是惊喜又是恐惧:“莫非这就是那只尸王?”
那道士师兄闻言也看了一眼,几分疑惑:“可他没有翅膀啊。”
二人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与僵尸恶战之时皆是在阴沉极黑的夜里,总难看清晰,这时又见那僵尸的进食速度变缓,知晓这只僵尸快要喝饱肚子了,不由几分慌乱。
那道士师兄一咬牙:“不管是不是,先给他贴上符再说!”说罢擦去额上因为太紧张而渗出的汗珠,忽的悄悄走近。
那只僵尸仍是紧紧抱着那只快要没了动静的野猪,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
道士手上正拿着张金色符咒,那是张镇尸符,只要贴在了僵尸额上,那僵尸必然再无法动弹,任他拿捏。
他倏忽而动,手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是他平日里用惯的手法,然而事情顺利到难以想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符纸贴上那僵尸的额上的!
他竟然镇住了尸王!
他愣神许久,直到身后师弟猛摇着他,催促他赶紧将尸王带回去,以免被炼尸门的人察觉到,他才回过神来。
二人迅速将僵立并且不会动弹的“尸王”背起,脚上不停,眨眼间便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