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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传来了敲门声,田甜的奶奶赶紧过去打开了门,她以为是田甜回来了,急忙开门时,看到门外站着的却是白杨,田甜的奶奶失望起来,白杨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已经想到了原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田甜奶奶愣了片刻,才说:“白杨啊,进来坐。”白杨进门坐下来,田甜奶奶给她倒了茶来,说:“我们甜儿什么时候回来?”
白杨沉默了一会,思忖再三才说:“这个......我......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把她找回来。”
田甜的奶奶失望的神色更加明显,说:“甜儿到底是去哪儿了?”
白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我.......还不知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田甜的奶奶却急切的说:“她到底去哪儿了。”
白杨真的不知道只是田甜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家里两个人老人心急如焚,白杨觉得应该告诉他们一声,可是等到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杨向老人道歉,可是这并不能让两个老人安慰一点,白杨觉的到底还是自己的无能,无论如何,她总要把田甜找回来才行。
从田甜家里出来,白杨却又茫然了,站在车水马轮的街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喂.....”耳边一个声音惊的白杨醒悟过来,白杨转头看去,却是燕飞,燕飞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真的要走?”白杨叹了口气,燕飞又说:“你要去哪里?你有目标吗?”
白杨说:“我要去找雪野,是她带走了田甜,她就得把田甜带回来。”
“可是我们一直找不到雪野的踪迹,你要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不过踏遍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模拟器能帮你追踪她。”
“不是说模拟器也找不到么?”
“可是总归比漫无目的的去找要强啊,所以你不能走,你走了研究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个猴子来做大王嘛?”
白杨沉默了一会,神情带着黯然,说:“田甜不在,我留下来能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非常大,你不留下来我去研究谁?不做研究谁给我投资继续去开发我的时空模拟器?没有模拟器更加追踪不到雪野的行踪了。”
说到这里,白杨似乎突然悟到了些什么,急忙说:“对了,你模拟器能追踪将来嘛?”
燕飞也愣了一下,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它能追踪以前的信号,她就能追踪未来的信号,只需要逆转操作就可以了,但是你想到什么了嘛?”
白杨说:“我只是觉的不可能一直也追踪不到雪野,除非她从出事之前那个是空点一下子回到未来的某个时空点,那么这期间的时空点对她来说就是空白,追踪不到她才说的过去。”
燕飞疑惑的说:“你是说她把田甜带到未来去了?”
白杨沉思许久,才叹气说:“更大的可能是,她把田甜困在时空结界中了,田甜可能一直就留在海轮沉没之前的那一瞬的空间中了。”
祭祀又一次准备上山去看望珈蓝,而这次她决定带着田甜一起去,因为田甜到现在也没学会跳舞,这让祭祀非常头疼,所以她决定带田甜去见一见珈蓝,珈蓝的神力也许可以拯救这个僵硬的孩子。
于是田甜与祭祀一起沐浴净身,换上了美丽的鲛皮衣服,神侍抬着神持,把他们送上了高高的圣山,山路是很崎岖的,那是一条用石头铺起来的路,路很窄,也很长,一直通向圣山顶上,山很高,所以越往上越冷,他们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抵达山腰上面一些的一个地方,这里的石路宽敞了,眼前也开阔了,在一个圆拱形的石门后神持停下了,田甜和祭祀走了下来,后面的路神侍不能再上去了,只有祭祀才可以上去。
田甜跟着祭祀,又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石路,在这个年代来说这条石路不知道动用了多浩大的人力才铺起来,石头一块块铺的严丝合缝,磨的平平整整,田甜走在石头路上,赤脚踩着只感觉到沁人的凉。
山顶上有雪,地上有冰,但是她们依然赤脚走着,因为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穿鞋子的习惯。
田甜第一次见到珈蓝,那是一个苍白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忧郁的女人,她站在圣地巨大的宫殿里,宫殿外是十多名妙龄少女,这些少女是专门照顾珈蓝的起居饮食的,当她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送下山去,再换一个少女上来,少女们常年居住在这里,每个人都有着一双单纯无邪的眼睛。
田甜看着珈蓝站在大殿的最深处,背对着自己,背影是纤长的,她的头发也是非常长的,她身上穿着一件亮蓝色的难以描述那种材质的长衫,让她飘逸的似乎真要飞起来一样。
祭司看到背影,马上跪了下去,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参拜,田甜也急忙跪下来,不过她还没来及五体投地,珈蓝已经走过来了,走到祭祀面前,伸出手把祭祀扶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祭祀站起来,伴在珈蓝身边,但是她并不敢与珈蓝同步,而是小心翼翼的慢上半步,始终让珈蓝走在前面,恭敬的让珈蓝回到了铺着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柔软的皮毛的玉台上,那时没有床没有椅,玉榻是身份最尊贵的人才有可能使用的东西。
祭祀站在珈蓝身边,向珈蓝诉说了自己的担忧,珈蓝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田甜,田甜紧张起来,低下了头,然后她听见珈蓝说:“那就让她在我这里留三天,她自然就会了。”
祭祀似乎放心了,可是田甜实在想不到珈蓝有什么神奇的发力能让她三天就学会跳舞。但是珈蓝眼眸淡淡的扫过来的时候,她觉的这应该是真的。
祭祀在这里留宿了一夜,但是她是睡在圣殿外面的,外面放了很多个石盆燃着熊熊大火,但是在这里依旧显的冷清,祭祀在火盆边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下山了,晚上田甜朦胧睡着的时候似乎看到珈蓝再跟祭祀说话,但是醒过来时珈蓝已经不在了。
清晨的时候田甜站在圣殿里,圣殿的地面像冰一样冰凉,珈蓝的目光看着她,说:“你站在哪里,冷吗?”
田甜觉的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往上冒,她急忙点了点头,珈蓝说:“那你还站着。”
田甜跺了跺脚,不明其意,珈蓝说:“你闭上眼睛。”
“你感觉到了什么?”
“冷.......”
“你想做点什么?”
“我想烤火......”
“你是怎样烤火的.......”
田甜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臂,珈蓝轻而慢的说:“想晒太阳嘛?你要是在阳光下,想去晒嘛?”田甜笑起来,举起双手,一副想拥抱太阳的模样,珈蓝继续说:“你见过风吹过树,树会怎样动嘛?你见过小草发芽是怎么长起来的嘛,你见过流水是怎样从岩石中流出来的嘛?”
田甜说:“我见过。”珈蓝却说:“你感受得到嘛?”
田甜不解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阳光投影在地上的自己的影子,曼妙优美,田甜眨了眨眼睛,又重新看了看,珈蓝又说:“跳舞不是为了让你怎么去动,而是要用心跳,看看溪水的流动,你的心能感觉到水流过的清凉嘛?”
田甜说:“跳舞不是为了与神对话嘛?”
珈蓝轻轻的撩起袖子,拨开长衫,优雅的坐在玉榻上,看着田甜说:“我便是神,祭祀的舞蹈是为了让我能感受到她,即便在遥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到她想告诉我什么,她的忧虑,她的喜怒,她的爱和她的情,我看不到你们的动作,能感觉到的是你们跳动的心,而舞蹈是最容易让你们沉静下来,让你们身心合一,最后做到天人一体的一个途径。”
“天人一体?”田甜迷茫起来,珈蓝继续说:“大地万物皆有灵,你看树怎么动它就在想什么,你看草在风中怎样摇摆,就能知道它在怕什么,看鸟儿如何在天空飞翔,你就能知道它的欢乐。”
田甜舒展开了身体,而闭上了眼睛,模仿树在风中的姿态,模仿小草在阳光下舒展的姿态,模仿水流过时那样的流畅灵动,田甜突然就开窍了。
祭祀觉得珈蓝果然是有神力的,让田甜一夜之间就学会了跳舞,但是只有田甜一点也没感觉到珈蓝的神力在哪里,只是觉得她太聪明了,一下就点透了田甜,所以田甜说:“祭祀一定会高兴坏的。”
珈蓝的脸色却因为这句话微微的变了一变,说:“那个女人,实在是一个令人生厌的女人。”
田甜愣住了,因为她明明看到珈蓝见到祭祀时是如何的和颜悦色了,所以实在不明白珈蓝为何会这么说。
可是这个谜团田甜直到珈蓝和祭祀一起离开也没能解开,总之那次从圣地回来,田甜又恢复了她的能歌善舞,她欢乐的舞姿不时的会出现在人群中,出现在溪水边,出现在大树下,人们总会忍不住痴望着她的舞姿,忘了自己该干什么。田甜甚至用她的舞蹈祈祷上天,治愈了一只翅膀折了的小鸟,她把小鸟带回去,开心的去找祭祀想告诉她,她真的可以接替祭祀的位置了。
但是回去时,祭祀不在,田甜疑惑的去问神侍,神侍回答说祭祀去圣地了,那夜很奇怪,田甜第一次察觉了自己具有对危险的预感能力,因为她看不到祭祀以后,就开始忧愁焦虑,甚至惊慌失措,因此她不想等在山下,她叫来了小白,顾不上那些理解规矩,骑着小白冲上了圣地。
于是他在圣地上见到祭祀和珈蓝,珈蓝沉静的躺在玉榻上,身上盖着雪白的皮毛,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祭祀正在起舞,她的舞姿曼妙而有力,她的目光却有些执拗,她在圣殿里舞动着修长的身体,围绕着珈蓝旋转,修长的手臂在珈蓝的额上点下,珈蓝苦笑一下,轻轻闭上眼,说:“素沁,真的没有用了。”
祭祀名字叫素沁,这个名字只有珈蓝叫过,而且叫的时候那样温柔。素沁却像是没有听到珈蓝的话,她继续旋转着,她伸长的手臂似乎想托起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有力,她的脚也像再追干什么一样急促,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珈蓝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说:“素沁,你停下来,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田甜却看到她的身体周围开始聚拢起来一些淡淡的紫雾,而且似乎越来越浓,素沁是在给珈蓝做疗愈祈祷,珈蓝受伤了,田甜知道此时才发现,珈蓝今天的虚弱异乎寻常,素沁的动作却更加的快,也更加的用力,她的忧愁,她的焦急,还有她的爱,她的情都在她的舞姿中,她似乎在用生命跳舞,竭尽全力,用最真挚的心,最诚挚的爱,似乎在祈祷,也像是在诉说。
但是最终,她摔倒在了地上,她筋疲力竭,她的双眼也无神起来,而珈蓝在她摔倒之后,人一下子更虚弱了,虚弱的向濒死的病人一样,她笑着说:“我说了,你已经救不了我了。”素沁闭上了眼睛,田甜看到一抹清泪从她眼角流下,她喃喃说:“你去了,我自然也是要跟着你去的。”
田甜急忙跑过去,跪在了她的身边,素沁笑了笑,说:“扶我起来,送我去玉榻上。”田甜急忙把她扶起来,把她送到了玉榻上,坐在了珈蓝身边,珈蓝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其实可以不用陪我,我还是想看你活的开心。”
素沁轻轻拦住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说:“这是祖宗的规矩,你到哪里,我便陪到哪里。”
珈蓝笑笑说:“呵,你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嘛?可是这祖宗规矩做了你最大的借口。”
她说着,喃喃自语一般,说着说着话语声越来越低,最终没有了一点声音,她的眼睛也渐渐的闭上了,在素沁的怀里合上了忧郁的眼眸,田甜突然看到她的身体开始飘起淡淡的蓝雾,就像烟云,像晨雾,就在田甜的眼前,在素沁的怀里,一点点的,缓缓的最终变成了一大片蓝色烟云,然后最终消散的干干净净,与大地山川,水雾空气融为一体。
珈蓝消亡,人们举行了最隆重的葬礼,安葬了素沁,因为素沁是和珈蓝一体的,珈蓝消亡后她没有遗体可以埋葬,所以人们要埋葬这一任的祭祀,为珈蓝举行最隆重的葬礼,让祭祀永远的陪伴在珈蓝身边。田甜最后一眼看到素沁时,看到她为自己梳妆好,面带着微笑,躺进石棺中的模样。
人们盖上了石棺的盖,素沁从此与田甜隔绝,这是一个残酷的仪式,活着的人被葬入地下是后来者的继任仪式中最隆重的一个环节。田甜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不管素沁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成为别人活生生的祭品是生命中最残忍的事情,但是这是上天的法旨,是祖宗的传统,人们一次次拦住试图阻止素沁下葬的田甜,告诉她,她现在该做的是去圣地迎接下一任的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