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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一行人就去了六个,大多都是为了凑热闹的年轻人,一些老干部也不缺何维这碗饭吃,犯不着大半夜跟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去拼命,更何况好不容易收工早,都赶着回家跟家里人温存温存。
人太少,热闹不起来,何维就靠在奔驰边上给他几个明星朋友打了电话,鹤京远远地听着,好像又叫来了十来个人的样子。
等到了酒吧,何维亮了张金卡,服务生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再仔细一看,这里头一些当红的明星都不少,当即就把他们当成大客户领着一群人进了一个vip豪华包。
房间很宽敞,再多来十个人都坐得下,一圈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上坐满了人,何维作为东道主自然坐在正中间,跟服务员点着酒。没多久,几十瓶洋酒被送了进来,连带着还有牌九、扑克跟骰子等玩乐的东西。
何维叫来的几个年轻人性子都野,一群人一进酒吧的包间就已经闹开了,女主角范美妍这会儿也不像是白天里那样喘口气都怕赵康卓骂她的委屈样,跟其他人彻底玩到一块去,特别放肆,荤的素的笑话一概都收下了。有人开玩笑要范美妍脱了大衣把烟夹在她胸罩里埋头去抽,范美妍都娇笑着答应下来。
一屋子的荒唐气息。
有人染着金发的年轻人看见鹤京端坐在一旁,对他有点兴趣,抽着烟问何维:“那小子是谁?第一次见啊。”
何维正在洗牌,顺着金发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鹤京所在的方向,他收回视线,眼中带了一些蔑视与傲慢:“我mv的男主角。”
“啧,大牌啊。”金发奉承了一句,可瞧见何维的表情他就看出来这个男主角不太讨何维喜欢,再仔细斟酌了鹤京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还是个乖乖牌。”
这一笑,嘴巴里头闷的烟立刻扑到了何维脸上,何维嫌弃地看了那人一眼,用手挥散开烟味,“别把烟喷我脸上。”
金发笑得更欢,手指一动,烟头向外,就用着点烟的手扳过何维的脸,对着他的双唇就吻了下去,吻到最后干脆把舌头都伸进了何维嘴里,搅和着他的口腔。
“嘶……”金发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何维,略略伸出一点舌尖,顶上都冒着血珠,“你怎么还咬我?”
“一嘴烟味。”
何维说完后看了一眼鹤京,鹤京依然跟老僧入定一样面无表情的,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令他惊讶的地方都没有,可实际上,刚才那一吻足够闹得天翻地覆。
何维忽然很不爽,叫了一声:“鹤京。”
鹤京抬头看他,何维眼中有一点快意,“你过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
鹤京没动,清润的声音直接传到了何维耳中:“我都认识他们。”
何维愕然,冲鹤京眨巴了下眼睛,“你都认识?”
“嗯。”鹤京一个个看过去,随后说,“张超、文平、赵一唯、谭青……”一个都没错,其准确度让何维震惊不已,半天才缓过来,最后才撇了撇嘴,说,“功课做得倒是挺足啊!”
鹤京微微笑起,把何维脸上的假笑学了个大半:“他们都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新星,认识是应该的。”
这句话把几个年轻人哄得十分舒坦,脸上都露出得意的颜色,先前那个金发青年把烟头拧灭了之后,指了指自己,笑着问:“那你说说,我是谁?”
“成风。”鹤京淡定地说,“《乱世》的词曲作者,幕后工作人。”
《乱世》上个月刚得了hot流行音乐奖的最佳单曲,短短一个月就出现了高达上百次翻唱,火得不得了。
成风闻言笑开了,连声击掌,“不错啊,连我都认识。我听你嗓子条件不错,以前唱歌的吧,鹤京这个名字嚼在嘴里总觉着有点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这个!”有个年纪偏小的男孩子亮出i6,里面正映着鹤京的宣传海报,上面用硬质字体写着《fallinlove》。
“放出来听听。”
属于鹤京的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fallinlovewithyou,我从不曾忘记……”
“一般啊。”
“感情展现得太生硬了。”
“这里后期制作的吧?一听就听出来了,原音都在打颤。”
这是鹤京最早发行的一张个人单曲,就凭借这张单曲他逐渐走入到大众面前,正式跨入娱乐圈,可以说是鹤京最为珍贵的一次人生经历,而这些荒唐的年轻人正不顾当事人的感受任性而又野蛮地贬低着鹤京的重要经历。
何维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鹤京,鹤京仍旧面无表情,好像所有人评价的都不是他一样。
成风笑嘻嘻地抢过手机,一关声音然后丢在了桌子上,“别放了,你们也得给何维个面子,毕竟鹤京是他mv的主演。”
何维淡淡地笑了笑:“鹤京比我们年纪都大,而且出道快五年了,是我们的前辈,自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一般见识。”
“出道五年了?”人群又叽叽喳喳起来,“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没什么名气啊。”“大概跟天份有关吧?”“是么,机会也很重要啊。”讨论得有模有样,但真情实意却少得可怜。
剧组的其他人都当做没看见,该喝酒的喝酒,该玩骰子的玩骰子。
何维心里爽快了抢过一旁的话筒,在谭青惊讶的眼神中直接把他的歌切掉了,随后放出来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七年》。
成风又点着了一根烟,嫌弃地瞪了何维一眼:“怎么又是邵世青的歌啊,每次来都要唱他的,你真的很烦啊何维。”
“有本事你就超越他,到时候我会唱你的歌。”
“简直是入魔了。”成风嘟囔了一句,但显然对何维这种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维是邵世青的脑残粉,能够披着马甲在粉丝论坛上跟黑邵世青的人大战几个小时的那种,满屋子贴的海报都是邵世青的,邵世青出演的每一部作品必然会去电影院里看首映,还会将发行的原版大碟当做易碎品一样珍藏在保险柜里,一遍又一遍的,反反复复地看。
邵世青出名自电影,红自电影,很少涉及乐坛,这首《七年》是他唯一一首原创的歌曲,但是却成为了永恒的,到目前为止也无人能够超越的经典曲目。
熟悉的旋律在包间内响起,超高音质再加上何维的精心演绎让这首歌好听得很,前来送零食的服务员都不愿意走了,磨磨蹭蹭地赖在那里等何维唱歌,可常跟何维混在一块玩的其他人早就听腻味了,无动于衷地抽烟喝酒打牌,该干嘛干嘛。
鹤京也看着屏幕里的英俊男人,那个时候的邵世青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成为了充满魅力的成熟男性。屏幕里的人忽然望了过来,鹤京心中猛地一颤,像是偷窥的人被抓到了把柄一样,顿时垂下了眼睛。
心满意足地唱完偶像的歌曲,何维的心情都好了,他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开始像是个松鼠一样嗑了起来,成风见状摇头笑了笑,想给他倒杯酒被何维拒绝了:“要是让赵老师知道我喝酒,明天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一提到赵老师几个人就有了心思,谭青凑过来讨好地给何维剥瓜子:“哎,赵天恒跟赵康卓到底什么关系啊,我上次听见赵天恒叫赵康卓是舅舅,可两个人不是都姓赵吗?”
“你不知道?”何维冲他翻了个白眼,显然对谭青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很是嫌弃,“赵天恒的父亲是入赘赵家的,所以赵天恒姓赵,他母亲特别能干,出了名的女强人。这个圈里有两个大人物,被称为不倒的靠山,第一个就是赵家。”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江家。”
“江家?搞房地产的那个江家。”
“对。”
几人随意闲聊着,熟悉的音乐又再次响起,何维身子猛地一僵,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屏幕。
“你与我的第一个七年……”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包间的角落里传了出来,鹤京目光沉着地轻唱着歌,尾音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一样在众人心头上搔弄着,心旌忍不住为其震荡。
何维不敢相信地看着鹤京眼中流露出来的感情,被那一双深沉如浩瀚星河的眸子深深地拉了进去,耳中不停回荡着鹤京温柔而又性感的声音。
一曲终了,包房里面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端坐在高脚椅上唱歌的鹤京,甚至还有人揉了揉眼睛,感觉像是在做梦。
看着众人的反应,鹤京满足地笑了起来。
看来他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没有白费,这具身体被他掌握得很好。
成风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把桌上的手机捡起来丢给原主,“你小子手机失真了吧?赶紧换一个,肾系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说完笑得更加放肆,回过头却很认真地对鹤京伸出手,“抱歉,我收回前言,希望以后能有跟你合作的机会。”
鹤京笑得淡然:“我也希望。”
鹤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座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往日里穿着打扮总是一丝不苟的年轻人忽然变了气势,扯了扯领口,翻过来的衬衣下暴露出性感的锁骨,皮肤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惑人的莹白:“有没有人有兴趣玩骰子?”
何维攥紧了手,他紧咬着唇看着又一次赢局的鹤京,明明他查到有关鹤京的资料都是诸如胆小、懦弱、没什么前途、扶不上墙的烂泥之类的评价,所以他才会把鹤京带到这里,这些人虽然荒诞不经,但都是圈内的人才,甚至可以说跟他一样相当有天赋。他想让鹤京自己认识到他的卑微跟拙劣,知难而退才是明智之举。
之前的发展他还很满意,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操,鹤京你又赢了!你是不是作弊了啊?妈的,说大8点就掷到8,假的吧?”
“……老子已经输的没脾气了,鹤哥,当我师傅教我玩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