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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忽觉门外有人。
三人放下酒杯,孟钰闪电般掠至门口,出手把门打开,便有一个老汉从门外摔了进来。
三人看清那老汉的面目,惊叫道:“掌柜的!”
那老汉便是客栈掌柜,此时他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各位客观好。”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皱着眉头,苏冬梅问道:“掌柜的,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干什么?”
那掌柜的笑道:“我见三位客官深夜饮酒,便来问问可还要什么,如果没什么要的话,老汉我就睡觉去了。”
原来是这样,但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半信半疑。
孟钰笑道:“原来如此,你就回去安安稳稳睡个好觉,我们一会儿就休息。”
那老汉笑道:“这样,老汉我便去睡觉了。”
白玉箫从怀里掏出颗珍珠,走到掌柜的身前道:“掌柜的辛苦,这颗珠子就赏你。”
那掌柜的瞪大眼睛,看着白玉箫手里拇指大小的珍珠,谄笑道:“多谢客官。”
他接过珍珠便退出房去。
孟钰关上门,和白玉箫又坐回凳子上。
苏冬梅举杯道:“天色已晚,明天还要去天下第一当,我们喝上两杯酒便去休息罢。”
说着,举杯便要饮酒。
酒杯未碰至唇间,孟钰一把夺过,摇头道:“这酒不能喝。”
苏冬梅奇道:“为什么?”
白玉箫道:“也许这酒已被下了药。”
下了药!苏冬梅心里一惊,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孟钰笑道:“你一看便知。”
他将从苏冬梅手里夺来的酒杯一倒,杯中酒洒在地上。
那酒一落地便发出哧嗤声响,一股白烟升起,地板上也被腐蚀出一个眼珠大小的洞来。
苏冬梅一惊,这杯酒剧毒,可想而知。
苏冬梅便要发怒,只听孟钰出指示意不要说话。
苏冬梅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孟钰没有回答她,只见他趴在地板上。
白玉箫和苏冬梅虽然不知道孟钰做为什么,但隐约可以听到一声声音。
竟是从那被毒酒腐蚀的小孔传来。
孟钰此时瞅上一只眼,往那小洞下望。
只见小洞下面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不能看见任何东西,但能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事情办得怎么样?”
有人回道:“我刚才在门外偷听时,被他们发现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说话之人不是掌柜的还有谁。
只听黑暗里有人惊声道:“什么,你被发现了?”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掌柜的颤声道:“三位不必担心,我虽被发现,但却骗他们说我要给他们送茶水来的,他们信了,还赏给我一颗珍珠。”
他话说完,又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都说丐帮帮主孟钰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果然名不虚传。今晚我们可得小心行事才是。”
那粗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他道:“掌柜的,这间屋子上面真的是他们喝酒所在的房间?”
掌柜的道:“没错,我刚才还上去看来着,我的客栈房间岂不清楚。”
那女子奇道:“那为何上面还没有动静?难不成被发现了?”
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只听他道:“不等了,不管他们是否已饮下毒酒,我们现在就杀上去,给他们来个出奇不意。”
那女子道:“师父说得对。”
那粗犷的声音道:“既然如此,此人可不许留着。”
只听黑暗中一声惨叫,孟钰不禁吓了一跳。
那女子斥道:“你杀他作甚?”
那粗狂的声音道:“他身上有那些人给他的珍珠项链和一颗珍珠,我想取来送给师姐你呢。”
那女子娇声道:“师弟有心了。”
只听两声咳嗽,那苍老的声音道:“吕文焕,你刚才杀了这掌柜要是惊动头顶上的人,可怎么办?”
吕文焕?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只听那粗犷的声音道:“师父放心,如果那三个人还没有被毒酒毒死,想必也已上床睡觉。这又隔着一层楼板,想必不会惊动他们的。”
那女子道:“师弟说得没错,爹不要生师弟的气。”
那苍老的声音道:“希望如此。”
那粗犷的声音道:“终于找到了这那串珍珠项链,来师妹我给你戴上。”
只见眼前一亮,孟钰见底下屋子传来微弱的光,却足以看到屋里的人。
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一个衣着黑衣的女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的瘦男子,那瘦男子将手里一串珍珠项链戴上那黑衣女子脖子上,笑道:“这串珍珠项链简直就是为师姐而做的。”
那黑衣女子道:“师弟又花言巧语了。”
那灰白发的老者咳嗽两声道:“你们两个到此为止罢,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说着便走出屋子。
那黑衣女子拿掉脖子上的珍珠链子,然后去和那中年男子并肩跟在那老者身后。
孟钰知道他们这是要奔上楼来。
孟钰起身对蹲在身旁的白玉箫和苏冬梅道:“你们可听到什么?”
白玉箫和苏冬梅起身笑道:“我们当然也听到了。”
孟钰低头一看,发现地板上多了两个食指大小的洞,显然是他们两个用手指戳穿的。
但戳穿地板,竟不发一丝声响,孟钰心里暗叹两人功力深厚。
孟钰道:“他们很快就上来,我们现在就将计就计,装作饮酒中毒死去,然后再出手制住他们。”
这却是个以逸代劳的好主意,苏冬梅和白玉箫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三人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虽然轻若无声,但三人还是能听得轻轻楚楚。
三人急忙坐回凳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很快屋外便有人敲门,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客官睡了没有?”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听出这是那灰白发老者的声音。
三人依旧不动。
那老者又叫了三声,孟钰三人仍是不作回应,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口打开,走进两男一女,却不是刚才屋底下那三人还有谁。
只听那粗犷男子道:“他们果然喝了下有砒霜的毒酒。”
那黑衣女子笑道:“想必现在他们已死了罢。”
那老者笑道:“砒霜剧毒,毒酒下肚,五脏立即就会被腐蚀掉,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是难逃一死,他们岂有不死之理。”
想起刚才楼板被毒酒腐蚀穿,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对老者说的话深深赞同。
那黑衣女子从鞋筒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冷笑道:“我们这就宰了这三个人,拿他们的人头交给北财神领赏。”
他们原来是北财神派来的,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暗暗吃惊。
只听脚步声走近,接着银光映照在孟钰脸上,孟钰知道那黑衣女子正挥刀向他刺来,便要出手,忽听那黑衣女子奇道:“这桌子上的盒子是什么东西。”
孟钰皱了皱眉,那是装了银票的盒子。
苏冬梅心急,向孟钰眨了眨眼睛示意要出手。
但孟钰怒目瞪了她一眼,苏冬梅知道孟钰不要她胡来。
可是要是他们三人要是拿走那两千万两银票怎么办?
其实孟钰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得很,但他想等三人靠得再近些再出手,这样才能将三人一把制住。
心里如此盘算,只听那黑衣女子惊叫道:“爹,师弟盒子里装的是一叠银票。”
那声音粗犷的中年男子惊声道:“这么多,只怕有上千万两哩。”
灰发老者笑道:“不错,想不到这次苦差变肥差,跟了北财神多年,今天总算赚到了一笔。”
那黑衣女子笑道:“有了这笔钱,我们三人便可以不用为那北财神卖命了。”
灰白发老者笑道:“没错,现在我们就先砍下这三个人的脑袋,去给北财神交差,然后咱们三人便向他辞行。”
那粗犷的中年男子忽惊声道:“什么人在屋外!”
老者和黑衣女子惊道:“哪里有人?”
那粗犷的中年男子冷声道:“那人又到了这里。”
只听两声惨呼,接着地板震动声响。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不禁微微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那老者和黑衣女子躺在地上,那老者一动不动,似乎死去,那黑衣女子则口涌鲜血,不停挣扎,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那中年男子从老者怀里抢过那装满银票的盒子。
那黑衣女子瞪视着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为了这些银票,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们父女俩?”
那黑衣女子道:“吕文焕,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无毒不丈夫,我连我亲生弟弟都可以抛弃,你们两个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黑衣女子口涌鲜血,说不出话来。
吕文焕叹息一声道:“看你这么垂死挣扎一定很痛苦,看在你们收留我的份上,我便送你一程吧。”
说完,举掌便向那黑衣女子劈去。
但掌未落下一半,吕文焕便觉有东西击来,他想要躲开,但却是来不及。
只听一声惨叫,吕文焕脸上的皮肉忽然间变得焦烂。
此时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已站起身。
苏冬梅笑道:“你这人既然如此不要脸,我便替你毁了它。”
那吕文焕双手捂住脸,不停惨叫。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听惨叫声,心里直发颤。
孟钰道:“那下有砒霜的酒果然厉害,幸亏刚才没有喝下。”
白玉箫和苏冬梅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喝下那毒酒。
忽听那黑衣女子大声笑道:“报应,想不到你吕文焕也有今天。”
笑了几声后,那黑衣女子呜咽一声不再说话。
苏冬梅,白玉箫和孟钰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孟钰叹声道:“想不到这师徒俩做暗箭伤人的事,如今也落得被人暗算的下场。”
白玉箫奇道:“孟大哥莫非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孟钰道:“没错,这老者就是唐门的暗器高手,江湖人称“鬼影夺命镖”的唐飞龙,这黑衣女子便是他的女儿唐婉儿。”
白玉箫和苏冬梅明白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看向那仍嚎叫不停的吕文焕,苏冬梅走去捡起掉在地上那装满银票的盒子。
忽那吕文焕怒吼道:“那盒子是我的!”
他挥掌向苏冬梅劈去,但掌未落至,孟钰已一掌向他击去。那吕文焕惨叫一声摔出房门,落下一楼便没有了动静。
苏冬梅拍了拍胸口,大呼气道:“真是个疯子,脸都没了还想着银子。”
想起刚才吕文焕的手拿开后半张脸没了皮肉,三人不禁心底发颤。
白玉箫笑道:“还说他呢,你刚才不也是只想着钱嘞。”
苏冬梅笑道:“想着钱又怎么了,反正那人又伤不到我,姐夫不出手,我也会一掌把他拍死。”
想起苏冬梅身怀奇功,孟钰不禁问道:“小妹,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苏冬梅一听笑道:“还能有谁,自然家传武功。”
孟钰道:“我不信,我看你的武功根本不像是苏家武功的路数,一定是另有奇人教你的。”
苏冬梅皱眉道:“姐夫好像很懂我家武功似的,我说是家传的就是家传的,你不信就算了。”
说着冷哼一声走出房门,白玉箫急问道:“冬梅姑娘去哪?”
苏冬梅道:“废话,回房睡觉!”
回房睡觉?此时客栈里有四具尸体,孟钰和白玉箫却是不想睡了,两人将死尸拖到柴房去放,又从厨房弄了些酒菜,换了间干净的客房饮酒起来。
饮了几杯,白玉箫问道:“孟大哥为何认为冬梅姑娘的武功并非家传的?”
孟钰叹声道:“因为我看到她使的武功后,觉得招式诡异,并不像是苏家武功路数,故刚才试着问她,可惜她什么都没有说。”
白玉箫道:“也许真像冬梅姑娘说的那样,她的一身好武功便是家传的。”
孟钰叹气道:“也许是吧。”
白玉箫道:“我现在反倒觉得你奇怪。”
孟钰奇道:“我有何奇怪之处?”
白玉箫道:“你今天一直装着不会赌,但在赌坊里却是个高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