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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威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十一点。他的脸已经消肿,还好公司的医生带着效果最好的外伤药膏,不然让他怎么见人?走进屋里,发现妹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想走回自己的房间拿条毯子,却突然发现,客厅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书架上属于杨珞珈的一大排小说《冰与火之歌》不见了,电视柜上的熊猫公仔没有了,还有茶几上那个红色波普马克杯也失踪了……慕容威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糖糖!”慕容威直接把妹妹叫醒。
“哥……你回来了?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吗?”慕容棠懵懵懂懂地问。
“夜里十一点。”慕容威实话实说。
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的慕容棠立刻弹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
“我是总裁,不能说走就走。”慕容威懒得和妹妹描述现场那种混乱的情况,没了主持人,那叫一个尴尬,那叫一个冷场!他不可能像杨珞珈那样,挑子说撂就撂。
“你要是能和她说两句好话,她会走吗?”慕容棠气不打一处来,“我可没有珞珈那样的好涵养,要是换成我,就直接把话筒砸在老妈身上,才不会笑着下场!”
“过年你真不打算回家了?”慕容威说的回“家”,是那个他-妈说了算的家。
“这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想着包办婚姻?她把朱梓萱配给了你,又不同意我和伟鸿在一起,她一天不同意,我就一天不回家!”慕容棠早就和老妈闹翻了。
“珞珈睡了?”慕容威回到了正题。
“她走了。”慕容棠挎着脸说。
“走了?这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儿?”慕容威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立刻冲进了珞珈房门紧闭的卧室,衣柜果然空了,画架也没了,护肤品全都不翼而飞。他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她的裙子和高跟鞋,就是她今天年会穿过的那身。
“她收拾好东西要走,我又打不过她,怎么拦得住?”慕容棠对哥哥喊道。
“她说过去哪儿吗?”慕容威准备出门。
“没说,她就是不想看见你,省得堵心。”慕容棠还在生哥哥的气。
慕容威快步奔出了公寓,夜半更深,她能去哪儿呢?
拖着半人高的大箱子,杨珞珈筋疲力竭地走在大街上,她已经去过四家快捷酒店,都客满了,她路过那些星级酒店,因为住不起,所以没进去,她甚至已经有了露宿街头的觉悟。
她靠坐在结实的箱子上,望着眼前车流渐稀、华灯璀璨的街景,心里一片荒凉,不光是因为没地儿住,更是因为她不得不离开了那个她以为属于自己的“家”。
11年,人的一辈子能有多少个11年?
如果11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她现在应该会过得更快乐吧?
11年前,13岁的杨珞珈从北安转学到江州,家境殷实的父母为她挑选了一所贵族学校——威灵顿学院——读初一。杨珞珈刚一入学,就被念初三的混世魔王秦铭看上,杨珞珈严词拒绝了秦铭的表白,秦铭每天带着一群小混混尾随骚扰杨珞珈。有天晚上,他们把因为做值日晚回家的杨珞珈堵在了小巷子里……
“你跟了我们老大,肯定不会亏待你!”秦铭的马仔坏笑着说。
杨珞珈已经退到了墙根,她真的很害怕,但脸色还算平静:“我才念初一,不想谈恋爱。”
“初一就有这样逆天的大长腿和发育那么好的胸,说是高一也有人信!”另一个马仔不怀好意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杨珞珈,直看得她浑身发毛。
“看你个头!”秦铭狠狠地给了那家伙一巴掌,“这是我的马子,当心我戳瞎你的绿豆眼!”
“我不是你的。”杨珞珈咬牙说道。
“你会是的,让我亲一口,你就会爱上我!”秦铭就这样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
“欺负女孩子,有意思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杨珞珈向十几米开外看去,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他的声音却很熟悉,他是她的同班同学慕容威,坐在角落里、话很少的男生,他很帅很酷,班里有一大半女生暗恋他。
“慕容威,别他-妈多管闲事!”秦铭恶狠狠地说。
“放她走,以后不许再欺负她!”慕容威走了过来,面对这些比他高出许多的男生。
“给我打!干死他!”秦铭头脑一热,大手一挥。
六个马仔一齐扑了上去,杨珞珈吓得尖叫起来,可她很快就不叫了,因为她看到,那六个马仔以各种诡异的姿势扑街,倒在地上哼呦嗨呦。
“他练过!”一个马仔抱着自己的膝盖惨叫。
秦铭不敢上前,他知道慕容威有着怎样恐怖的家世背景,却不知道他还有那么好的功夫。
“都给我滚!”慕容威沉声说道。
秦铭不想挨揍,就和马仔们一起连滚带爬地走了,在和慕容威擦肩而过的时候,秦铭咬牙切齿地说:“有本事你天天看着她!不然我早晚办了她!”
“我会天天看着她的。”慕容威问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孩,“喂!你叫什么名字?”
杨珞珈想翻白眼,她已经转学过来一个月了,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叫杨珞珈。”她十分清楚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孩。”慕容威不容置疑地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孩。想起这句话,杨珞珈禁不住泪流满面。
11年,她一直守着这个约定,一心一意做他的女孩,可他却没有践诺。
如今,她24岁了,没有工作,没有积蓄,连个住处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好恨,恨自己死心眼到无可救药。
他在18岁那年就明明白白对她说过:“我是个不婚主义者,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她心里一沉,嘴上却说:“没关系,我陪你,结婚确实挺无聊的。”
他曾在翻看她的藏书《情人》的时候对她说:“性-爱真是这世上最脏的东西。”
她错愕片刻,绽开苦笑:“柏拉图之恋才是最纯洁的,是不是?”
他早就不止一次用各种方法“警告”过她,他不爱她,也不要她,可她却不舍得走。直到有一天,他这个不婚主义者要结婚了,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幻想和谎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