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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年在特警队的时候,我和老章是一个狙击小组的。当年,他是狙击手,我是观察手。这一点我在本书的前面已经说过,除了老章,我是我们特警队最好的狙击手。人家枪法好,没办法。我们俩在一起配合不知道打了多少仗,那种在战斗中达成的默契是一般人不能够理解的。
从刚才那简单的对视中,我们俩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按照狙击小组的战斗模式开始进行狙鬼。
从目前的环境上判断,地形不明确,周围景物不明确,目力所及之处全部是浓浓的白雾。我想起我的表哥师胜天,他曾经教我一则驱雾咒。于是,我把汽弹枪丢给老章。两眼一闭念到:“念动驱雾咒,试将拿云手。云鹏何处去?还不附我体?鹏似我兮我似鹏,鹏我适意俱忘形;?扶摇直上九万里,看我飞却南冥去!”
念到这里,我右手结剑指由太阳穴猛然朝前一指,大喊一声:“开!”
随着一声开,剑指指处,一片浓雾散开,就露出一个狰狞的鬼头来。不消我多说,老章已经击发了汽弹枪,一枚钢针弹头直直地射入了,那鬼的眉心五公分圆。
话说,我这汽弹枪的钢针弹头真可以打鬼吗?答案是肯定的,自从我接受了吴少将的委任,以平民身份潜伏于市井之中。没有了特警的身份,没有了带枪的权利,我就自制了这支外形为奥地利格洛克手枪的汽弹枪。
这支手枪在平日里,其实就是个玩具,最大的威力也不过是只能让人疼一下。结合我国传统医学奇经八脉的知识,可以通过射击人的穴位达到阻滞行动的目的。在这个基础上,我那出生时满屋子红光的表哥师胜天在凤凰山上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使这把枪具备了大鹏的残魂,一般的鬼怪之类,只要被射中,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好了,你已经想到了,是否能够起到打鬼的作用,关键在那个咒语。“云鹏何处去,还不附我体?”不是附我的体,而是附了枪的体,这样一来,这枪就有了灵性,那子弹自然就有了杀伤灵魂的威力。
此刻,那被射中的白脸鬼已经化为乌有。
我驱动念力,集中了体内的真气,放大了声音,又念了一遍驱雾咒:“扶摇直上九万里,看我飞却南冥去!开开开!”我剑指所指多处,指到之处,浓雾散尽,露出了多个惊恐的白脸鬼!
那老章的枪法真不是吃素的。所指之处,灵异子弹毫无遗漏,啪啪啪啪,几个白脸鬼怪到底魂飞魄散。可是,那浓雾却无孔不入,那些白脸鬼倒地消失后,就有弥漫起来,充斥了整个空间!
老章也是个急脾气,见到这种情况,冲我喊道:“这样不行,每打一次,你小子念那么长的咒语,这特么不赶趟儿啊。”
说着就把枪给我丢过来,大叫一声:“翔子,你来打!”
我一个飞身跳起接过汽弹枪,却发现老章已经不在了。尼玛的,这特么什么情况?我身体落地后,汽弹枪的枪管下面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类似红外线瞄准仪的东西。我还在纳闷儿呢,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个玩意儿,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
正捉急呢,啪一声,那“红外线瞄准仪”就打开了,我还在愣神儿,忽然一个声音大叫道:“你倒是打呀!”那红外线指向的地方,果然站着一个白脸儿鬼,我果断击发,啪的一声,不行,枪法还是不如老章,一枪打特么下巴颏上了,没要了那小鬼儿的命!
那声音就说:“你小子也就配当个观察手,看你那枪打的!”
哎?这声音不是老章吗?我喊道:“老章啊,你特么在哪儿呢?”
“擦,你小子听不出来啊,我不是在你这格洛克上挂着呢吗?”
“我艹,你特么怎么变成了红外线瞄准仪了,你还有这功能?都快赶上大师兄了!”
“你小子别贫嘴,看后面!”
我一转身,反手一枪,啪,我尼玛,这次这枪打的好,身后的一个白脸鬼被我正中子孙袋!
老章说:“你小子打鸟呢?上点儿心好不好!”
我兴奋起来,可不就是打鸟呢么。瞧这鬼鸟叫我给打的,还抱着跳来跳去的。
我哇哈哈哈地大叫起来,变成老章的红外线瞄准仪指哪儿我打哪儿。我打的越来越成熟了,那些鬼被我打怕了,暂时不敢靠近。
我心情大快!心中的迷雾一散,眼前的迷雾就淡了许多。眼界开始明朗起来。渐渐看清了周围的景物。果然正如老章所说“你心中是一团浆糊,你眼前就是一团迷雾”。这话现在听起来不但不装逼,还特么挺哲学的呢。
我心里直夸老章有才,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这四周的竟然是山海相连的景色,这特么不是在九层妖塔里面吗?怎么会出现这种山海相连的景象呢?不过想想也不奇怪,难道又是幻象不成?看来确乎是幻象而无疑了。
难道这特么就是所谓的色界天?色界天不是脱离了食色之欲的高级生命吗?怎么这里全特么是鬼魂?搞得我和老章焦头烂额的。
老章突然现身,我低头一看枪管上的红外线瞄准仪已经不见了。老章说:“众生不仅指人神啊,世间一切人鬼神,草木、小虫子都是众生,都可以进行修炼的。”
我没有搭他的腔,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我也不想什么成佛作祖,不想羽化升仙,我只想找到贺天蓉真正的死因,我只想解开佛莲盛开的秘密。我还想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至于修炼啊什么的狗屁事情,等我下一世再说吧。
我转身对老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章见我这么问,心里老大不服气:“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造成的,你现在问我怎么办?大半夜的非要带我来什么九层妖楼,现在你却问我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凉拌!呜呜呜呜······”
这败家玩意儿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真是让人鄙视!
可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羞愧,反而扑到我怀里嘤嘤地哭着,撒起了娇。
我突然也感到了一丝悲凉,就像小时候我带着他一起出去玩儿,顺着巷子外面的铁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晚上,还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坑。那个时候,他就像现在一样哭得稀里哗啦,说想家,特别想家,还似乎闻到了他奶奶烙的葱花饼。
而现在呢,距离那个我们出来的子夜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家里人发现我们失踪了,不知道该多着急啊,我似乎也闻到了姥姥烙的葱花饼。那才叫一个香呢!
人在这个时候是脆弱的,这环绕在我们四周的山开始旋转起来,海开始掀起了巨浪,似乎是要让我们脆弱的心彻底崩溃!
我像恋人一样抚摸着老章的肩膀(有点儿像好基友)说:“阿章啊,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小时候你一遇到困难就哭鼻子,可是每一次不是都化险为夷的吗?”
老章继续抽泣着说:“可每次不都是你小子把我拖入险境的吗?就连当兵都是跟着你小子才去的,可我得到了什么?一个大校军衔还是一条伤残的腿?”
我悲凉地笑了一声道:“是啊,可现在你不得不听我的了,不然你还想不想回家?”
“想的话,那就这样吧,我还是卷吧卷吧把你吞下去,你在我的肚子里带着吧,等风平浪静了,我带你回家!”我说完也不等老章回答,直接就把他打了几个折,然后揉成团塞进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