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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霍景止,其实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他大部分时候都挺乖,挺文静的样子。只有那一天,我把他叫进办公室,原本是想给他补习一下英语……”
申诺随着对方的描述,眼前仿佛出现了景止安安静静坐在办公室里的画面。这时,桌上爬过一条硕大的西瓜虫,全神贯注的一对师生俩,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赵老师出于女人的本能,恶心地缩了下肩头,催着景止,“快,快,打死它,快帮我打死它!”
听到这句话的霍景止,突然浑身一僵,两眼泛红,像只暴跳如雷的猛兽,从座位上窜起来。他没有去对付西瓜虫,而是丧失理智般的朝赵老师扑去,他手脚并用,拳脚相加,嘴里还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魔鬼,魔鬼,你是个魔鬼……”
虽然两人的体型不相上下,但男女天生的力量悬殊,让赵老师很快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候的霍景止喘着粗气,不由分说地撕开对方的衣袖,抓起对方的胳膊看了看,尔后,一口咬了下去………
申诺听到这儿,情不自禁止的打了个激灵。她本能地问,“那赵老师,你的胳膊上有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赵老师掀起t恤的袖子,让申诺看到对方的胳膊除了比较粗,毛孔比较大外,干干净净的连一颗黑痣都没有。
原来,这就是霍景止衣冠不整,强//奸女老师的真相。申诺觉得上次在警察局里,应该割了左卉璇那女人的舌头。
可恶魔,景止口口声声咒骂的恶魔又是怎么回事呢?在和对方分手之后,申诺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把步行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它们的阴影下,申诺收了阳伞,没一会儿,便发现有人……在背后偷偷跟踪她,亦步亦趋,不紧不慢!
她快,对方也快,她慢,对方也慢。
难道又被杀死郝姨的凶手盯上了?可对方是怎么发现她落单的?申诺不相信他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对自己下手。不过,她的心还是跳得怦怦直响。她没有回头,沉着冷静的把两只手摸进了挎包里。除了防狼喷雾,她今天出门前,还特意去霍家的厨房里,挑了一把锋利小巧的水果刀。
她加紧步伐,猝不及防的拐了个弯,躲到一幢高楼的阴影下,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疾步走过去,她才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林……林老师。”等她看清楚来人,顿时虚惊一场地松了口气,“难道刚才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没。我只是刚吃完饭准备上楼,看到一个很像你的背影,正奇怪你怎么会一个人走在街上,准备追上来叫你时,你又突然不见了。”林清玄握住她捏紧防狼喷雾的手腕,相视一笑。
申诺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她收了东西,好奇地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儿理心理咨询室就在这上面啊!”林清玄指了指她身后的一幢大楼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去坐一下。”
申诺点了点头。她正好有一些关于霍景止的事情,想向他咨询。
比肩并起,走进大厦的两个人,没有发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广告牌下,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压低了帽檐,尔后扭头消失在人群里。
林清玄在这幢名叫如意大厦的十二层,租了两个单间。这幢外表看上去有点陈旧的大厦,内部却干净通透,尤其是林清玄被鲜亮的泡沫装饰,和各种儿童玩具点缀的办公室。
墙上除了各式各样可爱的图型和卡通人物,还有一些孩子用颜色各异的便笺纸写下的祝福语,以及林清玄和他们的合影。
“这些都是心理有疾病的孩子吗?”申诺看着一张张可爱的笑靥,有点难以置信。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隐疾,只是对于孩子来说,这些隐疾会滞留在他们心中,变成阴影,不断被放大,直至影响他们性格的正常发育。”林清玄倒了一杯水,递到申诺的手上。
申诺顿时想到了景止。
不等她开口,林清玄又问:“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附近,霍景行难道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街上这么闲逛吗?”
“反正百密一疏,防不胜防。”申诺表现得从容淡定,如果这个凶手真想杀她,总会找到机会。就像那天在摩玛大厦,即使和霍景行在一起,对方也同样敢对她下手。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怕吗?”林清玄问。
“怕,当然怕。”申诺说,“可与其缩头乌龟似的躲着,不如早一点把他引出来,抓住他,不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吗?”
“你可真是特别。”林清玄由衷赞道。
申诺笑而不语。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又问了他几个关于儿童心理创伤上的问题。她发现林清玄的桌上俨然是个小小的相框展示台。当然,每幅相框后都镶有一*清玄年幼时的照片和一段故事。
“摆在这里,用来和小朋友们拉近距离。”林清玄坦言。
申诺一一拿起
来,好奇地看了看。从百日到十几岁,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斯文腼腆的少年,申诺仿佛坐着时光机,把林清玄的成长历程浏览了一遍。
“咦,这是年轻时候的校长吗?”申诺惊讶的发现,某张照片里有个好像林清玄的男人,牵着年幼的清玄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桑树下。见清玄点了点头,申诺感慨,“想不到校长年轻时,也清逸俊秀的像个女人。”
“你这么拐弯抹角,是在夸我长得帅吗?”林清玄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下弦月般煞是好看。
“你什么时候,把霍景行那套大言不惭的东西学会了。”申诺发现不能提这个人。一提到他,便看到手上的照片里,有一对勾肩搭背的少年。一个当然是林清玄,另一个意气风发,踮起脚尖,愣要让自己显得高人一头的,自然就是霍景行。
林清玄见申诺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申诺盯着照片上神似景止,却比景止更年幼,更稚嫩的少年,恍恍惚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仅管申诺起身告别时,再三强调,可以自己回去,但林清玄还是坚持用车把她送回到霍家。当红色的翼虎驶入霍家的院门,已经是临近晚饭的时间。看到院子里堆着轮椅和其它一些刚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申诺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霍景行出院的日子。
林清玄下了车,帮她拉开车门,然后,抬起手,朝楼上随意的挥了挥。
申诺寻着他的视线,抬头一看,二楼某个房间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人。他搁在窗台上的腿和腿上的石膏,让人很容易辩别出他就是霍景行,不过由于反光,申诺一点儿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想,他大概不太乐意让我留下来吃晚饭。”林清玄识趣地丢下一句,又钻回到车内。
“呃……”申诺觉得至少应该请他进屋喝杯茶,可身为寄人篱下的私教,申诺自知没有那资格。
她目送着林清玄的车驶远,又回头瞟了眼楼上,霍景行依旧塑像似的坐在窗前。申诺正好有满肚子的话要跟她说。进了屋,走上楼,来到他房门前,敲了敲。没有预想中的“请进”,也没有霍景行一贯轻快的回应,房间里悄无声息,毫无动静。
申诺扭了扭门把。门从里面反锁了,于是,她又叩了叩门,“霍景行,不是你说,我随时都可以进来的吗?”
霍景行没有理她。申诺昨天加今天的举动,似乎让他对申诺的不满,滚雪球般的越滚越大。
申诺又说,“我让人给你在楼下收拾了一个房间,你为什么不住。那样就不用把轮椅搬上搬下,这么不方便了!”
“让人把我的晚饭抬上来。”颐指气使的声音终于从房里传来,这句话摆明是要和她申诺针锋相对。
看来这男人不轻易生气,一旦生起气来,简直就像一只点燃了引线,随时可能喷射的二踢脚。
“那你知道我今天去见了谁,都和对方谈了些什么,对方又答应了我什么吗……”申诺靠着门框,兴致勃勃地嘀咕了半天,房间里依旧一片沉寂,申诺觉得自己像个自言自语的傻瓜,不由懊恼地捶了下门。
“别敲了,如果他不想说话,谁也不可能让他开口的。”景止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申诺的目光,错综复杂,耐人寻味,“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骗我说头疼想留在家里休息。结果偷偷溜出去,派人四处找你都不找不到,打你的电话又一直关机,如果不是大哥站不起来,我肯定又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