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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你打算怎么办?”
谭梓苓有些挣扎,但也只在片刻,须臾之后就点了头。
程述满意地颔首,方才他捡了些话告诉女主,大概意思是他们两个路上相识前来西北投军,今日要走,不知女主一个人留着怎么办。
女主一听到靖玚军营眼睛都亮了起来,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忙对程述说:“其实这个并不碍事,我的未婚夫便是靖玚军的将军,大概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到,若二位大哥能带梓苓入军,梓苓……梓苓必感激不尽!”
程述微笑,这是入了套子了。他也并不急着问谭梓苓要怎么让他们带进军营,感觉到坐在身边的男人又开始玩自己的手,他眼里蕴起一抹笑意,面上却一脸好奇地对女主道:“不知是哪位将军?”
谭梓苓又开始玩儿羞涩,嗫嚅道:“是……是那怀化大将军秦溯。”
秦小将军的手一抖。
程述微笑着转过头去看着秦溯,男人也转头来看他。在秦溯眼里,媳妇儿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解释一下?
松了一口气,秦小将军刚想说话青年就把脸转了回去,继续和对面演羞涩演得不亦乐乎的女主愉快的谈人生与理想。
秦溯:(生无可恋脸)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不资道!(尔康手)
“那么不知道梓苓打算怎么入军营呢?你知我同你苏大哥在军中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是个女子……”程述摆出颓丧脸。
女主一改之前羞涩,脸微微向上仰起:“不瞒二位大哥,梓苓虽是女子,但从小却存了为国效力的志向,今次入军营便为一偿夙愿。至于如何进——”她顿了一下,看过秦溯时眼中闪过光芒,“等出发的时候二位大哥就知道了。”
程述不用想也知道女主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塑造一个顽强坚毅的形象让人惊艳一下。
不过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脑子里还想着一嫖二,女主的三观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已往西天取经而去了?
不,大概已经被封为旃檀功德佛了。
……
两人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其中一人各种坐立不安。
“阿壹——”
…...
“壹壹——”
…...
“媳妇儿——”
……
“心肝唔——”程述忍无可忍地一巴掌糊在秦溯脸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溯一脸委屈道:“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婚约,你为什么不信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一段话下来程述只觉自己像是个霸凌下堂妇的渣男,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是我的优乐美?”
“……”
“没有不信你。”看到秦溯一脸委屈地坐在床边,程述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毕竟你的审美观没有出问题”,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暂时。”
“……”
———————女扮男装分割线————————
敲女主门的时候,程述告诉自己无论待会出现什么场景都要保持淡定,他在脑海中模拟了一百种可能性,包括谭梓苓吃着西瓜抠着脚,挖着鼻孔趿着草鞋过来开门。
姿势有难度,但存在可能性。
而当女主开门以后,他只想说:爱过......
谭梓苓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全身上下除了换了身衣服扎了个头发以外完全没有什么改变。
哦不对,她还抹了胭脂。
眼角抽了抽,程述感慨,这种程度的女扮男装确定是去保家卫国,不是情趣play?
这时女主开口了,“岑大哥觉得怎么样?”
程述昧着良心点头道“很好”,很有钓凯子的气质和氛围。
女主一脸羞涩,又问秦溯,“那苏大哥呢?”
秦溯默了一默,有些纠结,而客栈的小二就在这个时候一脸惊诧地冒了出来,一只手捂着张大的嘴,一只手指着谭梓苓颤抖道:“天哪,昨晚那个女客人原来是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程述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个世界路人甲的戏份演得实在是太作妖了,成语用得活泛不说,光看挡在他面前的那只手的颤抖频率就一直维持在一个居高不下的位置上,就连说话的音调都上了几个八度,脱离了小二的职务范畴,到了太监的专业领域。
全是戏,敬业得一逼。
女主听了这话笑得花枝乱颤,在和小二以同频率抖了一会儿以后才拿了包裹离开房间出发,一路上程述听着人们对着谭梓苓“这个小公子真真是俊俏”之类的话感觉耳朵都起了茧子。
女主光环什么的,果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秦溯又把手牵过来,顺便凑到程述耳边道,“我早跟你说西北人审美普遍有些问题。”
“但是世界总是跟着群众意志走”,程述沉思了一下,“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觉着美貌如花,群众觉得丑陋成渣,那她大概是真丑,但是如果我们觉着她不堪入目,群众觉着标致得要哭,那约莫就是我们眼瘸。”总之,一切以群众满意为标准!
程述感觉到那只拉着他的手微微抖了抖,秦溯显然是不能理解这么学术性的问题,于是就很贴心地放弃了向爱人灌输*思想的想法,转而问女主参军时的体检她打算怎么办。
女主依旧羞涩瞥向秦溯,“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
程述决定还是放弃和人聊天的不靠谱想法,一心一意走改革,咳,去军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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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家带口的秦溯和被拖家带口的程述到军营的时候除了要不时提防着兵士行礼暴露身份以外并没有什么困难就进去了,给女主的解释是他们两个参军的步骤什么都已经做完了,今天来就是直接进营的。之后谭梓苓被带去体检,而他们直接冲着女主挥挥小手绢后就往营中去。
入了营,秦溯派人去召集各副将以及军师在自己的帐里开了个小会,大体上就是问了些当下军中形势,边疆形势之类的,下面的回答大多和送到朝廷去的折子一致,回答得有出入的人的名字都被程述给默默记了下来。其中重点关注对象包括军师和一个副将,程述眯了眯眼,看来这次提前回营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快结束的时候,秦溯指着程述向其他军将们介绍得霸气侧漏,“这位就是我新任的副将,以后和我住在一起”,随后看了程述一眼,确认媳妇儿没生气以后招呼了人送了一些用品到自己营帐来。
程述看他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有些好笑,但等到人全离开后还是疑惑问他,“皇上什么时候予的我副将?”
秦溯自怀中掏出明黄色的圣旨,“早就颁了,我替你求来的。”
程述歪了头看他,“可我没有军功。”
男人笑着摸摸他的头,“不急,这次就有了。”
斜靠在秦溯身上,程述突然就想起了霸道总裁和小助理的故事,现下场景真是各种相似,天凉王破的男人和没什么军功的小副将,这个故事该改名成将军和副将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么想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秦溯见他笑得开心,忍不住揽过他在额头上亲了一下,程述也任他抱着,想到什么又戳了他一下。
“嗯?”秦溯看他,“怎么了?”
程述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告诉秦溯,“我觉得你的军师有问题。”
“嗯”,男人把程述圈在怀里,翻看着近来军中的公务,“我也是这么想。”
“你也是这样想?”程述有些讶异,“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不在的时候,军中事务大多都由军师在做决定。”秦溯指着公文上的一段向程述示意,“你看,这里所出的粮饷和我所知往常的例俸有出入”,说着又翻出了一个小队的花名册来,“方才我进营的时候光这一小队就少了这二人”他指着两个名字,“训练时不准离开校场,一校场有五个营在训,每一小队少了的那些人零零落落加起也有百十来个了,怎么可能都去出恭?”
程述惊奇的是另一件事,“这些人你都能记住?”
男人紧了紧怀抱,“那是自然,不过刚才我所说你可知是为何?”
程述自然知道,但还是假装沉吟了一会儿“除非那些人全都离开了军队,所以余了粮饷未出。”
秦溯点点头,眉间却没什么欣慰之情,“我不知他竟会来这么一手,当下关头最忌军心不稳,他怕是默许了想归乡的兵士卸甲,我们提前归来已是惊了他一跳,若直接说出,这责任可能会背到无辜之人身上。”
程述认同道:“的确如此,但军中有些人不可不控制住,这一次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上报朝廷,定有些军中高位所居之人是做了什么……这样一来,你我都很危险。”
“那阿壹说要如何?”
程述做口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