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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咱们厂的业务单位对你好评如潮,这件事还得你继续跟进。没办法,现在很多单位只让你过去联系业务。”
许大茂也知道业务单位和他自己之间的交易,利益相互绑定,既安全又方便,哪能让红星轧钢厂随便换人。
“放心吧,李厂长,现在宣传科的放电影任务也很少,我不能天天待在宣传科闲逛,能为厂里出力,我许大茂义不容辞。我一定把厂里的业务单位给伺候好,能为后勤出一把力气,也算是为厂里做贡献。”
李怀德很满足许大茂的态度,再加上许大茂隔三岔五的给自己汇报工作情况,他能够及时掌握动态,再假手其他人,他自己觉得都不放心。
“好,好,小许,继续努力,业务单位如果需要你放电影,给厂里打报告,厂里一定全力支持你的。”
“好的,李厂长。”
许大茂现在和N多的单位发生了横向和纵向的联系,不光自己捞了很多好处,最主要是业务单位也是受益的。
虽然内心觉得这完全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往大了说是犯罪。可是没有了许大茂,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发生,只不过主角换成了,王大茂,李大茂了而已。
心里升腾起的那一份内疚也很快被自己给压了下去。水至清则无鱼,道理他许大茂还是懂得,而且他提供的价格远远要低于现在不断兴起的黑市的价格。
干!这就是许大茂的态度和决心。
不过许大茂还是在95号院很是低调的,除了给于莉拿了两匹瑕疵布,也就是时不时拎点物资回大院给何雨柱家和自己家改善和丰富下伙食外,很少有大动作出现。
郭小三现在倒是心思有些活泛,自许大茂让他住在东四十条附近他介绍买的小院,又和张凌云一起送过几次货之后。他也想着挣钱娶媳妇呢。
“许哥,你看咱院里经常有这样那样的物资进来,我可不可以自己联系一些单位,或者黑市做一做生意。你也知道,我今年也23了,我也想成个家。”
“三儿,如果你有熟悉的靠的住的单位要货,你可以去偶尔联系一下,黑市的生意咱千万不要参与,有些钱能挣,有些钱咱不能挣。如果参与到黑市交易,重一点掉脑袋,轻一点倾家荡产,白辛苦。咱们要稳妥的经营这些关系。我这可不是吓唬你的。这里面连着很多事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许哥,那听你的。”
张凌云也一样,除了自家单位时不时的从这里拿货,而且单位领导还知道保密,做事非常谨慎。况且现在他小家搬到这院子里生活后,住房条件发生很大变化。他虽然是许大茂的师兄,内心还是挺感激许大茂这个师弟的。连他媳妇章小红都知道许大茂是个能干的人,让自家男人听许大茂的准没错。
这三人组合在许大茂的主导下,暗地里做了几个月后,都熟悉了该如何处理多出来的物资,或多或少都有进账,郭小三每个月都能挣到一百左右的浮财,张凌云更是,一个月多则两百,少则大几十。一下子家里条件好了很多。
当然他们两人不知道许大茂在各个单位之间的相互串联,才是挣钱最多的一个。
许大茂当然不会傻傻的说,该让郭小三和张凌云知道的,他也不隐瞒。不该知道的他绝对守口如瓶。事儿太大了。
娄晓娥在9月底肚子已经很大了,医院的预产期是十月初,也就是在国庆节后几天。
许大茂还是提前让娄晓娥住进了医院待产。
儿子许钧让丈母娘带着,自己则每天去医院陪着娄晓娥。
幸亏许大茂有此一着。不然还真有点悬。十月二日,娄晓娥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午夜时分,就开始阵痛,没想到就发生了意外。
娄晓娥在第二天清晨,主治医生经过检查发现是胎儿臀位,物理矫正胎位失败,羊水破了,难产。
好在是在医院,当即做了剖宫产,一个多小时的手术,娄晓娥总算母子平安,可把守了一夜没睡觉,急的团团转的许大茂长舒一口气,等到娄谭氏和许母早上赶到医院时,娄晓娥已经生产结束,推到病房,麻药还没醒呢。
“大茂,啥情况?晓娥怎么没醒?”
“妈,医生说晓娥那啥胎位不正,做了剖腹产,手术很成功,大人孩子都平安。男孩,七斤四两。晓娥麻药还没醒呢,大概要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吧。”
娄谭氏和许母听到剖宫产,不约而同轻轻念了句“阿弥陀佛。”
许大茂一阵后怕,他哪经历过这事儿呀。其实剖宫产已经很成熟的手术,许达茂也没经历过这类手术,他的后世也没生孩子过,根本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就因为没经验可以借鉴,许大茂才提前送娄晓娥进医院待产,还真是起到了作用。
孩子的名字还是许大茂自己起的,叫许宁,有平顺吉祥,安宁平安之意。
住院一周才回了烟袋斜街住下,有利于许母过来照顾娄晓娥。
又添一个儿子,许大茂真是笑的合不拢嘴。
上班时,买了喜糖去单位分了。
“科长,吃糖,我媳妇又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吴玲娟,吃糖,多了个儿子了。”
“顾副科长,吃糖,吃糖,家里添丁。”
“小董,来,吃糖,吃糖。”
……
整个宣传科二十几号人全部分到生儿子的喜糖。
单位分完,又去了95号院分了一圈,虽然每家每户分到的糖果也就四五颗,这就不少了。
于莉还想去探望娄晓娥呢,被许大茂劝下了,“于莉,不急,晓娥出了月子也就回大院了,这次是肚子上拉了一刀,晓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还真是,娄晓娥在家里正和许大茂撒娇呢。
“大茂,我这肚子上一条刀疤,难看死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这也是一个军功章式的印记,以后一定要让许宁那小子好好孝顺你这伟大的母亲,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受难日,这疤痕就是最显眼的见证。”
许大茂抚摸着这条小腹上的蜈蚣疤痕,安慰着娄晓娥。刀口确实有点长,而且缝合水平确实不怎么高,针脚都有长有短,确实有些狰狞。
许大茂哪知道,这次手术的缝合是医学院的实习学生缝合的,娄晓娥的肚子给医学院学生免费做了一次手术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