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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职了,不会吧?”雪雁和我早上一样,对于这个消息感到特别诧异。
我自信的点头道:“确实离职了,下午已经在收拾资料,目测明天就不会再来公司。”
“他就这样走了?”雪雁仍然有些疑惑。
不然还想怎么样,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老陈下午送我的佛牌,于是麻利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漫不经心道:“你看,他还送了我一个东西作为临别记念呢!”
这是什么东西?
雪雁有些紧张的盯着我手上的盒子,神情间充满了怀疑。
对于她的这种表现,我当然可以理解,毕竟我们都是和老陈数度交手过招的人,他的花样之多,绝对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面对他的任何行为,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说这是一块从泰国四面佛求回来的佛牌,但我还没有打开看!”我一五一十的回答,同时又将目光移到那个古朴而精致的盒子上。
“赶紧打开看看,可别着了他的道啊!”雪雁一本正经的提醒。
不会吧?
我边说边拿起小盒子轻轻用力一掰,整个盒子顿时应声打开。
里面有一块小黄绢,上面包裹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木牌,大小约摸有五厘米见方的样子,光泽度非常之好,一看就是上等木料所制。
我好奇的将牌子从盒中拿出来,然后放在手心打算细细的端详。
岂料雪雁看到牌子之后,立马惊恐的说:“一阳,快把牌子扔了,快!”
“为……为什么啊!”我手持着小木牌子,有些吞吐的问。
“这牌子是个邪物,快扔了!”雪雁绉着眉着神情紧张的回答,一双瞳孔由于恐惧而显得有些收缩。
啊,邪物!?
我闻言连忙抓起牌子准备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等等!
雪雁这时又上前制止道:“算了,现在扔已经晚了,如果在没有打开盒子之前扔掉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你已经摸过这块牌子,那么就算扔了也于事无补。”
这么严重?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硬着头皮将牌子翻过来细细打量。
入眼之处看到牌子的背面画着一团密密的符咒,乱七八遭的完全看不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牌子的做工非常精细,即便是在符咒密得如同线条一般的情况下,每一刀仍然刻画得清晰无比。
“现在扔掉真的来不及了吗?”我有些心惊胆寒望向雪雁,期待从她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雪雁却无情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当你触摸到这块牌子的时候,厌胜之术的咒语就已经生效,即便你扔了这块牌子,霉运仍然会如期而至,不死不休!”
“退一万步说,假如你扔了这块牌子,那被其它人捡到的话,他们也会跟你一样中咒,到时候不仅你一人遭殃,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受罪!”
啊!
雪雁这一席话将我给吓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嘴里也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出来。
这该死的老陈居然敢对我下这么恶毒的诅咒,刚才若不是雪雁提醒的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牌子给扔了。
到时候捡到牌子的人都会因为我的莽撞和不负责任而受到厌胜之术的诅咒,若是因此丧命的话,那我更是成了千古罪人。
待稍稍冷静之后,我慌忙将牌子给收进锦盒里,嘴上则不由自主的问:“雪雁,那目前这块牌子该如何处理?”
雪雁四下望了望,最后盯着大厦外路边的垃圾桶,一脸冰寒的说:“跟我来。”
说完后她率先迈步朝垃圾桶的位置走去。
虽然我不是很懂她此举的含义,但我相信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所以并没有思考分秒,立马跟着她走了过去。
来到垃圾桶的旁边之后,雪雁又望了望路边川流不息的车辆,最后略一沉思,吩咐道:“一阳,你将这块牌子连同锦盒一起放在垃圾桶的上面,我用掌力将它震碎,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捡去了。”
“咦,这是个好办法!”
我欣喜的点着头从口袋里掏出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垃圾桶上,叮嘱道:“雪雁你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把垃圾桶一并给震坏了啊,这样就是损坏公物哦!”
雪雁无奈的冲我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当下缓缓的抬起右手,双眼凝视着锦盒,片刻之后大概是蓄力完成了,只听到她低喝一声“破。”
那精致的锦盒在她刚猛而不失灵活的掌力之下,居然硬生生的被震成了碎片,里面被施了厌胜之术的木牌自然也是应声化成了木屑,经路边的晚风一吹,立马消散无踪。
然而最令我惊叹的却是锦盒下面的垃圾桶居然完好无损!
这掌力也着实有些太牛逼了吧?
其实有她这种掌力的人,在湘西之地也是大有人在,但能做到她这种举重若轻的程度,那可就非常考验真功夫了,没有数十年的浸淫,根本不可能办到。
“雪雁你真是太……”
嗤!
砰!
一声诡异的巨响突然在我身后响起,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瞬间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整个人也莫名的腾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广场的护栏上。
落地的刹那分明听到了自己骨头嘎巴断裂的声音。
“一阳,一阳,你怎么样了!”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依稀还能看到雪雁急奔而来的身影,还有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畔不断回响。
恍忽间还能看到在雪雁的身后,也就是我先前站立的地方,不知几时多出来一辆大货车,我特么刚才就是被这大家伙给撞飞出去的?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水都能塞牙缝,我特么就站在路边的抬阶上,都能被一辆大货车给撞飞,而且还是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这大货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开始痛得有些麻木,四周喧嚣的声音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远,渐渐的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