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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睡得正香的谢长宁被声音吵得睡不安稳。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扯到头上盖住,小海棠在她脑子里幸灾乐祸。
【宁宁,外面三个男人打起来了。】
?
谢长宁又累又困,反应迟钝思绪跟不上。
【这三个人能打起来我是想不到的。】
【小海棠我头一次见这种场面。】
【啧啧啧,裴望川手真黑啊。】
【好家伙,陆连舟更阴!】
【嚯!无意甚至要拔刀了!】
???
谢长宁露出头,看着床顶发呆。
裴望川和陆连舟打起来还能理解,无意是怎么回事?
【你说呢?】
“......”
谢长宁眼一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春秋大梦。
【宁宁,你不管管吗?】
“不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真是无情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声音,谢长宁迷糊着问小海棠。
“谁赢了?”
【你赢了。】
???
【他们谁赢了不好说,陆连舟和无意招招下死手专往裴望川身上招呼。】
【裴望川一打二,左手手臂骨折了。】
【他赢了美人但输了情敌。】
【另外两位赢了情敌但一无所有。】
“......”
无心再睡,谢长宁打着呵欠起床。
她随便穿了件衣裳去沐浴了。
......
这新婚第二天两位护法与宗主身边那位鬼面护卫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
成了宗内弟子闲来无事的茶余饭后谈资。
那七嘴八舌,传来传去越说越离谱,真真是三人成虎。
后殿的角落处,几个弟子围在一起斗蛐蛐。
“谢宗主原本爱慕的就是裴护法,若非雷宗主乱点鸳鸯谱,那就是裴护法和谢宗主喜结连理了。”
“哦?还有这么回事?”谢长宁惊讶。
“诶诶诶——可不是那么回事,谢宗主和陆护法才是两情相悦,是裴护法横刀夺爱,陆护法不能忍受夺妻之辱,是故大打出手!”
另一弟子愤愤不平,嚷嚷什么‘裴护法禽兽不如’之类的话。
谢长宁恍然:“原来如此。”
“你净他妈放屁,分明是宗主和身边的鬼面侍卫是青梅竹马,二人才是情投意合,谢宗主被抓来炼魂宗,那小子苦苦追寻,为了保护宗主不被两位护法染指心生杀意!”
谢长宁眼角微抽:“还有青梅竹马的事?”
“嘘嘘,你们都说错了,兄弟这有小道消息,听说宗主和裴护法早就珠胎暗结,陆护法成婚当晚就当爹,怒不可遏才要杀裴护法。”
“不然怎么解释陆护法那性子的人都出手了?”
“......”谢长宁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蹙了眉。
“话说回来,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你别说,我也闻到了。”
“老吴是不是你怀里又揣了什么好东西?”
“可真冤枉,不是我啊!”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像狗一样嗅来嗅去,最后对上谢长宁的脸。
谢长宁:“......”
“呃......”
“咳!宗、宗主!”
四个人,欲盖弥彰地捂嘴。
谢长宁哭笑不得:“哥哥们,咱们干点正事吧?”
“......”
“是!宗主!”
谢长宁没再凑热闹了,转身走了。
她无声无息地路过,抚平一波风浪,剩下众弟子面面相觑。
“宗主她喊咱们‘哥哥们’,嘿嘿。”
“你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真是怪不得二位护法为了宗主大打出手......我要是有那本事,宗主还不得是我的啊?”
“你等会,我去撒泡尿,马上喊你过来照照镜子。”
“就冲宗主这声哥哥!我老吴能为宗主卖命!”
“......你跟他一起,我多尿点。”
......
午后,谢长宁本该练剑的,结果困倦犯起了懒。
无意倚靠在门边观察着她,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像只懒洋洋的猫儿趴在桌上打盹晒太阳。
小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很舒服,搭在桌上的手指胡乱划着什么,证明她还醒着。
无意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唤了一声:“谢长宁。”
“嗯?”她头也不抬哼出个音调回应。
无意无奈道:“我想好要什么报酬了。”
听到他说报酬,她睁开眼坐直看来,被阳光晃了眼,凤眸眯起。
“要什么?”
无意走来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她仰着小脸不明所以。
他向她伸出了手,指尖抚过鬓边的碎发,轻轻擦过脸颊带来凉意。
四目相对,他的手有一瞬的停顿,最后落在她耳垂下方,拨弄着那一支金丝鎏金白玉的耳坠。
“这个。”
?
谢长宁瞪圆了眼:“只要这个?”
无意点头,不多解释很坚定。
谢长宁一头雾水,将耳坠取下来,她打量着看不出什么花来,这对耳饰并不昂贵,外观更是普通。
她递了过去,无意攥在掌心,转身走了。
他甚至要的不是一双?
在她还云里雾里时,无意走到门口道了一句:“待到你什么时候离开炼魂宗,你我就算是两清了。”
“......”谢长宁问道,“那时你会离开吗?”
无意瞥了身后一眼,犹豫两秒才回答:“不然呢?我还保护你一辈子?有功夫好好练剑,别偷懒了。”
他去外面守着了,掌心的小小耳坠抛起又稳稳落入手中。
要来这廉价的报酬也没什么打算,只是绝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免得他日自己哪根弦搭不对了提出些乱七八糟的报酬。
也能省了她来撩拨他。
......
这一整日,谢长宁没见过陆连舟,她还等着他来‘抓奸’并‘兴师问罪’呢。
结果人影都没一个。
她脑子里冒出好多个疑问,询问孙然,孙然回禀:
“近来山下总有武盟弟子徘徊,陆护法今日带着弟子出去‘招待客人’了。”
正说曹操呢,那刘备就来了。
孙然话音刚落,门外来人人未到声先至。
“早上没打够还想打一架是吗?”被无意拦住,裴望川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着。
无意看了他一眼,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反唇相讥:“只剩一臂的丧家之犬还敢狺狺狂吠,你想打我奉陪?”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