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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去,萧殊同紧绷的神经有一瞬松懈,四肢软绵,他跌坐在椅子上。
想要抬手为自己诊断一番,手抖的厉害。
情况不容乐观。
书斋外急躁的脚步声逼近,人还没进来就听到叫嚷。
吕乘风慌不择路喊道:“萧神医不好了!大侄子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萧殊同紧张地起身迎出去,一刻不敢歇立马去看情况。
......
生死时速,这边谢长宁借了杨卿生的一匹汗血宝马,快马加鞭疾驰离谷。
马不停蹄,去了鬼谷最近的一座城镇。
入城后直奔药铺,萧殊同所需的药材甚多,有的罕见稀少,还有些带毒寻常药铺并不售卖。
谢长宁跑遍了整座城才买齐全。
好心老板还语重心长告诫她慎用,有几味药可谓是剧毒无比。
谢长宁离开药铺正要上马时忽见一旁茶摊处坐着两个炼魂宗弟子,她转头避开那二人。
交谈声入耳。
“抓紧,喝完茶就赶紧回宗门,消息还得带给二位护法。”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武盟屡次三番找麻烦,这回也遇到麻烦了,怪不得撤走西陵那么急。”
谢长宁本不想多听,但没成想会在这里从两个炼魂宗弟子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人名。
“当今武林盟主沈南欢下落不明,武盟与风云庄召开武林大会共商大事,看样子是要另立新盟主。”
“眼下武盟群龙无首,正是机会,我宗与武盟不共戴天,倒可趁此机会一雪前耻!”
“有道理,这就回宗门,将此事报由二位护法定夺!”
那二人撂下茶碗扔了两个铜板起身走了,谢长宁牵着马避让。
她蹙眉想了想,翻身上马朝着反方向离去。
......
凉风拂面,赶路回谷的路上她询问小海棠关于炼魂宗弟子口中所言之事。
【前些日子风云庄和武盟广发英雄帖,诚邀武林豪杰前往风云庄一聚,如此规模确实算是武林大会。】
【宁宁,你感兴趣?】
“不算是,只是好奇,武盟打算另立新盟主?”
【信帖上只说是沈南欢失踪下落不明,到了江湖人口中传成这样了而已。】
小海棠忍不住吐槽。
【这武林盟主还真是个高危职业,上一任许清风就是失踪生死未定,现在轮到沈南欢了。】
【算一算武盟成立近五十年,几任盟主好似无一善终。】
谢长宁:“......”
说是这样说,但武林盟主那个位置永远不会缺人坐。
这芸芸众生之中总有侠肝义胆之辈愿去守一方武林江湖安定,为此丧命在所不惜,且前赴后继。
她不再言语,转身赶路。
【杨卿生来鬼谷之前也收到了英雄帖,宁宁你若想去风云庄的话可以等此间事了让杨卿生带你一起去?】
“去做什么?合欢宫的妖女去正道侠士齐聚之地自讨没趣么?”
谢长宁笑笑。
“我还想多活几年。”
【怎么说呢,武林大会一定会很热闹。】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哈哈。】
谢长宁暂且将此事抛之脑后了,眼下李燕回还在谷中等着救命呢。
性命攸关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谢长宁策马刚到鬼谷入口时阴沉的天落下了一滴雨打在她额前,她下意识抬头看天。
豆大的雨倾泻而落,铺天盖地席卷了人世间。
远山朦胧,鬼谷笼罩在一层烟雨白雾之中。
大雨狠狠砸在她身上,谢长宁冒着雨纵马入谷。
天地间喧嚣淹没在滂沱的雨声中。
马踏水花,直奔书斋。
“吁——”
一声清喝,谢长宁抱紧怀中的药材跳下马,闯进书斋。
她整个人被雨淋得透彻,可怀中药材护得周全。
房内萧殊同闻声望来,看清她狼狈如落汤鸡的模样后不由得一愣。
而谢长宁看清萧殊同的样子亦是一怔,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他似是刚喝下一杯‘水’,只不过那‘水’十分特殊。
醒目的黑红色,浓稠浸红他的唇。
是血水。
谢长宁都顾不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了,她快步走到桌边,看了看桌上空着的白玉瓷碗,还有些许黑红的液体挂在碗壁上。
萧殊同从怀中取出个帕子随意抹了抹嘴上的血渍。
“回来了,药材都......”
“你喝了什么?”
萧殊同:“......”
谢长宁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血?谁的血?”
“李燕回。”
李燕回身中剧毒,他这举动无异于找死!
谢长宁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手里一包包药材滑落掉在桌案上,她干脆全部放下。
胡乱拨开脸侧的湿发,她问道:“你这是打算以身试毒?”
她聪明伶俐猜到他的想法,被撞破萧殊同原本也不打算隐瞒。
他点头,神色严肃。
“毒娘子所下之毒我未有几分保证能研制出解药,叫你去抓的药材中有几味毒药,我打算以毒攻毒。”
“李燕回年幼,我不能拿他试药。”
谢长宁担心:“那你……我来也不能你来啊,你是大夫,你如此冒险若出了事燕回就真的没救了!”
【宁宁,你想来也来不了啊,你百毒不侵啊!】
谢长宁:“......”
情急之下她都忘了,这一时间不知该说好是不好了。
萧殊同将空碗推开,他去拆药,语气轻松并未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一般。
“此事我在取血之前与厉谷主言明过,他的回答倒和你一样,厉谷主提出献身试毒但被我拒绝了。”
“他身上还有软骨香的毒没解,之前和毒娘子交手毒发严重不容乐观,而你......”
说着,萧殊同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你是眼下谷中唯一能用武的人,你来试毒若毒娘子去而复返,咱们一众人岂不是要被一锅端?”
这个时候还能说笑,他可真是乐观。
谢长宁轻叹一声,帮他拆药包,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
她闷声问道:“那你呢,你不是也中了软骨香吗?”
“不碍事,这些毒在我身上最好不过,这样我才能知根知底。”
话音未落,他一阵目眩双手撑在桌上,眼前发花。
似是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
谢长宁忙道:“还好吗?”
她欲伸手,萧殊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顷刻间他额前渗出了汗。
窗外雨势变大,一声轰雷,雨声大躁。
萧殊同字字沉重:
“谢长宁,接下来的时间你不得离开我,叫我时刻保持清醒,我若毒发昏迷,你用尽千方百计也要弄醒我,拿剑砍我也行,无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