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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战场上血与火的杀戮，也不同于各种任务中为了责任和使命的厮杀，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虐杀。
为了节省时间，顾祭选择了最为残暴的做法。
人和神的力量，并不是一个单选题，顾祭大可全都留下，虽然没有那么做的必要，但是直接将已经和一个人完全融合的本源抽出来，其过程中的痛苦，不亚于任何一种拷打。
那是源于人类灵魂深处的痛楚，是超脱血肉撕裂的痛苦。
往严重了说，顾祭的做法就相当于把杀鸡取卵的行径运用到了人类的身上一样，虽然不太恰当，但这样说也确实没错。
奈洛雅在死去的过程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本源被一点一点被剥夺，那种无力与绝望感，足以将她彻底摧毁。
杀人，还要诛心。
不过往小了说，也只能算是杀人越货罢了。
顾祭夺取的，也只是生命和力量而已。
“放心吧，我也不是管不住嘴巴的人。”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顾祭手上蕴含着神力的球体，景天移开了目光，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一点，。”
“什么？”
“她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个我没办法直接回答你。”顾祭毫无波澜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握紧了手中的还有点温热的球体，“不过如果我能得到有关于转生者计划实验室的地址的话，倒是可以让你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平静。”
没由来地颤抖了一下，景天惊疑不定的眼神迅速看向了站得笔直的顾祭。
那是在原罪之力加持下，无边的恨意。
这是属于顾祭自己的情感，所以也完全适配了原罪的加持，没有一点损耗。
那种恶意，就像是一根根将死恶鬼的手臂，想要把她拉入深渊。
“散！”
低声轻喝，景天直接将那股犹如下水道里的污泥一般肮脏、丑陋的气息冲散，“不要再有下次！”
之前的杀气也就罢了，毕竟是景天自己先动的手，她自己理亏。
但这次，顾祭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使用了原罪的力量。
“抱歉。”无奈地退后一步，顾祭说道：“原罪之力对于我自己得到恶意，要比其他人的恶意敏感的多。”
契合度更高是一点，顾祭的恨意极为纯粹也是一点。
这点景天也看得出来，就像是景天自己也是如此，她也经常会有在不需要使用天眼的情况下，用天眼代替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种本能一般的行动，就像是高索部落族长之子少布，还有他的先祖一样，即使不处于作战之中，也会本能地维持能力的运作。
直接作用于肉体的能力，是最为明显的。
也不用担心源力消耗的问题，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即使人们一直在用力，也不会产生明显的疲劳感。
道理大家都懂，但这种能克制的事情，景天不想再发生一次了。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顾祭突破人神后，景天已经一再忍让，可这也是有限度的。
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高傲的景天也不介意和顾祭切磋切磋，在非拼命的情况下，景天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压制顾祭。
呼——
深吸一口气，景天将正在朝着冰点驶去的气氛掰了回来，“换个话题吧，你有几成的把握。”
“九成。”
“九成？那么有可能导致失败的原因呢？”
对于薇拉姐妹的事情，顾祭可不会贸然出手。
然而顾祭没有正面回答景天的问题，而是说道：“必要的时候，我会使用必要的手段。”
说完，黑色的污泥在顾祭手上凝聚，很快就冲刷掉了不小心沾染上的血污，“再过两天，日子就到了吧。”
“嗯，所以你没有多少时间。”
“也用不了多久。”
“择日不如撞日，就先把薇拉的事情解决了吧。”
这样说着，顾祭朝着前方走去，在这条道路的尽头，薇拉坐着轮椅的身影正好出现。
在那一瞬间，顾祭的目光首先和安雅交会。
不是说让你看好她吗？
【没办法，她是老大，我管不住她。】
面对安雅略显尴尬的眼神，顾祭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导权在薇拉手上，安雅确实管不住她。
“神神秘秘……可疑。”
“别这么说嘛~你是了解我的。”
然而薇拉的目光直接跃过了顾祭的身体，看向了后方靠墙而立的景天。
同样是女人，少长笙很威胁，但景天却很安全。
倒不是景天不够漂亮，相反，要论般配度，实力强大、背景显赫的景天反而更加适合顾祭，只是景天对于甲寒的情意，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见景天点头示意，薇拉才稍微收回了怀疑，但还是开启了轮椅上的气味检测系统。
成分……浓度……
嘀嘀嘀——
直到安全通过的绿灯亮起，薇拉才彻底放下了警惕。
在安雅的行为变得奇怪后的那段时间里，顾祭基本没有和少长笙接触过。
虽然有一种陌生的女性气味序列，但那份序列上浓烈的去甲肾上腺素和糖皮质激素，已经宣告了那个女性的命运。
可能是刚刚杀死了一个刺客之类的存在吧，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也多亏了薇拉的误会，免去了顾祭的麻烦，“你来的正好。”
“正好？”
“和我来一趟。”
薇拉微微摇头，驱动着轮椅躲开了顾祭伸出来的手臂，“我和少长笙的协议，也包括我自己。”
“我并非不相信少长笙，只是无法低估她对你的感情。但同样，我也不会利用这个机会。”
“别这么敏感啊。”顾祭指着身后的景天，说道：“她也会跟来的。”
不是私事吗？
薇拉眨了眨眼睛，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道顾祭想要说什么，只是顾祭的眼神很认真。
一路跟在顾祭的后面，一行人进入了顾祭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密室。
“安全问题，就拜托你了。”
“自然。”
“等等，安全问题？什么意思？”
顾祭与景天莫名其妙的对话，让薇拉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没等薇拉多说什么，安雅就控制着薇拉的轮椅注射了一针麻醉剂，特效的那种。
“安雅！你、你……”
啪嗒——
从轮椅上滑落的柔软身躯被顾祭轻轻接住，“准备好，开始手术。”
【没问题吧？】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