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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巴陵城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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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练红缨思考间,一道紫影飞来,她手中执剑,剑并没有出窍,看似轻轻用剑柄点了一下那赵班头,可那赵班头却飞出了足有半尺之远。

    这道紫影并没有在练红缨身前逗留,又快速的参与到徐灿那边的战斗中,只是那五个胥吏根本不够杨紫凝看的,她手腕轻抖,手上未出鞘的剑犹如灵蛇一般缠绕在那几个胥吏身上。

    赵班头见势,知道这样下去只会继续被羞辱,他怨毒的扫了一眼徐灿的样子,仿佛将这厮的身影狠狠的牢记在心中,然后对手下人道:“快撤!”

    赵班头所有的动作都被练红缨看在眼中,包括那怨毒的眼神!

    这一番战斗下来,徐灿累的不轻,可总算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要去谢那帮忙之人,可是这一照面,只见一个美女神色冰冷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吃人一般。

    不过徐灿的脸皮很厚,完全不理会杨紫凝冰冷的神色,装作不认识一般谢道:“多谢女侠仗义出手,女侠乃侠之大者,在下佩服佩服,有空请你喝酒,告辞。”

    “油腔滑调!”杨紫凝哼了一句,那一直未出鞘的紫鸿剑陡然寒光乍现,徐灿能从脖颈上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庞,不由的佩服道:“好贱!”

    “不过姑娘你这是哪般?都是江湖儿女,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快意恩仇……”

    “少啰嗦,还记得洞庭湖边五步蛇嘛?”杨紫凝柳眉紧皱,紫鸿剑朝徐灿的脖颈上贴近了几分。

    那边练红缨看的焦急,可也不好出手,不远处那身背玄铁长剑的男子正在冷眼旁观,若是自己出手,一切都会暴露。

    本以为这些名门正派救人之后便会离开,可谁知这姑娘却和这家伙有过节,这厮也是,到处拈花惹草,死了活该!

    徐灿洋装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哦,原来是你啊,我记起来了,我替你吸过毒,你不用谢我,举手之劳,我这人就爱乐于助人的。”

    这家伙无耻至及,至于洞庭湖边偷看别人洗澡的事却绝口不提。

    “哼,当我杨紫凝真是傻子不成?那明明是一条水蛇,你……你……”那句羞人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去,只是脸上那一抹羞红却格外的动人。

    “什么?水蛇?不可能啊,我从书上看到过,那明明是五步蛇啊……”徐灿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样子到真有几分逼真。

    这时候杨紫凝才了然,原来是个纸上谈兵的书生,哪里真的见过社会,什么事怕都是想当然。这样想着,心中怒气便也少了几分,紫鸿嗖的一身入鞘,在徐灿耳边发出一阵轰鸣声,经久不退。

    徐灿一直以为智障和尚给自己那把天离有多么多么的牛逼,可最后发现那破匕首除了削苹果顺手点,没有一点点作用,此刻在看看人家姑娘身上的剑,这才真的是好剑呢!

    徐灿突然觉得这个杨紫凝挺可爱的,小姑娘本事不小,不过怕涉事未深,恩怨分明。

    收起了紫鸿,杨紫凝也不继续啰嗦,转身便离开了。

    同时徐灿也匆忙的和练红缨将李红拂送回城东家中。

    看着那三人消失在视线中,杨紫凝脸上露出一抹不悦,转头问陆离道:“师兄,为何你不出手?”

    陆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师妹你不经常下山,哪里知晓世间的险恶,你适才出手时,若是有心人在一旁,便能看出你是御剑门的人,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就算退一万步说,我们来巴陵有任务在身,你却此刻得罪了官差,若是真被那几个衙役找到了,少不了一番折腾。”

    “可我们学艺难倒就为了完成任务?如果见死不救,有能力不帮,却畏首畏尾的,那和魔门又有何区别?”杨紫凝道。

    陆离复杂的看了一眼杨紫凝,然后又神色轻松的道:“就像适才那厮,他还在骗你,这就是人心险恶。”

    “啊?还在骗我?”杨紫凝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看他人畜无害,自言自语的说那五步蛇从书上看到的,其实他是拿捏准了你的心思,才故意这么说的。眼睛蛇、响尾蛇等有剧毒的蛇我倒是知晓不少,可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五步蛇的,就算是有这种毒蛇,他又怎么可能以身犯险替你吸毒?”

    细细的想了想陆离的话,杨紫凝觉得甚有道理,此刻见陆离那宠溺的眼神,不免为自己适才的冲动羞愧。

    雨后放晴,微风拂过,吹开了陆离胸前的发丝,露出那俊俏的脸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自信,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少女的心,让杨紫凝胸中小鹿不断的跳跃、旋转。

    可是回想到徐灿那厮可恶的嘴脸,胸中似有一股闷气,她发誓,下次无论那厮说什么,都不会轻易饶了他!

    ◇◇◇

    李红拂家住在巴L县城东,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巷内。小巷清幽,安详宁静,木制的正门带着岁月流淌过的痕迹,台阶上由于雨水冲刷过,带着淡绿的苔藻。

    徐灿敲了敲门,有个年轻人探头出来,小家伙看起来才十二三岁,见到陌生人有点儿生怯,但看到自家姊姊后便放下了警惕,急忙道:“阿姊,你怎么了?”

    徐灿见李红拂低头不语,怕是此刻心中生着闷气,便开口道:“下雨路滑,摔了一跤。”

    以前听李红拂提过自己的弟弟,小家伙正在为府试做准备,今年十二三岁,正好是小考的绝佳年纪,名字叫做李青泉。

    看样子这李家老爹倒是认识不少几种颜色,幸好繁衍能力不强,不然红橙黄绿青蓝紫还不取个遍。

    李青泉虽说有点儿怕生,但是却很懂礼貌,招呼徐灿和练红缨进了门,倒上两碗白水。

    李红拂由于身上全是泥泞,和李青泉交待两句,便去洗澡去了。

    练红缨喝了口水,说有东西落在昨日的客栈中,要去取一下。

    徐灿也没太在意,等她走后,便趁着喝茶的功夫细细打量了李家的院落。

    小院占地不大,正中央是前厅,二进有三间偏房,样子十分的古朴,不过即便如此,依照李家的购买力,怕也买不起,说不得是祖上传下来的。

    又问了几句李青泉的近况,小家伙马上便要府试,为明年秋闱乡试争取入围的名额考。

    这个时代便已经开始了科考,考试的内容倒是和后世明清的有点儿类似,徐灿不喜仕途,到也不想多问。

    徐灿说了两句后便准备起身告辞,这时候那李红拂也洗漱好过来了,李青泉见姐姐过来,便自顾回房读书去了,走的时候李红拂还不忘骂了一句,“没礼貌,为何不和徐大哥打过招呼才走?”

    小家伙“哦”了一句,对徐灿笑了笑道:“徐大哥,我回去读书啦。”说完便恭恭敬敬的走了。

    徐灿看的可笑,这李青泉明明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怕平日里被姐姐约束惯了,所以才被迫装成文绉绉的样子。

    此刻的李红拂已经换了一套洁白的衣衫,由于现下天气还热,所以她穿的单薄,加上身子也没有擦干净,胸口衣衫被水滴打湿,一抹豆丁时隐时现,看的徐灿口干舌燥的。

    没穿亵衣啊!

    李红拂见练红缨不在,便问了句,徐灿现在只顾盯着李红拂的胸口,随便敷衍的说了句她去打酱油去了。

    李红拂早已经习惯徐灿说话,反正十句中总要蹦出一句听不懂的。

    她见徐灿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喝完,便又重新给徐灿沏了茶,徐灿此刻也渴了,坐在凳子上猛灌了一口,可到忘了茶水烫口,又噗的全都吐了出来。

    李红拂“呀”的一声,见徐灿大腿全都湿了,便急忙蹲下给他拭擦,口中还嗔怪道:“徐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适才不还看到我在倒水,想什么出了神,都忘了是开水了!”

    她蹲在徐灿的双腿前喋喋不休,可是胸口那一抹春色却被徐灿尽收眼底,徐灿此刻也谈不上什么烫不烫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李红拂见徐灿半饷不说话,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可见徐灿那一双眼睛泛着光,又低头看了看胸口,“呀”的一声便要起来。

    可是适才蹲的时刻有些稍长,腿脚已经发麻,这还没起身,又噗通的趴在了徐灿的双腿上,一双手恰巧摸在了徐灿笔直的第三只腿上。

    那东西硬硬的,肉呼呼的,是什么呀?想了片刻之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脸色顿时红的可以滴血。

    可就在这时,大门却被打开了,“红儿,爹听说有几个衙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呆在门前。

    这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