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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昨天晚上是因为……”林兮云想到离琛先前跟她说的话,转口道,“吓死人了,差点没死在哪里,最近好不太平。还好警察到了,你女儿我很厉害的,还跟他们去抓凶手,一晚上都没睡觉,天快亮了才睡的。”
林兮云没有抬头,因此她没有看到尹蓉的眼底尽是嘲讽。
她要是跟那个男人不熟,怎么会在人那睡了一个晚上。而且邵子元说,那还是她上次没找到的救命恩人。现在小女生不都是喜欢浪漫的吗,这样一来二去,擦枪走火了也不是没可能。
林兮云跟尹蓉比起来到底是太嫩了。尹蓉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昨晚到同学家住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在变相地置气,结果最后住到情郎那里去了,说他们没什么关系她才不会信。
“我那时候回家怕没人开门嘛,还好他们给我安置好了。没有家里的床舒服,还是家里好。”林兮云撒着娇,想趁机混过去。
不然她能怎么说,说她撞见鬼了接着晕了,再被人收留了?
不过撒娇只对亲生母亲有作用,在尹蓉这里,就听出了她心虚。
“快洗澡睡觉了吧。”尹蓉温柔地摸摸她,“被吓得不轻吧。”
“现在没事了。”林兮云从她怀里溜出来,“我去洗澡啦。”
尹蓉满脸的慈爱顿时消失,管家的张嫂从一边走过来,端上了一杯咖啡。
“夫人,小姐这次只是意外罢了,夫人别太担心了。”她在林家待的时间最长,是林家中的佣人唯一一个知道林兮云非林家亲生的女儿这个秘密的人。
“意外?”尹蓉的嘴角讥诮地弯起,“意外也是她那狐媚样招来的,我差点忘了她也到坐不住的年纪了。”
尹蓉的话极尽刻薄,即使张妈听不下去也不敢顶撞她。想来亲生女儿不在身边心情肯定不会好。
“昨晚那事都登新闻了,幸好小姐没事。”
“她当然不能有事,不然不是白养她了。呵,我可不能由着她,邵子元可不是傻子,他是不会要个破烂货的。”
“小姐应该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张妈不禁替林兮云说话,“不过邵家少爷怎么相信呢,要不要让他们好好谈一下。小姑娘总是有点脾气的。”
“不用那么麻烦,”尹蓉神情冷漠,“让他自己验验货不就行了。男人嘛,总要给点甜头的。”
张妈没想到夫人会这样说,脱口问道:“夫人你是……”
“正好下个月是她生日,”尹蓉冷笑道,“明明是梦梦的生日,可别浪费了那么好的酒店。”
“可是这样……小姐。”有些不忍,毕竟这女孩才十八,而且看得出来,她确实不喜欢邵子元。
这样不是在害人吗?
而在尹蓉的眼里,这是极其可笑的。她之所以敢拒绝邵子元,无非是因为她还顶着林家千金的身份。就跟古代流传的言情话本里是一样的,富贵小姐跟路边的野男人私奔,对门当户对的高门子弟不屑一。说的好听是自由恋爱,其实还不是因为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哪门子的小姐,她没这个权利拒绝,占着梦儿的位置,够便宜她了。这么多年给她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买她一个身子绰绰有余。”
尹蓉从沙发上坐起来,“好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宝贝女儿了。”
张妈无声地叹息着,她委实不能理解这些有钱人的心思,是赚的还不够多还是怎样,非要去跟邵家结亲,为此把亲生的女儿丢在了遥远的美国。
她这个普通人只想自己一家人团聚合乐,别的什么都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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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任思思没事,可是任思思没有来学校。
她每次想问一下都被他岔开了,每一次都没问完。林兮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
一团黑云飘过去盖住了原本皎洁的明月,她秀眉微微一蹙,无可奈何地仰头望着黑魆魆的天花板。
他没说过他是做什么的,不过她能猜到,他曾说过的那个法律之外的地方就是他待的地方。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种隐秘的不为人知的东西,经过昨晚,她不信也得信了。她总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接受不了,很紧张也很害怕。
“你不去想它,你的世界还是正常的。”
离琛平平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
难道他的世界不是正常的?他那种怪异的性格不会就是这么养成的吧。
如果明天任思思还没有来学校……她跟她哥哥能去哪了呢?不对,离琛的意思是她压根没有哥哥,那她一个人不是更难了。
再去找找那家伙吧,林兮云心想,她记得他住的那地方,如果明天任思思还没有回来,她无论如何都要问出来。
快睡着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想起那个可疑的陌生女孩,困倦冲淡了恐惧,脑海里残留的是女孩站在窗边那种悲伤的表情。
是一种一切都过去了的落寞的悲伤,无端地令人想声嘶力竭地大喊却只能隐忍的悲伤。
一个疑问不真切地闪过,她是人吗?
这个晚上,注定不是个平静地夜晚。同时也是不平静的开始。
女人穿着一身妥帖的运动服,绕着小区的人工湖晚跑。夜风拂过湖边的柳枝,发出窸窸窣窣细微的声音。
约莫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长相不错,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
一抹黑影倏忽间从树上落下,像一张大网一样裹挟了她,女人短促地叫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翌日清晨,一具干枯的尸体在湖边被发现,干瘪的死肉贴在透着暗红色的骨头,那奇异的死像就像聊斋里被狐狸精吸干了精血的人一样。
连发现的人都有一刻的发懵,就好像是自己没睡醒跑到某个电视剧的片场里去了,或者是看到恶作剧了。
这桩案子立刻被报给了S-MR,尸体亦由S-MR检查,再说清楚点是白思宁检查。
论尸检,的确无人比得过他。最一锤定音的一点是,他都是直接看的。按照程序应该还报不到他这里来,不过他来了兴趣就没人能拦了。
“跑得有点远呀。”白思宁意外地笑了。
“您觉得这跟我们抓的是同一个吗?”身边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追问道。
“当然是同一个。”白思宁毫不顾忌地拨开那死人的头发,也不怕会不会染上病毒—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跟禽流感是差不多的道理。不过这是化验部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他要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