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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忽然朝壁炉前沙发上的三人组看去,三位朋友齐齐装傻充愣。
威克多挑起一边眉毛,那三位就眨巴眼睛扮无辜。
很好,非常好。威克多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
“特地飞回来看我吗?”虽然知道这么说有点那啥,海姆达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巴巴的瞅着男朋友,但是很快的,他就退缩了,把壳搬出来挡在自己眼前——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什么时候走?晚饭吃过了吗?”
威克多刚刚匆忙间都没顾上仔细看看海姆达尔,他转回头来把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海姆达尔重新抓回来,收紧双臂,把海姆达尔抱个满怀,他抬高一只手向上摸索,直至把手指埋进海姆达尔的头发里。能够重新抱着海姆达尔,亲吻他,抚摸他,感受他在怀里所带来的心潮澎湃的碰撞,这让威克多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热情的燃烧起来。
海姆达尔的头被那只手紧紧固定住,威克多俯下脸来慢条斯理的说:“前面很好,后面那两句多余。”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环住威克多的肩膀,威克多低头细细亲吻他的脸颊,下颚,脖子……
海姆达尔发出几声咕哝,在威克多身上蹭了蹭:“问你话呢,什么时候走?”
威克多满足的呻吟一声,用鼻尖摩挲海姆达尔的脖子上的皮肤:“不走了。”
海姆达尔一把推开他,威克多正陶醉呢,怎肯就范,大手一捞,想要继续。
“什么叫‘不走了’?说清楚!”海姆达尔眯起眼睛。
“就是回学校继续上课。”
“小组赛呢?延期了?”
“不比了。”威克多一个猛虎扑食,成功把人压倒。
海姆达尔一边使劲推搡一边喊:“等等,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刚刚合拢的窗户又传来“啪”的一声。
今天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实在摆脱不掉威克多的强势——人家力气比较大,无计可施之下抽出了魔杖,勾起杖端轻轻挑.逗着男朋友的下巴,男朋友一下子就僵住了。
威克多看看顶住自己的咽喉的魔杖,又看看海姆达尔,夸张的哀声叹气:“亲爱的,你居然把这东西横在我们之间,太让我震惊也太让我伤心了。”
海姆达尔对他的装腔作势不予理会。
威克多故态复萌又要贴上来,不仅如此,还用言语麻痹“敌人”的意识:“你平时都把魔杖藏哪儿?怎么想拿就拿,想用就用,这么轻松?”
海姆达尔就面无表情的抖了下手,威克多老老实实的退回去正襟危坐。
“啪”的撞击声第三次传来,海姆达尔忍无可忍的跳下床,冲到窗边,拧住把手推开窗户。
尽管天寒地冻夜色深沉,漫山遍野白茫茫的积雪却让黑夜变得不再伸手不见五指,至少海姆达尔就把那些鬼祟身影看的非常清楚。
邓肯手脚并用的扒拉积雪下方的泥地,蹲在地上捡石头。
贝尔尼克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其他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围在一起压在塔下,他们一发现海姆达尔伸脖子张望,就怪腔怪调的哄叫起来,有几个竟然还仰头深情款款的对海姆达尔唱起歌来,剩下的人为了凸显效果,举着魔杖使出了类似【荧光闪烁】的魔法,把几个唱歌的人烘托在中间,不同的是他们的“荧光闪烁”是粉红色的。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卡罗的偷笑声钻进耳朵里。
海姆达尔转身一把抓住威克多,一字一顿的问:“你们是不是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你就放心说出来吧,我绝对不会笑话你们的。”海姆达尔坚信,除了受刺激过猛还会是什么!
威克多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海姆达尔一时间更加茫然了。
“别理他们。这些家伙就是没事找事,发泄一下。”
威克多话音刚落,下面的牲口们发现他们迟迟得不到关注,居然开始鬼喊鬼叫什么“里格公主”“我要对你倾诉衷肠”“我有一颗纯洁美好的心灵”“快看看我伟岸健美的体魄”“快听听我动人的歌喉”之类的很不要脸的“表白”。
威克多的脸一下就青了。
二年级级长卡罗·琼斯先生觉得情况不妙,伸头出去一瞧,不得了,几乎整座南塔都被他们惊动了,目力所至的每一扇窗户都打开了,一二年级的学生纷纷探出头来,下面的校队成员们丝毫不在意早先树立起来威武严谨、无往不利的个人形象已然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的事实,一个个唱的还挺乐呵。
威克多伸头瞪他们,不知道是夜色还是其它因素所致,发青的脸转眼就发黑了。
下面举胳膊踢腿忙于展露健美体魄的牲口们突然故作惊慌的捧颊尖叫:“哎哟我的天啊,快看,太可怕了,那条大恶龙也在!”
威克多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海姆达尔连忙别开头,非常艰难的把忍俊不禁的脸部表情压下去。
“贝尔尼克!”威克多语气冰寒的扬声道。“如果你再闷声不吭的放纵他们,从现在开始你就从他们中再选个新找球手吧!”
威胁,这是活脱脱的威胁啊!天可怜见,他不得不迫于淫威乖乖就范。贝尔尼克从邓肯背后钻出来,摆开队长架势,一脸凶相的气沉丹田的吆喝:“干什么干什么,像话吗,你们这是扰民,扰民懂吗?不懂就跟我来,我给你们解释!”
校队中有一个人不甘寂寞,想趁离开以前再嚷上几嗓子,结果被同伴拉住了。同伴用下巴点点前方,就见学生会副主席让·塔内斯塔姆立在不远处,目光深沉,一言不发。
校队沉默的与他擦肩而过,扬长而去,形同陌路。
不管怎么样,牲口们撤离了,这场闹剧也平息了。
海姆达尔好笑的摇摇头。
威克多就把刀尖似的眼神刺到卡罗身上去了,小胖子很捧场的后背一凉,迅速抹抹头发,用力擦拭级长徽章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切就绪后朝窗外探去,凶神恶煞的咆哮:“看什么?知道几点了吗?还不快去睡觉!不然扣光你的纪律分!让你直接退学!”
刹那间,受惊的关窗声此起彼伏。
“你们可以走了。”威克多面沉如水的下命令。
“这是我的寝唔——”布鲁莱格先生的反抗言论被惊慌的里安堵住了,在卡罗的帮助下,俩人一左一右挟着莱昂出了017,走前还很周到的关上门。
海姆达尔斜睨着男朋友:“架子还真不小。”
威克多马上笑逐颜开的抱住海姆达尔坐到壁炉前的沙发上,面不改色的长吁短叹:“我连晚饭都没吃。”
海姆达尔又斜他一眼,看他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就觉得无力,海姆达尔叫出绒布弄了一顿晚餐。这方面威克多没有说谎,简单的餐点上来以后就开始狼吞虎咽,很快就把所有东西都解决掉了。
海姆达尔又让绒布送来一壶茶,威克多喝下热乎乎的茶水,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见状,海姆达尔终于再度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比了?”
威克多放下杯子:“德姆斯特朗被架空了。”
“什么意思?”
“我们一到西班牙的分赛场,椅子都没坐上,那边的工作人员就告诉我们,马其顿的魔法学校前一秒刚宣布弃权。”
“也就是说咱们学校不战而胜?”
“没错。”威克多轻笑起来。“之后,我们就开始讨论是回学校还是一直待下去,因为我们的第二场比赛也在西班牙的分赛场内举行,然后卡卡洛夫校长被魁地奇联合会的人叫走了,校长回来以后很兴奋的告诉我们,剩下的六场也不用比了,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海姆达尔沉默了片刻:“莫非……那六家魔法学校也宣布弃权了?”
威克多点点头。
难怪说“被架空”,海姆达尔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学校的魁地奇水准已经强大到令对手闻风而逃的地步了。”
“有利有弊吧。”威克多叹道。
“怎么了?”海姆达尔关切的问。
“不用比赛固然好,同样的,我们也拿不到这几家学校的第一手资料了。”威克多说。“小组赛弃权不算什么创举,这在职业赛里经常看见,这么做一不用过早的和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接触;二可以保存实力;三和同一水准的对手较量,晋级到下一轮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联合会大概早就预料到这个可能,才把各种子选手分开。”
威克多赞赏的亲了亲海姆达尔面颊:“别的不说,如果欧洲三大魔法学校分在同一组,其他组员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弃权,而是等在旁边看我们三家厮杀。魁地奇是一项高体力高消耗运动,小组赛程又安排的这么紧,如果状态不好被拉下马也是极有可能的。这样的结果绝不是联合会愿意看见的,那些拿钱出来赞助比赛的公司以及个人不是为提早决赛而花钱的。”
“不是有提精神的药水吗?”海姆达尔说。
“用药有严格规定,不能随便滥用,每一种都有剂量限制,而且用的魔药的种类需要申报通过才能使用,不是想用就用的。”
海姆达尔点点头:“糖耗子比赛那会儿也有相似的规定。”
“队上的家伙们很不开心,都说我们学校‘人缘’太差,还没露脸就被排挤了。”
“卡卡洛夫校长应该很开心。”
“乐坏了。”威克多说。
“所以他们才会那样?”海姆达尔心想,这也算是受了刺激吧?
“我们现在是彻底闲下来了,除了平常练习也不用满世界的奔波。”
海姆达尔不解的说:“这不很好吗?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升十六强了。”这些家伙也太不好伺候了。
威克多忽而一笑:“邓肯后来说了一句话。”
海姆达尔立马一脸的防备:“奥维尔先生又有什么高论?”邓肯的总结向来杀伤性极强。
“邓肯说:‘本来就是去蹂.躏他们的,现在倒好,我们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他们自己高.潮了。’”
海姆达尔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话语低俗却直中要害。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威克多抚平袖口上的皱褶,平静的说:“他们接下来的打算我不知道,贝尔尼克会去研究,我接下来的打算是好好睡上一觉。”
海姆达尔说:“我没问你这个。”
威克多说:“我想回答的就是这个。”
男朋友赖着不肯走海姆达尔没有办法,两个人早早洗漱完毕上了床。
昏昏欲睡之间,海姆达尔听见威克多对着他耳朵说话:“我记得你明天下午没课,对吧?”
“嗯,”过了一会儿,海姆达尔咕哝。“明天下午二年级都是选修课,那些科目我都没选。”
“有没有其他事?”
“如果泽曼没有把他们的扫帚送来,就没事。”
威克多沉默片刻,然后说:“亲爱的,在你睡着前可否解释一下这个‘泽曼’是谁。”
“他不是谁……”海姆达尔迷迷糊糊的嘟囔。“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员,下任室长的有力竞争者。”海姆达尔睁开一只眼瞄他。“还有问题吗?”
威克多亲亲他的眼皮:“现在没问题了,睡吧。”
“……或许你应该在我身上栓根链子,再弄个类似牢不可破的誓言的魔法。”
威克多心里一惊,仔细去看海姆达尔的脸,发现神情平和没有动怒的迹象,不由得舒了口气。
“如果真的可行的话。”威克多喃喃低语。
海姆达尔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幔帐久久不发一言。
威克多敏感的发觉到海姆达尔的变化,忙道:“我不想给你施加压力,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言辞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紧张。
海姆达尔侧过脸来,盯着他,威克多的脸越来越僵硬,抓住海姆达尔的手不自觉的发紧,海姆达尔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万一我哪天爱上别人了怎么办?”海姆达尔忽然道。
威克多的脸就白了。
海姆达尔把他的退缩看进眼里,却没有松口的意思,仍然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会……”威克多艰难的开口。
海姆达尔眉毛一挑:“杀掉那个人?”
威克多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退缩,变得冷硬起来:“杀掉那个人也于事无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你会爱上别人就说明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海姆达尔干巴巴的说:“这么轻易放过我?”
威克多玩味的沉默一会儿,然后道:“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海姆达尔迟疑片刻:“里安说他很怕你。”
“他的感觉或许是对的。”威克多摸着海姆达尔的脸说。“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办,别人怎么样暂且不管,我会直接杀掉你,连皮带肉和血的把你吞到肚子里去,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讲出这番话以后威克多用力抱紧海姆达尔。
房内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海姆达尔慢吞吞的说:“威克多,你真是个变态。”
威克多闭了闭眼睛。
海姆达尔抓住威克多想要撤开的手。“我觉得我也是变态,因为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很变态,尽管你确实变态。”绕口令般的论调把海姆达尔自己逗笑了。“其实要担心的应该是我,报刊杂志上都登过,专业魁地奇运动员普遍*,私生活不检点已经成家常便饭了,在性方面格外的敢作敢为,尤其越有名的球员就越夸张,想到你将来可能也会变成那样……”
“不会!”威克多斩钉截铁的否定。
海姆达尔不予置评,现实不会为了人而改变,人总会为了现实而妥协。
威克多忽然兴奋的表示:“里格,我很高兴你对我讲这话。”
海姆达尔偏要和他唱反调:“你喜欢我乱吃飞醋?”
“喜欢!”没想到威克多还就是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六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