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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亲娘居然不止点亮了家事技能,居然还有宫斗这项技能树。
可惜她好像没有遗传到啊!
朱圆圆本来想去走走御花园,跟皇帝皇子来个偶遇啥的!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看起来样子也蛮无害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样可以看看到底哪个是未来迁都到杭州的南宋帝王嘛……等等,杭州,看看她居然想起来了什么,原来下一个皇帝会跑到杭州去啊!那她是不是建议可以去守株待兔了?这也是一个办法,先去杭州弄个地盘什么的……
“小娘子,你要出恭吗?来,我带您去更衣!”还没等朱圆圆走到门边呢,就被人牵着手拖走了——等等,我不是想那啥……
看来这宫里是不能随便乱转的!
没一会儿,吴娇娘就带着一双儿女告退了。紧接着,还没有点朱圆圆怎么编好八个字告诉父母先去杭州买套房子啥的。
朱胜非升官了,应天府府曹。
应天府位属东京的陪都,也是经济发达之城市,做为应天府曹,肯定是似贬实升了,一到应天府,朱胜非若是做的好,算是有了实权了。
朱克明沉思道,“看来最近皇长子的权势有所上升,已经可以参与官员的职位安排了。”
“艮岳得成,官家乐而忘返,有大臣进言立太子分担政务,官家好像有些心动。”朱胜非比之以往,沉稳了很多。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也到了这个年龄了。
“那李邦彦既然来找我,多半是以为我们是未来太子皇上的心腹之人,想提前来投靠。”
“他与王黼、蔡京不对付,早就在巴结梁师成、蔡攸,但此人文敏而工,应对便捷,眼下也不便得罪。”
朱克明思索道,“你既然已经可以去应天府当官,这府曹之位,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安排了。可你若是按照赵桓的指示来做的话,对未来新君可如何解释?”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要名正言顺,肯定是从官家的儿子当中选取,当下皇长子赵桓与郓王赵楷,支持者最多,一则皇长子占顺位优势,二则郓王得官家宠爱。我看这两人都不可选,毕竟官家耳聪目明,年纪尚轻……”朱胜非不由有些头痛,想那神仙要说话怎么不说得清楚明白一点,直接将名字告诉他们多好啊。转念想到自己居然在怪罪仙人,不由得赶紧上柱香,赔礼道歉。
“仙人大量,无怪小人……”
转来转去,又问到,“父亲,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
“小报上倒是登了好些四处民愤的消息,不过方腊起义也被平反,剩下的俱是小打小闹,未成气候,只是国情如此,必有忧患啊。”
朱胜非听到这消息,不禁对仙人所指国之将亡更有感触,“听闻我军攻打辽国连续战败,那童贯居然要付钱财予金国助攻之。简直岂有此理!”
“唉,若是如此,金人岂会不知我宋朝兵力赢弱,岂能真正收回幽云十六州!”
“外有童贯高俅,内有蔡京王黼,官家亲者王晋卿、梁师成,连年花石纲,大修御花园,爱奇巧古珍,好书画道教,取太湖之山,迁万里之树,如此奢侈压民,岂有不亡之理,唉……”
以后果推前因,自然是顺藤摸瓜,诸多线索,已然摆出。
朱家父子俩思及家国天下,不由有些悲而泣之,如此事到临头,方知身如浮萍,无可寄当。
不一会,吴娇娘轻轻敲门而入,又悄言道。
“仙人又有指示。”
朱家父子赶紧收拾面容,恭敬听教。
“迁都杭州,大将岳飞。”
迁都!居然连国都都保不住了吗?
这是说,整个东京都没有了!
吴娇娘虽然知道些,但毕竟不是善于此道,不由有些莫名,“此事何需如此惊讶?咱太-祖不是也曾有过迁都的念头,不过是迁是至洛阳,地方不同而以。”她也曾看过史书,“太-祖言,吾欲西迁,据山河之胜,以去冗兵。循汉周故事,以安天下也。”太-祖创立宋朝,雄伟人杰,说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可当时大臣就反对了,我朝在汴梁立都已过百十来,至今兴旺发达,有汴河漕运通达……”朱胜非不由反驳道。
对此吴娇娘更有理由,“那自然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太-祖欲迁,李怀忠等大臣反对,而后设立了发运使,组织漕运,以十般为一纲,是保证汴京安全,粮草无忧。当时押运官员虽有责任,可抓大放小,无有扰民规矩有序。”她恨而讥笑,“可如今呢,连年运送花石纲,被逼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浪费多少财力物力,只是官家喜好,为石封赏,便频有大石入京,逢桥不过者拆桥,逢门不过着拆门!”联想到当初的表妹,更是悲愤尤加,“此时汴河已被滥用,岂能与太-祖相并论之。”
朱胜非嚅嚅不敢出其声,良久又言道,“早就有太学生等上奏,言诛误国之权奸,以振本兵,以消虏患事。可陛下多有偏颇,尤其蔡京,与其子蔡攸反目,攻而击之,官家也是几罢几起……”
“所以国因其而亡,夫君,别再想着怎么挽救了!”吴娇娘清楚,虽然一直来看似朱克明朱胜非都在积极想办法怎么安排,可到底也是忠心一片,希望在这未来之前,能够力挽狂澜,保住这宋已经一百六十年的基业。
“官家未登基前,就有宰相反对,言端王轻挑,可当时太后不喜,终让其登帝。早年前,也曾虚心纳谏,扶持正气,下诏求贤,可那时候有太后在后面垂帘听政,可你看等到太后仙去。官家的本性也就显露无遗。”对于女儿的话吴娇娘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深信不已的她便没把当今的圣上官家放在眼里了。
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后来的官家,视祖宗家法为无物,不以规矩为方圆,以自己的好恶处理朝廷用人,不论是蔡京本来被贬至杭州,就因为其设立了供应局,同时受贿大宦官童贯,以自己的字画献于官家,官家以画赏人,半年内连升三级!”
“还有高逑,不过是他端王时喜爱的戏球混小子,可官至太尉,开封仪同三司;还有那朱勔,王黼,个个都只知道奉上献谗。此等臣者,皆朋党固结,内外萌蔽为,本应该是陛下之大患也,数年来招灾致异,丧本伤元,役重赋烦,生民离散,盗贼猖狂……”
“如此奸人,可泣官家将其等视之若宝,岂不让人痛心!”
朱胜非见娘子之言如振声鼓,心怀激荡,也握住她的一双秀白柔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两人情意切切,朱克明便捻着胡须悄然退去。
而找准了在娘亲陪她午睡时候,梦入春城使出,朱圆圆将她绞尽脑汁的八个字以金字闪现告诉了吴娇娘,自己便沉沉得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她也似乎到了一个地方,车马流水,人群交织,还听到像有打着十八脚店的小二捧着食盒,叫着口号送饭,又有各色经济人在招呼客人,还恍如听到了船工拉纤者的口号声,“一,二;一,二……”
这一番繁荣似锦的市井画面,像是她曾经看过的,而今又穿越其中的大宋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