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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不知道多久。
感觉,似乎已经到了新一天的晚上。
毕竟,自己已经感觉到有些饥肠辘辘了。
可奇怪的是,往常准时出现在这里的冬枣,在今日却有整整两次都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苏格兰有些不安的想着。
但好在,在铁床上,还有着之前没有开封的肉松面包,能够让他这一天,不至于只靠着喝矿泉水度过。
习惯了前些日子的大鱼大肉,一下子又要回归到节衣缩食的状态,着实叫人有些难受。
就好比一条习惯了被人照顾的狗,突然有一天,被主人丢在荒郊野外抛弃了一般。
苏格兰恰巧,就有着这种感觉。
感觉自己……
就像是冬枣故事中的那条傻狗般,被前任主人放在纸箱中抛弃,希望能够有路过的好心人收养。
可如果没有人路过,或是路过的人中,没有人愿意下定决心收养……
那么,那条傻狗,是否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季呢?
苏格兰不知道。
因为在原本的故事中,那条傻狗并没有这么悲惨的遭遇,甚至很是幸运的,遇见了一个好心人。
可惜它太傻了,才没有继续活下去。
所以,人也不能太傻。
要从那条傻狗的经历中,学会教训,懂得“做狗不能太傻”的道理。
做人恰巧也是一样的。
因此,回想起傻狗故事的苏格兰,在一瞬间终于恍然大悟,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
呼。
呼……
均匀的呼吸声,上下起伏的胸膛。
说明了躺在单人铁床上的苏格兰,仍还活着的事实。
熟睡,且沦陷在梦境中的他,并未觉察到有一个身影,在不知不觉间,已悄然逼近了他。
那个人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也没有出声,将睡梦中的苏格兰叫醒。
只是这样静静盯着、等待着,耐心等待对方自然醒来,像是觉得时间十分充裕一般。
而苏格兰……
还未等到天亮之际,便已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像是已经睡饱了般。
因为没有规律作息的缘故,导致他一旦有困意袭来,便很放心的,让自己躺在床上睡去。
因此,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醒来,或是只睡了几十分钟醒来,也并非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好比一部仅剩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终于充足了电。从危险的红色电量,变成了安全的绿色。
于是,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玩游戏了。
醒来后的苏格兰,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随即,打了一个冗长的哈欠,还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在唤醒身体的其他部位般。
“你醒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惊得苏格兰当场顿住。
这个声音……
苏格兰被吓得连忙坐起身来,循声望去,看向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那人。
他就出现在自己床边,与自己离的很近。
“你……”
正准备出声,询问对方为何这么久才出现时,还保持着较为敏锐观察力的苏格兰,忽然发现了对方的左手上,缠绕着绷带。
看上去像是受了伤一般。
原本想要开口提出的问题,在看见这一伤势后,立马变成了浓浓的关切。
“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
语气听上去,似乎还有几分焦急意味。
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答案般。
“不,没什么。”
冬枣依旧是那样的态度。
毕竟受伤是自己的受伤,而不是他人的受伤,并不需要他人来进行任何程度的关心。
或许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态度,才使得他在面对大多数情况时,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显得十分冷淡,没有丝毫人情味。
“怎么可能没事!”
苏格兰急了,竟当场反驳道。
然而话音一落,他便立马反应过来了,自己方才究竟说出了什么。
完了……
一时间,苏格兰有些哑然,甚至是不知所措。
为什么自己刚才,竟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呢?
他有些难以理解。
“你在担心?”冬枣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很是满意苏格兰方才的表现。
“是……”
苏格兰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老老实实承认了。
许是想着,说不定这样还能博得对方欢心。
“担心我?”
“嗯……”
“以什么身份呢?”
“什么?”
听着这话,苏格兰蓦然一愣。
未曾想,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着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什么身份?
下属吗?
可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并非是他的下属。
同事吗?
虽然也可以说得通,毕竟同为黑衣组织的成员,但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向对方表达“担忧”的地步。
那么……自己,是以怎样的身份呢?
苏格兰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回答我。”冬枣催促道,并没有留给对方过多时间考虑。
“宠、宠物吧……”
想了想,苏格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即便是宠物狗,在看见主人受伤后,也会因为觉察到了与往常的不对,而变得担忧吧?”
听上去,简直是堪称完美的回答。
毕竟对于宠物狗而言,主人就是它的整个世界,当然能够注意到主人的一些细微变化了。
“不对呢,苏格兰。”冬枣笑了,但看上去却极具亲和力的样子,让人仿佛看见了向日葵般。
“什么?”
苏格兰微顿了一下。
他呆呆的望着冬枣,清楚地看见对方,抬起了没有受伤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脑袋上,温柔的抚摸着。
舒服得让人觉得安心,甚至有种想闭上眼睛睡觉的感觉。
“宠物之所以被称之为宠物,是因为主人对于它的宠爱。
如果没有主人的宠爱,那么宠物就不再是宠物,只是一个‘物’,或只是它原原本本的物种。
一只猫,或只是一只狗而已。”
冬枣的脸上,仍然挂着那副温柔得,让人仿佛如沐春风的笑容。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残忍无情,冻得人身体猛地一怔。
似乎觉察到了苏格兰的身体僵硬,冬枣的笑容开始变得玩味起来,甚至有几分戏谑——
“那么,狗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我对此,十分期待。”
这番话的出现,无疑是在逼迫苏格兰,做出不得不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