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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414寝室门前,只见三个女孩子正坐在那里聊天,其中一位就是下午碰到的那个眼镜妹。
眼镜妹看到我来了,噌的一下从床铺上立起,支支吾吾道:“保安大哥,你怎么来了?”
“下午在电梯里……唉,你现在还好吧。”我关心了一句。
“已经没事了,谢谢。”眼镜妹徐丽丽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还没说话,就听张小凡道:“没事,我们就是来问些关于沈文雨的事情。”
徐丽丽满脸疑惑地望着我道:“问她干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新来的保安。”我索性开门见山道,“我叫李正,是胡跃的朋友。我觉得他的失踪和沈文雨的案子有关,听说你和一位叫付娟的同学当时也在场,所以过来问问。”
其中一个长得很像范冰冰的女生十分霸气地从床上立起,淡淡道:“我叫余丽斌,是汉语言文学系的。今年开学刚搬来,不认识沈文雨。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哎,丽斌!他问他的,我可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呀!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走走。”等余丽斌一出门,张小凡就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敢情这小子的女神是她呀!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两位当事人。
两个女孩同时低下了脑袋,眼里泛泪,看来沈文雨生前和她俩感情不错。
半晌后,我开口说:“管理员吴姐只给了我半个小时,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沈文雨出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丽丽接话道:“那天我俩的确也在龙山村。我记得是在一位老奶奶的院子里歇脚,吃过中饭后大家在院子里聊天,原本好好的,文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跟胡跃吵了起来,然后就一个人跑了出去,胡跃则回到屋里生闷气。你也知道他俩是男女朋友,我们外人也不方便插嘴,就各自散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文雨还没有回来。胡跃这下可急了,接连打了她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那村子荒凉的很,连个人影都难见到,我们怕她遇上了危险,连忙分头去找。最后在村中的一株大槐树下找到了她的遗体。”
我沉吟道:“发现时,她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被侵犯过或者别的痕迹?”
“没有。衣服都好好的,牛仔裤里的钱包也在,一分钱都没少。警察后来也说是心脏病突发而亡。”
我道:“她以前有心脏病史么?”
徐丽丽摇头道:“怪就怪在这里。我们虽然只相处了一个学期,可从未见她用过心脏病一类的药物。”
付娟冷哼道:“那是警察破不了案随意找的托辞罢了。哼,心脏病?他们随便碰到解不了的案情就说是心脏病。文雨每天早起晨跑,体育成绩比体育委员都好,哪来的什么心脏病!”
“会不会是其他原因?”
付娟道:“还能有啥别的原因,照我说多半是撞邪了!那村子阴得很,还在村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文雨她怎么想的,偏偏要去这种地方。”
我愣道:“是沈文雨提出要去的?”
付娟道:“那可不!胡跃原本提议去三亚玩,可文雨偏偏不肯,硬要去那种小山村,结果自己把命都搭上了。”
“龙山村既非景点,又没什么名气,沈文雨为什么想去那种地方?”
付娟道:“天知道她怎么想的。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道:“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真没见到什么异样么?”
付娟与徐丽丽对望一眼,前者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通过聊天,我发现付娟是个直肚肠,徐丽丽也单纯地可爱,当下也不用隐瞒自己的想法,说:“我不相信沈文雨是心脏病突发。”
付娟一脸警觉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干的喽?”
徐丽丽一听就气了:“呐!警察都没这么说,你凭什么怀疑我们?”
我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沈文雨的死别有内情。也许,她并非死于心脏病,而是……而是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你说她是被……被那东西给杀死的?”付娟愕然,旋即低头回想道:“那天第一眼看到文雨尸体的时候,她睁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那样子的确十分邪乎。只是大家当时都慌了,没敢往那方面想。”
徐丽丽也道:“我当时也觉得怪怪的,只是没敢说出来。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话音刚落,头顶的日光灯突然闪了几下,屋内弥漫着一股阴森气息。
付娟胆子还算大些,徐丽丽却已蜷缩在床角落里。
我暗中掐起法诀,忽然感受到走廊里刚飘过一阵淡淡的鬼气,心中一惊,问道:“这幢楼以前有没有闹过邪事?”
两个女孩你望我,我望你,突然间齐齐点头,不约而同道:“有!”
付娟想了想,说:“其实早在文雨提出去龙山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丽丽,你还记得那几天的事吗?”
徐丽丽抱紧了枕头,撅嘴道:“你说就说呗,干吗老扯上我,知道我最怕这东西!”
我问:“那几天发生什么了?”
付娟道:“那几天文雨老心神不宁,我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在夜里撞鬼了!不过,当时大伙都半信半疑,不曾想过了没几天就出事了。”
沈文雨竟然在出事前撞过鬼?
我正要问下去,耳边却响起了敲门声。
“那声音多半是吴姐来了!”徐丽丽一声低呼,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塞进我手里,“这是文雨的最后一本日记,倒数几页你去看看。”说完便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瞧,正是管理员吴姐。
她先朝屋内四下张望,随后才低声道:“时间到了。其他老师就快过来查房了,你赶紧走吧。”
离开4号楼,正要回家,突然想起张小凡不知还在哪里晃悠。
正要返回去找他,却听吴姐说:“张小凡刚跟一女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过。”
我苦笑,正要打他电话,却听远处已传来他那标志性的奶油声。
余丽斌高冷地走在前面,依旧对他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大袋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