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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探照灯的光芒,曹轩很快就把屋子内部搜寻完毕,门前的木桌子应该是以前用来展览猪肉的展台,这间屋子也是用来接待合伙人的地方,除了陈列的冷库,破旧的展台,年久失修的沙发座椅,这里没有值得探寻下去的必要,“我们走,二壮叔不再这里,去其他房间看看。”
就在曹轩转身离开的时候,越如雪因为好奇想要尝试打开其中一间冷库的们,做出拉开的动作后,发现里面是被锁死的,越如雪不用力的情况下,拽不开门面。
似乎是好胜心作怪,往往越要掩盖的东西,人们越想探寻,红绫从越如雪的袖口处窜出,缠绕住冷库门的把手,一声响动后,门被红绫掀起,撞到后方的墙面落下。
这样大的声音让转身离开的曹轩回头,见越如雪把冷库的门粗暴打开,还引出这么大的动静,曹轩捎带不满的说道:“你在干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这里...!曹轩你快来,你猜错了,这里面有别的东西。”越如雪先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然后话里透露惊讶。
对方的话成功吸引曹轩的好奇心,当站在冷库门前,跟着越如雪照亮的方向望去,先是瞧见一排排被吊钩挂起的肉猪,然后便发现越如雪说的不同。
被吊勾的肉猪中间参杂着别的东西,那竟然是一具具恶臭的尸体,这些尸体就如畜牧般被悬挂在中央,因为冷冻的时间较长,加上电源被切断,导致冷库无法供热,上面的血肉一半开始腐烂,一半因为过于闷热,蒸发了尸体的水分开始干瘪。
挂着的尸体一共有三具,曹轩望着它们说道:“看尸体的变化程度,他们被悬挂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有人将他们杀害后,故意隐藏在冷库中遮住腐臭的气味,然后用肉猪来做掩护,等寻找时机再做进一步处理。”
越如雪似乎想起什么,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太恐怖了,这些肉猪最后会被送到人们的餐桌上,吃之前有谁能想到,储存猪肉的冷库中还会有腐烂的尸体,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里有人被杀害?这里只是一个破旧的养殖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命案?”
抓过越如雪手中的探照灯,拍拍越如雪的肩膀,曹轩说道:“这就不再我们的考虑范围内,不要杞人忧天了,我们抓紧去寻二壮叔。”
哗啦。
门外突然传来的细小声音,让曹轩脑海中的弦瞬间拉紧。
外面有动静!
曹轩猛的止住脚步,同时对着越如雪伸出手,示意对方不要动,然后仔细的聆听。
除了刚才显露出过的动静,那声音似乎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发现,再也没有别的响动传来,曹轩匿着脚步,缓缓朝门口靠近,就像是位资深的猎人,等待合适的出手时机。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曹轩一点都不显得急躁,终于!门外的响动再次被曹轩的耳朵捕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屋顶划落下来,手腕翻动,蓄势待发
的唐刀果断斩出,冷库的大门被曹轩一刀劈成两半。
曹轩收起武器,推开两散的大门,刀刃上的触碰感让曹轩确定,刚才他的攻击一定命中了什么东西。
“竟然是瓦片?”
看着被锋利刀刃斩断的瓦片,曹轩眼神中带着意外。
“应该是有东西利用瓦片的掩护逃走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躲在背后装神弄鬼?”
就在曹轩思索的时候,他发现脚下的阴影被光芒照亮,回头竟发现屋内藏在冷库的四具尸体突然自燃,而且火焰不是寻常火焰,是一团团蓝色的火焰,就如同墓之火的颜色一般,不过火焰表面明显附着高温,曹轩与自燃的尸体保持距离,依旧感受到体表的燥热。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越如雪不禁联想到墓之火身上,“难道墓之火并没有被我们杀死?它一直暗中潜伏在我们身边?”
"不会!墓之火表面的蓝火是专门用来烧灼灵魂,它的火焰只会让人感到寒冷且深入灵魂,这一次的火焰温度非常高,是有别的鬼物在作祟。"
说来也是奇怪,蓝色火焰只是固定在尸体上燃烧,火势并没有进一步扩大,随着四具尸体化为灰烬,蓝色火焰的使命似乎完成,焰火逐渐缩小,最后在曹轩眼中内敛消失不见。
恰巧此时,越如雪和曹轩同时接到来自学院的提示。
曹轩没有想到,越如雪好奇发现的尸体,能挖掘出学院的支线任务,而且任务的进程似乎并不与他们救出王二壮有冲突,“这回我们有必要好好留意一下,养殖场内的所有细节,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要先找到二壮叔再说。”
带着越如雪离开冷藏室的范围,曹轩绕道走向养殖场后方。
冷库室往后是养殖活猪的猪圈,不过前面有很多的地方都是空地,这说明供养的活猪很少,养殖场或许没有足够的资金,来购买更多的猪仔作为储备。
“这里果然像二壮叔说的那样臭味熏天。”
曹轩走过前半段空白的猪圈,空气中的猪臭味越来越重,显然马上就要进入饲养活猪的地方。
“怪不得只闻见味道,没听见活物的移动声音,原来养殖场的猪都死了。”曹轩沿途所路过的猪圈,透过边上的栅栏向里望去,所有的猪都四散的躺在地上。
“这些猪的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应该就是在我们来之前才死的。”曹轩拿探照灯指向其中一头离的稍稍近一点的猪。
这里的味道和死猪的样子让越如雪揉揉鼻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全部暴毙?这些猪的肤色铁青,正常死亡的猪或被杀害的猪不会是这个样子,但是为什么好好的突然病死了?而且速度这么快。”
曹轩若有所思的说道:“当出现违背常理的情况,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去解答,也许有人痛恨这里,无论是人和畜生,他都不打算放过。”
死猪散发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越如雪有些受不了,快步走向前去,当她看见曹轩还在慢悠悠的观察什么,脚步迟迟上不来时,催促道:“这些病猪有什么值得看的?快走吧!”
听见越如雪的叫嚷,曹轩只能无奈收起手电照向前方,他担心越如雪离得太远,会出现什么危险。
就在照明灯扫过猪圈角落,曹轩没有发现,其中一头死猪的嘴里,坠下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滚落在旁边的稻草席上,那东西细长顶角光滑,赫然是手指的模样,是一截带着小半白骨的手指。
走出养殖场的猪圈大棚,越如雪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味道虽然还是不太好闻,不过比里面的空气要清新的多,而此刻曹轩才珊珊跟上越如雪走出来,她用有些敬佩的眼神盯着曹轩冷淡的脸,说道:“你难道闻不见里面的气味吗?还是说你感冒了?鼻子不好使?我从来没闻见这么臭的味道,比冷库尸体的味道还要难闻。”
“并不是我闻不到,而是观察淡化了我对味道的嗅觉,当你专注的做一件事情,会产生很好的分流感,来帮你缓解另外的不适应。”曹轩说道。
“那你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越如雪有些好奇的问道。
跨过越如雪身前,曹轩说道:“正常猪圈的味道远没有这么恶臭,更何况这些猪病死的时间不会太久,有这样的臭味就更显得古怪。”
“我刚才大致的看了一下,猪圈中已经很久没人打扫,到处都是猪群的排泄物,这些排泄物在闷热的空间里发酵,是形成恶臭的主要原因。”
“你还记得吗?二壮叔白天通过联络器时就说过,这里的味道不太好,他快要待不下去了,当时我并没有考虑那么深,只是把这股臭味当成一般的猪圈味道,但结合刚刚我们所见转念一想,猪圈长时间没人打扫代表什么?”
越如雪见曹轩问自己,想了想说道:“说明这里的人懒的打扫,或者说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人过来打扫过,可是这个养殖场不是有员工吗?二壮叔扮演的角色就是这里的工人,怎么会没人打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