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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兄弟,你也真是的,干满把钱给那个小泼妇,你这一身功夫真是白练了。”纪丙忍不住埋怨了吕克一路了。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燕紫苏,当然最终结果是花钱买太平。
吕克实在是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居然会这么难对付。要是当时他不拦住纪丙,看那架势纪丙还真有可能出手打人,吕克可是深知纪丙的实力的,万一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怎么跟人家小姑娘的家里交代?
“纪大哥,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犯不上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再说本来就是咱们有错在先。”吕克宽慰纪丙道,“我练武功又不是为了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的,难道纪大哥你是为了这个才练的武功?”
纪丙知道吕克这是在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他本以为吕克练的应该是比较霸道的内功心法,相由心生会影响脾气性格,没想到吕克还挺能忍。
“算啦,老子不跟一个小娘们儿一般见识。”纪丙叹了口气,“咱们到了,前边就是药王楼。”
吕克打眼观瞧,他本以为药王楼会是一栋鹤立鸡群的显眼建筑,最起码也得是雕梁画栋,但是没想到跟一路走来见到的其他商铺没有多大区别,也是个普通的二层小楼,没有鎏金的门柱也没有刻画的瓦当。
“嘿嘿,老弟是不是有点失望,感觉没有多么富丽堂皇?别急,进去你就知道了。”纪丙说罢当先大步流星,吕克也赶紧跟了上去。他发现三三两两的有不少人都在往药王楼里走,有不少练家子,也有穿官靴的。
吕克跟着纪丙一踏入药王楼,立马感觉出不同来了。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气就在楼内环绕着,一门之隔门外就什么都闻不到。吕克抽鼻子仔细嗅了嗅,香气比麝香浓郁,但是却不咄咄逼人。
看见吕克的小动作,纪丙低声说道:“这是龙延香的味道,只不过好像添加了其他的东西。”
吕克咋舌,龙延香不是贡品吗?想不到民间也有,药王门不愧是朝廷扶持的门派啊,还真是财大气粗。
“纪大哥,为什么门外一点都闻不到?难道这龙延香还能控制飘散的区域不成?”吕克跟着纪丙在一楼慢慢逛着,脚下踩着的是从西域采购的手工地毯,吕克家里也有,知道这种厚度的每一尺都是价格不菲。四周全是紫檀木做的架子,架子上面有玉石做的托盘,每个托盘上都有丹药或者药材。不少托盘里有很多纸条,上面写着字,吕克没有细看。
“据说,每个药王楼内的摆放设陈设都暗合八卦聚风阵,香气便因此飘不出去。否则这样大开着门,皇宫的库存也不够这么造的。”纪丙在一个托盘前看了一会儿,对吕克解释道,“老弟你没来过,你且看,每个托盘里的纸条都是特制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去药王楼自己领取,当然你得有钱。纸条一分为二,你看上哪一个了,就写上你能给出的价格放进去,价高者得。”
药王门这一手很高明,他们在岐黄镇的这家药王楼虽然不会卖太过名贵的东西,但是挡不住依旧会有人生冷不忌。所以他们自己用药水泡制了一些特制的纸张,每一个的花纹都不一样。你不必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只要你给的价格药王楼同意,而且没有人超过你,你就可以凭借剩下的另一半纸条去交钱提货。这样一来,除了药王楼,谁也不知道某样东西被谁买走了,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买家的安全。
吕克虽然没怎么插手过家里的生意,但终归是从小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药王楼这一做法的好处。一楼的陈列大多以丹药和药材为主,有不少药材吕克都没有见过。周围的人很少发出声音,也没有什么店家上来讲解,看来来买东西的,除了极个别的像吕克这类的,大多数都是行家。不少比较珍惜的,托盘里面已经放满了报价的纸条。
纪丙示意吕克跟着自己上二楼去看看,一楼他已经看了一圈了,虽然有不少都能让他感到心动,但是却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二楼的楼梯口站立着两名中年人,见纪丙跟吕克从楼梯上来,身手阻拦,但是并不说话。吕克看见纪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木头牌子,两名中年人接过查看之后就示意纪丙和吕克可以上来了。吕克走过他们两人身边时,明显感到一阵压抑,两人好像两座大山一般在审视着自己,都是高手!
二楼的人明显就比一楼少了很多,陈设跟一楼基本相似,但是吕克却发现很多托盘里面放的是竹简或者丝帛。纪丙回头小声跟吕克解释说:“那些都是药方丹方,市面上是看不到的,虽然有很多都是残方,但是价格依旧吓人。”纪丙说着把自己刚才给两名中年看的木牌让吕克看了一眼,说道:“这个是药王楼对你的一种认可,你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才会给一块牌子,否则二楼咱们是上不来的。”吕克不知道纪丙弄到这块牌子花了多少银两,但是他猜测纪丙应该是出身名门大派,有钱有权大概都占了。
纪丙在不少丹方前面驻足观看,但是又很快摇着头走开。吕克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也帮不上忙。纪丙转了两圈,确定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来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处,提笔刷刷点点在一张纸上写了点东西。之后把纸折好投进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里。
纪丙对着吕克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摔下下楼,吕克紧跟着纪丙的步伐,两人一起离开。都走出去好远,吕克还是感觉二楼的那两名中年人好似在看着自己一样,弄得吕克不住地回头张望。
“咱们俩的功夫比较扎眼,所以他们担心咱们是来闹事的,没关系,走远一点就好了。”纪丙说道。
“纪大哥,你刚才写的是什么啊?”吕克问道。
“我想买活骨生肉的弹药或者方子,但是很遗憾没有。我便把我的要求写了下来,如果他们能搞到,就会找上门来跟我谈价格。”纪丙抬头看了看天,“老弟,哥哥我还有事情要办,毕竟没买到想要的东西。明天一早我会上山,你跟我一起吗?”
这个吕克做不了主了,师父告诉自己是要在开药大典之后再上山的,吕克担心自己私自上山会耽误了师父的行程,只好对纪丙说道:“纪大哥实在抱歉,小弟不能奉陪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有缘再见。”纪丙冲着吕克一拱手,转身离开了。吕克本想问问纪丙的门派出身,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问了,纪丙反问的话自己不好回答,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