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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合作日期很快就到了,楚译得了段珩首肯自然不会委屈自己跟一大堆人挤在小小的货车上。隶属于薛云小队的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几辆大型货车身后,显得惬意非常。
当然前提是得除去房车内浓浓的尴尬气氛。
小队一干人等望着不远处硬是要跟自家老大挤在一个空间的段珩,心情无比复杂。经过这么几天的观察下来,几人隐约也能察觉些许端倪。先不说监狱头头为什么放着自己舒适的豪车不坐,非得和他们挤在一块儿,单单他那死皮赖脸的劲就够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幡然醒悟。
头头感情是在追我们老大呢??
这几天吴渊心情不是特别好,其他人只当他是被段珩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在某晚周铭还自认为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一开始我也被段老大的气场吓到过,现在想想也没啥,相处久了就习惯了。”
吴渊简直哭笑不得,索性知道他喜欢老大这件事的也只有秦越一个人,否则这回队伍里的几个人压根不会感到惬意,更甚者估计还会闹起来,届时就不是下车谈一谈能够解决的事了。唯一让吴渊心安的便是自家老大对段珩的回应了。
果然印证了吴渊最初的想法,自家老大不但不是个同性恋,而且他似乎对有同性追求自己这件事感到反感。想想段珩是谁?以雷霆手段清扫了整个监狱所有对自己不满的人,并将乱成一锅粥的基地打点得井井有条,单这一点就不是吴渊能够比得上的。
正是因为如此,吴渊才感到那么一点庆幸。这样强大的男人自家老大都看不上,都敢给对方施以脸色,而没有说出内心想法,却能被老大时时关心保护的自己,不是来的更加幸运些吗?这样想着,吴渊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甚至还主动和队伍里的人开起了玩笑。
起初楚译对段珩的不要脸还会有那么一丝烦躁,但现在他想通了,既然讲理讲不清,那他干脆把对方当成透明人。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类话,楚译根本不在乎。段珩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罢,这次合作结束,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监狱里了。
不理会搬了凳子坐在自己身侧的高大男人,楚译打开窗任由微风吹进这一片热闹又温馨的房间。虽然是末世,但越是远离监狱,能够闻到的血腥味和腐臭气息反而越少,午间的清风带着被阳光晒过的暖意和拂过树梢的清新,沿着敞开的车窗直直扑向楚译脸颊。
漂亮的青年缓缓闭上眼,慵懒而又安逸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猫儿,让人怎么看都看不腻,怎么看都看不够。很想就这么将他紧紧圈在怀里,抱着他的脸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抚|慰他的身体,听他发出动人的呻|吟。
段珩放下手中假作看着入迷的书,待青年眯上眼的一瞬间,他毫不收敛地将自己露骨的视线投向身侧的人。段珩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那么漂亮的眼睛,不是所谓的纯粹、不经世事,而是一种时时刻刻都能透出它主人情绪的模样。
他高兴时,眼角会微微上扬,带着仿佛是求夸奖求表扬的神色,却又不动声色地向人述说自己的骄傲。他生气时,眼眸微眯,像极了被惹毛的猫咪,当然也是那种带着利爪的猫。
段珩很想看看,当青年陷入欲|望的深渊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又会是什么样子?眸光流转间是否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眼角上挑是否带着无限深情,被欺负的狠了,那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时又该是怎样勾人心魄?
段珩此刻多想不管不顾就这么吻上身侧的青年。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要等青年真心实意地接受他,等他完完全全对自己放下戒备,这种感觉对段珩来说很新奇,因为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冠以掠夺二字,唯独对青年不行。
他要的是青年毫无保留的爱。
可段珩又怎会知道,等青年毫无保留的吻真正落下时,他将面临的又是何种境地。
……
天色渐暗,楚译吃了几口压缩饼干便掏出背包里装带的地图开始仔细研究起来。段珩照旧霸占距离青年最近的位置,弯腰凑近楚译几分,段珩指了指地图中间的一块区域,“以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不出三天就能抵达目的地。”
楚译点点头,他一面研究两市交界处的路段,一面咀嚼并不怎么好吃的压缩饼干,“如果路上遇见尸潮,怎么办?”y市人口庞大,楚译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再者越靠近两市交界处,恐怕遇见的丧尸数目也会越多,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找到能够全身而退的方法。
“不用担心,我们之后转小路绕到这边去b市。”段珩手指滑至y市边沿的一条小道,这条路比楚译原先认为的路程要远,需要绕过几个废弃农庄,但无疑是最安全也是最保守的路径。楚译总算放下心,他打着哈欠,揉揉发酸的眼睛。
段珩皱了皱眉,“别经常揉眼睛。”
楚译敷衍地应着,“知道了。”
真说起来,楚译的坏习惯不是一般的多。比如说他懒,经常因为不想穿裤子而强迫爱人给自己买长一点的衬衫。再比如当他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结束后常常会因为眼睛酸涩而忍不住去揉上一圈。
楚译早就习惯了爱人的婆婆妈妈,隔着久了,再听见这种啰嗦的关怀,他虽然面上敷衍,嘴角已不自觉地微微扬起,然而在下一秒他却猛地清醒过来。懊恼地站起身回到房间,楚译拧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狠狠泼了一把水。
难不成是真缺爱了?怎么遇见一个还不清楚对方是否就是自己爱人的家伙,就不自觉的快要陷进去了?
被单独留在原地的段珩望着楚译离开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可他攥紧椅把手的那微微泛白的指节却将他内心的阴暗暴露无遗。
薛云,透过我,你到底……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