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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卓云已经彻底红了眼,他就像一只小兽一般,恶狠狠地将牙齿深深钉入了白易水肩膀上的肉里。
“松口。”白易水冷冷道,语气里带了几分威慑。
卓云纹丝不动。
这一秒,白易水眼中有冷光闪过,下一秒,他便出手捏住了卓云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往下一掰,只听卡擦一声,卓云的下巴便脱了臼。
唐靖没想到白易水出手如此狠辣,心中微微一惊,开口提醒道:“白侍卫长,既然已经抓到了人就把他带走吧,在这里动用私刑恐怕不太好吧。”
白易水听到唐靖这话,静默片刻,露出一个颇含深意的淡笑,起身负手道:“既然这是王爷的吩咐,那在下自当听从。”
唐靖眼光一动,这个白易水好狡猾,居然一下子便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卓云被卸了下巴,此刻说不出话,嘴角出血,脸色苍白,只能用一种无比气愤加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白易水。
不过白易水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了。
唐靖虽然有些同情卓云,但他心里也明白,比起卓云,只怕白易水还更站在自己这边些,因此他也只是开口求了情,其他的便没有再说。
而白易水将解药交给唐靖,便带着卓云会去复命了。
临行之前白易水淡笑着告诉唐靖:“皇上在前厅等王爷,王爷可别去晚了。”说完这句话,白易水便带着一队侍卫和受伤的卓云,施施然地离开。
唐靖看着白易水他们远去的背影,在原地静了片刻,便默默咬紧了牙。
·
卓云没有骗人,交出来的确实是解药,唐靖只是在伤口上涂抹片刻,那化脓的黑血颜色便渐渐淡了下去。
这时,唐靖便不免在心中感慨白易水的手段之高了。
然而他的皇兄还在等他呢。
即便楚怀景硬生生将唐靖摆了一道,即便这个所谓的皇兄心中并没有太真挚的兄弟之情,但他吩咐了,唐靖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而唐靖还得时时刻刻再提防着这个皇兄给他挖上一个坑,毕竟他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抵达王府前厅的时候,唐靖远远地就看到那穿着黑色华服,负手而立的身影,而白易水就站在那人身旁,两人正在低声静静地交谈着。
唐靖停步顿了顿,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站在楚怀景身旁的白易水却一眼就看见了他,只见白易水淡淡一笑,先低头给唐靖行了个礼。
这下,楚怀景也转过了身来。
唐靖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见过皇兄。”唐靖低头行礼。
楚怀景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唐靖,然后便侧头对一边的白易水微微一示意,白易水笑了笑,便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
楚怀景把唐靖引到桌前坐下,命伺候的丫鬟关了门,然后亲手给唐靖倒了一杯茶。
袅袅的白烟从青瓷杯中缓缓升了起来,看着楚怀景含笑倒茶的模样,唐靖心中微微有些犯嘀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献殷勤的还是楚怀景这样一个上位者。
接过楚怀景递过来的茶,唐靖并没有立刻饮用,而是默默握着温热的杯子转了又转,末了,他道:“皇兄有何事要吩咐?”
楚怀景微微一笑:“我听说,你和那魔教教主相处的还算不错,所以我这里有一个既能拿到秘笈又不会让双方大动干戈的法子,怀砚你想不想听?”
楚怀景这番话一出口,唐靖的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可即便是唐靖觉得楚怀砚不怀好意,但他最终还是笑了笑,默默放下手里的杯子,道:“皇兄请讲。”
“白侍卫长想必已经告知了你,司徒情已经服下了散功的药。”
!!!
唐靖瞳孔陡然收缩,手指微微一颤,差点打翻了杯子。
楚怀景把唐靖这异样的举动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继续缓缓道:“散功丸的解药在我这里,我一会命人拿来交于你,如何?”
唐靖没料到楚怀景会如此打算,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更猜测不出楚怀景的目的。沉吟了半晌,唐靖只有勉强扯了扯嘴角,问道:“皇兄这是何意?”
楚怀景淡淡一笑:“魔教的武功精妙异常,即便是服下了散功丸也能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自行恢复,与其让他自行恢复,不如,怀砚你卖他个人情如何?”
正在唐靖为楚怀景的话暗暗心惊时,楚怀景又道:“你同魔教那些人也算熟悉,魔教的那些珍宝秘笈,你难道真的丝毫都未曾觊觎过吗?”
楚怀景这句话一出口,唐靖便知道,楚怀景的最终意图了。
先给司徒情散功,再让自己拿出解药博得司徒情的信任,只不过……这些恐怕还不够吧?
唐靖目光动了动,语气有些冷淡地道:“如此说来,恐怕苦肉计更奏效些,皇兄你以为呢?”
而楚怀景似乎并没有听出唐靖话中不满的情绪,只是微微一笑:“那样恐怕要苦了怀砚你了。”
不赞同不否定。
打的好一手太极。
唐靖的心早就凉透了半边,这些年来楚怀景一直对他不错,虽然唐靖也知道楚怀景不过是为了‘兄弟和睦’的幌子才留着自己,但仍是对楚怀景保持着一种敬重的态度。却万万没想到楚怀景真的对他就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楚怀景拍了拍手,很快的,一个太监模样的小厮便低头捧着一个红木漆盘走了上来,那漆盘中放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想来那就是散功丸的解药了。
楚怀景拿起那瓶解药,笑了笑,将解药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推到唐靖面前,接着低声道:“怀砚,这么多年来皇兄没求过你什么事,只这一件,有劳你了。”
楚怀景的语气温和而诚恳,若不是唐靖之前遭到了那么多的暗算,他几乎要把楚怀景这话当真。
最终唐靖默默出了一口气,伸手将那瓷瓶握住,然后道:“皇兄客气了,我尽力而为就是。”
说这话的时候,唐靖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楚怀景,楚怀景却也没有逼着唐靖立下什么誓言,听到唐靖这么说,他便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怀砚的。”
唐靖心中又是一动,可末了他只觉得讽刺。
他这个皇兄收买人心的手段,果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情真意切了。
楚怀景毕竟是皇上,众多政事缠身,跟唐靖交代完这些之后便起驾回宫了。唐靖跟着管家一起将楚怀景送出王府,目送着楚怀景离开。
而在转身回来,管家关上王府大门的那一瞬间,唐靖便扭头心急如焚直奔偏院自己的卧室而去。
他也顾不上这王府中究竟有没有楚怀景的眼线,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焦急担忧的情绪。
他只知道,服下散功丸之后会是如何的痛不欲生,受尽折磨。
·
司徒情仰面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而下,但他神色却很平静,极其的平静。
他感觉到那霸道的药性在一道道洗刷他的筋脉,就像是用带铁刺的刷子从血脉深处一层层刷过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血还是淤在筋脉离的,便是痛都痛得畅快不起来。
司徒情的手脚都被刚才那些来的人牢牢缚住,就连口中也塞了一片硬木,大概是防止他太过痛苦咬舌自尽。
可这又算什么呢?司徒情苍白且冒着冷汗的脸上忽然显出几分虚弱又嘲讽的笑意。
那些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这身内力的练就是遭受了多少比这更要痛上千倍百倍的苦楚才练就的,现在这点痛苦,根本就是皮毛。
然而这种断断续续的痛楚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了。
司徒情想着,默默闭上了眼,他还是想休息一会。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人影从门口投射进来,司徒情淡淡睁开眼,也只能看到地面上那人半个头的影子。
就在司徒情猜测着是不是那些人又想玩什么新花样的时候,门口的那个人冲了过来,就在司徒情毫无防备的时候,他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这人抱的那样紧。让司徒情都没有了喘息的余地。
司徒情先是条件反射地心中一紧,但下一秒,他又微微有些发愣。
是唐靖。
“教主你没事吧……”唐靖把下巴搁在司徒情的肩膀上,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听着唐靖带着哽咽的语气,司徒情原本冷冷地到了嘴边的那一句‘放开’在这一秒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猜不出唐靖是不是在演戏,但此刻他也不想猜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身上的阵痛又提醒着司徒情折磨还没有完。
唐靖的怀抱竟然异常的舒适,出了一身冷汗的司徒情体温几乎耗尽,这让他下意识地不想离开。
而这也是第一次,唐靖没有坚决地被司徒情推开,他抱着司徒情,心中欣喜无比,但很快,唐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是唐靖进门时司徒情表现地太安静了。
唐靖在慌忙无措地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只看到司徒情神态安详地闭着眼躺在床上,于是他便下意识地放下了心,以为司徒情没事……
然而这被冷汗湿透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