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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吴大胖子这一次被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嗓音枯燥骂骂咧咧的道,“龟儿子的,不管了,不管了,死翘翘就死翘翘,老子也要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吴大胖子居然躺在尸身血海里,以天为被,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
那边火拼依旧!
等吴大胖子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他下意识的摸着白花花的肚皮舔了舔嘴唇,身上感觉到力量已经恢复,便起起身来。
扫视周围,他发现他所在的地方还是在牧府内。他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他只记得在他落地睡着的前一刻又有一股兵马袭来,虽然他听张嶷说黄权所率一部进攻都城的防守能稳打稳胜,但这并不意味着来的那股兵马就是黄权所部。
越想越是忐忑,吴大胖子自己着好装,蹑手蹑脚的在房间的找寻趁手的武器,可仔细巡视了一番,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屏风,两张案牍,一些青铜修饰品和一些布料,并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难道老子只能用夜壶当武器了吗?”吴大胖子逡巡了一圈,也只有这件器物当起武器有些分量,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他躲在了屏风之后,突然衙内式的向外喊了句,“来人呐,老爷我要更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还好是个女人!”吴大胖子心里欢天喜地。
为什么吴大胖子躲在屏风背后并没有亲眼见到来人,却是能推断出那来人是个女人呢?这要多亏了吴大胖子这双天生的狗灵鼻子。来人身上正是有股脂粉气,女人气。所以吴大胖子难免高兴他的计划更容易实施了。
“嗯?不对啊?这脂粉味怎么那么熟悉?”那女人已经快走到了屏风处,那股有些荷花般的清香越来越浓,吴大胖子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吴大胖子那个预谋的计划却没有停下来。
吴大胖子突然高举夜壶就要砸向那女子。
那女人也没料想屏风后居然隐藏着杀机,见到此幕突然吓“啊”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吴大胖子看到女人的面庞却是愣了。
那是一张好看的脸,一张熟悉的脸,最让人值得疼爱的便是那双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
猜的不错,来人正是吴大胖子的老妞,月姬。
“月姬儿,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外面现在什么情形?我们是被俘虏了吗?”吴大胖子连珠炮台,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你怎么躲在屏风背后,方才吓死月姬了!”月姬儿拍着凹凸不平的胸脯,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好看。
吴大胖子把夜壶放在地上,立即把月姬拉倒一个隐蔽处,悄声巧语道“我的好媳妇儿,为夫错了!赶紧的,你还没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我们被赵韪的逆贼们俘虏了吗?”
“老爷,你就放一万颗心了,安啦!”月姬儿嗲声嗲气在吴大胖子的胸口画起圈发起情来。
吴大胖子岂不知她心意,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刚起床,现在又是大早晨的…不过他却没有心做此事,毕竟心中疑问的石头没有落下。
看着吴大胖子没有心情,月姬也是知心的人儿,拉着吴大胖子的红酥手,二人径直来到床上,一一解说起来当日事情的原委。
想那日,吴大胖子倒地的一刹那,众军见了吓了一跳。
“沃日,不会是死了吧!”
“主公,主公”的嚎起喪来,手上挥杀一个就近之敌,就往吴大胖子那边冲来。
瞬时一大群人在几个大将的带领下如同百川汇流把吴大胖子围了起来。王双更是夸张,大斧子也不要了,抱着吴大胖子就哭“俺嘞个主公来,俺的哥哥来,你咋就走了呢?”
周围一片闃静,厮杀的双方都暂时的停了下来。
严颜严老将军还算清醒,突然一大巴掌呼在了王双满脸胡茬的黑脸上,顿时更压抑了气氛。
静,绝对是非常的静。
突然一个霹雳的声音从吴大胖子的口鼻中发出。
“呼噜,呼噜…”
这次更静了,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沃日,敢情这位是睡着了!龟儿子的,吓老子一跳。要是他完蛋了,老子的荣华富贵不仅打了水票,就连这小命能否保住还是问题呢?”三军将士心头转瞬间换了万般心思。
王双倒是没有此念,他听到吴大胖子的呼声,确定吴大胖子还没死后,喜得是屁颠屁颠的,张开那张大嘴,在吴大胖子的肥嫩嫩的脸上就是亲了一下。众人一见,无不大跌眼镜。
白须飘飘的战将严颜一抹胡须轻轻吐了口气悠悠道“张嶷何在?”
“末将在”
“你率一部人马把主公架到卧房里,好生照料,另外你亲自在门外守护,不可懈怠。至于外边无论发生何事,你只要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主公,其他的一概不管.切记,切记”谆谆教导从断头鬼严颜的嘴里吐出。
“末将遵命”恶白虎张嶷一摆手,一部人马随他而去,把肥大如猪的吴大胖子架走了。
几个领头的将领一见吴大胖子被架走,眼神心有灵犀的相互的交换了一下,便同时默契的点了点头。
老将严颜对着被围着的一干逆贼鬼头刀一挥大声喝道:“尔等已经无路可逃,此刻还不交出武器,弃暗投明,立马投降”
“投降者,俺可以向主公求情保你们不死”王双倒是粗中有细和严颜配合起来了,牛眼一瞪急声喝道。
本来逆贼们以为必死无疑,所以斗志十分昂扬,可是却没想到此刻来了转机,心中无不窃喜,拿着武器的手有些放松了。
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彭行衍看着手下们的变化是急在心里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事实摆在那儿。
“众将士,我等为何要行此大不韪之事?难道是我们疯了吗?不怕杀头;难道只是为了主公与我等自己的功名利禄?”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