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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风,血雨,吴甫佶正在慢慢被这森罗栈道一处黑暗慢慢侵蚀殆尽,任他怎么呼喊,身前的师傅,大师兄姜红尧、二师兄马听泰、三师兄白凌风、四师兄靳百川、六师弟马童,六人各自生欢,只见朝着自己看来,却奈何怎么也对自己视而不见,如同被丢弃的孤儿一般,任那片黑暗之中,布满了骷髅残驱,任那处无尽黑暗……
“啊!”得一声,吴甫佶从那噩梦之中惊醒,口渴难耐的他只身爬起,吃力地走到桌前,欲要倒上一杯清水,将自己刚从极限黑暗之中挣扎回来的身体,浇灌个清凉,可是连这半杯凉茶,现在的他都无法端的稳……,窗外明月依旧,房内的他此生第一次感到这般绝望与苦楚难堪。
他恨,他恨那神秘男子,为何如此狠毒!竟然对自己下此毒手,这样断送他守道生涯,封死他的武学之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如何是从?他当然恐慌……他恨,那个时候为什么自己没有小心提防,为什么自己这般不堪,这般弱小!他更恨!更恨一个说不上来的东西,总是在夜晚侵袭着他,十几年来如同一日,夜夜如此,连如今的他这般可怜,也不放过……然而他明白,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事到如今,自己是踏上那从此与武诀别之路,昏昏暗暗的度过余下一生?还是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眼看四下无人,此时就是投河、自缢、自刎……方式众多,正当他头脑昏花,满心繁乱之际,顿时觉得这身体之内,血液如同沸水一般,所到之处,皮肉皆滚滚发烫,疼至筋骨,好难受……好难受……豆大的汗粒,一点点淌了下来,打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然而他却一声也没有叫!他不想师兄们,也不想这韩家小姐,不想任何人!见到他的这般惨状……他要活下去!顿然是寻遍大千世界,也要找到解开这炎虎蚀掌的方法!纵然筋脉寸断,他也绝对不会弃剑而去!
此时,满眼浓汗的他,眼前之物皆是不能清楚的看到,只有那把静静躺在床头的紫阳剑,那把从未出过鞘的剑!努力伸出那双疼痛难忍的手,在地上爬动着,直到手里持着陪伴着自己多年的这把老实的剑!不禁脑子中回想起,那年师傅逐一演练各自招式,而且为不同的徒弟选了一把武器、心法,诸位那是年少,好奇心趋势之下,纷纷打开来看!楼中宝贝皆被几位师兄一抢而空,只有那把紫蓝色剑鞘中一把没有剑锋的宝剑,被孤零零的留在桌面上!正逢那时,小师弟马童还是襁褓中的孩子,只有这吴甫佶,笑着将那把“弃剑”挎在了背后,然后抱起还未会走路的马童师弟,但是他幸福极了!因为,他觉得那把剑会说话!
吴甫佶,努力的靠在床边,单手慢慢撑开那把尘封已久的宝剑,慢慢打开来,果真剑柄之前空如无物,但从这剑心之中,却隐约看得到,那紫蓝色的剑气,正慢慢的将整个剑身包裹,只是还未具有形状……吴甫佶此时,疼痛绝望至极,心痛难当,终于没有忍住,低下头来,低声呻吟了不知多久……困了,也就睡了,只是那剑气,却接住他留了一夜的泪……
天明,大晴
“三位师弟,一路小心!待你等完成任务,我们也可回去复命!”门外传来一声大师兄姜红尧的声音,吴甫佶此时身体已经过了煎熬时分,暂时恢复了一些血色,睁开眼想要出去看他一看,可起身之后,却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紫阳剑仿佛没有动过一般,原址不动的靠在床边,难不成昨日是自己悲伤过度,梦游了不可?可这身体昨日确感疼痛难忍……此时顾不得想那么多,吴甫佶下了床,便将门从内打开来,门口正站着姜红尧。
“大师兄,你方才说师兄们去哪?”吴甫佶连忙问道
“甫佶师弟啊,你三位师兄前去寻那六样东西了……”姜红尧道
“什么?师兄们又外出了?不行,快快将师兄们叫回来,可不能再遇见什么歹人,再出什么问题了……我,我们之中已经废了一位了……师兄!”吴甫佶此时惊慌失措的说道
姜红尧此时见到面前的师弟遭遇此劫,也是心疼不已。趁他慌乱之际,索性一把将这位师弟搂入怀中来,小声趴在他的耳边说道
“别担心!他们这次去,很安全!还有,你的事,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今后还有几位师兄呢……甫佶啊,你要是伤心难过,你就说给大师兄听,啊!不碍事~”
吴甫佶被这大师兄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吓得一惊,不禁一头扶在大师兄姜红尧的肩上,笑着轻声说了一句
“我没事儿!大师兄……”说罢欲要挣脱这姜红尧突如其来的关心,就在二人刚要分开之际,这韩家小姐韩霄琪,此时端着两碗早食,刚从左侧走道走来,来到这拐角处,着实被这面前的两位男子的举动吓得大眼通圆。两人见状,慌忙分开,怎奈此时三人同在一片屋檐之下,好生尴尬……
韩霄琪率先打破僵局,调皮的说道
“没关系!二位,二位继续~兄弟情深嘛……啊!啊哈哈哈!我理解……我理解……吃的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先放这了啊……”于是,韩霄琪也是一副故意整人模样,将那手中端着的东西,放在了客房正对着的过道一侧的木椅之上,转身离去了。
“哎!韩家姑娘……韩家姑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任这姜红尧在身后怎么叫喊,前面的韩霄琪笑着捂着嘴跑远了,身后的吴甫佶也是微微一笑,并不觉得此时这个误会有多么尴尬,什么也不能让他打起兴趣了吧,毕竟,毕竟明日就是这莫百书口中所说的——封脉疗伤,之日。
此时这苦幽山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马童正在这栈道前的空地之上,熟练心法,“比丘比丘尼,其数如恒沙,倍复加精进,以求无上道!”一只单小身躯,席地而坐,口中随而出,马保三所交授的法华经文,口中郎朗有声!心中振振有词!倒也是颇有几分可爱!
距离此时诸位师兄离山而去,也近有几日前后,尚且不知诸位师兄此去如何?可有险情,马童一边口诵经文,一边身游稚嫩真气,心中又不断为在外的几位师兄操着心,口中之词,慢慢变成了“皮球皮球你,七叔你哼啥……”
“嗯?皮球皮球?七叔你哼啥?你这是诵的什么东西?童儿!!”此时在厅内偷懒,睡觉的马保三无意间听到身后的小徒弟,一时走神,竟然将这经文诵有差错,而且还不是错了一点,猛地提高了嗓子,质问道!
这一嗓子可把身后闭眼诵经的马童吓得够呛!径直站起身来,不禁大步朝着马保三跑了过去,一把将身前的师傅抱住,马保三见状以为自己一时过于严厉,将面前这小徒弟吓哭,便慌忙蹲立起来,望着这面前的稚嫩的脸上挂这两行泪珠。也是于心不忍,这孩子才这般年纪,就要经受这般凶恶的考验,这么来说,会不会对他太过残忍……于是轻轻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去,问道
“童儿!你是不是怕了?为师知道,这今后定会险情丛生,可这眼看也是你要买过去的一道坎儿啊!”
“不是的,不是的师傅!徒儿不是怕,徒儿只是,只是方才梦见,我那几位师兄们在山下遭遇不测了!师傅,你说师兄们不会有事吧?你快告诉我!”马童一边哭啼着一边用小手将要擦拭着两颊
马保三见到身边的小徒弟竟是这般至善的处处牵挂着,才方离去几日的师兄们,哭花了自己那张稚嫩的脸庞,不禁是悲喜交加,只得摸了摸这小徒弟的一绺耷拉下来的长发,安慰道
“童儿啊,你放心吧!!他们福大命大,怎会遇见险情呢?而且,你那几位师兄,可都是神通广大,各有本领,就算途中遇着一两个险难,也绝对是会化险为夷的!”
小马童慢慢抬起了头,望着面前的师傅,顿时他幼小的心灵之中,却也装下了平日里这个疏于管教自己的师傅,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仿佛幼小的他也能明白了,作为师傅的难,这偌大的山中之事,栈道一事,还要不辞辛苦的将前头五位师兄调教成今日这般实力,而又在出关之际,苦苦相伴自己,日夜监管自己这心法练习,不觉的,发现这师傅胡须之中夹杂着一片不知哪里飘来的树叶,于是伸手将这树叶温柔的拿了下来,并略带哭腔的说着
“师傅!我一定好好练,帮你也帮师兄们,好好守这身后栈道!我……”
这马保三半百之人了,今日见这面前小徒弟这般懂事,喜人,倒是心生愧疚之意,平日里为了这森罗一事,为了这哭幽万物,自己无奈只得日夜修炼这拜月神功,只有这样以来,才得维持这苦幽万物生生不息,森罗之所以叫做森罗,也就是因为这前方乃有这苦幽黑山俨然伫立于此,否则,这森罗对世人来说,也只是那一处栈道相隔的地方而已……也正是因此,平日里才疏忽至极,除了自己那大徒弟,其余几人,自己平日以来是相关甚少,这一心钻入苦幽楼中藏书阁内苦心钻研书本的凌风弟子,这整日来这栈道前战山,批岩的最为辛劳的老四,还有这平日里甚少说话的五徒弟,那二徒弟虽然是自己膝下之子,可这一生又与他交谈几多?相见几面呢?特别是这眼前的六土地,更是人之所托……想到如此,马保三纵使有那万般本领,奈何他却也难以离开这苦幽半步!此时马保三不禁往那东边远方望去,倒也是饱含了一位师傅殷切盼望徒弟们归来的愁绪,但他相信,这次让足下徒弟们就此下山,决定并无错误可言!一切也都是造化!此时只得恳求上苍和列位祖师们在天之灵,保佑他们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眼前童子,本就是有着预知本领,不免心中还有有些说不尽的担忧……
“童儿啊!这心经,你听师傅说!万万不可误解,师傅这就讲与你来听……”
“嗯……”
此时的三人所至何处,纵然那玄铁城与那龙舌川之处,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本身对这几位整日在那林中、雾里穿梭长大的兄弟几人,不在话下。只是,那日与与虎面神秘人相敌,不是其对手,虽无大碍,但也是被重创一遍,几人也是一路缓而行之……
“三师兄,今日我等兄弟前去!怕是前方别再有什么陷阱、强人罢!想到当日就是因为自己这疏忽大意,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否则你我兄弟几人联手对抗,就算对面那人有着再强的本领,也绝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靳百川话中带着百般的不甘和难为情,但还是硬着头皮将这话一一道出
“老四,过去的事情,你老提他些做什么?不过是吃了一次败仗,难不成你我兄弟几人就变的永远抬不起头了不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凌风不是也说了吗?这次我们要寻之人,是我爹……是咱们师傅的故交,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线索提示不是?”这马听泰仿佛一夜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竟然能这般对着,平日总跟喜欢跟自己互不相让的四师弟好好说话……而且还是第一次,亲口叫出“老四”这个称呼~
“这……不是我怕着怕那,我的意思是,我们师兄弟几人今行下山以来,大师兄的外伤不出十日断然会好,但是哭了咱那五师弟,可能今生再也无法修武练气,想到这里我就是又慌又气,倘若我们之间其他人再出任何问题,那栈道一事,我怕已经是昭告天下,随人随时可闯了!二师兄,你难道不这么觉得!?”靳百川转瞬对着今日异样好说话的二师兄解释道,
“啊哈哈!师兄,师弟!你看看你二位这平时不是动手就是动嘴的活宝,今行以来不也是逐渐变得融洽了不是?这么看,倒是觉得不虚此行啊!换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我等几人命中一劫呢?且说大师兄无有大碍,而这五师弟,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阻止他体内倒流真气,但是今后无论身处何方,我等也将会分理保全他不可,你们说是不是?”白凌风说罢,微微笑道,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同门,三人也是各自安慰,各有心事,但毕竟过去的就算是过去的!只要自己在意的人,想要保护的人,仍然健在,那自己倾其一生为其付出一生又何妨?但……只是不知,这五师弟心中会怎样看待此事,想必也定是短时间内难以接受罢……
玄铁城到这龙舌川之间,尽是平地绿林,其中不乏河水泛泛流过,今日是个阳光明媚之日,照的这眼前三位师兄弟好生高大,轮廓好生清晰…
此时的韩家大院里,已没有了平日以来的繁华热闹景象,家中少爷虽说平日里也是不善言谈,不会喧哗打闹,但是逢着这调皮至极的韩家小姐,总是会爆发出一星半点的火花来的,庄中下人,此时也定会感到有些许的寂静苍凉之意吧……
韩霄琪,找遍了整个韩府上下,也为有发现自己爹爹韩保昇所在,想必此时定是在哪处寄情于物吧!毕竟这平日山庄上下,大小基本都有自己那平日里跟自己不太熟识的哥哥罢!自家爹爹平日里只善转眼精工造器之业,武学、心法方面知之甚少,也只有这轻功还算的上是上层,韩啸云也是因为一心保护当时受难的父亲和昏迷之下的自己,才会被那人这么轻易擒了去!韩霄琪,正是一脸愁容的趴在庭前的一个亭子内,呆呆的望着大门,门口稍时也会走过一两个行人,院内家丁扫地泼水,特别是这试剑大会之后,这玉潜山庄倒也显得格外寂静清凉!
“韩家小姐!”韩霄琪背后传来一声,吴甫佶的声音!
韩霄琪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吴甫佶,身着一身单衣,慢慢扶着墙面而来,韩霄琪立马站起欲要去扶住他,可被他远在几丈外身手拦住,示意自己能行!
“明天,莫叔叔就要帮你封脉治疗了,你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这时候还跑出来干嘛?你那几位师兄可都出去了,你怎么不跟你家大师兄亲热了?”韩霄琪慢慢由好心责问的语气变得取消打趣道,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呆子,不然能被他给木讷死。。。
“韩家小姐,莫要取消了!我家师兄是见我受难,怕我悲伤过度,才会这般……”吴甫佶稍有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哎呀,我当然知道,说你是呆子,你还真是呆子!对了,以后你能不能别总是韩家小姐,韩家小姐的叫我啊?叫我霄琪就好啦!不然显得我多么不经世事,藏于深闺呢!”韩霄琪站起沈绕着吴甫佶走了一圈说道,转而在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这……那你能不能也别老是叫我,呆子……在下有名有姓!”吴甫佶一脸尴尬的对着面前的韩家姑娘。哦不,是韩霄琪说道。
“那我就叫你吴少侠?或者甫佶公子?”韩霄琪捧着半边脸,望向身边的吴甫佶
“姑娘随便吧,名字,人生在世区区一个代号而已……”吴甫佶抬头望向天上那片飞燕,不假思索的说道
“谁说的?一个名字,有时候当你不小心走丢了,那些在乎的人便可以拿着这个名字苦苦的去找他,就算之后找不到,那也可以将这个名字放在心中,使劲的念叨,终有一天会相见的~你是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真是呆子!”韩霄琪解释道
吴甫佶听到这一个区区名字的东西,竟然在这面前姑娘面前竟然得了如此解释,不得不稍稍正坐,看来这几日接触下来,再也不能把这个丫头当成是一个平日只知享受作乐的千金大小姐……原来也是一位颇有见地之人,他也是这一生来首次跟人谈及名字的含义,也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名字里,蕴含着的满满的心意……
”既然这样,韩家小姐,哦不,霄琪小姐,为方便记起!霄琪,霄琪,不如我就叫你小七吧?谐音易记,而且还不显谄媚……你说如何?”吴甫佶说道
“小七?我长这么打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呢,好听!那好,我就叫小七!既然呆子你叫吴甫佶,吴甫佶的话呢,对了就叫你小五吧,都是数字,更好记,音译你的姓氏,你看怎么样?”韩霄琪惊喜的笑着说道
“自然再好不过,全依小七姑娘!”吴甫佶颔首表示道
“这样的话,小五!?”
“嗯!?“
”小五?“
”嗯!!“
……
”你,要走了吗?“
”等三位师兄回来之后“
”还会再见吗?“
”我不知道……“
”走吧!走吧!全都走吧!“说罢,小七姑娘站立起身跑着往后院去了,吴甫佶单独的坐在前院中的亭子里,不知道此时该想些什么,更不知该不该许诺一些什么,无非就是一次下山,一次十八岁之时结交的一位异性好友而已,无非就只是自己这一生最后一次下山来所识的一位姑娘而已,只不过是将名字唤作了——小七!
而这边,马听泰一行三人已经来到这莫百书口中所说的龙舍川山下路口,远远望去此处别无他路,山下一行翠绿杨柳笔直而生,杨柳两侧皆有个别花子驻守,如若不是从那远处一颗粗壮树上观之一人由山上而来,绝不会想到此行一人山上山下竟却以一块牛皮为底,丝锦为垫,来作为乘骑工具,东西大约百丈远,中间一块巨石,巨石长高十几丈,两侧皆是因,川中之人,乘那牛皮飞毯经久滑行,而打磨出的发亮土路!真的是进山前无路,下山有险坡……
”青牛锦!?我说呢,师傅原来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想告诉我们,这里的乞丐们都是靠着一块青牛皮外出、回山的?师傅也真是的!早早直言相告多好!“靳百川在一旁小声的抱怨着
”哎?我想师傅也定有他的一番用意吧……不过最为让人好奇的还不是如此,而是,乞丐不都是围着城镇,靠着乞讨过活么?怎么这帮乞丐,竟会在这里自立山头?那他们吃喝岂不是成了为题?怪,实在是怪!“马听泰接着说道
”二师兄说的对,方才我也正有此意,这处本就人烟稀少,而且又自立山头,还选了这么一个偏僻寂静的山头!你们往那前望去,真的是此山后面还有一山,虽然山不算得是高耸,但也是山里有山,川中带川!想必其中故事也自不会简单,今次我们前来,只知道寻得此处,却不知道寻得何人,更不知道此中人险恶与否,我看……”白凌风一边补充道,一边说起了让马、靳两位担心起来的话……
“什么!方才你还不是说,这中之人,定是与师傅是旧相识?断然不会有何危险的吗?算了!再者说了,我等三人联手,难道还敌不过他一帮乌合之众不可?看这眼下之人,尽是那瘦成皮包骨一样的蔫人……”靳百川此时不知道该拿出何等态度,语无伦次的说道
”嘘!有人来了!“白凌风提醒到身边两人,三人往树下望去,看见几个其貌不扬的花子,手中正抬着两张被褥,被褥之中像是装着东西,看那被褥略微有所动静,三人仔细一看,那被褥上方漏出两位女子的黑发和头饰,白凌风此时看着被褥之中显露出的女性头饰,仿佛十分面熟,思来想去,猛地一惊,莫非是那日柳岸之上所遇的两位姑娘!?
只听得树下花子奸声笑道
”嘿嘿嘿~这下帮主又能静享人之极乐啦!啊哈哈!“
”可不是吗?这是这个月第十几个了吧?“
”是啊,这方圆百里之内,还都属这玄铁城内的姑娘好看,哎,你觉得那玉潜山庄里的姑娘怎么样?“
”哟!那可水灵,我那日在山庄门口放哨之时,看见了那姑娘,哎哟!好看!“三位体态偏瘦、蓬头垢面的花子嘴中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声声传入树上三人的耳朵里……
”别说啦!快点!帮主等着呢!“直到前面一位稍显年老的乞丐喝声催促着,三人才停止了对话,径直朝着前面山口而去,只见几位花子也是上来帮忙,树上两根少说十丈长的藤条,藤条之上绑着几块牛皮布,除此之外,这绑好的牛皮布与后侧还有两条,用来起到升降作用的藤条,乃是活结,方便随时跟着所承重物而改变力度而设,虽然外观来看极为简易,但实则内部原理却也麻烦……眼看那四位花子在其余几人的帮助下,将那两位姑娘一并放入牛皮之上,毫不费力的身下两人慢慢拉着竟然能将这六人重量加上两床被褥轻易拉倒那十几丈高的巨石之上,倒也是天下奇闻,如若不是今日相见,谁能信得了世间会有这般奇妙的山门……
”玉潜山庄?姑娘!?难不成这般千杀的乞丐,竟然对那韩家姑娘有了恶念?韩姑娘虽是顽皮,但也是个好好的姑娘,跟咱五师弟年纪差不多吧!师傅也真是,什么品行?这种败类,都能成为旧交!“靳百川转过头来,靠在一颗树枝上抱怨道
”这,不妨我们先去打探清楚再多结论吧!“马听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此时是想着维护自己父亲的名声还是为了救那两位姑娘,这就不得而知了……
”也是,此行凶险我等还不知晓,待会我们现行潜入进去!切勿打草惊蛇!“白凌风认真的对着马、靳二人说道
”三师兄?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闯过去不可?“靳百川迟疑的问道,倒也是学得有些拘谨了
白凌风微微笑道
”眼见着山下山下之人,尽数就这几个,难不成我等还没有这等实力么?且说了,靳师弟你的手怕是早就痒痒了吧!“
”哈哈!好!说的对,我确是有些手痒,待我前去废了那帮残害两家妇女的败类!“靳百川说罢,一跃而去!
白、马二人也是随着前去,且说这时,三人还不知这伙山人倒地是和身份,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从那方才几个小花子的对话之中,也能听得出来,绝非什么善类!
索性,三下五除二,三人瞬间将这面前六位守山小伙子,打的个头昏眼花!暂时昏死了过去!其实这是兴起的靳百川一个“泰山压顶”,生生将山下几人一下子全部震得晕了过去……
几人也是效仿到方才几位花子的动作,慢慢登上了这巨石之上,站在巨石之上,往下望去,这里可别是一番风景……
“我的天!”马听泰和靳百川才刚转过身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了
巨石之下,分明就是几块苍天巨石累积而成的四方阁楼,层层分明,抬头即可望天,夜摘星辰?谁人能够想象的到这般洞天之里,活着的竟然是那群如虱如虫的肮脏花子呢?大约得有个五六层左右,除了正对路口的这快巨石之外,其余三石之上,皆有雕梁画栋一般,装修别致,灯红酒绿,怪不得此山外头进山之路和下山通道安排如此精妙,想必这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再往洞天后面望去,漫山遍野,尽是红花!但又不同往常所见的花花草草,花海之中,朵朵绽放处五光异彩,难道这里才是真正的龙舍花海?真的是让人赏心悦目,大为所动……此处,有玄机!
三人伏在巨石之上,险些被那阁楼之中饮酒作乐的的花子们看见,就在这时,三人看见这顶楼一处屋舍之内,一位身宽体胖之人,开门接过了那几位花子手中被褥,想必那里就是所谓的帮主厢房了罢,三人慢慢扭转身体,慢慢转了过去,直直的溜到那厢房正面的一处石面之上,伺机再次深入。